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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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徒然還擔心小女孩對題材的封禁會影響她的發(fā)揮,沒想這回蘇穗兒咬著筆桿思索片刻,很快就有了思路,下筆那叫一個快——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她好奇湊上去的時候,總會被對方一把推開。 已經寫好的內容也擋得死緊,死活就是不肯給她看。 她越這樣,徐徒然越是好奇。結果楊不棄在無意掃到幾個段落后,也跟著一起攔她,耳朵不知為何紅通通的,反正就是不讓徐徒然過去。 就在兩人拉拉扯扯中,蘇穗兒的那篇作文也寫完了。她志得意滿地將稿紙交上,小女孩出乎意料地沒有發(fā)飆——她只歪著腦袋,盯著那紙看了很久,臉上罕見地露出幾分困惑。 過了片刻,她懵懂地抬頭:“這上面說的事,都是很偉大的嗎?” “那可不?!碧K穗兒毫不心虛,“偉大壞了。” 小女孩:“……” 她低頭又看了眼手里的作文紙。雖然上面的一些行為她完全看不懂,也不明白為什么她的“父親”在文中一會兒男一會兒女,一會兒又男又女的,不過從文中其他角色的表現來看,這其中確實充滿了對“它”的贊美,而且是真情實感的贊美…… 遲疑片刻,她終于再次拿出那個粉皮硬面本子,在上面快速地記了幾筆,示意蘇穗兒也可以走了。 她甚至還將蘇穗兒的那張作文紙非常虔誠地放進了范文合集里面。 徐徒然更加好奇:“那到底寫了什么?。窟@就算過了?” “黃色廢料罷了……你管那么多!”楊不棄將人又往后拖了些,跟著就被蘇穗兒瞪了一眼。 “什么廢料,我這是意識流豪車!不懂別亂說!” 楊不棄:…… 所以你在別人地盤上拿別人開車還很自豪是嗎? “你那眼神幾個意思?要不是你先用了我的主題,我至于被逼開車嗎?”蘇穗兒不滿地小聲抱怨著,率先走出房間,檢查起外面的空間。 ……所以還是我的錯? 楊不棄無奈地抬手捂了下臉,順手將徐徒然往出口的方向推了推,見徐徒然仍目不轉睛地盯著小女孩的方向看,忍不住道:“行了,別看了,快走吧……” 徐徒然卻蹙起眉頭,反而扯了下他的袖子:“不是,我看的不是那個?!?/br> 楊不棄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正見那小女孩旁若無人地將一沓作文紙放進她的小書包里。包口張開著,露出里面的粉色硬面筆記本。 除了那本筆記之外,包里還有一堆紅筆,以及好些紙張。從楊不棄的角度看,只能看到上面滿滿當當的紅色字跡,不過看材質,應當不是作文紙。 楊不棄微微抿唇。實際上,他先前也注意到那本粉紅筆記本了。小女孩一直在用它進行記錄,上面很可能會有些對他們有幫助的線索;而現在看來,那個書包里,有價值的東西或許不止這一個…… 然而現在絕對不是下手的好時機。他在心里盤算道。這個女孩作為伴生物,等級不會與可憎物相差太多,又是不死之身,遠非他們三人現在能對付的。比較穩(wěn)妥的方式,還是先設法與其他能力者匯合,再總結情報,從長計議…… 電光石火間,楊不棄已經拿定主意。正要讓徐徒然離開,卻聽對方忽然開口: “喂,小妹,問你個事兒?!?/br> 她朝對方招了招手,仿佛之前差點被人一管子拍死的人不是她一樣:“你總待在這個房間里,不會悶嗎? 小女孩:? 小女孩滿眼茫然地看了過來。同時落在徐徒然身上的,還有來自楊不棄和蘇穗兒的不解目光——她只當沒看到,繼續(xù)發(fā)問:“外面那么大,你不出去玩兒嗎?” “……”小女孩迷茫地搖了搖頭,聲音飄忽,“不能離開。離開的話父親會不高興,所以不能離開。” ——真話。 楊不棄在心里做出評價,余光瞥見徐徒然若有所思地點頭,不知為何,心里突然涌上一股不妙的預感。 下一秒,就聽徐徒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跟著猛然回身,兩手重重地推到了楊不棄身上—— 楊不棄完全沒防備,就那樣被推了出去。緊跟著,便聽“哐”的一聲,房門被用力關上。 …… 楊不棄震驚回頭,正在檢查周圍的蘇穗兒亦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兩人齊齊望著緊閉的門板,下意識地正要去開—— 沒等他們動手,房門又從里面打開了。 只見徐徒然抱著團東西,風風火火地從里面沖了出來。 看到外面的兩人,她還愣了一下,緊接著便道:“都別看了,趕緊跑——” 邊說邊掠過兩人沖了出去。 四根粗大的血管緊隨其后,唰唰唰地沖出房門,充滿憤怒地直朝她背后追殺而去。 楊不棄:…… 不是,什么情況?他剛好像就一秒沒看著吧?到底怎么…… 他與蘇穗兒手忙腳亂地往旁邊躲了幾步,他猛地反應過來。 “艸!那個書包!” 他想起來了,方才徐徒然懷里抱著的,就是那個書包! 居然直接用搶的嗎?會不會太剛了一點?! 楊不棄心念電轉,二話不說就抬起手掌,將閃爍的綠光拍到了一旁擦肩而過的血管上,后者痛得微微扭曲,楊不棄立刻抓住機會,又補了兩下,旋頭也不回地朝著徐徒然的方向追去。 別說,徐徒然跑得還挺快。身上帶著一個斜挎包、一個大背包,一個小書包,照樣跑得鞋底生風。然而那幾根血管彎彎曲曲,靈活無比,極難甩脫;又像是盯死了她,完全無視落在后面的楊不棄和蘇穗兒,只管盯著徐徒然追,哪怕蘇穗兒朝著血管發(fā)射了好幾彈紅光,都難以吸引它們的注意力。 偏偏他們此時所在的空間還特別大——不知為何,此時外面的房間并沒有發(fā)生改變,相連的依舊是那個空曠的一樓大堂。從一扇門跑到另一扇門少說也要百來步,地上還都鋪的大理石,那叫一個滑—— 徐徒然腳下一偏,為了不摔倒,只能硬生生降低速度。而就這么一錯眼的工夫,一根血管就已經沖到了徐徒然背后,粗壯的頭部高高昂起,頂部張開宛如昆蟲般的口器,眼看就要一口咬下。 此時楊不棄和蘇穗兒距離徐徒然都尚有幾步遠,再怎么也搶救不及。充滿驚懼的目光之下,卻見徐徒然一個轉身,一腿順勢飛起,筆直地由下至上,猛地一彈,腳尖直接抵到了血管上。 ……幸好我能接斷腿! 這是楊不棄的第一反應。 而第二反應則是——誒?? 他陷入了茫然。 因為就在徐徒然踢上那血管的瞬間,它忽然就不動了。 整個兒都仿佛僵住了一樣,僵了一秒后,又突然轉頭,一口咬上了旁邊狂襲而來的第二根血管。 楊不棄:“……” 這……雖然看不懂,但往好的方面想,起碼不用給人接腿了。 電光石火間,他人已經沖到了徐徒然旁邊——那家伙,居然還有心情站那兒看血管咬架! 徐徒然盯著面前的血管,內心萬分感慨,自己終于找到了“正踢”的正確打開方式;沒感慨個一秒,就被楊不棄一手揪住領子,直接薅進了下一個房間。 蘇穗兒斷后,五指連著發(fā)出七八發(fā)紅光,愣是將身后血管打得后退幾步,方緊隨二人,鉆入了新的房間之中。 門被砰地關上,三人卻不敢停步,又往前連續(xù)移動了兩個房間,直至徹底聽不見血管撞門的聲響,方真正放松下來。 下一秒,三人彼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齊齊開口: “我們這算甩掉她了吧?” “為什么剛才那房間沒有變?” “老天!你干什么了她那么追你?” 三個人,三個問題。短暫的沉默后,徐徒然率先回答了來自蘇穗兒的最后一問。 “這個東西。”她舉起手中抱著的小書包,“我覺得會有用。所以就給拿來了。” 拿……她說拿。 楊不棄深吸口氣,決定不去計較她的措辭。 蘇穗兒驚訝地瞪大眼睛,接過書包翻了起來,只看了兩眼,神情便變得嚴肅起來。 “難怪你剛才要問她能不能離開房間……”她終于反應過來,再度祭出了那句贊嘆,“臥草,牛批啊?!?/br> “還是有點小意外的?!毙焱饺挥昧Υ藘煽跉猓拔覜]想到她那個管子那么長?!?/br> 也沒想到楊不棄和蘇穗兒會跟著一起逃命……她本以為在自己關上門后,外面的房間會被換掉。這樣也不至于將兩人一起拖下水。 她還打算等逃脫了再找機會和兩人匯合,分享情報來著。 楊不棄不知道她的打算,聞言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 “好歹算是躲過了。”他靠著墻壁坐下來,“不過你怎么知道她當時說的是真話?” 徐徒然正伸手去夠那書包,聞言反問:“什么真話?” “就她說不能出房間那句……”楊不棄話說一半,忽然反應過來。 ……等一下,所以你是根本沒去管真假問題,直接上手硬搶的嗎? 楊不棄傻了。 老天爺啊,這么莽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 第二十七章 事到如今,再去計較徐徒然是哪里來的勇氣已無意義。短暫的震撼后,楊不棄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將注意力轉到了那個小書包上。 徐徒然和蘇穗兒已經從里面掏出東西,開始一一翻看了。蘇穗兒臉色鐵青地望著手里的紅筆,湊到徐徒然跟前。徐徒然跟著舉起一支,像看水銀溫度計那樣轉動著觀察了好一會兒,終于明白為什么蘇穗兒的臉色那么難看了。 在將透明的筆殼轉動到某一個角度時便會發(fā)現,那裝在筆殼里的,并不是什么塑制的筆芯,而是一根還在不住搏動的血管,即使隔著筆殼,也能感受到那種汩汩的流動感。 想起自己不久前還在用這樣一種筆一本正經地寫吔屎文學,徐徒然心中罕見地涌上了一股罪孽深重的感覺。 楊不棄本想湊過去跟著一起研究,忽又想起一事,連忙站起走到房門旁邊,一手將門打開,一手騰起瑩瑩的綠光。 徐徒然好奇地望過來,正見楊不棄伸出手去,將手中綠光,涂到了門外側的把手上。 “這是在做什么?”她放下東西湊過去看,“在做防護嗎?” “嗯?!睏畈粭墝㈤T關上,又轉身走向房間另一側的門,“類似于涂毒。這里的怪物不也需要通過開門來移動?我先在門把上涂一層,防患于未然,如果真有大家伙靠近,我也能有感應?!?/br> 徐徒然不明覺厲地點頭,目光落在覆著一層瑩瑩綠光的門把手上:“可萬一來開門的是個人呢?” “這種毒對人類不起作用的。”楊不棄說著,將另一扇門也關上,兩人身后忽然響起一聲驚叫。 “艸!”蘇穗兒背靠一個翻倒的沙發(fā),正在翻著手里的一疊紙,越翻臉色越難看,“你們過來看這個!天,這都什么鬼!” 另外兩人對視一眼,忙靠了過去。徐徒然從地上撿起掉落的一張,匆匆掃了一眼,亦是“咦”了一聲。 “怎么?”楊不棄蹙眉,接過徐徒然遞過來的紙,快速掃了兩眼,不太確定道,“這是……提示?是別人留下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