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后，她簡單梳洗一番從洗手間走出來，一抬頭便看見已經(jīng)穿戴整齊的舒明遠，此人正端坐于沙發(fā)上凝視她。

    男人頗為好奇地上下打量著，覺得自己并不了解眼前人，直到看見她越來越不自在的左右亂瞟才出言，“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他大概率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所以才會這么質(zhì)問她，“你也想過和他一樣豬狗不如的生活？還是你活得太舒服了，要給自己找點麻煩？”

    舒明遠說話會更有情緒一些，并不是情緒上頭的激動和憤慨，更像話家常一般想誠心向她討問答案。

    “沒有這樣的事?！彼n白地笑笑，背靠墻壁站得筆直，雙眼時不時地向下看，想了半天才能應上他的話，“我心里都清楚?！?/br>
    這段時間因為他的關(guān)系，女人的事業(yè)有了很大的起色，工作、生活，樣樣都比之前順心，原本還要努力搏一搏才能拿的獎項，現(xiàn)在基本都是囊中之物。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想不開。

    “你心里都清楚？”他笑了笑，覺得這些理想主義者的想法實在空洞，問，“且不論你們費這么大功夫的計劃能不能實現(xiàn)，就說溫姑娘，如果她知道你們偷偷摸摸替她做的這些，她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樣心安理得的離開？”

    當然不會。她很了解溫阮，肯定地搖搖頭，答，“她會留下來，甚至會暫時天真地以為，日后面臨的不過只是身份和職責的轉(zhuǎn)換。”女人很堅持自己的判斷，“所以，有關(guān)于這件事的信息，她都不能知道，我們會一直瞞著她?！?/br>
    舒明遠忍不住笑了一聲，冷笑。他們現(xiàn)在拿出手的低劣計劃幾乎是漏洞百出。再說，“瞞？瞞了就是好的么，你們在這里自我感動覺得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她好。她就一定得領情么？”

    她被這幾句追問問住了，看著他，神色變得有些艱難。他說的這些也都沒錯，他們還沒有問過她的意見。時間期限本身就很急，分心力外還要努力在本人面前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所以還有很多事情沒想好，不能面面俱到。

    沉念之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但被他這么質(zhì)疑，心里強忍下去的難受和委屈就上來了，抬手摸了摸眼角，從動機開始解釋，“我沒你們邏輯性好，事事都能鋪設周全，你問的這些確實也是我還在糾結(jié)和猶豫的?！?/br>
    “她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們不可能控制得了她，所以有關(guān)于她最終的選擇和決定，我不能做任何保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br>
    “我和沉時只是想讓她多一個選擇。”

    “我們都清楚，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生理結(jié)構(gòu)，思維方式，遇到這種事她怎么可能挺得住，我……”她突然想起來之前發(fā)生過的事情，從眼眶里掉出一顆淚，停下了正要說的話，重新整理思緒，繼續(xù)道，“我那時候只是夜里做那些事情，白日尚且自由，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僅僅只是這樣，不過半年我就抑郁地快要瘋掉了?！?/br>
    “可她面臨的是終身圈養(yǎng)，圈養(yǎng)你知道么？與世界完全隔絕，不分日夜。”她覺得如果能避開這樣的結(jié)果，欺瞞、哄騙，讓她孤苦伶仃的在另一個世界重新開始，都不算過分。

    他沒見過沉念之這么激動的樣子，但他能理解女人執(zhí)意如此的理由，于是說了幾句旁的話稍做安撫，“我沒責怪你的意思。對不起，剛才說話的語氣沒把握好?！?/br>
    氣氛緩和了些，她抿著唇忍住淚意，微微仰頭盯著天花板，希望借此轉(zhuǎn)移掉這些不合時宜的負面情緒。

    “沒事，我說話也不好聽。”她本人是很討厭拿自己的苦楚說事的，也最煩女孩子說話哭哭啼啼，現(xiàn)下這么做了，回想的時候覺得實在幼稚。

    他此行也是要準備和她說溫阮的事情，實際情況當然要比他們幻想出來的更復雜，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讓她全身而退的。

    “我知道我要說的很打擊你，但這些我必須得和你說明白?！彼匀贿x擇當惡人，在救一人和救多人的問題上，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后者，“首先，”

    “你們一定會失敗。”這是他得出的結(jié)論。

    舒明遠對局勢看得很明白，昨日出于道義心覺有愧，但這并不影響他最后會做出來的選擇與判斷，“我們此前推斷，只有這幾個心懷不軌的人在打壓，實則不然，幾乎所有人都在背后暗地里的助力。我得到的最新的消息是，他們已經(jīng)給溫阮專門建了一座享樂用的“歡樂屋”，約定事成之后，對所有A級男性開放?！?/br>
    “我之所以壓著他們的戀情遲遲不公關(guān)，是因為之前養(yǎng)著沉時的那些人見不得他們好。他們的CP粉很多，公開的話，在溫阮送過去之前我能賺很多錢，可是我一旦這么做，就等于給了個理由讓這兩方勢力聯(lián)手?！彼姓J自己的能力不足以與其中任何一方敵對，所以選擇搖擺位，誰也不招惹。

    “念之，如果能有更縝密的辦法，我還能幫上一幫。但，他能做到的事情，對方想不到么？那可是24小時被人監(jiān)視著，指明了尋死也不讓的人。你們拿什么斗？”

    她的神情變得茫然，反問，“監(jiān)視？”這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嗯，他被圈養(yǎng)的太久了，那些人能玩的花樣在他身上都裝有對應的運行程序。我想，掌握玩物的動向應該是最基礎的訴求吧?！边@位的故事復雜到嚇人，叁兩句說不清，他點到為止。

    但沉念之并不是能被輕易說服的人，他轉(zhuǎn)念一想，建議道，“就拿你們最后說的那件事來做實驗，如果做完這件事，對方毫無察覺，那我就幫你到底，但如果對方發(fā)現(xiàn)了任何端倪并借此發(fā)難，你就趁早和他們撇清關(guān)系?！?/br>
    他當然不忍心見她盯著火坑滿心眼地往里跳，但也不否定她的好意。說完這些，他便走到床頭邊上摁了服務鈴，讓服務生送些早餐上來。

    女人見他忽然松口，仿佛看見希望一樣，回答，“如果真的會失敗，那也讓她晚點知道，行么？”

    “念之，你剛才要人家狠心，為什么自己做不到呢？”他想想又說，“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過度保護其實也是在害她。因為她不知道未來是什么樣的，所以在真的遇到選擇時，更會不撞南墻不回頭?！?/br>
    作者：那什么，我不太會寫劇情，本身背景全架空就會有很多的bug，如果出現(xiàn)邏輯漏洞的地方，你們看到了直接和我說就行，圓不回來的話，我后面會再做設定上的調(diào)整。大家就隨便看看就行了，我就是吃飽了想挑戰(zhàn)下這種奇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