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龜,她靠挨打拉滿防御 第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師徒虐文里當(dāng)綠茶、在豪門當(dāng)貓的日子、去冰加糖、七零之我靠內(nèi)卷暴富、溺我沉淪、白山茶、嫁給渣男的植物人小叔后,他醒了、他和她的青梅竹馬、他又野又痞、別玩
這真的只是一座府邸,不是水晶宮嗎? 曉歸未能窺見全貌,單單站在門口,就可以看見內(nèi)里建筑層樓疊榭、碧瓦朱甍,最夸張的是都泛著淺淺的光亮,這種光亮是靈氣過于濃郁凝成的,曉歸之前在瀛洲山的時候,只有在玄清池附近能看到如此異相。 柳弘跟門口守門的小妖溝通了兩句,就跑回來:“少主,家主已經(jīng)回來了,讓您回去之后直接去堂屋找他?!?/br> *** 庭飛花和曉歸站在堂屋門口,庭飛花深吸一口氣。 他的手在微微顫抖,眼神飄忽不定,遲遲沒有推開那道門。 曉歸看出了他的緊張,想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男子漢大丈夫,不過認個親,又不是偷情被夫人發(fā)現(xiàn),你性格這么好,想必你父親也會很好說話的?!?/br> “我知道……就是時隔這么多年,我離開他們的時候連記憶都很模糊……一時有些難以接受?!蓖ワw花難得有這么糾結(jié)的時候。 曉歸看他這個模樣,不禁想起了在瀛洲禁牢第一次見他,他也是這般帶著瑟縮,曉歸早就把他視為親人,柔聲道:“不管怎么樣,我都會陪著你的?!?/br> 曉歸握住庭飛花的手,想給予鼓勵:“別怕,我和你一起?!?/br> 曉歸剛要替庭飛花推門,門就被砰得一聲打開了,一位俊朗的中年人沖了出來,看到庭飛花,激動地說道:“孩子!你終于回來了!” 這位中年人和庭飛花一樣,一頭卷曲的白發(fā),就是這一身不可忽視的珠光寶氣幾乎要閃瞎了曉歸的眼睛。 來自血脈相連的觸動,庭飛花看到中年人的一剎那,忍不住濕了眼眶。 中年人一把抱住了庭飛花,拍了拍他的后背,聲音中也帶了些哭腔:“這么多年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可這一幕落在曉歸眼里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吸引力。 她呆愣愣地看著堂屋首座上的那個人。 她準(zhǔn)備了整整三年,橫跨海域人間來到妖界,只是為了當(dāng)年的一句承諾。 她眼眶干澀,卻因為傀儡之身的緣故,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作者有話說: 狂拉進度,終于見面。 第四十四章 謝長淵慵懶地倚靠在高座之上,一身紅衣逶迤,眉間蛇紋鮮紅欲滴,茶幾上裊裊飄著的熏香繚繞在他的身側(cè),三年未見,他的模樣并沒有什么變化,但是氣質(zhì)卻是天差地別,他鳳目掃過門口三人,在曉歸身上停了一瞬,又移開了目光。 曉歸不自覺地朝前邁了兩步。 一旁的幻海蛛家主擦了擦眼淚,用力地拍了拍庭飛花的手臂,領(lǐng)著庭飛花走進堂屋:“殿下見笑了,老臣一時失態(tài),這位就是吾兒,見過妖皇殿下。” 謝長淵似乎不在意地掀起眼簾,揉了揉太陽xue:“庭飛花?” 庭飛花眼眶紅紅的,回頭看了一眼曉歸,見曉歸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好應(yīng)了聲:“是?!?/br> “殿下認識吾兒?”幻海蛛家主說道,“孩子,你這個名字取得倒是不錯,你這些年在外受苦了,不過咱們家取的名字都很隨意,為父名叫鐵山,少年時沒少受別族嘲笑,你這個名字好,一聽就是文化人。” 庭飛花默默說道:“是她給我取的,她是孩子的恩人?!?/br> 幻海蛛家主這才將注意力從兒子身上分出來,打量著曉歸:“姑娘,你身上為什么既沒有凡人的氣息、也沒有妖族的氣息?我剛才看你和飛花執(zhí)手相望,莫不是小兒在外的紅顏知己?無事,我幻海家族一向不拘小節(jié),你安心住下便是,若和我兒情投意合,擇日就給你們辦了婚禮。” 曉歸:…… 她總算知道庭飛花的話癆是遺傳誰了。 不過剛剛她牽庭飛花的手,謝長淵看見了嗎?曉歸心虛地瞅了下謝長淵,謝長淵卻是看也不看她,垂頭摸著自己修長的手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曉歸這才想起自己還帶著面紗,謝長淵莫不是沒認出自己么? 一時之間,她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失望。 “鐵山……伯父,我和庭飛花不是那種關(guān)系……”曉歸忍不住解釋道。 鐵山家主一副過來人的表情:“哎我都懂,都是這么過來的……沒事,既然飛花說你是他的恩人,那你必然是我幻海家族的座上賓?!?/br> 庭飛花也聽不下去:“父親……我……” 高座上傳來指節(jié)的脆響。 鐵山家主連忙說道:“殿下……我瞧見晚輩一時激動,還望殿下切勿見怪,今夜府內(nèi)開宴慶賀吾兒歸來之喜,殿下既然與小兒是舊識,可否賞臉……到時我一定向殿下賠罪?!?/br> 首座上傳來衣衫淅索之聲,謝長淵站起來,看不出喜怒,徑直走到三人身前。 曉歸一雙眼睛露在面紗外,怔怔地看著他。 “鐵山,你今日的話格外多?!敝x長淵薄唇微張,眼神逡巡,出聲道,“你的認親之喜,本座就不留了?!?/br> 謝長淵說完,就向門口走去。 曉歸剛想出聲,謝長淵又折回來,眉頭微皺,眼神中透露著一絲怨氣。 “殿下,怎么又回來了,可是晚上要留下來?”鐵山問道。 謝長淵扭過頭去,聲音低沉:“走得急,忘了件東西?!?/br> 他一把抓住曉歸的手腕,強勢地把她籠罩在自己的陰影里:“這個人,我?guī)ё吡恕!?/br> 曉歸做不出表情,胸腔里空落落的,只是在這具軀殼里的意識顫抖了一下。 曉歸眼神停留在謝長淵抓著自己的地方,默不作聲,任由他牽著自己走了出去。 明明沒有嗅覺,曉歸卻覺得春風(fēng)和煦,陽光正好,空氣中盡是新鮮花草的氣味。 謝長淵的衣擺發(fā)梢就在身前觸手可及之處,曉歸總覺得自己該做點什么表情,努力地控制自己的面容,咧了咧嘴角。 鐵山家主伸出手,想追出去:“殿下!殿下!你是不是帶錯人了?” 庭飛花及時扯住了自家傻爹爹的腰帶:“爹,別去打擾他們?!?/br> 鐵山家主被庭飛花一聲爹叫的愣在原地。 曉歸跟著謝長淵一路向前走,他小聲地說了一句什么,曉歸沒有聽清。 *** 謝長淵把曉歸帶到了一架飛轎前,飛轎通體暗紅,細碎的流蘇在轎頂晃蕩,玉石做的鈴鐺間雜在流蘇之間,隨風(fēng)發(fā)出叮鈴叮鈴的聲音。 轎旁四個黑色的虛影向謝長淵行了一禮,謝長淵居高臨下地看著曉歸,撩開轎簾,冷冷地說道:“進去?!?/br> 曉歸看謝長淵臉色不好,剛剛?cè)羰撬恢痹谔梦輧?nèi)……那她為安撫庭飛花說的話,拉的手…… 曉歸沒了底氣,聽話地鉆進轎子里,老老實實地正襟危坐。 她剛還調(diào)侃庭飛花像是偷情被夫人發(fā)現(xiàn)一般緊張,結(jié)果這個flag莫名其妙地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謝長淵跟著曉歸也進了轎子,與曉歸面對面坐著,他寬大暗紅的衣擺落在曉歸的鞋面上,曉歸縮了縮腳尖。 曉歸偷偷看謝長淵,他果然還黑著臉,鳳目中有些不耐煩的情緒。 她有很多話要說,但到了嘴邊卻一句都說不出口,最終低聲嘆了一口氣。 他倆雖然面對面坐著,卻誰都不先開口說話。 曉歸回憶起過去和謝長淵在一起的時候,氣氛似乎也動不動就僵持住。 過了好一會,謝長淵終于開口:“你嘆什么氣?” 曉歸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謝長淵手指捏著衣擺,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個食盒,丟到曉歸懷里。 曉歸蒙圈地捧著食盒,打開一看,都是以前自己和他提過的,她喜歡的凡間美食。 所以說,他早就知道今日她會來幻海蛛的府??? 曉歸現(xiàn)在嘗不出食物的味道,但她還是撿了一只蛋黃酥,放在嘴里慢慢嚼了起來。 曉歸心想……果然一點味道都沒有啊…… 看曉歸吃了,謝長淵才面色稍霽。 謝長淵靠在了轎中的軟墊上,拍了拍身側(cè):“你坐這么遠做什么?” 曉歸合上了食盒的蓋子,往他那邊蹭了一點。 謝長淵又拍了拍旁邊,顯然不太滿意。 曉歸又挪了一些。 謝長淵嘖了一聲,拉著曉歸的手一拽,曉歸傀儡之身,一個沒穩(wěn)住,就摔在了謝長淵的懷里。 曉歸雙手摟住謝長淵的腰身,一句驚呼淹沒在了他的衣衫之中。 謝長淵把頭埋在曉歸的脖頸處,深吸了幾口氣。 良久的安靜之后,他聲音沙啞隱忍:“你怎么來的這么遲……” 曉歸聽著謝長淵悶悶的聲音,眼眶又有些干澀。 她輕柔地撫摸著身前人削瘦的后背:“我來找你了。” 衣袂糾纏,欲語還休。 *** 曉歸醒來的時候,謝長淵仍摟著她,她不知在謝長淵的肩上靠了多久。 她抬起頭就看到謝長淵的面容,他也闔著眼睛,睫毛在臉頰上投出一片陰影。 “長淵?!彼龁镜馈?/br> 謝長淵睜開眼睛,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你叫我什么?” 曉歸聽到他回答,才確信不是夢境,問道:“長淵,我們到了嗎?” 謝長淵盯著曉歸看了一會,轎中光線曖昧,映在曉歸的面容上:“到了,不過剛才看你睡得熟,就沒叫你?!?/br> 他扶著曉歸:“走吧?!?/br> “嗯。” 曉歸站在恢宏的門前,整個宮殿蔓延出百丈,朱梁玉棟紫瓦,像一副用色大膽的水彩畫卷,大氣磅礴。 門口的侍衛(wèi)妖君見到謝長淵紛紛單膝跪地:“恭迎殿下回宮?!?/br> “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