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云哲搶過何圓圓手中的咖啡杯怒視顧城。

    顧城蹙眉道：“云隊長，你這樣會讓她越來越緊張，你看看把她嚇的?！?/br>
    剛剛放松下來的何圓圓又瑟縮的后退，渾身顫抖的躲到劉曉明身后，抓著劉曉明的衣袖不敢出來。

    “抱歉，我太緊張了?！痹普茱w快放下咖啡杯，和顏悅色的向何圓圓道歉，許諾給何圓圓買飲料，問何圓圓想喝什么？

    顧城拿回咖啡來喝。

    吳鵬在旁蹙眉，對云哲的毛躁心生不滿，示意劉仁國取一些水回來，為在場的每人準備一份。

    劉仁國再次回來時，帶了一箱小瓶可樂。

    劉曉明勸了好一會兒，才讓何圓圓案件下來，坐到了顧城的身邊，顧城向她笑笑問道：“小meimei，你的手真漂亮，一定很擅長彈琴。”

    何圓圓輕輕搖頭，警惕的看看云哲小聲說：“我琴彈的不好，我學的是油畫，老師是一個很好的人?！?/br>
    云哲想讓何圓圓離顧城遠一點，但是看到吳鵬警告的眼神沒敢再說話，而且何圓圓對他十分警惕，被云哲盯著又瑟縮著不敢說話。

    吳鵬擺手讓云哲先出去。

    何圓圓這才安靜一些，顧城從楚遜手中拿過紙筆放在何圓圓面前，和聲問：“你們平時學什么畫？我也想學繪畫?！?/br>
    何圓圓拿起筆，低頭在紙面上畫出一個漫畫人物，女性人物背后展開天使的翅膀。

    顧城有些撓頭，他不認識這玩意，現(xiàn)在孩子喜歡的漫畫人物和他年輕人完全不一樣，他求助的看向楚遜，楚遜也撓頭。

    環(huán)顧四周，屋內除了何圓圓外，劉仁國最年輕。

    何圓圓還在低頭繪畫，劉仁國被眾人看著亞歷山大，舉手說：“我們可以上網搜?！彼贸鍪謾C，掃描搜索類似圖片，找出一些長翅膀的圖片，在里面翻出一個天使愛麗絲的彩色桌面圖。

    這是最近一部國產漫畫內的人物，理論上應該就是何圓圓畫的人物。

    同時也確定，畫作只對何圓圓有意義，等何圓圓畫完劉曉明問道：“畫的是愛麗絲嗎？她真漂亮?！?/br>
    “嗯嗯。”何圓圓開心的點頭。

    確定何圓圓情緒穩(wěn)定下來，劉曉明循循善誘詢問何青山曾經與何圓圓說的話，何圓圓回憶說：“我當時在畫室跟老師練習素描，大哥電話和我說，要給我介紹男朋友，還會給我買一臺藍海鉆石?！?/br>
    楚遜插話解釋說：“藍海鉆石是中海工廠生產的最新款跑車，裸車提貨價二千三百萬?！?/br>
    所有警察都凝視楚遜讓他閉嘴，有錢了不起嗎？知道新款跑車的價格了不起嗎？楚遜乖乖閉嘴。

    劉曉明和聲：“你們當時在畫什么？”

    “畫老師家的貝貝?！焙螆A圓寥寥幾筆，畫出一只大金毛的輪廓。

    “何青山還和你說了什么？”

    “大哥說這次的生意就快完成了，貨已經到位，交貨后就能拿到錢?！焙螆A圓又開始發(fā)抖。

    劉曉明抱住何圓圓安慰道：“不怕，有jiejie在，jiejie會保護你的?！?/br>
    何圓圓沉默了好久，手中緊緊握著筆，突然抱住劉曉明放聲大哭，哽咽著斷斷續(xù)續(xù)說話，在場的男人一句話都沒聽懂。

    哭聲和任何語言混合，聽起來都像是亂碼。

    蔡偉低聲建議道：“我們要不要出去一下?！?/br>
    吳鵬看向顧城和楚遜，想要將兩人趕出去，楚遜抗議道：“何女士的口供關系到我當事人的清白，我們不會離開的?！?/br>
    吳鵬又看看何圓圓，將何圓圓帶走也不可能。

    云哲再次回來，和他一起的還是一位短發(fā)氣質美女，是警局負責心理疏導的林某某，顧城在資料上看到過，具體名字一時想不起來。

    “吳檢?！绷帜衬呈紫认騾蛆i問候，然后逐一與屋內的眾人打招呼。

    云哲在吳鵬耳邊耳語，吳鵬點點頭批準林某某來到何圓圓另一邊，顧城將位置讓給美女自我介紹說：“顧城，請問怎么稱呼？”

    “林月琴，謝謝?！?/br>
    林月琴拿出一支錄音筆錄下何圓圓的哭訴。

    何圓圓哭累了，劉曉明請示過吳鵬后將何圓圓松手，林月琴對在場眾人說：“何圓圓剛才說，她知道家族的非法器官交易，她小時候接受過腎臟移植，就是來自一個忽然出現(xiàn)在家中的小jiejie，后來小jiejie不見了，她的病也好了?！?/br>
    “何圓圓一直心中愧疚，主動遠離家人，這也是她能夠幸免于難的原因，她說的繪畫老師其實是她的男朋友，她當晚是在男友家過夜，何青山白天打電話和她說有新生意，能夠賺到很多錢晚上要慶祝，所以她當晚沒有回家?！?/br>
    林月琴將何圓圓的話簡單復述了一遍。

    “你是怎么聽懂的？”劉仁國驚訝的問。

    “因為我有一個經常失聯(lián)的閨蜜?！?/br>
    “她有沒有說關于牛寬的證詞?！眳蛆i對這個結果十分不滿，嚴肅的追問，他希望林月琴能夠配合。

    林月琴搖頭說：“她的精神狀態(tài)不穩(wěn)定，現(xiàn)在的證詞并不能作為證據使用，剛才還要謝謝顧先生，沒有你的前期引導，她還不會將心理擠壓的情緒發(fā)泄出來。”

    “她還年輕，不應該承受那么多?！?/br>
    林月琴再次致謝后離開，她需要跟進處理何圓圓的心理狀態(tài)，努力讓何圓圓恢復正常狀態(tài)。

    吳鵬讓劉仁國出去，審訊室內留下正常范疇內的五個人，主審、副審、書記、嫌疑人和律師。

    吳鵬凝視著顧城，他有節(jié)奏的敲著桌面說：“沒人能在犯罪后，逃避法律制裁，你也不行。”

    “我抗議，你在主觀臆斷，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你的言論是不負責任的?！背幜⒖谭瘩g。

    “我理解你為了保護家人的想法，只要你告訴我牛寬在哪里？我可以為你申請正當防衛(wèi)辯護?！眳蛆i繞開楚遜誘供，威逼利誘都用上，明明白白的將顧城當小白。

    楚遜摸摸鼻子配合的說：“再給我來一杯咖啡?！?/br>
    蔡偉出去取咖啡，楚遜又提出要煙，云哲拿出煙和打火機放在顧城面前，是一盒經典的太陽城香煙，顧城記得云哲平時吸的煙是玉溪，兩種煙的價格差一百多元的檔次。

    顧城不客氣的拿起香煙，享受的吸了一口輕輕吐出煙圈。

    “吳副檢察長，我很好奇，你為什么一直針對我，給個理由。”

    “我是在秉公執(zh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