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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摩拳擦掌,似乎胸有成竹,有些人圍著他恭維,仿佛獻殷勤的噓寒問暖。也是,誰要能在冬獵會搶到梧桐圣水,修為就一日千里,保不齊日后成為鳳族的中流砥柱。 畢竟他這位少主,在高傲的鳳族,是哪個小輩都不服氣的。 尤其是眼前的這個人,扶黎撇開眼神,看見明羅拉著楚泱擠過人群來到他身邊。 不知道從哪摘了朵花,朝著他劈頭蓋臉就攢進去,嘴上還道:“平時看你穿得招搖過市,今兒個居然素面朝天的,不成,送你朵花陪襯陪襯?!?/br> “我也是不得已,誰讓我長得好看,怕?lián)屃硕C的風(fēng)頭?!彼貋韾鄞┘t衣,但鳳族的冬獵,又怕太高調(diào)引來別人的目光。 其實他心里一點都沒底,生怕出了差錯,反而丟人丟大發(fā)。 扶黎總時不時瞄隊伍最前面的人,明羅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瞧見那人淺淺和他們對上眼神,帶著點生分和質(zhì)疑,立馬轉(zhuǎn)過頭去。 那速度,似乎在表示一種不屑。 “哎,那個人,你認識嗎?”明羅湊過去問扶黎。 “認得?!?/br> 扶黎悄悄說著,好像喉嚨口嘆口氣,悶悶地繼續(xù)道:“他是我們鳳族有名的修士,父母都是鳳族高手,自打出生就被寄予厚望。我小時候溜出去,就是遇到了他。” 提起這件事,扶黎就有些堵得慌。 玉闕宮有個不起眼的狼洞,大概是天山雪地厚,有野狼從山上下來,刨了個深淺不一的洞,剛巧通到宮中的角落。 扶黎花了好些時間,試過很多辦法,都沒能一個人跑出去。直到有次貪玩,扒開草叢,才發(fā)現(xiàn)這個通往外界的方法。 那會兒他身量小,左不過人類五歲的孩子樣,揣著好些糖果,悄咪咪鉆出去。 天山常年下雪,他走了沒幾步,渾身都沾滿雪花,看著像個白色的雪人。他不認得路,只管朝前走,遇到一群小孩子繞著破碎的冰湖邊緣跑。 他們跑幾步路,就變換成原形飛來飛去,偶爾發(fā)出嘹亮的鳴叫。 水面上都是層層的碎冰,氤氳出濃重的霧氣。鳳凰的成色十分優(yōu)美,在云霧繚繞間飛翔,仿佛人間仙境。 扶黎難得出來,又是從小被溺愛長大,向來膽子大,上去和孩子們打成一片,學(xué)著他們的樣子,也現(xiàn)出鳳凰真身飛行。 然后他就明白,自己和別人的不同。就是前面這個人,告訴他的。 他晃了晃腦袋,警告自己別多想。都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的事,臨到關(guān)頭,卻止不住地冒出來。 明羅看出他心里沒底氣,猛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理著衣領(lǐng)道:“放心吧,你要是贏不了,到時候我就帶著楚泱先跑,留你一個人孤零零的,繼承天山大統(tǒng)吧?!?/br> “那我可真謝謝你。” 扶黎假笑著回應(yīng),越過明羅瞧見冷臉的楚泱。他整個人裹在群青色銀絲狐裘披風(fēng)里,被風(fēng)刮過的臉,顯得更加蒼白。 扶黎莫名被他盯得發(fā)憷,加之冬獵即將開始,心里也煩悶,于是故意閑談得挑撥道: “好歹我算是為明羅小師叔,非參加不可,楚泱你倒是被擺出一副我欠你錢的哭喪樣啊。” 他忍不住要上手去推楚泱的臉,被他一把握住手,差點就要用力翻過去。還是明羅制止著,讓他們分開一段距離。 “都是緊要關(guān)頭,你倆就別鬧了。等扶黎贏了冬獵,有的是機會打架,我給你們當裁判,輸?shù)拇驋吡柘鲎谄咛?,成不成??/br> 她緊緊拉住楚泱的手,被他反過來十指緊扣。扶黎挑挑眉,手中的靈力涌動。 遠處的山脈浮現(xiàn)一道青金色的光,圣女手捧著的五彩綢帶,也隨風(fēng)飄揚。片刻間,天空里飛來許多鸞鳥,像是跳舞般盤旋,遮蓋住天光,帶來一片黑沉沉的陰翳。 “你這偏心都偏到心眼里了,誰要給你宗門打掃啊?!?/br> 扶黎極快地竄出去,原地留下句話,沖著籠罩下來的陽光飛奔而去。 明羅抬起頭,對上陣逆光。 她還沒見過扶黎的原形,此刻只見展開雙翅,低低掠過的身軀,火紅的羽毛在陽光里仿佛覆蓋著金色的光芒,在遙遙的天際留下燃燒著的云影。 其他的人相繼飛向天邊,展現(xiàn)出鳳凰的原形,青蓮色,赤金色,甚而還有玄色,他們或蟠或旋,對著青金色的光緊追不舍。 明羅全神貫注地找尋扶黎的身影,忽而身前擋了個人,把一道視線遮擋得嚴嚴實實。 “怎么了?” 明羅對上楚泱,他仿佛是不開心,眼梢也垂下來,良久的沉默后,悶悶不樂得詢問道:“扶黎他很好看嗎?” 嗯? 明羅愣了愣,不太明白這沒頭沒尾的話,莫非楚泱又吃醋啦。 她伸出手捏著楚泱的臉頰,歪著頭思考道:“真要論起來,扶黎的羽毛的確漂亮,我還沒見過像火一樣顏色的鳳凰。不過嘛,要說缺點也是有的?!?/br> 她頓了頓,在楚泱期待的眼神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覺著還是龍更漂亮?!?/br> 她踮起腳尖,湊過去松開手,親了親他的嘴唇。順而卸力倚在他的懷中,從別處看過去,就好像他們兩個相擁著。 “阿泱,你是不是吃醋了?”明羅啞啞地問。 楚泱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默認道:“有點?!?/br> 他蹭了蹭,在明羅的脖子處吹了口氣,弄得她癢癢的,柔聲笑道:“你連扶黎的醋都吃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