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 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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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呼應著他的話一般,玩家名單中,一個名字悄然暗了下去。而包括徐徒然在內的另外八個人,全部存活。 公共討論區(qū)內,也有人發(fā)起了討論,詢問起其他人經(jīng)歷的事情。獨自走了池塘小路的那名玩家表示,他遭遇了水鬼,因為逃跑時擲出了不錯的點數(shù)才順利逃出;而和徐徒然同路的兩名玩家,看到的東西則和徐徒然一樣,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對比來看,他們這一路可以說是最平和的了。別的路最多是有驚無險,他們連驚都沒有。 和耐克成精一路的另一名玩家也活了下來,不過耐克私底下提醒另外兩人,注意一下這名玩家。 “當時女主人上了人rou湯,可以選擇喝或者不喝。我選的是不喝,他選的是喝?!蹦涂顺删斏鞯?,“我懷疑他是可憎物派來的臥底?!?/br> “也不一定。說不定只是人家獵奇或者點錯了呢?!毙焱饺豢陬^安慰了一句,視線卻還是在那個叫做“餓餓飯飯”的id上停留了一會兒。 另一頭,他們的文字冒險游戲還在繼續(xù)—— 余下的八人到達了約定好的“山中小屋”,這里也是他們早就計劃好的露營地點。 向導吳老囑咐了一番后就離開,將他們幾人留在這里。跟著又是四個選項: 要么去旁邊的樹林中散步,要么去喂喂屋后羊圈中的黑山羊,要么去破舊的閣樓中看看,要么就在屋中的火塘邊休息。 ……徐徒然斟酌了十幾秒,在其余兩人的建議下,默默地選擇了去喂黑山羊。 據(jù)說這種東西似乎經(jīng)常和某種邪物關聯(lián)上。 結果,剛喂了沒兩下—— 【[英子——]遠處的樹林中傳來呼喚,那可愛的黑山羊咩了一聲,轉頭蹦蹦跳跳地走了?!?/br> 【原來它叫英子啊,真是美好的名字。我微笑著看它遠去,黑色的皮毛仿佛一只春日的黑蝴蝶。】 徐徒然:“……” 應該不是她的錯覺吧?這段文字劇情前面分明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次了吧? 她歪著腦袋看向面前的屏幕,一時竟搞不清是她出問題了還是這游戲本身出問題了。 至于同隊的另外倆小伙——毫不意外,他倆又突然沒聲了。徐徒然開麥將兩人喚回,一對情況,果然,自己這邊的劇情又是安全得特立獨行。 耐克成精選的是去林中散步,結果在樹林中迷路,并走到了一棵大樹前,樹上密密麻麻地吊滿了人的尸體;飛越阿卡姆選擇的是在火塘旁邊休息。而在休息的過程中,會聽見外面有陌生人敲門。 “那個人會不停地叫你‘別燒了別燒了’,玩家可以選擇熄滅或者不熄滅火塘?!憋w越阿卡姆嘆了口氣,“我選了熄滅。從灰燼里翻出來一截燒焦的衣物。然后就被一具燒得嬌嬌的骨架追殺了。” 他也不知為啥,自己總能拿到這種被追殺的劇情。 就像徐徒然也不知道,為啥就自己的劇情弱智得仿佛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 很快,其他玩家也都過完了劇情。在線玩家又默默地少了兩人——其中一個是和飛越阿卡姆一起選擇坐火塘邊休息的,不同的是他在聽到敲門聲時,選擇了“不熄滅火塘”,飛越同學懷疑他是遭到了劇情殺;而另一個,則是選擇上了閣樓的。 據(jù)其他上閣樓的玩家說,閣樓上也有一段驚悚劇情,上去的玩家會遭遇躲在上面的僵尸。能不能逃掉,全憑擲骰決定。 很顯然,這位的骰運相當不好。 這次選了喂黑山羊的,只有徐徒然一人。因此目前也只有她一人,見證了這游戲的傻逼——至于還能有多傻逼,她暫時還不敢說。 不過很快,她就見識到了。 隨著劇情的推進,夜幕很快降臨。又是四個選項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一,去院子里取回一些麥秸生火。二,去屋后的雜物間尋找蠟燭照明。三,去廚房尋找食材做飯。四,去樹林中尋找一些蘑菇充饑。 徐徒然瞪著四個選項,琢磨著上次耐克同學剛在樹林里見過掛在尸體的大樹,那樹總不能也蹦蹦跳跳地走了吧。于是默默選了第四個選項。 結果三十秒一到,大家的選擇結果公布。她定睛一看,選了第四個選項的有三個人。 分別是她、耐克成精和飛越阿卡姆。 徐徒然:“……?” ??。?! “你們幾個意思?” 默了兩秒,徐徒然沉聲開口。 耐克成精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這不是,覺得跟大姨您選比較有保障嗎……” “有安全感?!憋w越阿卡姆認真補充。 徐徒然:…… 所以還有人記得我是個要進域的人嗎?還有人記得嗎? 不過畢竟選都選了,改選也浪費次數(shù)。徐徒然也就由著他倆跟選,一起進入同一段劇情—— 隨著選擇結束,他們眼前的畫面很快就切入了樹林之中,在顛簸之中不斷深入。很快,耐克成精所說的那棵“掛滿了尸體的大樹”就出現(xiàn)在了畫面的中央。 徐徒然屏住呼吸,身體不自覺地前傾,內心甚至還有點小激動——四舍五入,這算是她在這輪游戲里觸發(fā)的第一段靈異劇情了! 雖然連一點作死值都沒有……但不管怎樣,這都是一個好的突破…… 她正琢磨著呢,眼前畫面忽然被一段熟悉的文字覆蓋。 【[英子——]遠處的樹林中傳來呼喚,那掛在樹上的可愛尸體們接二連三應了一聲。高大的榕樹從泥土中拔出根須,轉頭蹦蹦跳跳地走了?!?/br> 【原來它們叫英子啊,真是美好的名字。我微笑著看榕樹遠去,綠色的樹冠仿佛一只春日的綠蝴蝶?!?/br> 再下一瞬,文字框消失。畫面中那棵掛滿尸體的大榕樹,已然不知所蹤。 徐徒然:…… 美好你大爺啊。 她盯著面前屏幕,面無表情地想到,微笑你大爺啊。 換你你笑一個我看看,看你笑不笑得出來? 事實上,還真有人笑得出來——有幸和徐徒然觸發(fā)了同一段劇情的耐克成精同學一個沒忍住,噴了出來。 徐徒然:“……喂?!?/br> 耐克成精立刻收斂:“大姨對不起?!?/br> 這就是大姨過去所見到的風景嗎。他也算是長見識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好像是有點離譜。”飛越阿卡姆同學相對要克制一些,態(tài)度也更認真——雖然他笑得也挺明顯的。 “你們有沒有感覺,這段劇情感覺像是硬湊上去的?”他試著分析道。 徐徒然:…… 這還用感覺嗎?你家大榕樹會掛著一樹英子滿地跑?? “不過為什么呢……”飛越阿卡姆嘖了一聲,另一頭耐克成精似是想到什么,小心翼翼開口:“那個可憎物,該不會知道姨你打算進去吧?” “……”徐徒然其實也已經(jīng)想到了這點,但她不太樂意承認。 她頓了幾秒,摘下肩上的書包,放到了旁邊——想了想,又用腳踢遠了一些。 “我之前身上帶了些道具。它可能是感應到這些東西了?!彼晕铱隙ǖ卣f著,“我們再試一試。我就不信了。” 憑什么不讓她進去?她為了這破游戲熬了兩晚上夜呢!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她有睡覺……但楊不棄說過,十一點之后睡覺都叫熬夜! 徐徒然有些氣不過了。她端正坐姿,認真地看向屏幕——就在他們交流的這么會兒工夫,右上角的框里又暗掉了一個名字。 徐徒然記得他,是去院子里找麥秸生火的。 此時,除了他們三人外,就只剩下了兩個玩家了。 其中還包括了被耐克懷疑的那個“餓餓飯飯”——他上一輪獨自選擇了去廚房尋找食材,也不知經(jīng)歷了些什么。 他顯然并沒有在公共討論區(qū)分享個人經(jīng)歷的打算。事實上,他從頭到尾就沒有發(fā)過言。而另一人,他倒是有提到自己那邊的劇情,不過言辭顛三倒四,顯然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相當不穩(wěn)定了。 徐徒然:“……” 她頓了幾秒,抬手揉了揉眼窩,然后深深吐出口氣。 【王浩然同學,你看得到我發(fā)的話嗎?】她往公共討論區(qū)里敲字,【聽著,如果你想活過這一輪的話。接下去的選項就跟我選,好嗎?我會提前公布我的選項。相信我,會沒事的?!?/br> 那個叫“王浩然”的玩家不知聽沒聽進去,依然在神神叨叨。不斷往公共討論區(qū)里發(fā)著“救命”、“讓我走”。 而很快,又一輪選項出來了——時間已經(jīng)推進到半夜,住宿在小屋內的旅人們被門外嗶剝的聲音驚醒。緊跟著,四個選項再次出現(xiàn)—— 【a.裝作沒聽見,繼續(xù)去睡?!?/br> 【b.鼓起勇氣,開門往外看?!?/br> 【c.尿意襲來,決定去屋后的茅房解決?!?/br> 【d.獨自餓了,去廚房摸點吃的?!?/br> ……老實說,光看字面,每個選項都很有吸引力。 只可惜,在此刻的徐徒然眼里,都是同樣的索然無味。 保險起見,她還是先做了一次測試——她先是選了看似最為安全的d,然后讓耐克成精又挨個兒感應了一遍。 結果不出所料——所有的選項都是危險的,除了她已經(jīng)選定的d。 徐徒然那一瞬間真是連把電腦砸了的心都有了。 她克制地閉了閉眼,迅速將選項發(fā)在了公共討論區(qū)里,鼓動“王浩然”和自己選同一個選項——所幸這位王浩然同學還沒有慌到連字都看不到,趕在時限的最后一秒,確定了選項。 耐克成精和飛越阿卡姆自然也是跟著徐徒然選的。再加上本來就選了d的“餓餓飯飯”,等于所有人都選到了同一個選項。 畫面從臥室切到了廚房。黑漆漆的灶臺里面,明顯有什么正在蠕動著。 鏡頭越推越近。徐徒然終于看清,那是一根觸手。 一根巨大的、上面還長著鋸齒和眼睛的觸手。 王浩然當即就往公共評論區(qū)里發(fā)了一串啊啊啊啊,整得徐徒然有一點尷尬。 要死,該不會真讓她說對了吧? 之前一切觸發(fā)那神經(jīng)病一樣的劇情,還真是因為她身上帶著的道具?那現(xiàn)在尷尬了,她還特意鼓動普通人和她選一個選項……可耐克不是測得沒事嗎? 徐徒然心里咕噥著。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想多了。 因為同樣的文字,轉瞬又浮了上來。 【[英子——]遠處的樹林中傳來呼喚,那藏在灶臺里的可愛怪物應了一聲,扛起灶臺,轉頭蹦蹦跳跳地走了?!?/br> 【原來它叫英子啊,真是美好的名字。我微笑著看它遠去,鮮艷的觸手仿佛一只春日的花蝴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