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隱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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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 轉(zhuǎn)過身后,林洛雙眼微瞇,來人是一個女人,但,不是林雪暇。 她個子不高,身材嬌小,最顯眼的就是一頭橘色的長發(fā)。 是昨晚在面館遇到的那個女人。 她換了身比較休閑的衣服,背上背著一個鼓囊囊的雙肩包,儼然一副登山愛好者的樣子。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diǎn),她出現(xiàn)在這里…… 有古怪。 林洛頓時警惕起來。 ……………… 橘發(fā)女人來到長生觀廢墟后,一改昨晚面館時的咋咋呼呼,她雙拳緊握,面色凝重,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的一切。 差不多過了五六分鐘,她把整個遺跡搜索一番后,面色的警戒之色才稍微淡了些,隨即低聲自語道:“沒有來么……” 誰沒有來?……林洛目光灼灼。 這時橘色頭發(fā)的女人在遺跡外圍找了一塊光滑的大石坐了下來,隨后取下雙肩包—— 包內(nèi)裝著畫紙畫板、畫筆,還有一個小型支架。 將畫板固定在支架上后,她拿著畫筆,專心致志的開始畫畫。 林洛一時不明白女人的意圖,耐著性子繼續(xù)在旁窺視。 過了差不多半小時,女人的畫畫好了,但卻不是風(fēng)景素描,而是一條蛇。 畫上的蛇枯瘦細(xì)長,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就和山澗遇到的普通蛇類差不多,唯一古怪的是它的姿勢。 像眼鏡蛇般豎起上半身,攻擊性十足。 畫好蛇后,橘色頭發(fā)的女人又從雙肩包中拿出顏料筆上色。 橘色的! 就和她頭發(fā)的顏色一模一樣。 橘發(fā)女人上色的手法很嫻熟,七八分鐘后,一條橘色小蛇躍然紙上,它吐著猩紅的信子,黃豆大小的眼睛冰冷無情,嗜血而又殘暴。 好逼真的畫! 隨后女人將畫紙從畫夾上取下,用力往半空一拋,口中低喝一聲:“現(xiàn)!” 嗤…… 淡淡白芒一閃,畫上的小蛇竟然從紙上竄了出來! 落地后,小蛇s形游走,不一會,就來到了女人腳邊。 女人彎腰,伸手,小蛇仿佛通人性般,纏繞在前者手臂之上。 這是什么法術(shù)? 略叼啊。 看起來有點(diǎn)撒豆成兵的意思…… 林洛心中的警惕之意更濃。 ……………… 嘭—— 輕微的爆炸聲響起,女人手臂上的小蛇化作點(diǎn)點(diǎn)晶光消失不見。 “不到三分鐘……這能騙到誰?” 女人滿是懊惱:“婆婆說的沒錯,我真的不是修煉的材料?!?/br> 原來是幻術(shù),林洛稍微放心了一些,不過婆婆又是誰? 昨晚那個白發(fā)婆婆? ……………… 小蛇消散后,橘色頭發(fā)的女人又回到大石邊,繼續(xù)畫畫。 畫的依舊是橘色小蛇。 “你的自畫像,越來越傳神了?!?/br> 伴隨著一句蒼老的男聲,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的石階處。 他頭戴高帽,黑袍黑褲,正是穿著黑無常衣裳的謝必安。 又過了兩三秒,膀大腰圓的張元伯也出現(xiàn)在他身后,馬爽爽倒是沒看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shuangsi了。 這一邊,橘色頭發(fā)的女人像沒聽到謝必安的話一般,依舊畫著畫。 兩三分鐘后,第二幅畫作再次完成,女人又將畫紙往半空一拋:“現(xiàn)!” 這一次,她拋的更高,也更遠(yuǎn)。 小蛇穿紙而出,在明亮的陽光下,它的身軀更加靈動,色彩也更加鮮艷——似乎從暗黃的橘色,變成了明黃的橙色。 橙色的蛇…… 林洛心中一動,jiejie沒有說謊! 昨晚那間屋子里的光源,是一個老式的黃燈泡,在那種燈光的映照下,橘色確實(shí)比較像橙色。 而且一般情況下,正常人形容顏色,無非就是紅橙黃綠青藍(lán)紫,橘色這個形容詞,很少有人會用到。 結(jié)合謝必安所說的自畫像,林洛幾乎可以肯定,這個橘色頭發(fā)的女人,就是昨晚jiejie看到的那條蛇。 她應(yīng)該就是謝必安沒有和自己相認(rèn)的原因。 究竟是何方神圣? ……………… “你錯了,它不是我。” 女人重復(fù)著和之前一樣的動作,彎腰,伸手,待手臂上的小蛇再次消散后,她終于開口了。 謝必安笑了笑:“你說不是,那就不是吧?!?/br> “謝必安,昨晚你不戰(zhàn)而逃,是為何意?”橘色頭發(fā)的女人話語中隱隱有一絲斥責(zé)之意。 “明知不敵,為何還要逞強(qiáng)?這種蠢事老夫是不會做的。”謝必安撫須,話語老辣,顯然,經(jīng)過八百年的沉淀,他的城府言談都更趨穩(wěn)重。 說完謝必安有意無意的朝隱身的林洛看了一眼。 林洛心中微動,朝謝必安揮了揮手——他兌換的,只是一級隱身術(shù),謝必安能看穿,也不足為奇。 “那小子縱然有些法力,始終不過是個凡人,你怎會一招也接不下?依我看,哼哼哼……”橘色頭發(fā)的女人冷笑連連。 “可笑!凡人雖大多羸弱,但奇人異士也不在少數(shù),豈不聞‘白日飛升、立地成佛’? 他們有著隨時頓悟成仙成佛的能力,打敗我又算什么? 實(shí)話跟你說,就算有凡人可以斬殺我,我也絲毫不覺有異。” 謝必安大袖一甩,似有些許怒意,隨即轉(zhuǎn)身不看橘色頭發(fā)的女人。 就在轉(zhuǎn)身的一瞬間,他朝揮手的林洛點(diǎn)了點(diǎn)頭。 林洛微笑以對,他鄉(xiāng)遇故知,心情大好。 “好,我就當(dāng)你說的有理,那你為何又要假冒范無救之名?”橘色頭發(fā)的女人繼續(xù)質(zhì)問道。 “廢話,范無救這個叛徒失蹤了八百多年,只怕早已經(jīng)魂飛魄散,借他之名,有何不可?” 頓了頓,謝必安又小聲道:“圓夢事務(wù)所之事,怎么說也是宵小行為,我為何要用真名?你婆婆自己為什么不來?” “有本事你自己去問她老人家?!?/br> 橘發(fā)女人懟了一句,又陰惻惻說:“謝必安,此事我不會就這么算了,回地府后,我定然要告訴婆婆,治你個辦事不利之罪!” “你只管去,我是孫判官手下的鬼差,管也管不到我頭上來!”謝必安嘲諷道。 “那咱們就走著瞧。”橘色頭發(fā)的女人威脅道。 “我還怕你不成?”謝必安嘴里說不怕,目中還是浮現(xiàn)出nongnong的忌憚之色。 但一旁隱身的林洛卻沒有看見,他正盯著橘色頭發(fā)的女人—— 這個女人,想殺自己在先,又對謝必安大呼小叫。 這口氣,怎么咽的下去? 想著他看向謝必安,伸出右手,在自己的咽喉處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他要宰了這個女人。 連最低級的一級隱身術(shù)也看不穿,應(yīng)該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