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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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委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目光落在位于房間角落的鐵皮柜。 正是一開始將他們嚇得六魂無主的、里面還封著個女鬼的鐵皮柜。 那柜子外面鎖鏈層層纏繞,正被從內(nèi)部拍得砰砰作響,貼在柜子和鎖鏈的符紙隨之陣陣顫動,仿佛下一秒就要從柜子上掉落。 這些鐵皮柜自打“柜中女”事件結(jié)束后,就一直安靜待在這棟民宿里,再沒鬧出過一點動靜。學生們一開始還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之后詭異事件頻出,反而無視了這些鐵皮柜的存在。萬沒想到這柜子這會兒居然還能詐尸,當場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好在游戲都推到這兒了,耐受也提高了,再怎么害怕也不至于叫得像只尖叫雞了。他們縮在一處,防備地看著這拍得直響的柜子,過了好一會兒,見柜門上的大鎖始終沒掉,這才放下心來。 體委掩飾地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它干嘛啊,這個時候突然詐尸。嚇死人了。” 其他人認同地點頭,徐徒然卻忽然蹙起了眉,似是意識到了什么,快步走到門邊,將耳朵貼了上去。 體委忙擺了擺手:“沒事沒事,我剛聽過了,外面沒有聲……” “問題就是外面沒有聲?!毙焱饺秽樕⑽⒁蛔?,“讓它安靜!它是在給鐘斯嘉報位置!” 民宿的隔音一般。而現(xiàn)在,明顯外面再無類似的聲響,只有他們房間的鐵皮柜在鬧,還偏偏是在這個時候——除了通風報信,徐徒然想不到別的解釋。 況且,就算這女鬼主觀上只想搗亂,這么鬧騰的聲音,也足夠?qū)㈢娝辜我^來了。 其他人這才意識到問題所在,慌忙去堵那柜門。小米和顧筱雅又慌里慌張地抖開床上的棉被和床單往鐵柜上蓋,沒想蓋上去后鐵皮柜反而更激動,砰砰咚咚的仿佛在敲架子鼓。 “怎、怎么辦,它停不下來——”顧筱雅都快急死了,卻見徐徒然大步地走了過來,提著把水果刀對著柜子上的大鎖砍了兩下,發(fā)現(xiàn)砍不開,又果斷轉(zhuǎn)身,沖到墻邊,一掌拍下電燈開關(guān)—— “啪”的一聲。 房間頓時陷入黑暗。 黑暗之中一片寂靜——只在燈被關(guān)掉的第一時間,有人本能地低呼了一聲,很快便警覺地安靜下來。 而在這安靜之中,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那個鐵皮柜也安靜了。 方才還在里面死命折騰的女鬼,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再沒一點聲息。 “這、這是怎么回事?”頓了幾秒,方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為什么突然沒聲了……” “不知道?!毙焱饺辉诤诎抵新柤?,“我也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之前一個人在衛(wèi)生間時,順手關(guān)了燈,這玩意兒立刻安靜了。” “……” 顧晨風知道現(xiàn)在不是多想的時候,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所以你為什么要在鬧鬼的衛(wèi)生間里關(guān)燈?” 徐徒然:“……”這不你說的,黑咕隆咚的地方便于阿飄行事嘛。我需要刷分的啊。 “都說了順手。習慣而已?!彼秊樽约赫伊司溲a。 顧晨風“哦”了一聲,想想又道:“那你剛才干嘛要去砍那個鎖???” 徐徒然:“……” 我說我想把那女鬼從柜子里拽出來打一頓強制消音你信嗎? “震懾而已?!彼娌桓纳卣f著,視線在黑暗中轉(zhuǎn)了一圈,正想找些什么轉(zhuǎn)移話題,班長略帶驚喜的聲音忽然響起: “誒、誒!你們,快來看這個!” 徐徒然順著聲音看過去,黑暗中難見班長身影,卻瞥見了一點藍光。那藍光浮在空中,形似一個箭頭,正指向門口。 那箭頭還是動態(tài)的,在空中不斷搖晃,所指的方向卻始終沒變——徐徒然再細細觀察,這才發(fā)現(xiàn),那箭頭實際是被班長舉在手里的。 準確來說,正被他舉著的,是那幅畫。那幅畫著夜幕與向日葵的畫。 只見畫布上原本空無一物的深藍夜幕,在黑暗中竟多出了點點瑩藍色的星辰。那些星辰彼此相連成箭頭的形狀,仿佛一個可以活動的指南針,正隨著班長的動作,不住搖晃。 “‘藍色星辰會指引正確的道路’……原來如此,是這個意思!”班長喜不自勝,“我們跟著這個箭頭走,或許就能找到出口了!” ——規(guī)則所說的出口,真的就是出口嗎?這樣的疑問,他們現(xiàn)在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這是他們好不容易找到的希望,他們沒有打破它的勇氣。 不過學委很快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 “這個東西,是只能在黑暗中顯形的嗎?”她低聲道,“也就是說,我們?nèi)绻胗盟嘎罚偷靡恢北3衷跊]光的狀態(tài)?” 油畫不小,要用東西單獨將其遮起,cao作起來十分困難,也不方便指路;換言之,他們很可能只能通過沿途關(guān)燈來尋找出路。 “天哪,這也太可怕了吧?”小米忍不住道,“而且在鬼屋里關(guān)燈,這得多危險啊!” “……也未必?!毙焱饺欢⒅嚅L手里的話看了片刻,卻忽然開口,“說起來,你們沒覺得,這間民宿里的燈,真的太亮了嗎?” 之前只是隱約覺得不適,然而現(xiàn)在身處黑暗之中,才發(fā)現(xiàn)那燈光實在亮得太過反常。 不管是原本就有的大廳、走廊、房間,還是后來出現(xiàn)的電梯、地下室,全都亮著亮白色的大燈,沒有溫度的光芒滿滿當當?shù)靥顫M著目之所及的每一寸空間,強制又囂張。 再仔細一想,一個不斷給他們施加刺激和壓力的驚悚空間,居然能亮成這副模樣,這本身就不太對勁——顧晨風也早說了,人們害怕的都是黑咕隆咚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她關(guān)燈的時候,是沒有作死值提示音的。也就是說,這個行為本身,并不會帶來危險。 黑暗是沒有危險的。那反過來看呢?有危險的,會不會恰恰是被所有人忽視的燈光? 顧筱雅努力跟上她的思路,試著給出總結(jié):“你的意思是——在這個地方,或許黑暗是無害的?” “只是猜測?!毙焱饺坏?,“不過那女鬼確實消停了不是?” “不管安全還是危險,總歸得要試試?!卑嚅L沉吟片刻,下定了決心,“我們等等看準機會就出去吧。我知道電閘在哪里?!?/br> “那就抓緊唄?!斌w委循著門縫里透出的光,摸到了房門前,“趁著現(xiàn)在鐘斯嘉還沒過來,趕緊挪地……” 學委:“等等,先別開門!萬一他就在附近呢?” “不可能?!斌w委篤定道,“我布置了陷阱的。他要是往三樓走,肯定有動靜!現(xiàn)在這么安靜,他多半還在樓下……” “說起來,我之前就想問了?!鳖櫝匡L道,“你那什么陷阱,究竟弄的什么?我只看到你抱著油漆罐跑進跑出?!?/br> “害。就從衛(wèi)生間拿了些拖把、桶,再加上那油漆,做了個傳動裝置?!斌w委說到這事時還有點得意,“裝置按在了三樓和二樓的樓梯中間。只要他上來,肯定得碰到,碰到后桶會發(fā)出聲響,油漆還會潑到他身上,一舉兩得!” 既然徐徒然能夠攻擊到鐘斯嘉,那么他估計著,這種物理裝置,應(yīng)該也能成! “……等等?!?/br> 班長忽然覺出不對:“那個裝置,你是放在我們上來的那個樓梯上的嗎?” “對??!”體委點頭。 班長:“……那你知道,三樓和二樓之間,還有一道逃生梯嗎?” 體委:…… 知道,但他忘了。 “……這可就有些尷尬了?!毙焱饺幻约杭t腫的手腕,若有所思,“我們看不見鐘斯嘉,不代表他是瞎子。” 一個正常人,或者說怪物,在發(fā)現(xiàn)前路有陷阱后,乖乖踩上去的概率有多少? “……或許他注意不到我們呢?”體委仍舊抱持著天真的期待,特意壓低聲音,“我們這已經(jīng)沒有女鬼通風報信!” “不用它報,人家一上來就能發(fā)現(xiàn)這屋不對勁了?!睂W委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幻想,“動動你的腦子!這里估計是全民宿唯一一間沒開燈的房了——” 就像是呼應(yīng)著她的話一般,從門縫外透進來的走廊燈光,忽然被遮去了少許。 下一秒,砰砰的聲音再次響起。 “有人嗎?”鐘斯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聲音僵硬且古怪,“能幫我把門打開嗎?” 作者有話要說: 徐徒然:不幫,滾。 第十二章 明明不久前才聽到對方在樓下砸門的聲音。鐘斯嘉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卻溫和得似乎只是來做客。 “在嗎?開開門吧。我知道你們在里面。你們不認識我了嗎?我是鐘斯嘉啊,我們一起念過書的……” 眾人在黑暗中望著彼此,不約而同地往后退去。心臟隨著敲門聲狂跳,仿佛隨時會跳出嗓子眼。 就在此時,又聽“咔啦”一聲響—— 顧晨風幾乎是當場跳了起來:“又怎么了?” “……沒事,我拼手呢?!毙焱饺坏穆曇魝鱽?,“總算給懟回去了。還好,問題不大?!?/br> 顧晨風:…… 梅開不知道幾度。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這會兒居然對徐徒然“在鬧鬼的同時還能平心靜氣給自己接手腕重點是居然還真給接回去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接受良好。 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不過這也讓他認識到了另一個事實——接下去的冒險,可能真的沒大腿可抱了。 徐徒然都承認自己打不過外面那個鐘斯嘉,而且她手腕才剛接上,這種狀態(tài)肯定不再適合動手——他們必須得想點其他的辦法。 顧晨風心念電轉(zhuǎn),耳聽著門外傳來的敲門聲越來越急,過往看過的各種靈異小說走馬燈般在他腦海中掠過,電光石火間,居然還真讓他覓到一個常規(guī)cao作—— “鐘斯嘉!”但見他猛地向前一步,鼓足勇氣提高音量,“我想和你談?wù)?!?/br> ……?! 眾人驚訝地看向顧晨風。后者喉頭滾動一下,緊張調(diào)動著大腦中的詞句。 “你……你你去得這么早,我們也很遺憾。我也理解你,英年早逝,心中肯定有怨懟。事情發(fā)展成這樣,大家也都不想的,但越是這種時候,越要保持清醒,我姐說過,光、光發(fā)泄情緒是沒有用的……” 顧晨風盡可能平穩(wěn)地繼續(xù)道:“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你放我們出去,你有什么未盡的心愿,我們替你完成。你也好走得安心一點,怎么樣?” “……” 話音落下,房間內(nèi)外,齊齊陷入靜默。 徐徒然默了片刻,湊近顧筱雅:“他在干嘛?” 她看不懂。 顧筱雅其實也挺震驚。不過她還多少看明白了一些:“應(yīng)該是……談判吧?” 還能這樣? 徐徒然大為震撼,抱著學習的心情在旁圍觀起來。就在此時,卻聽門外傳來了低低的笑聲。 “顧晨風,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蠢。” 鐘斯嘉嘶啞的聲線從門外傳來:“你以為你是誰?救世主嗎?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