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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靜宜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眼中一片黯然。 …… 太陽初升,衛(wèi)衡前去客院邀請王沭到客堂一起用早膳。 客院的門是敞開的,他敲了敲沒有回應,索性走了進去。 房間里,空空蕩蕩,晨風從窗子吹進來,清爽宜人,被褥疊放整齊,像是從未住過人,看樣子,人已經(jīng)走了。 桌面上的茶杯下面壓了一張紅紙。 衛(wèi)衡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有兩個日期,一個是本年的二月二十七日,一個是次年的三月二十七日,剛好相差了一整年。 由他來選,肯定是第一個,這也是上輩子的婚期。由俞靜宜來選,肯定是第二個,指不定會編出什么理由。 他想動手腳,可王沭與郭芳蕊關系密切,萬一被揭穿了,會平白生出閑隙,他不想冒這個險。 他猶豫了片刻,拿著紅紙去后廚尋找郭芳蕊。 這個家里最想促成此事的就是郭芳蕊,她同意了,俞景山也就同意了,俞靜宜再想反對可要好好思量一下。 郭芳蕊用干布將雙手仔細地擦干凈,接過紅紙,看了一眼:“哎呀,第一個日子有點趕,也沒幾天了?!?/br> 衛(wèi)衡面色發(fā)白,一顆心提得高高的。 郭芳蕊又道:“可第二個日子又太遠了?!?/br> 衛(wèi)衡猛點頭。 “撕啦”,郭芳蕊雙手捏住紅紙攔腰撕開,將前半截留在手里,后半截扔進灶坑里,拿出當家娘子的氣勢:“我做主了,就選第一個日子?!?/br> 又不是外嫁女,想要多留兩年,兩個孩子都住在俞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拖下去。 衛(wèi)衡雙眼發(fā)直地看著那半截紅紙,恍然想起,前世見到的時候似乎也是相同尺寸,也就是說,前世的時候郭芳蕊也做了同樣的事。 他突然就笑了起來,宛若一輪破云而出的皎月,鄭重拱手:“多謝娘?!?/br> 郭芳蕊也笑了,打趣道:“還沒過門就改口,可沒有改口費。” 衛(wèi)衡心道,這聲“娘”他已經(jīng)喊過一輩子了。 …… 婚期一定,酒肆上下張燈結(jié)彩,緊羅密布地籌備起來。 如衛(wèi)衡所說,又接了好幾筆大單,手頭寬裕了,就想辦得熱鬧點。 除了遠在靈溪縣的親友之外,給長期合作的店家以及街坊鄰里都發(fā)了帖子。 婚宴前一日,衛(wèi)衡前去首飾鋪取回提前定制的首飾,一套金鑲羊脂玉丁香頭面。 玉佩打碎了做不了大個的物件,丁香花細小而繁密,剛剛好,圖樣是他參照京城流行的款式親手所繪,別具一格。 首飾鋪里,一位富家小姐帶著丫鬟和掌柜在爭執(zhí)。 丫鬟盛氣凌人:“我家小姐可是你們店里的老主顧了,有新上的貨不先通知我家小姐也就罷了,東西還擺在這里,讓你們先給我家小姐,再另外做一件還不肯,你們這店是不是不想開了!” 掌柜心里發(fā)苦,他是想借此機會展示一下自家工匠的手藝,偏偏遇上這么個囂張跋扈的主。 一句話不問,看中了就視為囊中之物。 他好聲好氣地解釋道:“這套頭面所用的圖樣和羊脂玉都是那位客人自己提供的,圖樣還好說,那塊羊脂玉小店可拿不出一模一樣的,小姐若是想要,可以改用其他的材料,珍珠、翡翠、瑪瑙,小店都有?!?/br> 宋暖姝冷笑一聲:“不就是一塊羊脂玉嗎,我出了,綠翡,把頭面收起來。” 她爹和一位玉石商的關系很好,她回去就向她爹要一塊。 “不可?!闭乒褡o著頭面:“這套頭面所用的羊脂玉乃是那位客人的家傳之物,想要送給新婚妻子作為定情信物,意義非凡,小店是開門做生意的,豈能失信于人?!?/br> 宋暖姝不為所動:“那你就直接告訴對方,是我拿走的,想要,可以來找我。” 她爹說了,這世上的人都是吃軟怕硬的,只要有錢有勢,想要什么都會有。 掌柜講道理講不通,說話就有幾分不客氣了:“宋小姐,知府小姐、張家小姐已經(jīng)見過這套頭面了?!?/br> 知府就不必說了,張家是云州城首富,都是宋家攀附的對象,如果宋暖姝戴著這套頭面出門,等同于宣告眾人她的強取豪奪之舉。 宋暖姝臉上一陣紅白,一巴掌扇在掌柜臉上:“你敢威脅我!” 她目光仿佛淬了毒藥,垂眸盯著炫目的頭面,猛地揮出手臂,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1?7 第11章 . 有罪同受 衛(wèi)衡一進門就趕上這一幕,當…… 衛(wèi)衡一進門就趕上這一幕,當即運起輕功,幾步來到宋暖姝身邊抽走裝著頭面的錦盒,又迅速退開。 腳步輕盈,動作敏捷,來去無聲,猶如一陣疾風。 宋暖姝來不及做出反應,手臂一揮,撲了個空,收手的時候,突然慘叫一聲。 綠翡擋在宋暖姝身前,與衛(wèi)衡對峙,喝道:“掌柜的,他打傷我家小姐,你還不快派人去報官來抓他!” 她家老爺和官府的人相熟,敢傷她家小姐就等著打板子吃牢飯吧! 掌柜僵在原地,心里的天平倒向衛(wèi)衡,一邊慶幸他及時拿回了頭面,一邊替他擔憂。 衛(wèi)衡眸光微凜:“掌柜的,勞煩你讓伙計去把官府的人請來,再給我做個人證,這對主仆想要毀掉我送給未婚妻的定情信物,還污蔑我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