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死了，就知道蕭燕不會留活口。

    顧城眉頭挑起，他本來不想殺人，抬頭看到云哲臉色的溫和笑容，吳鵬假裝出來的憤怒，還有林月琴看文物一樣的審視。

    難道是我變得心軟了，而不是江湖變得血腥了。

    顧城拿過照片看，看的十分仔細。

    三人的臉色沒有痛苦的表情，說明他們被埋進土里的時候已經(jīng)失去意識，在沒有痛苦的情況下被人開槍打死。

    警方尸檢后，應該能檢測到迷幻劑成分，蕭燕不毀尸滅跡，到底是為什么？

    “不是合成照片？他們是真的死了?！鳖櫝欠畔抡掌?。

    “朋友被害，你好像并不傷心？”吳鵬譏諷道。

    “首先我們并不是朋友，唐飛只是我修煉路上的一塊磨刀石，三年前他就擋不住我十招，怎么可能成為我的朋友?！?/br>
    顧城說完在心里整理邏輯，發(fā)現(xiàn)說的話有些多，不能像二貨一樣說一句話漏一籮筐，還是少說一點的好。

    “你們最近沒有見過？”

    “沒有?！鳖櫝菗u頭。

    “那么您怎么解釋，警方在土坑里發(fā)現(xiàn)的東西？”云哲又翻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照片里是一個煙頭，看上去很眼熟。

    這是楚遜日常吸的煙，顧城剛才吸過幾根，現(xiàn)在煙灰缸已經(jīng)空了。

    顧城看看吳鵬，這貨坑人的時候，還真是不擇手段，他決定等云哲說出答案。

    “技術(shù)科的人在煙頭上檢測到的dna與您匹配，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您吸過的煙頭會出現(xiàn)在土坑里。”

    “無法解釋?！鳖櫝侵荒軗u頭，現(xiàn)在不能解釋，會更麻煩。

    “你為什么要殺他們？你最好老實交待，我們的證據(jù)已經(jīng)可以給你定罪了?！眳蛆i迫不及待的想要給顧城定罪，他知道煙頭是怎么出現(xiàn)的。

    顧城拿起煙頭的照片看。

    “想好了辯解的借口嗎？你這次逃不掉了?！眳蛆i得意冷笑。

    顧城逐一看著三人，只有林月琴的表情不變，繼續(xù)認真的觀察顧城的表情，現(xiàn)場最麻煩的就是這個女人。

    “云隊長，你能看出這東西的漏洞嗎？你們要詐供也要用心一點，拿著一個煙頭來忽悠我，太不尊重人，我拒絕回答任何問題?！?/br>
    顧城將照片彈回云哲面前。

    云哲拿起照片來看，很快也皺起眉頭，起身就往外走。

    “哈，這是看出來了?！鳖櫝侵钢搁T口。

    吳鵬心往下沉，也起身走出審訊室，大門被先后兩次重重關(guān)閉。

    林月琴坐到顧城面前語速緩慢的說：“你正在心里嘲笑他們的愚蠢，我能看出你心中的冷漠，你不在乎這些人的死活，包括對何圓圓的關(guān)心都是假的，我很想知道，什么才能讓你動容?！?/br>
    “能給我一杯水嗎？”

    林月琴出去給顧城拿回一杯咖啡，放在顧城面前說：“喝點咖啡，今天也許要熬夜，提提神?！?/br>
    “外面吵起來沒有？”顧城接過咖啡語氣溫和的問道。

    “吳檢的確過分了一些?！绷衷虑僮筋櫝菍γ?，一直保持著微笑。

    云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證物的問題。說出從土坑里挖出來的煙頭，可是作為證物的煙頭上沒有灰土顆粒，他向技術(shù)科詢問物證來源，技術(shù)科恢復說證物是吳鵬送過去的，要求對煙頭上的dna進行檢測。

    唐飛三人遇害案的卷宗里，沒有關(guān)于這個煙頭的物證記錄。

    吳鵬解釋說：“我是要詐顧城，只要他說出牛寬的下落，我會將這個物證踢出?！?/br>
    云哲指著吳鵬的鼻子半天，轉(zhuǎn)身去找杜輝，踢出退出案件審訊，云哲在杜輝辦公室內(nèi)的話在公安局內(nèi)傳開。

    “如果顧城是殺人兇手，我們一定能找到審判他的證據(jù)，我不會用假證給人定罪，這件案子我辦不了?！?/br>
    杜輝規(guī)勸無用，云哲氣勢洶洶的帶隊撤出，揚言杜輝不批準，他就要向武警總隊的領(lǐng)導匯報，杜輝只好批準云哲的申請，將顧城的案子交給劉曉明。

    此時吳鵬正在和劉曉明交流，希望劉曉明配合，撬開顧城的嘴。

    雖然顧城看出了物證的問題，林月琴也不想說這件事，她不想被顧城帶節(jié)奏，她又拿出一條糖給顧城說：“警局的咖啡很難喝，多加點糖。”

    “林醫(yī)生，你來警隊多久了？”

    “現(xiàn)在是我在提問?！绷衷虑賹⒆烂嫔系恼掌掌饋?，她翻開吳鵬留下來的文件仔細了解案情。

    顧城慢慢喝咖啡。

    審訊室內(nèi)陷入長時間的靜默。

    此時在審訊室外，吳鵬嚴厲的對接受案件的劉曉明說：“不能放顧城離開，如果我們放他走，他很可能潛逃出國，再難將他抓回來?！?/br>
    “我們沒有證據(jù)?！眲悦鞑挥每淳碜冢仓绤蛆i想要坑顧城。

    “劉隊長，請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人民警察，人民的公仆，保護人民群眾的安全才是你的責任，顧城是一頭兇獸，不能將他放在普通人中間，不能等到他造成了危害才阻止，那時已經(jīng)晚了?！?/br>
    吳鵬激動的揮舞拳頭，滿臉正義使者的小表情。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猜忌，因為顧城有傷害普通人的能力，所以必須將顧城鎖起。

    “吳檢，我們證據(jù)不足，再過兩個小時就得放顧城離開?！?/br>
    “絕對不能放他離開，我們一定能找到他的犯罪證據(jù)，我對你有信心劉隊長，我知道在無證據(jù)的情況下審判一個人是不對的，但是顧城的危險程度已經(jīng)超過了常識，我們不能用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冒險?！?/br>
    “我會盡力的?！?/br>
    “不是盡力，是一定要讓他接受審判，我對你有信心?！?/br>
    劉曉明立正敬禮，招呼趙鐵走進審訊室。吳鵬還在加油說：“劉隊長，我對你有信心，你行的?！?/br>
    感覺被潑了一臉毒雞湯。劉曉明強忍著才沒回頭給吳鵬一拳，她能確定吳鵬是故意針對顧城，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顧城看到劉曉明走進來，舉手說：“嗨！劉隊長，不是讓你司法回避嗎？怎么又換你來審我？”

    “我們不是親屬，不使用司法回避原則?！?/br>
    “顧哥?！壁w鐵樂哈哈打招呼，直接坐到書記員的位置上。

    林月琴環(huán)視三人問道：“你們認識？”

    不等劉曉明和趙鐵回答，顧城就說道：“我是楊臺的伴郎，你說我們熟不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