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這邊布置好監(jiān)控竊聽，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孫國棟和林月琴才趕到。這期間朱濤又約見了一位患者，是一名渾身珠光寶氣的貴婦人。

    朱濤關(guān)上診室的門，兩人就干柴列火的擁抱在一起，熱烈的結(jié)合在一起。

    顧城伸手向?qū)⒒液淖拥哪X袋搬到一旁，忽然想到某次和灰耗子電話聯(lián)系時，聽到灰耗子說的那句：“小鐵你壓到我頭發(fā)了?！?/br>
    灰耗子也不是小女孩了。

    熱烈的激情過后，朱濤點燃一根神仙煙，手指還在貴婦光滑的肌膚上游走，溫柔的說：“寶貝，你這樣每周三次，我都要被你榨干了。”

    “我就是要榨干你，你才沒有精力去找別的小狐貍精?！?/br>
    “我只喜歡你這塊老豆腐。”朱濤大力拍打貴婦的臀部，語氣溫柔的問：“寶貝，你老公那邊的情況如何？有沒有按照我的方法給他調(diào)理？”

    “效果可好了，天天不回家，回來就是一身香水味?！?/br>
    就在這時，診室內(nèi)的呼叫鈴聲響起，朱濤和貴婦飛快穿好衣服，他拿起電話詢問情況，不滿的說：“我說過多少次了，我在為患者治療的時候，不要打擾我?！?/br>
    秘書在電話對面說：“朱醫(yī)生，有兩名警官要見您?！?/br>
    “警察？”朱濤蹙起眉頭，貴婦穿衣服的速度更快了，她拿過包包對著鏡子飛快補(bǔ)妝，再三確定沒有問題后，才與朱濤飛吻告辭。

    朱濤依依不舍的送走貴婦，將孫國棟和林月琴迎接進(jìn)來。

    “正主來了，把錄音設(shè)備打開。”顧城招呼溜號的灰耗子干活，他也戴上耳麥仔細(xì)聽孫國棟他們的對話。

    朱濤邀請孫國棟、林月琴落座，讓秘書送飲料進(jìn)來。

    “我是孫國棟，是本市刑偵大隊的，這位是我的同事林月琴。”孫國棟自我介紹后，說：“本市最近發(fā)生了一起連環(huán)殺人案，其中涉及一些心理學(xué)方面的問題，我聽說朱醫(yī)生師從杰克葛蘭大師，想要請教一些犯罪心理學(xué)方面的問題?！?/br>
    “很榮幸能為警方提供幫助?！敝鞚曇舾吡藥追?，明顯進(jìn)入一種亢奮的狀態(tài)。

    顧城聽在耳中，對朱濤師從杰克葛蘭的說法有所懷疑，這個人可能有一些心理學(xué)基礎(chǔ)，但學(xué)歷很可能是假的。

    同樣有所懷疑的，還要靜靜旁觀的林月琴。

    孫國棟正在介紹案情，并且說出了一切警方的分析，他需要朱濤提供相關(guān)的兇手心理側(cè)寫。

    朱濤沉思了一會兒說：“按照你們的說法，a受害者們都可能患有抑郁癥，她們都是獨(dú)自在家的家庭主婦，很少與外界接觸，會有心理問題并不奇怪，我們要考慮的是，什么樣的人會仇視這些人，她們本該是最無害的一群人，我們首先要將所有可能都排列出來。”

    朱濤起身拿來紙筆放在桌上，逐一寫出可能的人群。

    有恩怨的閨蜜、想要上位的小三、被殘酷謾罵和對待的傭人、想要改老婆的丈夫、還有看不慣兒媳婦的公公婆婆。

    林月琴看的直搖頭。

    朱濤列出來的列表，是針對單獨(dú)目標(biāo)的選項，不適用于整個群體。

    孫國棟表面上頻頻點頭，心里也對朱濤的水平有所懷疑，同時也不在懷疑朱濤是元兇，這個水平太次了。

    竊聽中的顧城也開始懷疑最初的猜測。

    就再顧城準(zhǔn)備收隊時，朱濤忽然笑著說：“這些人都可以排除在外，因為這些人的怨恨都是針對某個個體，不大可能對一整個群體產(chǎn)生仇恨。”

    朱濤又拿出一張紙說：“我跟大師學(xué)習(xí)時，看過一些案件卷宗，像這樣的兇殺案，被害者的群體屬性相同時，兇手可能在某一個時候，遭到過相同屬性人的傷害，讓其心理產(chǎn)生扭曲?？紤]到家庭主婦這個群體，我懷疑是某個幼年時，被母親殘忍對待過的孩子，比如繼母虐待，生母觸犯法律一類的，都有可能產(chǎn)生這種仇恨心理，我個人傾向于前一種?！?/br>
    顧城聽了點點頭。

    林月琴提問道：“能不能從受害者身份找出一些線索？”

    “考慮到兇手可能的情況，我覺得最初的受害者可能是兇手在練習(xí)，我建議從最后的幾名受害者的社會關(guān)系開始排查?！敝鞚絹碓阶孕牛f話也越發(fā)肯定。

    聽到這里，顧城危險的瞇起眼睛，他感覺到一種違和感，到底是哪里的問題呢？

    孫國棟和林月琴告辭離開。

    顧城讓灰耗子繼續(xù)監(jiān)聽，他獨(dú)自返回天域公司找方悅，將心中的疑惑講出來。

    方悅果斷的說：“老大，你的感覺沒錯，這個朱濤的前后表現(xiàn)不一樣，他與孫國棟說的話是提前準(zhǔn)備好的，與他給病患治病的過程對比一下就能分辨出來，我已經(jīng)查過了，這個朱濤不是從白頭鷹國留學(xué)回來的，他是從北歐留學(xué)回來的，他留學(xué)期間學(xué)的也不是心理學(xué)，而是機(jī)械自動化?！?/br>
    “你查到了為什么不告訴我?！?/br>
    “您也沒問過?！狈綈傞_開心心的扭著腰離開?；謴?fù)正常的方悅活潑了很多，看馮穰滿面春風(fēng)的樣子，就知道很幸福。

    “機(jī)械自動化？”顧城琢磨著朱濤的真實專業(yè)，再次聯(lián)想到了凌程業(yè)。

    朱濤說給孫國棟的話，目的是什么呢？從米果的社會關(guān)系進(jìn)行深入調(diào)查會查到什么呢？會不會出現(xiàn)一個“真元兇”。

    顧城拿起手機(jī)想打給孫國棟，考慮再三后打給了劉曉明。

    “你打電話找我干什么？”

    “我想問一下，你手里有米果的詳細(xì)資料嗎？”

    “米果的資料屬于保密資料，我不能提供給你。你不是有其他的朋友了嗎？你可以找他們?nèi)兔??！?/br>
    “你要是不幫我，我就去找楊臺，他還欠我一個人情?！?/br>
    顧城哎呀哎呀的說：“不知道，楊隊長會不會給我這個小面子，他上次舉報吳鵬的時候，還有很多話沒有說清楚?！?/br>
    “你敢?！?/br>
    “真沒有什么我不敢的?！鳖櫝瞧ζΦ恼f。

    “我給你。”劉曉明氣得咬牙切齒，警告道：“你不許找楊臺，有什么事情沖我來，不過你拿到資料后查到的東西，必須第一時間交給我，孫國棟必須往后排?！?/br>
    “沒問題，至少這件案子，我保證?！?/br>
    “混蛋！”劉曉明罵完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