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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自己先哈哈大笑,全然不顧老板娘面色羞赧,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族長終于是咳嗽出來,虛抬起手在他們兩個直接勸和。 “行了,屋里還不知道怎么樣,你進去給她換上,好生準備吧?!?/br> 老板娘咽不下這口氣,臨了還對著大漢離開的方向呸了一口,才準備推開門。 明羅閉上眼睛,調(diào)動體內(nèi)的靈力,特意封住經(jīng)脈,造成深度昏迷的假象。 耳邊聽力卻不減,知道老板娘已經(jīng)推門而入,坐在她身邊,扒開她的眼睛仔細看看。 確定是昏睡的,稍稍放心。 幫女子換衣服,她早就做的熟門熟路。不過明羅手腳早就被捆著,族長那個緊張的樣子,也怕有什么意外。 老板娘只好稍微解開繩子,索性把紅嫁衣簡單得一套。她身上沒什么其他東西,麒麟囊放在郡主的馬車里,為的就是不引起懷疑。 倒是頭上的簪子,金色流蘇和龍鱗,顯眼得很。 老板娘也算見過好東西,盯著那發(fā)簪,仍舊移不開眼,拿出來戴在自己頭上比劃了下。 明羅手漸漸握緊,好在對方只顧著欣賞美貌,沒太在意她的舉動。半晌后,老板娘嘆口氣,把簪子重新給明羅戴上。 臉上有那么點小愧疚,很快又是一絲絲可憐,聽得她說道:“都是快要死的人,還是送你場風光吧?!?/br> 她把明羅扶起來,靠在床頭,給她取出胭脂,畫了畫妝,又把頭發(fā)散開,全部挽上去做了個好看的發(fā)髻,金銀首飾穿戴整齊。 自個對著欣賞著,嘖嘖兩聲好像是夸獎??此琅f沒有清醒,讓她好好地躺在床上,熄了燈關(guān)上了門。 明羅在黑暗里睜開眼,嘴唇上有些果香味,壓在枕頭上,還能留下點顏色。 她無奈地笑了笑,沒想到,這鎮(zhèn)子對祭祀如此看重。 看來這一趟是越來越接近真相了。 不知過了多久,嘰嘰喳喳,好像是有鳥叫。頂部的洞壁上,偶爾滴下幾滴水珠,剛好順著樹藤落到楚泱的嘴唇上。 他的思緒飛得很遠,其實模糊不清,身上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遇到水的滋味,恨不得能多舔幾下唇角。 女尸在洞里持續(xù)發(fā)臭,味道難聞得緊。白玉蟲像是銷聲匿跡,躲在水底修養(yǎng)。 樹藤的枝葉像有意識,微微繞過來到楚泱面前,幫他遮住從缺□□下來的光,免得他蒸發(fā)水分,完全活不下去。 這種舉動,落在他眼里,真不知道是折磨,還是保護。 洞口的任何聲響他都不在意了,分不出情緒去管,除非這個姑娘哭聲大到他不想理都不行。 她是被自家老爹推進來的,看臉上白嫩的嬰兒肥,兩個小梨渦,估計十五歲都不到。原是親爹騙她有東西吃,一路跟著到洞外。 月黑風高,誰會懷疑親人,沒待反應(yīng),就被扔進來了,再回頭,洞口都被石頭堵住,是真的出不去。 年紀小,經(jīng)過最開始的掙扎后,就抱著膝蓋蹲在地上哭。 楚泱早就被樹藤遮住,一時間誰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他。 小姑娘從來沒來過寨子里視為神明的山洞,但是聽過一沓故事,因此害怕得發(fā)抖,心里也明白,自己是被老爹當成祭品。 哭得斷斷續(xù)續(xù),喉嚨都發(fā)脹發(fā)疼,才緩過神,明白再哭下去,就真的熬不過去,這才住了嘴,四下打量起山洞。 她站起來往里走,入目一具女尸,嚇得尖叫,立馬捂住嘴,強迫自己鎮(zhèn)定。 過了水池上的石橋,美人樹的模樣清晰可見。 小姑娘沒見過多少怪力亂神,對著樹,自然是根據(jù)故事里的說法,下跪祭拜,口中還念念有詞。 希望樹神能夠放她一馬,保佑她父親會來接她出去。 楚泱眼睛都睜不開,聽到她的祈禱,心里光有恥笑,求人不如求己。能做出把女兒扔到山洞當祭品的人,早就是窮途末路,不可能回頭的。 他們巴不得這小姑娘能被白玉蟲寄生,換來成千上萬的金錢。可他到底沒出聲,縱使他有心,但力不足。 從洞口的光估計,小姑娘已經(jīng)呆了兩三天,實在撐不住,蹲在樹底下,咬著自己的指甲。 她六神無主,前面就卡著個女尸,后面又全是樹藤,她哪里都不敢去。 可嘴唇都干裂了,喉嚨澀澀得發(fā)疼。 她蹲在水池邊,明知道最底下都是蟲子,手還是忍不住去捧了點水。嘴唇一沾到,心里對于水的渴望就無限放大。 她還是不管不顧地多喝了兩口,白玉蟲的蟲卵混在水珠里,光憑rou眼看不出來。 小姑娘覺著自己仿佛又活過來,松口氣躺在石堆上,眼神逐漸迷離,意識不清醒,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滿足的笑意,好像到達一個想象美好的空間。 湘西的蠱蟲一向邪門,有著各種毒性。白玉蟲若只是光能吃人繁衍,是不足以被煉蠱世家看上的。 它有一個特殊的地方,就是致幻。 這種幻覺像是在你人生的最后一刻,使你沉迷快樂,逐漸失去五感,忘記被啃食的痛苦。除非你強烈的排斥恐懼,猶如之前的那位道長。 奔跑中血氣上涌,簡直給白玉蟲帶來滋生的溫床,想來他的死亡,應(yīng)該來得很快。 他瞇著眼,看著沒反應(yīng)的小姑娘,心底不清楚還能做什么。 在時間的流逝里,他慢慢得等著,一直等到小姑娘醒過來,僵硬麻木的表情,和緩慢地走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