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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了?!绷∨终f,“他們?yōu)槭裁礇]有被困在這里?” 許意沉吟片刻,在地上看了一圈,得出結(jié)論,“很簡單,我們被困在這個小地方了,如果他們進來,一定也會被困住?!?/br> “原來是這樣?!绷∨謬烂C的點點頭,說:“也好,讓他們進來跟我們作伴吧?!?/br> 許意抽了抽嘴角,又繼續(xù)盯著那幾個人,待人走進她認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施玉兒。 “玉兒!”許意喊了一聲,但對方似乎沒有聽見,她奇怪的皺起眉,又喊了兩聲。 事實證明,施玉兒聽不見她說話,依然自顧自的往她這個方向走來,許意嘆了口氣,在地上坐下,等著幾人進來。 施玉兒本在與其他三人說話,忽然瞥見眼前地上多了兩個人,一臉無語地坐在地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們。 “咦?小意,你們怎么在這?”施玉兒環(huán)視一周,要是沒記錯,剛才這里沒人啊。 “歡迎加入原地一日游。”許意站起來,伸手握住施玉兒的手。 施玉兒愣了愣,“什么意思?” 柳小胖說:“我們被困在這里了,方才喊你們,你們沒聽見,現(xiàn)在你們也走進來了,這一片地方有什么東西把我們困在這里了?!?/br> 柳小胖為了證明自己的話,然后指了指地上,“你看,這里是意意做的記號,我們已經(jīng)在這里走了快幾個時辰了。” 幾人一同低頭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了地上許意刻的字,有人不信邪,說:“哪有這么邪乎的事,我方才并沒有感應(yīng)道什么奇怪的異樣,我去看看?!?/br> 他說著,便隨便找個方向走去,然而一炷香之后,又看到了許意等人,他沉默了。 “難道是陣法嗎?” 許意搖頭,“不是,沒有任何力量波動?!?/br> 如此說,定然也不是妖獸作祟,那到底是什么呢? 許意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地上,柳小胖驚呼道:“意意你干什么!就算走不出去,你也不用自殘??!” 許意斜了他一眼,柳小胖不說話了。 “我們不管走多遠,最后都會回到這個地方,所以這里是起點,困住我們的主要原肯定就在這?!痹S意跟他解釋,手指的血又滴了兩滴。 “哦,那你滴血有什么用?” 柳小胖又問,許意卻懶得再跟他說。 施玉兒也是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許意。 鮮血浸入土里,緩緩暈開,那一小塊土壤忽然龜裂了開來,一束白光沖天而起,許意忙不迭閃身后退。 “好像是法器!” 方才那男子激動的驚呼道,片刻后,他立馬一個箭步上前,伸手去抓地下那不知名的法器,意見不明物體飛出來,白光炸裂,滿目蒼白。 許意抬起袖子擋住那刺目的白光,然這白光越來越激烈,眼前也在天旋地轉(zhuǎn),同時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拉扯。 要將她拉向別的地方。 她本想去喊柳小胖,但是喊了兩聲,連她自己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更別說柳小胖,她環(huán)顧四周,一個人都看不見了,施玉兒也不見了,白光刺的眼睛疼。 那股力量還在不斷的拉扯,她想要伸手抓住些什么,但周圍空蕩蕩的一片,沒有任何可以依附的地方。 一陣眩暈襲來,許意突然就摔在了地上。 緩緩睜眼,白光逐漸散去,隱約可見蔥郁的樹蔭。 她揉了揉眼睛,從地上爬起來,呼喊柳小胖和施玉兒,結(jié)果自然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諝庵袕浡粚訚駶櫟谋§F,有些浸冷。 此處是一片竹林,樹葉在沙沙作響,風自耳畔漂過,冷的她打了個寒顫。 “這什么鬼地方?”許意眉頭蹙起,望著四周的空蕩蕩的竹林,心里也跟著發(fā)寒。 她拿出長鞭,不斷地向前走,這地方看起來有些不太真實,她伸手去觸碰竹子,手指居然從竹子穿過了。 是幻境。 這里才是真的幻境,所以剛才那個男人取走了地上的東西,把大家送到幻境里去了。 許意又伸手在周圍撈著竹林,無一列外的,柱子就像是一個投影,盡數(shù)從她手指間穿過,但是竹葉的沙沙聲,依舊那么清晰,甚至耳畔的風都能感覺到。 隱約間,還有野獸的低吼,若有似無的從遠處傳來。 忽地,她腳下不能動了,像是被什么束縛了一半,許意心里一個咯噔,使勁地抬腳,卻依舊徒勞。 身后有腳步聲響起,許意想要轉(zhuǎn)頭,卻不能動彈絲毫。 “是誰?”許意慶幸自己還能開口,但這對她現(xiàn)在來說,并沒有卵用,對方根本沒搭理她。 腳步聲越來越近,許意手里蒙上了一層汗,但想想,白樺已經(jīng)死了,危險大大的減低,但就怕對方是鳴昭殿的人,想必出發(fā)前,白樺肯定囑咐過他們,要將許意殺死在秘境中。 若真的是鳴昭殿的弟子,那她恐怕真的得交代在這里了??蔀槭裁磳Ψ侥軇?,她卻不能動?鳴昭殿比她修為的高的白樺已經(jīng)死了,誰還有這么大能耐? “你到底是誰,說句話可行?”許意聲干澀,額頭上布滿了一層細汗,風一吹,冰涼一片。 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一下又一下敲在她的心尖上,就像是催命符一般。 腳步聲在她身后停下了,風吹來對方身上的氣息,淡淡的像是白玉蘭的味道,是個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