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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子的水,溢到她的腳邊,地上都是些碎石塊,盤踞著蜥蜴蜘蛛之類的動物。 她心底十分抵觸,可身體的動作還是向前。 池子的前方有棵參天大樹,沿著樹向上看,剛好是山洞的缺口,很小一片,透過一束明亮的光,照在樹枝上。 那樹長得有點奇怪,顯現出不似季節(jié)的深綠色,根莖粗壯,環(huán)繞著特別多的藤枝,厚厚的都看不到樹根的全部樣子。 明羅感覺自己來到了樹旁,腳踢到個瓷碗,里面滾出把熄滅的香。 米飯發(fā)霉,一些樹葉泡在上面。 手已然伸出來,在藤枝上隨意尋摸,好像越來越著急,動作越來越粗魯,甚而直接把藤葉扯下來,慢慢露出點發(fā)絲。 她感到手的停頓,意識到樹上竟然包裹得是個人。 她心底發(fā)酸,眼前發(fā)白,腳在打顫,整個人都站不穩(wěn)。 樹上的藤枝卻開始瘋狂剝落,她殘存的意識看到那清晰的臉龐——是楚泱,他閉著眼睛,沒有任何表情,依舊穿著那件玄色袍子。 在他的脖頸處,有白色的蟲子在爬,明羅試圖發(fā)出聲音,想要叫醒他,但意識越來越沉,視線也越來越遠。 “嘶——”簪子脫手,明羅一個激靈睜開了眼,手上被燙出點傷痕,紅紅的,一碰就生疼。 她思緒不定,剛剛的景象讓她猶疑。 簪子上的龍鱗又恢復正常,唯有淺淺的金片發(fā)出點碎光。以楚泱的靈力,絕不會隨意被困在樹上。 她這樣安慰自己,可急促的心跳聲,還有龍鱗示警的畫面,老是鉆到她眼前。 明羅隱約猜測楚泱一定遭遇了什么,不然簪子不該出現發(fā)熱的征兆。 可眼下竟然都不知道,楚泱的行蹤,滿滿的懊悔充斥著她的胸腔,早知如此,方才該多問師父幾句的。 長夜漫漫,明羅僅是瞇了一會兒,睡得不安穩(wěn)。 夢里幾次三番又回到那個山洞,驚出一身冷汗,索性洗了個澡,換身衣服,盤腿坐在床上,運行周天。 好不容易熬到清晨,天空的啟明星露出來,帶著橙紅的云霞,凌駕于云霧之上。 她一刻也不想等,忐忑得跑到東院,卻見此處空無一人。 師父的房間收拾得干干凈凈,書籍書卷整齊的馬在桌案上。院子里也找不到人,按理說師父這個時候,應該在喝他的早茶呀? “見過大師姐?!睆拿髁_的身后傳來小道童的聲音,她轉身回禮,迎接她的是只紙符折成的千紙鶴。 “有客來訪,奉師尊之命,特來請師姐前去陰陽大殿?!闭f完這句話,紙鶴像完成任務般失去靈力,安靜躺在明羅的手心上。 “客人?” 明羅帶點好奇,什么樣的客人,能讓師尊出面。 太陽xue一跳一跳的,衍生出不好的預感。突然想到昨天安陽郡主跳腳的模樣,該不會是她,找上門了吧? 湘西地界的密林,就是天然屏障。尤其是云貴一帶,更是數不勝數,人不小心踏進去,走到雙腳發(fā)軟都難以出去。 楚泱單手拂開雜草叢生的枝蔓,嘴唇有些發(fā)白,顯然是在此處漫無目的走了許久。他的玄色袍上沾著青色的小刺球,怎么摘都摘不干凈,對他來說就像是折磨。 腳下也逐漸疲軟,不太能使上勁。 他用手撐著樹干,緩緩再走了段路,隱約能看見旁邊的小溪,才松了口氣。好像用盡所有力氣,蹲在溪邊,伸手感受水流的溫度。 那天碰見李清野后,楚泱放心不下明羅,但顧慮到湘西和凌霄宗的恩怨,他還是孤身一人前往,反正以他的靈力,來回不需要幾天。 到了湘西后出重金打聽些解封之類的法術,應該很快。 奈何他來到湘西后,就莫名感應到同類的氣息,一路追蹤至此,沒有任何線索。甚至還把自己給困在此處,連靈力也一并被封存,真是應了那句“人算不如天算”。 如同無頭蒼蠅走了一天一夜,樹林好似無窮盡,怎么都看不到出路。 楚泱靠在青石旁休息,有了水源,身體漸漸恢復,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具體位置,也不太確定時間流逝。 神思止不住地想起明羅,不知道李清野會怎么和她說,明羅她會不會以為,自己失約,一聲不吭地走了。 她一定很失望吧,也許再也不會來找他。 樹林傳來低啞的鳥鳴聲,水面上飛來好些蜻蜓,簡單地嗡嗡聲在楚泱耳邊都被放大,看來是要下雨了。 他看了眼手,掌紋干燥得清晰可見,意外自己竟然沒有顯現出龍鱗。他索性不管不顧,就單單仰頭躺在青石上。 繁茂樹枝也能露出一部分的藍天,楚泱不清楚那東西把他困在此處的原因,只是覺得要不是他為了擺脫封印,也不至于要存留半數靈力在封印地,才能金蟬脫殼跑出來。 等他解除封印,誰都不能阻止他。 天穹的云是分散的,大塊帶著小塊,在藍色的映襯下,仿佛要掉下來。楚泱難免探手虛空的描摹,不知道明羅此時在做什么。 她會突然想到自己嗎? 陰陽大殿外只有幾個弟子走過,對著明羅無聲行禮。門口的兩只仙鶴互相交換著位置,高傲得挺著脖子。 她微微低頭,想著自己的臉色有些蒼白,更是安靜地走進去。 玉鳴師祖坐在首位,大殿里焚著清香,師父也坐在左手邊的位置上,似乎發(fā)現明羅帶著黑眼圈,有點擔憂地給她使眼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