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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硯看她一眼:“敲過門了。” 姜半夏愣了一下:“是嗎?我沒聽到……” 裴硯“嗯”了一聲,起身走到她面前,彎了下腰,自然而然地從姜半夏手里接過行李箱,往電梯間走。 一邊走,一邊淡淡說:“敲了十幾分鐘,旁邊鄰居探頭出來三次,差點報警?!?/br> 姜半夏快步跟上,:“……真的假的?他不是認識你嗎?” 裴硯:“假的?!?/br> 姜半夏:“……” 裴硯側頭掃了她一眼,漆黑的眸子里帶了點笑意。 姜半夏起得急,沒來得及打理,頭發(fā)還有點亂,乍一眼看去,像毛絨絨的小動物。 此時被不經(jīng)意一逗,有些氣到,默默鼓起腮幫子,不想搭理裴硯的樣子。 裴硯緩下腳步,和姜半夏并排。 給她塞了個小面包:“還來得及,就沒叫你。” 又說:“先墊墊肚子。” 姜半夏猶豫半秒,最終向食物屈服。 這個時間點沒有地鐵,裴硯到地下車庫開了車。 姜半夏坐到副駕,手撐在旁邊門把手上,下巴貼在掌心。 路燈照亮前路,她昏昏欲睡。 不過路上沒怎么堵車,裴硯開得也又快又穩(wěn),很快就到了機場。 姜半夏也沒能睡著。 到了機場的地下車庫后,裴硯熄了火,輕微轟鳴的發(fā)動機消匿了聲音。 碩大的車庫驟然變得安靜。 姜半夏打了個哈欠,抬起手背揉了揉眼,下意識轉身,就想下車。 裴硯說了聲:“等等?!?/br> 姜半夏愣了一下,轉過頭,迷迷瞪瞪地看著裴硯。 裴硯的目光從姜半夏的臉上掃下,落到她的T恤上,又移開。 轉身,拉開車把手,一條長腿邁出車外。 留下一句:“衣服穿反了。” 在車廂里回蕩。 姜半夏:“……” 她猛地低頭,一眼看見自己衣服后領的那個白色標簽,板板正正地貼在她皮膚上。 姜半夏的臉慢騰騰地紅了。 她早上起得急,衣服隨便從衣柜里拿的,這件領口比較寬松,穿反了也沒有馬上意識到。 只是穿反就算了,怎么標簽還貼得這么板正…… 好丟人…… 姜半夏抬眼,看向車窗外。 裴硯離得遠了兩步,背對著她,微側著臉,看著周圍,似乎是看旁邊有沒有別人。 姜半夏又轉頭看向另一側,才意識到裴硯把車停到了角落。 早就被看到了啊…… 姜半夏眨眨眼,臉上熱得發(fā)燙,褪了外套,雙手交叉,握著T恤的衣擺,頓了頓。 雖說裴硯本人不在車內(nèi),但是在他車上換衣服…… 這事簡直不能深想,姜半夏眼睛猛地一閉,清空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想法,麻溜地給T恤翻了個面。 裴硯在車外等了三分鐘。 這三分鐘里,他為了找點事做,垂首打開手機,檢查新收到的郵件。 反復地點開郵件,退出,又重新將郵件標為未讀,等待以后處理的時候。 裴硯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莫名覺得有些渴。 過了會,身后傳來敲擊車窗的聲音。 只有三聲,聲音不大,像是有些不情愿,卻又不得不發(fā)出聲音提醒。 裴硯頓了下,轉過身。 看見副駕駛的位置上,車窗降了下來。 下一秒,一顆紅彤彤的腦袋從里面不情不愿地探了出來。 - 姜半夏覺得自己沒有臉再見裴硯了。 從地下車庫到坐進候機廳的一路上,姜半夏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連裴硯要幫她拉行李箱,她也猛地把手一擺,不給裴硯拿。 裴硯頓了頓,掃了姜半夏燒得通紅的耳垂一眼,扯了下唇角,沒說話。 而直到廣播開始通知上機,姜半夏才緩緩平復了方才那股尷尬。 她轉身,眼睛還是沒有看裴硯,卻問他:“你坐哪?” 裴硯說了個座位號,姜半夏抬頭看機艙的座位指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空姐接過裴硯的登機牌,聲音甜美地說道:“先生,頭等艙這邊走。” 姜半夏愣了一下。 她猛地抬頭,看向裴硯。 茫然無聲地問他:你是頭等艙? 裴硯看她一眼,沒說話,等姜半夏也進了機艙,隨著她一直走到經(jīng)濟艙里。 空姐在身后提醒:“您好,先生,頭等艙在這邊?!?/br> 裴硯“嗯”了一聲:“知道了?!?/br> 但沒回頭,直到走到姜半夏座位前。 這次,裴硯彎下腰,去碰姜半夏行李箱把手時,姜半夏沒有再拒絕。 她抬著頭,無意識地看裴硯幫她把行李箱放到了上方行李架上。 這會,姜半夏才回過神來。 不同的職級在差旅中享受到的級別也是不一樣的。像裴硯這種,花了大價錢從國外挖回來的,坐頭等艙也理所當然。 但她還是不免撇撇嘴,小聲嘀咕了一句:“資本家。” 裴硯頓了頓,垂眸掃了她一眼。 這會耳朵倒是不紅了,眼睛圓圓地瞪著他。 狹窄的機艙,走廊里有人不斷從身后經(jīng)過,裴硯讓讓位置,同姜半夏一并站在了座位前狹窄的縫隙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