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寵妾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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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把媒婆送走,徐大娘子忍不住嘆氣,對著趙全家的說道,“請的還是上楊村的李媒婆,你也知道她的名頭很大,但是早就收手不做了,除非是有熟人央求又或者出錢大方,這聘禮又是十分厚重,還當是看重嬌娘,誰知道居然是要讓嬌娘去做妾?!?/br> 趙全家的道,“都不是好婚配?!?/br> 徐大娘子點頭,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說道,“你之前說如春三叔不錯,我當時還想著委屈了嬌娘,如今看來,與其嫁過去做妾,倒不如下嫁給如春她三叔,倒也是正正經經的婚事?!?/br> 趙全家的卻是沉默了下來,徐大娘子有些奇怪,道,“這是怎么了?” “大娘子,我下午回來的時候看到了蘇夫人?!?/br> 趙全家的想起蘇夫人的臉色就覺得有些不妥,說道,“蘇家可是出了位進士老爺呀,就是縣太爺也敬著呢?!?/br> 徐大娘子明白了趙全家的意思,此一時彼一時。 之前是因為蘇家沒有吭聲,一副不管吳嬌娘死活的樣子,自然就無礙了,如今卻是特意上門來要勸她回去做妾,這就說明蘇家不想讓吳嬌娘一個人在外,甚至嫁給旁人。 這時候她要是讓吳嬌娘嫁入徐家來,多多少少都會得罪蘇家。 徐大娘子卻道,“我們正正經經的做營生,怕什么?再說不是蘇家自己悔婚在前?就是去告御狀,我也是不懼的?!?/br> 趙全家的嘆氣,都說徐如春的性格風風火火的,不知道隨了誰,其實就是隨了徐大娘子,只是一個看著沉穩(wěn),一個卻是因為還年輕,掩飾不住,這才特別的顯眼,但兩個人其實內里一模一樣。 吳嬌娘在蘇家苦了八年,但是這會讓卻是遇到了徐大娘子,當真是好運氣。 趙全家的從廳堂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小女兒紅袖跑來尋她,道,“娘,你怎么才出來,剛做好了晚膳,還有您愛吃的素三絲,我尋你好久了?!?/br> “你jiejie呢?” “都等著您呢?!?/br> 趙全家的笑著摸了摸女兒的頭,他們一家子都在繡坊里討生活,她管著采買,收賬的事情,家里那口子管著外院的事情,家里幾個孩子也是,兩個女兒做了繡娘。 唯一的小兒子送到了書院讀書。 徐大娘子可以意氣用事,但是她卻不能坐視不理,任由事態(tài)發(fā)展下去。 *** 屋內的擺設極為簡單,一張拔步床,靠窗的位置放了個書桌,旁邊是書架,下面有個竹簍,放著一些平時的字畫。 書桌旁邊是個竹制的躺椅。 萬姑姑端了茶水進來,見到齊衍正靠在躺椅上看書,他今日穿著一件玉白色的杭綢直裰,發(fā)鬢上插著一根昆侖玉的簪子。 窗外的光線投射進來,在他身上像是鍍了一層柔和的光。 萬姑姑每次看到齊衍,都會想起故去的皇后來,想當年朱皇后剛入宮,就把后宮所有的嬪妃就都襯托的黯淡無光,至此陛下眼里就看不見旁人了,寵冠后宮多年,要不是病故…… 齊衍有七八分像母親,生的是一樣的出眾。 她輕手輕腳的把茶水放在旁邊的長幾上,熱茶冒著裊裊熱氣,卻不顯得熱,因為屋內放了一塊冰,很是涼快。 這些年雖然一直在外,但是陛下對這位長子的吃穿用度是很是費心,時常會叫人送了東西來,只是怕叫繼后知道,做的極為隱秘。 來送東西的都是皇帝身邊的親信。 萬姑姑看到齊衍的姿態(tài)就知道他并沒有在看書,大抵是在等消息?一想到那個媒婆的回復,她突然就覺得有些緊張。 果然,聽到動靜的齊衍回過頭看著她,顯然是等著她開口。 萬姑姑艱難的說道,“吳姑娘說自己出身鄉(xiāng)野,又是蒲柳之姿,自慚形穢,怕是配不上大爺?!?/br> 齊衍目光漸漸有了冷意。 那萬姑姑低垂著頭,手腳都不知道放在何處,心里越發(fā)有些懊惱,她應該是要多費心一些心思,卻就只是找了個媒婆過去。 “是奴婢沒有把事情辦好?!比f姑姑受不住齊衍的目光,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大爺再給奴婢一次機會,這一次一定會把事情辦妥當的?!?/br> 萬姑姑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家大爺千尊萬貴,能看上吳姑娘,也是她的福氣,而且吳嬌娘不過一個村姑出身,要說有傾國之貌,甚至比不上他們大爺,也就是身家清白,品行端正這一點了,怎么就會拒了這婚事? 屋內靜默,萬姑姑的額頭上卻開始冒冷汗來。 江敦在外面聽到屋內傳來砸東西的聲音,他的神色終于動了動,只是很快就又恢復了原來的面無表情。 齊衍一夜沒睡,萬姑姑自然是陪著跪了一個晚上,當真是苦不堪言,齊衍坐在窗口一動不動的,像是一尊雕像,甚至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第八章 天氣悶熱,床上鋪了涼席,窗子也都開著,卻依然熱的難以入睡。 蘇夫人丁翠珍只穿著一件輕薄的小衣,手里拿著蒲扇,時不時煽兩下,只是那扇出來的風卻還是熱的,毫無作用。 她嘆了一口氣,隨即坐了起來,借著月光看了眼外面,結果吃了一驚,帳子外聚集了一堆蚊子,發(fā)出嗡嗡的聲響,只等機會跑進來飽餐一頓。 “怎地這許多蚊子?”蘇夫人丁氏皺眉,下意識的對著外面喊道,“春梅,叫你大嫂把老大屋里把蚊香點上……” 這話說到一半卻是突然停頓了下來,四周空空蕩蕩的,安靜的有些詭異,她這才想起來,三丫頭蘇春梅跟著蘇老爺,還有兩個兒子都已經去了京城,吳嬌娘也離開了蘇家去了繡坊,只留下她一個人守家。 夜色越發(fā)安靜,地上是映出她孤零零的影子,蘇夫人顯得有些失魂落魄的。 好一會兒,外面才傳來悉悉索索布料摩擦的聲音,隨后伴隨一個稚嫩的聲音,正是丫鬟桃兒,“夫人,您喊奴婢?” 蘇夫人聽到桃兒的話,臉色才緩和了下來,蘇老爺倒也不是全然無情的,走之前給她留了個丫鬟,照顧她的起居,只是桃兒才九歲,年紀尚小就罷了,還時常偷懶,讓蘇夫人很是火大。 蘇夫人可是記得,吳嬌娘也是很小就開始做活兒,進蘇家的時候才八歲,比桃兒還要小,瘦巴巴的,個頭矮小,長的一副不長命的樣子,當時她還想著,別是活兒沒干多少,卻是早早病死了,還要她賠上一副棺材錢。 好在吳嬌娘卻非常勤奮,加上做事細致…… 至于飯食,也從來不挑剔,就是給她吃家里幾個孩子都嫌硬,不愛吃的糠面饃,也都吃的津津有味。 見蘇夫人不說話,桃兒嘀咕道,“夫人,夜深了,奴婢先去睡了?!?/br> 蘇夫人這才回過神來,氣的差點一個仰倒,她還沒發(fā)話就自顧要去睡覺,這哪里像是一個丫鬟?馬上道,“進屋給我打扇子。” 桃兒顯然不愿意,但是也不敢不從,磨蹭了半天這才進了屋,等著蘇夫人不耐煩的喊道,“磨蹭什么?”桃兒這才要拿起蒲扇來要給蘇夫人扇風,只是那扇子卻在蚊帳里,她撩開蚊帳要去拿,那些伺機而動的蚊子一股腦的就飛了進去。 一時耳邊都是蚊子的嗡嗡聲,蘇夫人叫了一聲,四處拍打,但是蚊子太多,加上餓了許久,不要命的叮咬上去。 一陣雞飛狗跳,折騰了許久,才把帳子內的蚊子都打死,蘇夫人看著被咬的都是紅包的手臂和胸口,氣的對著桃兒喊道,“死丫頭,你這是故意要放蚊子咬死我不是?” 桃兒縮了縮身子,卻還是道,“奴婢也被咬了好多包?!?/br> 蘇夫人格外的節(jié)儉,夜里想要點個蚊香都不行,說那東西太貴,只給她放了個蚊帳,但是那蚊帳太舊了,到處都是窟窿,根本防不住蚊子,她早上起來一看,身上都是包。 一開始自然是委屈的,只是她畢竟只是一個丫鬟,賣身契還在蘇家人手里,自然無可奈何,后來被咬多了,也就麻木了。 蘇夫人氣的打了桃兒一巴掌,罵道,“你又是什么東西,能和我比?” 桃兒不敢說話,只嗚嗚的哭了起來。 天氣燥熱,加上蚊子叮咬的地方瘙癢難耐,當然還有桃兒委屈的哭聲。 一時讓蘇夫人心煩意亂的不行,罵道,“滾出去?!?/br> 桃兒怕是蘇夫人又打她,捂著臉就往外跑,笨手笨腳的卻是碰到了床旁邊的長幾,上面放著的一個匣子掉在了地上,露出里面的信封來。 蘇夫人氣的臉上鐵青,正要發(fā)作,等著看到那封信卻是沉默了下來,她彎下腰把信撿了起來。 這是三日前才收到的信,是她的兒子蘇春和寫的,她反反復復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蘇春和怕是以后對仕途有礙,讓蘇夫人無論如何都要把吳嬌娘勸回來。 蘇夫人一開始是不愿意的,覺得吳嬌娘頗有些不知好歹,想當初,吳嬌娘要不是靠著蘇家一口飯,哪里還能活到現在? 再說,吳嬌娘總是說早就把蘇家當做自個兒的家了,既然是都是至親,又為何要攔著大郎攀上王家? 正應該是自己主動成全了大郎和王小姐不是?且真心為大郎好就不要成為他仕途上的絆腳石,他們蘇家又不是不管吳嬌娘了!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吳嬌娘氣性倒是挺大,居然自己拿著包袱離家去了,當時她就想著,這丫頭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個孤身女子,正值妙齡,也不知道外面多兇險?加上吳嬌娘性子軟,早晚會哭著跑回來。 誰知道吳嬌娘變得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她居然去徐家繡坊當了繡娘,一副當真是要跟蘇家斷絕的模樣。 蘇夫人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加上桃兒這丫鬟實在是用的不順手,兒子又寫信來叫她把吳嬌娘勸回來,這才有了之前去繡坊的一幕。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已經放下身段去哄了,給足了她面子,她卻還不愿意回來,甚至讓她在徐家繡坊丟盡了臉面。 蘇夫人握緊了拳頭,冷笑了一聲,想著吳嬌娘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也別怪她不留情面了,桃兒闖了禍,自然不敢走,跪在地上半天,卻見蘇夫人笑的十分陰狠,一時害怕的縮了縮身子。 她第一次見到蘇夫人的時候,見她笑的和善,說話又是輕聲細語的,還當是個好主子,誰知道是個笑里藏刀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表里不一。 “死丫頭,發(fā)什么呆,還不去快去睡?”蘇夫人罵道,“記得明日把我那件鵝黃色的杭綢褙子熨出來,我出門要穿?!?/br> 桃兒見蘇夫沒罵她毛手毛腳的摔了匣子,一時松了一口氣,見她這般吩咐,趕忙討好的說道,“奴婢記住了?!?/br> *** 天氣炎熱,徐大娘子把做活兒的時間改成了早上和晚上,還叫劉mama備下解暑的綠豆湯,分給繡娘們喝,但就是這樣,也還是有人中暑了。 徐大娘子見活兒做的差不多了,索性放了幾日的假期,叫大家好好休息,先熬過這酷暑再說。 吳嬌娘一直忙碌,在蘇家的時候整日被家務纏身,等著做完家務還要補繡活兒,鮮少有這樣歇著的時候,似乎要把以前的覺都補回來,連著睡了幾日的覺,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這一日夜里醒了過來,覺得些口渴,準備起身去喝水。 結果一轉身就看到有個人坐在她的床前。 第九章 吳嬌娘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要叫出聲來,只是那尖叫聲含在嗓子眼里還沒發(fā)出來,就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這一天晚上,是個晴天,月亮格外的明亮,吳嬌娘的床又在窗下,倒是把屋內照的格外清楚,讓她看清了來人,她舒了一口氣,卻還是警惕的盯著來人說道,“齊公子,你這是要作甚?” 原來這來人正是齊衍,也怪不得吳嬌娘沒有喊出來。 齊衍眼睛通紅,布滿了血絲,似是沒有睡好,穿著一件菖蒲暗紋的石青色杭綢直裰,戴著一頂黑綢鑲嵌著拇指大小東珠的方巾,那珍珠在夜色中散發(fā)著溫柔的暖色,顯得眼前的男子越發(fā)的白面如玉,貌若謫仙。 說起來也是奇怪,這般夜里擅入女子閨房,是極為猥褻的行徑,但是放在他身上卻沒有一絲的不對。 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坦然,也或者是他身上那種泰然的氣度。 吳嬌娘之前就覺得齊衍言行舉止十分的從容,她眼界有限,見過人不多,但是前世,有一次,蘇春和回家祭祖,當時的三皇子貪玩,也就跟著一道來了,倒是讓她偷偷藏在屏風后面瞧了幾眼。 那個三皇子為人十分和善風趣,沒有的一點架子,但是等著他不說話的時候,身上就有種和齊衍相似的威壓。 齊衍坐在吳嬌娘的對面,那目光卻是盯著一處看了半天,吳嬌娘順著他的目光看過來,這才發(fā)現,她雖然剛才用被子擋住了身子,但慌亂之中,寬大的褲腳卷起來,卻是露出白皙的小腿來。 吳嬌娘膚色還還沒養(yǎng)回來,但是她常年穿著厚重,身體倒是沒有曬到,而且她身上的膚色一直很白,特別是腿,又細又長,膚如凝脂。 吳嬌娘臉色一紅,馬上就把腿縮了回去,壓在被褥里。 “齊公子,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個女子在外,沒有父母兄弟,正是好欺辱不成?這才會隨意闖入進來?只是你到怕是小瞧了我,我就是寧死也不會……” 吳嬌娘已經有了幾分怒意,怒目相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