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賣慘嗎？你不提楊庭，我可能還會信。”顧城伸出手，程彪將平板電腦放在顧城手里。

    顧城翻看了一遍楊勝利和沈濤的資料。

    兩個人都是中海刑警大隊的警員，楊勝利與楊庭是堂兄弟，他的確有一個女兒名字叫楊彩，是沈濤的女朋友。

    顧城又看了一下警方的出警記錄，兩個人過來前，并沒有在警方系統(tǒng)內(nèi)登記。

    如果楊勝利說的是真的，他們來殺顧城是因為楊彩被人綁架，只有殺了顧城，楊彩才能夠得救。

    “嗯，一個是好父親，一個是好男友，就是不是好警察?！鳖櫝欠畔缕桨澹嫖兜目粗鴹顒倮麊柕溃骸澳阋菜闶且幻Y深警員，女兒被綁架，難道不應(yīng)該全力偵緝嗎？為什么會答應(yīng)來殺我，換成你是我，你會不會信?！?/br>
    “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女兒才二十六歲，她還年輕。”楊勝利哀求的看著顧城。

    “所以，我要去死，才是正確的嗎？你這里理論我喜歡?！鳖櫝菫闂顒倮恼?。他沒有生氣，這種自我中心的人，他見得多了。

    顧城轉(zhuǎn)托對羅安說：“去查一下，他女兒有沒有失蹤，我改注意力，昨天那些黑人都得死，如果楊警官在撒謊，就全家去死好了?！?/br>
    “是。顧先生。”

    顧城沒有繼續(xù)審訊楊勝利，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審訊室，楊勝利大聲哀求道：“我沒有撒謊，我女兒真的被綁架了，你已經(jīng)殺了沈濤，你還想怎么樣？”

    “希望你死之前能想明白。”顧城離開前打開淋雨頭，冰冷的水再次澆到楊勝利的身上。

    “不，你不能這樣。”楊勝利大聲哭喊。

    審訊室的門重重關(guān)閉，將楊勝利的哀嚎聲關(guān)入幽冥。

    顧城黑著臉回到客廳，這里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地毯換了全新的，尸體也被運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檸檬的味道，這是特制香型的清洗劑，能夠全面清除人體蛋白質(zhì)成分，就算有試劑能夠發(fā)現(xiàn)血液噴濺的痕跡，也不可能提取到dna。

    “原本想早點回家的，竟然遇上這種破事?！鳖櫝怯昧Υ甏昴槪哌M洗漱間又用冷水洗了洗臉，讓自己冷靜一下。

    回國后的好心情，被連續(xù)不斷的襲擊擾亂，這是不想讓顧城消停了。

    顧城重新回到客廳，羅安緊張的站在中央，像是一個等著被批評的小女孩，她原本嬌小的身軀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下，顯得更加渺小。

    顧城沒有安慰羅安的想法，做錯事就要承擔責任。

    “給黑哥們錢的人找到了嗎？”顧城問。

    羅安小心的回答說：“我們查詢了網(wǎng)絡(luò)記錄和轉(zhuǎn)賬記錄，對方是在海外登陸的，轉(zhuǎn)賬賬戶也是海外賬戶?！?/br>
    “就是說沒找到人了？網(wǎng)名你總知道吧？”

    “對方的賬戶名叫黃粱莊夢?！?/br>
    “哈，還是個熟人。”顧城記起這個網(wǎng)名，他在追查云頂?shù)钫搲瘯r，聽到過這個網(wǎng)名，可惜沒有能找到本尊。

    既然是云頂?shù)钫搲臍堻h，顧城也不覺得奇怪了，那些人就是一群蒼蠅。

    顧城放緩語氣說：“楊勝利又是怎么回事兒？他來的時候，你就沒有問一問嗎？”

    羅安委屈的說：“他說是為了昨晚的事情，我真不知道他女兒失蹤了，也不知道鹵煮店的老板娘被人殺了?！?/br>
    “照片?！鳖櫝巧斐鍪?。

    羅安將楊勝利帶來的照片放在顧城手中。

    顧城問：“她叫什么名字？”

    “附近的人都叫她鹵煮西施，本名叫什么封雅，是中海本地人，社會關(guān)系很簡單。”

    顧城認真的看著照片上的細節(jié)。封雅的腹腔被殘忍的切割開，從皮rou翻轉(zhuǎn)的樣子分析，獻祭前封雅已經(jīng)死了，所以流散出的血液并不多。在封雅的尸體下面，沒有被血完全覆蓋的地方，可以看到一段白線，應(yīng)該是某種邪惡法陣圖紋的線條。別外還是擺放了一圈的拉住，和一個放在封雅私處的羊頭骨。從彎曲的羊角看，這是一只公巖羊的頭骨。

    什么樣的邪惡獻祭需要這些東西呢？

    暫時想不出眉目，顧城問道：“昨天晚上，是誰在鹵煮店里收尾，封雅是什么時候離開鹵煮店的，她又去了什么地方？”

    還是羅安小心的回答道：“當時并沒有人留下清理現(xiàn)場，讓封雅先回去了，我們的人早上過去清理現(xiàn)場，我問過，他們并沒有見到封雅，到現(xiàn)場的人是封雅的父親?！?/br>
    “封雅的家人有沒有報案？”

    “沒有?！?/br>
    “難道他們不住在一起嗎？警方都知道了，封家人不可能不知道。”

    “我立刻去查?！绷_安走到一旁去打電話。很快就走回來說：“警察是今天早上接到報案的，案件還在調(diào)查中，他們還沒有確定尸源，也就是說，他們還不知道封雅的身份?！?/br>
    “看來楊隊長沒有說實話?！?/br>
    顧城摸摸下巴，沒有再次去提審楊勝利，他對羅安說起另一件事。他將昨晚與凌鏡微商議的方法說了一遍。言明只是暫時就業(yè)，等到環(huán)境準許，還是要做實體的。

    羅安連連道謝。

    “我明天要回本市，這邊的事情你能處理好嗎？”

    “能，我一定把事情處理好?！?/br>
    顧城滿意的點點頭，又對陸三七、何珍說：“你們兩個留下來幫羅安，案情發(fā)展直接向燕子匯報，不用通知我?！?/br>
    “是，先生?！?/br>
    羅安小跑著去辦事，顧城揮揮手讓程彪也離開，他拿出衛(wèi)星電話撥號給零號，兩邊確認完暗語。

    顧城說道：“項繡琦，三天內(nèi)讓她消失，資料一會兒給你?！?/br>
    “是，主人?！?/br>
    “你那邊好像很吵鬧，發(fā)生什么事了？”顧城聽到大力拍門的聲音，還有一個男人大聲叫罵的聲音。

    “是我室友的男朋友，因為我室友提出分手，今天又來鬧了。”

    “不要影響后續(xù)的行動，也不要被人發(fā)覺。”顧城提醒了零號一聲掛斷電話。

    顧城又打電話給陳玉，與她說了網(wǎng)絡(luò)銷售的事情。陳玉表示說沒問題，她本想找一批應(yīng)屆畢業(yè)的女大學生做客服，既然有飛燕子團的失業(yè)姐妹，就不用出去招工了。

    “老大，和您說件事?！?/br>
    “什么？你難道懷孕了？”顧城慎重的問道。

    “哇哦，老大，你怎么知道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