搶了情敵的竹馬做道侶 第95節(jié)
像是一早就預(yù)料到千潼會來一樣,房門并未上鎖。 云長老正坐在窗邊飲酒。 看到千潼過來沒表現(xiàn)出任何驚訝。 千潼直接開口,“只要我飛升,危機就可以解決?” 云長老點了點頭。 “可如今的修真界所有的靈力都被魔力污染,不能繼續(xù)修煉,我又怎么可能飛升?” 云長老又倒了一杯酒,沒有直接飲下,盯著杯中晃動的酒水,語氣沉重卻又篤定。 “你會飛升的……” 可當千潼問及她怎么飛升時,云長老又閉口不言。 這讓千潼有些煩躁。 說出口的話不由有些尖銳。 “從異變開你就很不對勁,既然從一開始就對解決之機閉口不談,為什么又要在現(xiàn)在說出來?” “你究竟在隱瞞什么?” 云長老捏著酒杯的手頓了下,眼神有些苦澀,過了許久才開口道。 “你是覺得我有私心?” 千潼被云長老的眼神看的一怔,像是驟然出現(xiàn)在寒冰之中,那股上頭的憤怒煩躁消失不見。 要說云長老有私心。 她是不信的。 云長老是如今玄天宗師年歲最長的一位長老,他幾乎將所有的時間精力都奉獻給了玄天宗,把玄天宗的每個弟子都當孩子對待,嚴厲又不失慈愛。 甚至多次為了救弟子而以身犯險。 這樣為了弟子不顧性命的人能有什么私心? 千潼抿了抿唇,聲音有些僵硬。 “那為什么你在異變開始時不直接說出來?當時又為什么阻止我離開宗門?” 云長老這次沒有停頓,直接開口回答,只是眼神更加苦澀。 “異變不能阻止……浮島的事情是早說出來還是晚說出來又有什么區(qū)別呢?至于不讓你離開,只是怕你見到那煉獄般的場景影響了道心……” 千潼抿了抿唇,沒再追問。 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也不可能從云長老的口中問出什么,或許等到明天,一切都會有答案。 千潼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痹崎L老在這時開口。 卻又在對上千潼那一如既往的眼神時,右手往回縮了縮。 他頓了頓,最后只是艱難的開口道。 “據(jù)說浮島是萬年前的一塊寶地割裂出秘境,上面應(yīng)該沒什么危險,反倒有很多罕見的景象,你可以去人少的地方多看看,或許會看不一樣的風(fēng)景。” 千潼點頭,“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云長老艱難的搖了搖頭。 目送千潼離開后,他看向了右手手心。 上面赫然防著塊留影石。 和萬年前的那塊留影石不同。 這留影石距今只有十幾年的光景。 云長老盯著留影石看了許久,最后緊緊握住了手心…… 另一邊,千潼剛離開云長老的院子不久,便看到了牧秋。 牧秋的面孔依舊像之前那樣干凈清透,但那雙看向她的眼神似乎變得幽深,好像在背負著什么重擔。 但是當牧秋開口時,千潼卻又覺得牧秋從未改變,那所謂的幽深只是她的錯覺。 “我看你很久沒回去,就出來找你。”牧秋開口。 “我有些問題要找云長老,時間耽擱的有些久?!鼻т忉尩馈?/br> 牧秋點了點頭,并沒有追問。 兩人就這樣肩并肩往回走。 誰都沒有說話,卻是難得的安寧。 千潼原本有些煩躁的心也在這樣的散步中慢慢安定。 可在這一路上,她接二連三的看到弟子們狂喜不已的表情,心底那種對未知的擔憂再次升起。 浮島真的會是解決之機嗎? 千潼的眉頭不自覺的皺起,甚至連牧秋和她說話都沒聽到,腦海中一直想的都是弟子們絕望的表情后猛然爆發(fā)出的生機。 牧秋在千潼面前打了一個響指。 看到千潼回神,他沒有問千潼為什么發(fā)呆,只是笑著開口。 “都到屋子里了,童童還在發(fā)呆,看來是還不想休息,不如我給你講個故事?” 她又不是小孩子,哪還需要聽睡前故事? 但千潼并沒有拒絕。 距離明天浮島出現(xiàn),還有好幾個時辰,與其因為擔憂胡思亂想,不如聽牧秋說說話。 “要講什么?” “一個正魔相戀的故事。”牧秋道。 這是話本中常見的套路,但畢竟是牧秋第一次主動給她講故事,千潼極為配合的開口。 “那一定是段驚世曠古的絕美愛情?!?/br> 牧秋笑了笑,開始講道。 “故事的背景和我們的修真界完全不同,那里靈氣充裕,天才遍地,魔修和正道共存,靈獸靈植都可修煉出神志,甚至有些靈獸還可幻化成人?!?/br> “在這樣的修真界中,正道被第一宗門統(tǒng)領(lǐng),而魔修全部歸順于魔宮?!?/br> “正道魔修雖然能夠共存,但卻并不和平,時不時會爆發(fā)出各種矛盾,打斗更是常有的事。” “魔族新上任的宮主年輕氣傲,看不慣手下的人被正道欺負,就準備去挑釁第一宗宗主,誰知還沒到第一宗的門口,就遇到了一個冷臉小姑娘,冰冷冷的像個玉人。” “然后魔宮宮主就停下了,再也沒去第一宗門?!?/br> 牧秋說到這里,笑著問千潼。 “你猜是為什么?” “宮主喜歡上冷臉小姑娘,為愛放棄了報復(fù)?” 千潼立即回答,沒有任何停頓。 黃一一給她的話本中,大多都是這樣的走向。 牧秋搖頭,聲音帶了絲笑意。 “那魔宮宮主當時心想,這世上怎么會有人比我還拽呢?” “他心中不服,就去找冷臉小姑娘比試,誰知他太過輕敵,而那小姑娘又十分機靈,明明修為不高,卻贏了比試?!?/br> “就這樣,堂堂的魔宮宮主,輸給了修為比他低了整整兩大階的正道小姑娘?!?/br> “那宮主豈不是要懷疑人生?”千潼的嘴邊多了抹笑意。 心中的煩躁不知不覺褪去。 牧秋點了點頭。 “宮主覺得不可置信,他這次來是準備單挑正道第一高手的,可還沒到第一宗門就被一個小丫頭給打敗了,這要是傳到魔域,絕對會被人笑掉大牙?!?/br> “魔宮宮主就想著再和小姑娘打一架,找回面子,可那小姑娘很聰明,從剛剛的比試中差不多猜出了宮主的身份,知道再打一場必輸無疑。便開始忽悠宮主?!?/br> 千潼皺眉,“那個宮主會信嗎?” 一宮之主應(yīng)該不會那么容易被騙吧,若是小姑娘沒有騙到宮主,豈不是會出事? 害怕聽到虐戀故事的千潼很是擔心。 牧秋點頭繼續(xù)道。 “魔宮宮主年歲不大,繼任宮主之前一直在閉關(guān)修煉,接觸的人不多,完全聽不出小姑娘說的是真是假。最關(guān)鍵的是,那宮主根本就想不到,冷臉小姑娘那樣冷冷清清的人竟然會忽悠人?!?/br> “所以在冷臉小姑娘說出,就算宮主能贏過她也不算什么,她只是剛進宗門的一個小弟子,修為全宗門最弱,宮主聽此有些慌了,也顧不得纏著小姑娘再比一場,腦海中只剩下一個想法?!?/br> “正道修士恐怖如斯??!” “一個剛?cè)腴T的就這么厲害,能打敗魔宮宮主,那他剛剛要是直接打上第一宗后,卻被人當眾狠虐,豈不是丟了魔域的面子,甚至有可能被正道發(fā)現(xiàn),他們魔域是人人可以欺壓的軟柿子,從此引發(fā)正魔大戰(zhàn),讓魔修徹底消失?!?/br> “宮主慶幸不已,還好沒有直接打上第一宗,要不然他就成了魔域消失的罪人了?!?/br> “向來高傲誰都不服的宮主,甚至認真對小姑娘道了謝,那小姑娘冷著臉應(yīng)下,面上依舊冷靜,背過身卻悄悄彎了彎唇角?!?/br> 千潼聽到這里,不由笑出了聲。 而牧秋的神色也極為放松,帶著笑意的眼中,似乎夾雜著淡淡的懷念。 然后繼續(xù)緩緩開口。 “冷臉小姑娘不動聲色的裝成宗門內(nèi)的小弱雞,而魔宮宮主則抱著打探正道消息的目的,一直纏在冷臉小姑娘身邊,看她每日修煉,陪她練劍?!?/br> “然后在冷臉小姑娘日復(fù)一日的忽悠中,一點點加強修真界超級厲害的認知,最后徹底躺平,放棄了為魔修報復(fù)正道修士的目的?!?/br> “畢竟這個修真界強者為尊,那些魔修技不如人被打再正常不過。正好也可以讓魔修們意識到他們魔域現(xiàn)在有多落后,然后奮發(fā)圖強,更好的努力?!?/br> “魔宮宮主沒了繼續(xù)打探消息的想法,又看著冷臉小姑娘只知道苦修,便生出了要去外面看看的念頭,在那些年長的魔修口中,修真界有意思的地方可是很多的?!?/br> “恰好冷臉小姑娘自出生起就一直在宗門中修煉,從未出過宗門,一聽宮主要去外面看看,兩人一拍即合,當即就收拾東西離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