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平靜的說出了發(fā)生在周飛驚身上的慘劇。

    “他用十五年時間追查真兇，反復(fù)調(diào)查案法時的線索，不放過一點點的蛛絲馬跡，直到把自己逼瘋，當(dāng)他得到兇手的線索后，沒有核實就悍然出手?！?/br>
    “他殺人了？他為什么不報警，他是你的朋友嗎？”凌鏡薇差點成了何家案的受害者，十分同情周飛驚的遭遇。

    顧城問：“你覺得周飛驚是好人嗎？”

    “應(yīng)該不是壞人，我們能幫到他嗎？”凌鏡薇以為周飛驚是顧城的朋友，她開洞腦筋建議道：“我們可以幫他偷渡出國，給你換一個身份開始新生活。”

    “如果他殺錯了人呢？”

    凌鏡薇捂住嘴，不敢相信這樣的轉(zhuǎn)折，她搖搖頭說：“抱歉，我沒想到會是這樣，我們應(yīng)該幫他找到真相的兇手，然后勸他去自首，給被他錯殺的人予以補償?！?/br>
    “你是一個好女子?！鳖櫝悄桤R薇的頭，他就知道凌鏡薇是一個善良的孩子。

    發(fā)覺顧城的苦澀笑容，凌鏡薇小心的問道：“老公，周飛驚錯殺的人是誰？是你的朋友嗎？”

    “他殺了我父親的情婦，和我父親的私生女，也就是我同父異母的meimei。我這幾天都在追查周飛驚的行蹤，我不打算將他交給警察，我打算親手殺了他。”

    顧城沒有隱瞞，將所有一切都告訴了凌鏡薇。

    “對不起，我不知道。”凌鏡薇保住顧城大聲哭起來。她感受著顧城心中的悲苦，男人有淚不輕撣，那就由她這個小女子替他哭出來。

    顧城抱緊凌鏡薇，仰頭看著天棚，耳邊仿佛聽到了meimei開心的笑聲：“大哥，你看我完全好了，骨髓移植一點都不痛，真的?！?/br>
    傻女子，都是傻女子。

    ……

    武雙下午在一片亂石灘處上岸，在角落處換上包裹在塑料袋里的干已經(jīng)，沿著河邊的大道漫步走向附近的老舊小區(qū)，入住造就準(zhǔn)備好的安全屋。

    入夜后大雨滂潑，武雙反而感覺心情平和，不用擔(dān)心警方的隨機(jī)查訪。

    他在各地流傳犯案，嚴(yán)格按照周飛驚的要求，殺死何家案相關(guān)客戶七家二十一人，三命還一命。

    武雙安靜的坐在黑暗中，一直在等待著某件東西送到。

    大概午夜十一點半左右，安靜的房間里響起三下敲門聲，武雙飛快走到門口打開門，沒有看到人，只有一個快遞包裹放在門外。

    武雙聽到急促的腳步聲，送件人顯然不想和他見面，他沒有追下去，拿起快遞包裹回到屋內(nèi)。

    包裹里有一部衛(wèi)星電話、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卡片和一把車鑰匙。

    武雙按照卡片上的號碼撥號，電話對面響起通過變聲器改變后的嘶啞聲音。

    “武先生您好，我們?yōu)槟鷾?zhǔn)備裝備在樓下的一輛貨車?yán)?，我們已?jīng)幫你請來了郭漢生先生，他很擔(dān)心你的安全，知道你的行動目的后，就答應(yīng)過來幫你?！?/br>
    “我該謝謝你嗎？”

    “抱歉，我不該懷疑你們之間的友情，請您在四個小時內(nèi)清點完裝備，然后付清全部貨款，你應(yīng)該清楚，欠組織貨款的后果?！?/br>
    “滾！”武雙掛斷電話。

    就在武雙尋找砸碎衛(wèi)星電話的東西時，衛(wèi)星電話內(nèi)冒出火花自然起來，十分鐘左右就燃燒變形成了一灘廢塑料。

    武雙眼睛抽搐了一下，拿出手機(jī)全額付清貨款。

    ……

    在武雙付款的同時，一直在監(jiān)視周飛驚與中岳七俠賬戶的灰耗子立刻發(fā)現(xiàn)資金流動，確定付款人為武雙，收款方是一家在東南亞注冊的進(jìn)出口貿(mào)易公司。

    實際上，這家公司從事的是常規(guī)武器貿(mào)易，就是本市這邊被查封出來的秘密軍火走私團(tuán)伙。

    武雙付款的目的，無怪乎是購買武器。

    灰耗子立刻向方悅匯報情況，方悅只說知道了，灰耗子焦急道：“大姐，不通知指揮官真的可以嗎？”

    “指揮官現(xiàn)在很忙?！狈綈傓D(zhuǎn)動電腦屏幕給灰耗子看。

    電腦畫面中顧城正在安慰哭泣的凌鏡薇，灰耗子顫聲道：“大姐，你這樣監(jiān)室老大，被知道可就慘了。”

    “指揮官宣布一級戰(zhàn)備，指揮官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任何接近指揮官的人都可能威脅到指揮官的安全，我這么做是為了確保夫人不會威脅到指揮官?！?/br>
    方悅很認(rèn)真的說著，灰耗子被繞出全屏蚊香圈，揉揉腦袋嘟囔道：“借口?！?/br>
    “你說什么？”

    灰耗子急忙辯解說：“我什么都沒說，大姐，我已經(jīng)查清楚古四的遺體器官都捐贈給什么人了，這里是整理出來的名單，老大說要給其中人均收入三千元以下的家庭捐款，從我的年金里扣吧！”

    “指揮官吩咐過，捐款走他的個人賬戶，這是指揮官的因果，你不要亂插手。”

    “真有因果這種東西嗎？”

    “信則靈?！狈綈倱]揮手趕走小屁孩，再次確認(rèn)沒有靠近后，她切換電腦畫面，到一個網(wǎng)絡(luò)交易平臺上。

    這個屬于黑網(wǎng)的平臺上，出售各種先進(jìn)的高科技武器，商機(jī)對外聲稱會對客戶資料保密，私下里卻會很開心的把客戶資料高價賣出去。

    客服要求一筆巨款，是武雙訂貨貨款的雙倍。

    方悅咬著牙付款，對面發(fā)來一份貨物清單，其中包括大量危險的飛燕子無人機(jī)，還有三臺戰(zhàn)斧履帶式火力平臺。

    “搞毛?。∵@種東西也敢往外賣?！狈綈偰贸鍪謾C(jī)打電話給飛燕子，電話接通就破口大罵。

    飛燕子驚喜的聲音傳來：“小悅子，你終于舍得打電話給我了，我還在猜測，你什么時候肯給我打電話，要不要等我賣給武雙一些真正的武器，你才會來找我。”

    方悅冷漠的說：“蕭燕，你這一次過分了?！?/br>
    蕭燕咯咯笑著忽略方悅的冷漠，跌聲嗲氣的說：“只要你答應(yīng)做飛燕子的外圍成員，我可以告訴你那些裝備是從誰的手里轉(zhuǎn)手的，那些人可是很想顧城死的?！?/br>
    “指揮官是你姐夫，你能長點心嗎？我要斷你的貨源?！边@里最讓方悅生氣的是，飛燕子的裝備是從她這里采購的，轉(zhuǎn)了一圈賣給了他們的敵人。

    這是砸到了自己的腳。

    蕭燕無理取鬧道：“他也算是我姐夫，我這么水靈靈的小姨子都不玩，算什么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