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龜,她靠挨打拉滿防御 第28節(jié)
曉歸:……難怪剛才止不住血,毒的源頭還擱身體里呢。 針眼很細,曉歸只能趴在謝長淵的身上,用指尖捻住針的末端,一點一點地拔.出.來。 她的頭發(fā)掃在謝長淵赤.裸的肌膚上,或許是剛才吃的千年仙草靈果起了作用,謝長淵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在干什么?? 隨著曉歸將銀針從謝長淵的身上帶出,剛剛沒有意識倒還好,現(xiàn)在清醒了,絲絲痛癢從創(chuàng)口深處傳來,他只覺得靈魂深處都在戰(zhàn)栗。 他神色復雜地看著曉歸,她太過認真,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醒來。 不知為什么,他也不想出聲提醒。 曉歸和那些毒針互相折磨了許久,毒針細如牛毛,硬度也不大,需要打起十足十的精神頭,不然一著不慎就會斷在身體里,那就更加麻煩了。 她的注意力高度集中,額上都出了一層薄汗,一滴汗珠順著她秀氣的鼻梁滴在了謝長淵的身上。 謝長淵咬住了下唇,眼睛微微瞇起,曉歸幾乎整個人都伏在他的胸口,床鋪狹小,梔子花香彌漫在帷帳之中,愈加濃郁。 曉歸終于將這些毒針一一拔了出來,她起身擦了擦頭上汗水。 謝長淵安安靜靜地閉目躺著,仿佛和剛才并不二致。 曉歸手上只有小世界里的仙草靈果,雖能解燃眉之急,但終究并不對癥。 她血厚、恢復力也強,之前從未和凌霄子要過治傷的藥。 現(xiàn)在怎么辦呢? 療傷……療傷…… 對了,之前謝長淵偷偷去玄清池泡一泡傷勢不就好了,玄清池水應(yīng)該可以代替?zhèn)幇伞?/br> 曉歸沒有別的辦法,只有一試。 * 謝長淵側(cè)過頭,看著曉歸在月色下,掐了個訣,一道碧影御風而去。 他伸手撫過剛剛曉歸伏著的地方,好像還殘存著她的溫度。 是今晚妖血動用過于頻繁了嗎? 他到現(xiàn)在還能感受到血液在胸腔中急速流淌,心中發(fā)燙。 謝長淵一只手撐在床上,想要起身,卻摸到了在自己零散上衣中的一個硬物。 瑩潤的梔子花玉簪沾上了點點血漬,好在并未損壞。 謝長淵拾起它,用手輕輕擦拭那朵暈了血色的梔子花。 他將玉簪妥善藏在了枕頭下,復又閉上了眼睛,斂去了許多情緒。 曉歸很快就回來了,因為她身上也沒有什么能盛下池水的容器,干脆就將靈池水引了一部分進入小世界,形成了一個縮小版的玄清池。 回到屋子里,她用手摸了摸謝長淵的額頭,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謝長淵的臉色似乎有一些發(fā)紅? 曉歸將靈池水倒了一些在盆里,用毛巾濕濕地蘸著,涂抹在謝長淵的傷口上。 玄清池水可生血rou骨,帶來的痛苦也是巨大的。 謝長淵的傷勢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著,他痛得忍不住咬住了薄唇,皺緊眉頭。 這個感覺是…… 她為他去偷了玄清池水? 斷裂的肋骨在胸腔中慢慢復位,曉歸涂抹得再小心,也耐不住一陣一陣的痛楚襲來,疼得快要麻木。 玄清池水藥性兇猛,曉歸感受到了謝長淵的身體在微微戰(zhàn)栗。 她盯住謝長淵的面龐,他蒼白的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跡,如點點紅梅落在唇畔。 她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謝長淵終于緩過一口氣。 他睜開眼睛,想看看曉歸怎么了,卻沒想到曉歸正定定地瞅著他的臉。 兩人驟然對視,謝長淵還光著上半身,曉歸雖是坐在床沿,一只手卻搭在他的胸口上,動作十分親密。 空氣似乎都要凝固。 曉歸縮回了手,尬笑了兩下。 謝長淵看了一眼曉歸的手離開的地方:“你給我涂的是玄清池水?” 曉歸:…… 看出來就看出來,你說出來干嘛? “是啊?!睍詺w開始擺爛,“師父說我可以去取用的?!?/br> 反正凡事說不通了,就推到凌霄掌門身上準沒錯。 謝長淵顯然不信,一雙碧瞳深炯:“下次,不要再冒這種險。” 曉歸:…… 什么險?什么玩意兒? 謝長淵又說道:“我的儲物袋呢?” “你的靈劍和儲物袋我都給你放在那兒了?!睍詺w指了指桌上,“怎么了?” 作者有話說: 晚上還有一章 第二十八章 謝長淵也不回答,掙扎著想坐起來。 曉歸一把就給他按住:“你傷還沒好,想干嘛去?” 謝長淵抿了抿被咬破的嘴唇:“我……” 曉歸掌心按著謝長淵的肩頭:“我?guī)湍隳镁褪橇耍愫煤锰芍?。?/br> “這是給你的……”謝長淵頭偏過去,“你給我列的單子丟了,最后幾樣沒買到,下回有機會再補給你?!?/br> 曉歸剛想把這個儲物袋遞給謝長淵,聽他這么一說愣住了。 “你拿著吧?!?/br> “我……還沒問你,你這傷勢怎么來的?” 謝長淵沉默了一會,然后說道:“是渺音?!?/br> “你好好地和賽jiejie他們待在一塊,他們怎么會有機會傷的了你?”曉歸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你……該不會是為了給我買這些東西才落單的吧……” 謝長淵不開口了。 曉歸:…… 這就是世界線收束嗎?謝長淵是因為她的原因,插.入了本該男女主單獨相處的劇情,也是因為她,負傷回到了瀛洲仙山。 手中的儲物袋里就算有再多好吃的,也不香了。 面前的謝長淵赤.裸著上半身,眉眼低垂,發(fā)絲凌亂地掛在肩膀胸口,傷口也還未愈合,床上被他的血染紅,整個人看起來狼狽又脆弱。 “你……”曉歸欲言又止,“要不你今晚去我屋子里睡吧?!?/br> 謝長淵掀起眼簾,眼神中帶著幾分訝異:“曉歸……” “你看你的床上都是血,怎么睡?” 他身上的傷是因她而來,曉歸不喜歡欠著別人什么,讓一個傷患睡在滿是血污的床上實在過分,想著能彌補一些,就彌補一些吧。 “你既然醒了,靈池水我留在這,你就自己處理傷口吧?!睍詺w頭一次出于個人意志邀請謝長淵去她屋子里,她一緊張,說話就變得很快,“我先去隔壁等你,你敲敲門就是。還有什么需要,一會兒過來說?!?/br> 曉歸撂下這話,也不管謝長淵聽沒聽清,逃也似地回去了。 謝長淵一個人坐在床上,低下頭,悶悶地笑了兩聲。 *** 曉歸的無心之舉讓他受到了無妄之災(zāi)。 曉歸多少有點愧疚,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背靠在的門上,思考著為什么會這樣。 由于自己的原因,凌霄掌門收下了謝長淵,讓他去往凡世王朝行祭祀之禮,改變了原有的劇情受了重傷。 可是曉歸又想到一點,是她代替謝長淵受了七七四十九道挫骨鞭,會不會……這次他受傷是補回了上次沒受到的傷害。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太可怕了…… 冥冥之中,因為曉歸而改變的劇情,最終都會回到原處。 曉歸晃了晃腦袋,正值深冬,她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打了個寒顫。 她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飲下。 冷水順著喉嚨流進身體里,曉歸慢慢冷靜下來。 她不是已經(jīng)改變很多小劇情了么,就算事實像自己想的這樣,命運不可改變,那也得為自己爭一把。 之前的軟塌還沒收起來,曉歸今晚打算就在軟塌上將就一下。 她自從開始研究占卜之術(shù),話本子也看得少了,她取出《占天錄》,半躺在軟塌上細細閱讀。 窗外月色西沉,半個時辰過去、一個時辰過去…… 都快寅時了,謝長淵那里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莫不是,他不愿意過來? 曉歸手中的書本幾次拿起放下,想來想去還是擔心隔壁的謝長淵。 她手一揮,一面水鏡出現(xiàn)在虛空之中,隔壁房間展現(xiàn)在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