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難生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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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證的這天,溫阮特意挑了條長裙,雖然屋外面才十幾度,但這么重大的日子總歸要穿得更好看些。 他們手牽著手走過清晨空蕩的街頭,又在剛開門的花店里領了一束花,最后微笑著去了結婚登記處。 一切都很順利,她如愿地在這一日成為了他法律上的妻子。這一日,這一刻,不是什么良辰吉日,也不是什么能叫得上來的特別的時間,就是他點頭答應的第二天,就是兩人歡愛一夜睡到自然醒的早晨,他們像出門買菜一樣把結婚證領了回來。 他為此請了一整日的假,要在家里好好陪她。 還沒習慣身份上的轉變,至少,從相識以來,他們都只是對方最合適的性伴侶。如今以夫妻相稱,喜不自勝。 在外面不好展露內心的喜悅,這會兒進屋了才是真的掩蓋不住笑意。連門口的拐角都沒過,沉時就把她抱在懷里仔細地親吻。昨夜短暫的交歡,實在不夠解饞。 等到兩人再度寬衣解帶,餓著肚子在床上又纏綿了小半日后,溫阮才窩在他懷里,問,“要不我退學吧,回來給你做飯洗衣,你要是需要,就是暖床我也愿意?!?/br> 他才不舍得少女為他做這些事,吻著她的黑色長發(fā),輕言,“不用。過段時間換個工作就沒現在這樣辛苦了。沒你想得那么糟糕。之前認識的朋友最近給我說了幾個內推的機會,有關電子信息方面的,雖然暫時拿不出對應的學歷證書或者履歷,但有能力在,多試幾回,總能找到肯聘請我的公司?!?/br> 新生活對他來說,是無盡的希望和久違的公平,沒有人限制他、打壓他,所以他對這幾個月的辛苦毫無怨言,每日只想著努力地工作,給她一個更好的家。 “可我要讀很久,兩三年。哪有像我這樣不負責任的妻子?!彼能嚻笔峭砩狭c的,要坐一晚上的夜車回學校,趕明早八點的早課。當然是要走的,她明白沉時要她上學的意義,可不舍也是真的,這一去,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回來。 他也不舍,他恨不得把她綁在身上,或者再多要她幾回。但那些想說的話輪轉到嘴邊全都沒了,不做挽留,不說任何牽絆住她腳步的話,沉時只多吻了吻她,便出門給她買吃的去了。 這是他們的前三年,聚少離多。 。 聽說她真的結婚了,同學們紛紛給她送來祝福。但學生們大多貧困,送不起太過貴重的禮物,只給她畫了些畫,塞了些小錢。 畢竟她是周圍人里最早結婚的,大家總有好奇不完的事情,興致來了就要逗她。 “你男人怎么光給你寄東西不來看你。我說你如花似貌的,要我是你老公,能讓你下得來床?” “就是。他都那么大的人了,不可能平時一點想法都沒有?!?/br> 全天下人都喜歡問夫妻間的那點性事。但溫阮也不覺得尷尬,她們樂意問,她也樂意答。 “怎么不想。每次和他見一回,我都不能睡的?!边@是真話,起初半年她還在吃藥,沉時總記得醫(yī)生叮嚀要克制一點,不狠要她,最多兩三回就讓她睡了。可等后來再去醫(yī)院,醫(yī)生說完全好了,就是要孩子也沒什么困難后,他便變了個人似的,把她往死了做,好像那人的欲望是花不完的。 “阮阮,你們感情這么好,為什么不休學去要個孩子,趁著他還年輕?”沉時唯一被人詬病的,就是年齡大,每次一聽都三十多了,大家都要催她,可得抓緊。 這點總叫她為難,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被問的多了,她也只回答句,“我們還沒計劃。” 不是她沒計劃,而是沉時沒計劃。他好像從來沒想過這件事,等到過了30歲生理不孕期,就主動地去藥店買了此前從未用過的計生用品——避孕套。 且不說那東西給兩人帶來的性體驗都不夠友好,光是他這樣的行為都足夠說明問題了。他不想要孩子。 溫阮起初沒直接開口問,左右試探著,“你不喜歡小孩子么?”好像大多數人不想要孩子的理由都是這個,討厭不聽話的熊孩子,討厭他們占據原本就不寬裕的私人生活。 “沒有?!彼⒉挥憛?,至少和孩子這類生物沒有過節(jié)。 她又在閑暇時期帶著男人去各處的兒童樂園閑逛,見他帶著那些小孩子一起玩也挺開心的。實在找不出他不肯要孩子的理由。 于是某一天準備做的時候,沒憋住直接開口問,“能不用套么?好沒感覺?!?/br> 沉時怎么會聽不出她話里的意思,還是低頭戴上了避孕套,接著吻了吻她的唇,回答,“你還小,不想這事。” 哪里小了。她躺在床頭準備脫下身上最后一件內衣的時候,忍不住嘟囔,“我都22了,根本不小,可以要寶寶了?!?/br> 但他還是沒答應。不知道在固執(zhí)些什么。 這樣的情況一直維持到她順利畢業(yè),兩個人一起搬進了貸款買的新家,她過了24歲的生日才終于有了結論。 “沉時,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要孩子?”她忽然反應過來問題的根源在哪里,說她年紀小是他找的借口,估計兩個人特殊的體質才是本因。 遲早有一天要面對這個問題的,男人坐在沙發(fā)的另一端,點點頭回答,“嗯?!?/br> “阮阮,我們身體情況特殊。我不希望我們的孩子也和我們一樣,生下來就被人當成怪胎。”在這個問題上,他顯得尤為脆弱,那時世上只有他一個S時,他幾乎受盡了冷眼。 但她有不同的看法。 “我們怎么就是怪胎了,性能力強是一種無藥可解的病么?這不過是有的人頭發(fā)是黑色有的人頭發(fā)是金色的差別,你為什么會這樣想?”溫阮從不覺得S級有什么特殊的,不過是世人給他們貼的標簽,如今撕了去,他們和普通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頗為艱難地回答,“我……可我們依舊是少數人。” 少女覺得他根本就不該這樣想,堅持道,“為什么?你和這里的人做過么?你知道她們都是哪個等級?你憑什么篤定我們的孩子就找不到同類人?!?/br> “沉時,先不說我們的后代,就說我自己。我在被評為S級之后,沒有一天怪過我的父母,雖然我沒見過他們,不知道他們如今身在何方,但我從沒覺得我經歷過的這些苦難都是他們帶給我的。恰恰相反,我很敬重他們,因為我現在能擁有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當年選擇生下了我?!?/br> 大概是肺腑之言,她說著說著,忍不住落了淚。 父母,好像人只有在快要迎接下一代的時候才會認真思考和上一代的關系。阮阮的這番話,也讓他想起自己的曾經了。 他當然也沒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但他曾經好奇過,所以十幾歲黑進系統(tǒng)看過自己的檔案,也看過那兩位的照片。 現在已經想不起清晰的畫面了,只隱約記得母親是位很溫柔的女子,父親看起來有些嚴肅。他們過得也很辛苦,兩位都是流水線上的工人,等級評級很低,與S級沒什么關聯(lián)。他記得很清楚,那時他害怕自己評不上C沒辦法正常入學。 “對不起?!背習r懂了她想說的意思。 但她話還未完,抬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后,又言,“……孩子們有他們自己的人生,他們長大了也會遇到適合他們的人。我們能做的,就是讓他們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到這個世界上來?!?/br> “沉時。我想,我們也配有一對正常夫妻應該有的生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