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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是無法掩飾的驚訝。 “……旬柚?” 來人正是本應(yīng)該在家睡覺的旬柚,可最后,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半晌,還是沒出息的爬了起來。 甚至都沒怎么思考,便來到了這里。 最近因為機器人大賽的事情,祁岸經(jīng)常待在這里。 旬柚其實明白的。 祁岸與她不一樣。她是學(xué)渣,可祁岸卻是真的喜歡學(xué)習的人,所以雖然兩人在一起一個月,但實際上在一起的時間并不多。 這一點,她早就明白的。 她也不生氣的。 雖然祁岸是她的男朋友,但她也應(yīng)該給他自己的獨立空間和時間嘛,她都懂得。 可是現(xiàn)在…… 旬柚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兩人。她抬頭,望向祁岸,一字一頓的問道:“祁岸,昨天你為什么會失約?” “……抱歉,是我的錯,我真的忘記了?!?/br> 壓在心底的憤怒和委屈一瞬間沖到了腦頂,旬柚本也不是能夠忍氣吞聲的人,她大步走過去,忽地掀翻了那一桌的零部件。 砰砰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尤其刺耳。 “那現(xiàn)在呢?你還記得嗎?” “旬柚!” 看著一地的狼藉,祁岸的臉色倏地冷了下來。 “我失約,是我的錯。但這不是你胡亂摔東西的借口!你知道這些都是什么嗎?”他大步走到了旬柚身邊,用力握住了旬柚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再次動作,冷著臉道,“旬柚,不要胡鬧。” 他眉心隆起,眸色冰涼,明顯是發(fā)怒了,峻秀的眉峰帶著沉雪般的刺骨冷厲。 “我胡鬧?祁岸,你還記得我是你的女朋友嗎?”那一剎那,旬柚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生疼。 “你們不要吵了!”一旁,姜云可忙跑上前勸道,“旬柚,祁岸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知道他的,他只要一投入學(xué)習,就會廢寢忘食。他不是有心的,他很在意你的,是我的錯,是我忘了提醒他,你別生氣了……” “姜云可,你喜歡祁岸嗎?” 只是不等她說完,旬柚忽然笑了一聲,打斷她的話,如此問道。 話音未落,研究室里的氣氛陡然僵冷到了極點。 第4章 許是旬柚語出驚人,這個問題一出,研究室里安靜了差不多有半分鐘,氣氛僵硬又詭異。旬柚卻像是沒有察覺到自己說了多么讓人震驚的話,只一雙清亮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姜云可,目光鋒利,猶如一把能刺入人心底的尖刀。 姜云可心口一慌,只是還沒等她回答,旁邊先傳來了青年帶著憤怒和冷意的聲音。 “旬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我缺席了你的生日,是我的錯,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你怎么能把小可扯進來?!”祁岸明顯是動了真怒,他平日里雖清冷淡漠,但其實很少有情緒劇烈波動的時刻。 他看上去從來都是冷靜淡然的,仿佛這世間少有事和人能讓他動容。 當他真的生起氣來,便顯得尤為駭人。 那張雋秀精致的臉上沒了半分表情,眉宇間全是刻骨的冷眼,整個人帶著逼人的寒意,讓人不由得心生懼意。 然而,旬柚卻仿佛沒有看到他有多么生氣似的,寸步不讓的站在他的面前,臉上的笑意甚至還多了幾分。 “你這么生氣做什么?我不過是隨口問問而已?!闭f這話時,旬柚的目光看向的卻是一旁沉默的姜云可,“你們關(guān)系這么好,深更半夜都在一起,你們獨處的時間可比我這個所謂的女朋友多多了,我難道不可以問嗎?還是說……有些人心里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旬柚!你適可而止!”祁岸臉色更冷,他熬了快一夜,本就十分疲憊,此時聽著旬柚的話心底更加煩躁,“我和小可是兄妹,她是我的meimei,你到底要胡鬧到什么時候?” 旬柚抬頭,看著面前青年臉上不耐的表情,那一瞬間,心底生起的竟不是委屈,而是空茫。 “真的只是meimei嗎?” 須臾,她垂頭喃喃低語,也不知是在問別人,還是問自己。 “你什么……” “姜云可,你聽見了嗎?”只是不等祁岸再說話,旬柚便直接打斷了祁岸的話,忽地抬頭,再次深深的看向了姜云可,“祁岸說你們是兄妹,那……你的回答呢?” 祁岸皺眉,本想斥責,但當視線不經(jīng)意間落在旬柚帶著淡淡蒼白的臉色以及那白皙漂亮的臉蛋上清晰的黑眼圈時,不知怎的,忽地愣了愣。 一時間,竟忘了開口。 “姜云可,你喜歡祁岸嗎?” “我和小可只是兄妹?!?/br> “姜云可,你喜歡祁岸嗎?” 這兩句話就像是一句讓人恐懼的魔咒,每一個字似乎都是一個囚籠,可以讓姜云可失去所有,再把她打入深淵,讓她再也不見天日。 姜云可不知道此時,自己該慶幸還是該失落。 她果然把自己的感情藏得很好。 便是祁岸那般聰明,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藏在心底深處的那些喜歡??山瓶纱丝虆s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我和小可只是兄妹。” 可又多可悲,祁岸真的認為他們是兄妹。他對她,真的一點其他的喜歡也沒有嗎? 姜云可不想回答旬柚的回答,可以她對旬柚的了解,也明白,若是她今天不回答,那旬柚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