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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詆毀謾罵、嘲笑污蔑只是輕飄飄的幾個字,然而卻是一把把沉重的利刀,暴力地扎在他身上。這是一場網(wǎng)絡(luò)暴力。他剛才遭受了一場網(wǎng)絡(luò)暴力。 越想,胸中的委屈和憤怒越發(fā)強烈,仿佛有一簇火在胸口燃燒起來。 先生,可以進去了。 服務(wù)員的聲音傳過來,胖哥深呼吸,吐氣,轉(zhuǎn)而走進飯館。 要一份椒鹽鴨。 好的先生。 沒過多久,椒鹽鴨端上來,胖哥聞到椒鹽鴨的香味,胸口燃燒的火苗熄滅了一些。 當(dāng)外酥里嫩,鮮香酥脆的椒鹽鴨進入口腔后,他舒出一口濁氣,像是將胸口燃燒的火焰吐出來了似的。 那些詆毀謾罵仿佛通通被鮮酥的椒鹽鴨碾碎成粉末。翻涌的情緒逐漸風(fēng)平浪靜,胖哥彎起嘴巴,忘記片刻之前自己片所經(jīng)歷的網(wǎng)絡(luò)暴力,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好吃的椒鹽鴨上。 老板,晚上能不能多營業(yè)一會兒時間呀?我有時候加班太晚了,趕過來都打烊了。 夜色深深時,一位女食客嗦著鹽椒鹽鴨,哭兮兮地對葉寧道。 葉寧擦著灶臺,說:不行的,營業(yè)太晚了的話,第二天會起不來的。 唉女食客戳著椒鹽鴨,垃圾公司,每天加班都加到這么晚! 她每天這么努力掙錢,就想吃點好的犒勞犒勞自己,結(jié)果公司經(jīng)常加班,好幾次過來,飯館都打烊了。 她唉聲嘆氣,轉(zhuǎn)而悲憤祈愿,愿天下所有加班的公司都破產(chǎn)都死絕?。?! 最后一位客人離去,林媛媛將桌子擦干凈,葉寧走出廚房,倒了一杯桃花茶。 溫?zé)崆逵牡奶一ú枞敫?,四肢疲勞稍微緩解?/br> 晚風(fēng)四起,枯萎的桃花花瓣被掃拂到飯館門口。葉寧拿著杯子,走到門口,視線送到路邊的桃花樹上。 臨近五月,桃花凋零了一大半,道路上鋪著掉落的桃花。已然枯萎凋零的花瓣,最后一絲芬芳都被行人的鞋底踏去。 葉寧呷了口桃花茶,凝望桃花凋零的差不多了的桃樹。 桃花快沒了,天氣也逐漸燥熱起來。是時候?qū)⒌昀锏奶一ú钃Q掉了。 天氣逐漸燥熱時,需喝疏風(fēng)清熱的茶飲。葉寧略一思索,決定過兩天將桃花茶換成菊花茶。 通常菊花開放的季節(jié)在秋季,然而四五月份開放的菊花也有,例如四季菊。 買來新鮮采摘出來的四季菊,花瓣摘好倒入鍋內(nèi)干焙,色澤金黃的菊花蜷縮起來。干焙好之后,盛出菊花,將菊花放到蒸鍋里蒸。 菊花蒸過之后,再放到篩子里晾曬,待曬好便可用開水沖了茶喝了。 葉寧想著菊花茶的制作過程,一口喝完桃花茶。她返回廚房,去看鍋里的夜宵煮得怎么樣了。 過了兩日,桃花凋零得更加厲害。 不愧是桃城,到處都是桃樹,只不過現(xiàn)在花已經(jīng)凋落得差不多了。一個大概二十七八歲的男人走出車站,看了眼踩在他鞋底的桃花。他背著包,四處張望。 沒過多久,一個眼鏡男試探著問出聲,請問是人間正道嗎? 男人轉(zhuǎn)過頭去,是,我是人間正道,你是妖怪哪里逃? 對對對,我就是。眼鏡男笑道。 走吧,皇家社畜在外面等著。 人間正道和妖怪哪里逃一起去往出口,很快和皇家社畜會合。 我們是打車過去還是坐公交車? 打車吧,我剛看了地圖,坐公交車特別繞,還要轉(zhuǎn)幾躺次車,麻煩的很。 行,那就打車吧。 打了車,出租車平穩(wěn)的向老街區(qū)行駛而去。 離老街區(qū)越近,四周建筑越發(fā)低矮破舊,道路也狹窄灰暗起來。車子進了老街區(qū)后,七拐八拐,慢慢拐進了明陽路。 人間正道皺眉:這地方城中村都不如啊。 其它兩人異口同聲:嘖。 寧冬飯館的招牌逐漸落入視野,妖怪哪里逃呵了一聲,我去,之前在直播間里看到飯館門面就覺得又小又破了,沒想到實際上比直播間里還要磕磣 大門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兩邊的墻斑駁陳舊,也大約有好些年頭了。 皇家社畜嗤笑:就這破爛館子,還說不比頂級餐廳差,簡直要笑掉人大牙了。 你們說,那胖哥真的在飯館里等我們?恐怕他來都沒來吧。 他肯定不敢來,要真來了,他還真給我們賠錢啊。 嘁! 第30章 人間正道拿出手機,私信胖哥。 胖哥很快回復(fù):你們到了?我就在飯館里面,你們進來吧。 人間正道挑眉:他說他在飯館里。 妖怪哪里逃:真在飯館? 皇家社畜捏下巴,我還以為他不敢來呢。其實我來的時候就猜他肯定不敢來的,我來也就是試試他真的敢不敢來。 沒想到他真來了。 他們并非蠢笨之人,胖哥人真來了,恐怕是有底氣才會來,如果心虛的話,是不敢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