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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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況朝她走了過來,自然而然地停在她身邊。 “陳老。”他對面前的老人略略頷首。 陳盛不管對誰都是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跟他說過幾句話后,問:“這是你公司簽的畫家?” “是。” “這丫頭的畫我看過,”陳老笑著說:“她很有天分,悟性很高?!?/br> 徐未然還是第一次被這種大師級的畫家夸贊。 “您真的看過我的畫?”她眼睛里亮亮的:“我一直覺得我畫的都是一些迎合市場的東西,沒想到您也會看?!?/br> “迎合市場的東西不一定就是媚俗的,”陳老由衷地說:“你的作品不僅僅只是迎合市場,而且有你自己的想法在,這在年輕畫家里是很不容易的。你還這么年輕,就有這種水平,將來一定大有可為?!?/br> 他又對邢況說:“邢總,您可真是撿到寶了?!?/br> 邢況側頭看著一邊的徐未然,唇邊露出個笑。 “是,我是撿到寶了?!?/br> 因為心情好,徐未然多喝了兩杯酒。 都是背著邢況喝的,趁他跟別人說話的時候,她才敢偷偷喝一些。 有人過來跟她套近乎,因為邢況的原因,對她都一副恭敬有加的樣子。 “徐小姐是剛從國外回來嗎?不知道您是哪家的千金?” 這些人全都篤定她一定是國外哪個豪門出身的名媛,不然根本不可能認識邢況。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時候,邢況走到她身邊,把她手里的香檳杯放回去。 “這么喜歡喝,”他威脅似的在她耳邊低語:“跟我回家,我們好好喝?!?/br> 在場的人見他們這么親密,看向徐未然的眼光變得更加尊敬起來。 “抱歉,”邢況淡聲說:“我該帶她走了?!?/br> 在場的人紛紛附和:“好的好的,邢總慢走?!?/br> 邢況帶著徐未然提前離場,回了酒店。 從車上下來,徐未然的頭有些暈,腳步開始不穩(wěn)。 邢況直接把她抱起來,一路抱著她進了電梯。 酒店工作人員恭敬地站在一邊,眼神偷偷地抬起,朝兩個人身上瞟。 等他們走遠,立刻湊在一起討論:“那女孩到底是誰???連邢總這樣的人都能攀上!” 酒店領班朝這邊走過來,提醒她們不要亂說話。 邢況進了房間,把徐未然擱在沙發(fā)上。 他讓人送了醒酒湯上來,讓她喝下去。 “頭疼不疼?”他問。 “不疼。”她還在因為自己受了夸獎而開心,臉上帶著甜甜的笑:“邢況,陳老說我畫畫很有天分哎?!?/br> “嗯。”他寵溺地說:“然然就是很有天分。” “我以前不怎么自信,覺得自己做什么都做不好?!彼嬖V他:“其實我一點兒都不想學金融,但是我mama說學金融的話,以后可以找份不錯的工作,但是學畫畫我就畫不出什么來。我原本也打算放棄,但是你曾經(jīng)跟我說,我畫的很好。我一直都記得你這句話,每次想放棄的時候,我就會把你這句話拿出來想一想?!?/br> 邢況心里似被揉了一把。 他把她攏進懷里:“是畫得很好,我們然然是這個世上很有才華的人?!?/br> 她笑了笑,感覺有些困了,低下頭揉了揉眼睛。 邢況把她腳上的高跟鞋脫掉,抱著她往屋里走:“去睡覺好不好?” “那你還要跟我一起睡嗎?”她把下巴擱在他肩上,嗓音軟軟地說:“我還想讓你抱著我睡?!?/br> 她確實有些醉了,在她清醒的時候,她是不會說這種話的。 “好,”他輕笑了聲,哄小孩一樣地說:“會抱著你睡的?!?/br> 次日醒過來,徐未然第一眼看到的人仍然是邢況。 他身上很熱,能感覺得到在一直隱忍著,但他仍舊只單純地抱著她睡了一晚,并沒有對她做什么。即使是在昨晚她喝醉的情況下,他也并沒有趁人之危。 吃過早餐,邢況帶她坐上回燕城的飛機。 邢況把她送回公寓。兩個人分別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產(chǎn)生了不舍。 要是能跟前幾天一樣,每天都能跟他待在一塊就好了。 她沒有表露出多少情緒,若無其事地跟他道別,回了家。 往后的日子里,她每天去學校上課,邢況幾乎都會雷打不動地過來接送她。如果太忙抽不開身,會派手底下信任的人過來接她。 她得以常常看見他,心里在偷偷地開心。 但她還不想讓他知道。 為了能跟他在一起,她要讓自己盡快好起來。 她找了這里有名的心理醫(yī)生,每周會抽時間去做心理治療,積極調整心態(tài)。 她悄無聲息地做著這一切,覺得自己總會悄無聲息地好起來,到那個時候,她就有資格能待在邢況身邊了。 她隱瞞的很好,表面上一直沒有任何異常,也從沒有再釋放過不好的情緒。她按部就班地生活、工作、上課,每件事都可以做得很好。 因為不住宿舍,又是半路轉來的交換生,她跟班里的同學接觸不多,算不上認識。 但某一天開始,有人在班級群里傳,她有個超級有錢的男朋友,那男人每天都開豪車接送她。 這個社會里,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人總是拜高踩低的多。班里的人對徐未然的態(tài)度,從一開始的漠不關心,變成了噓寒問暖,有聚會的時候總要叫上她。 徐未然能推就推,不太喜歡參加這種集體活動。一次因為授課的老教授即將退休,班里的人組了個局,要送送老師。徐未然實在推脫不掉,跟著一起去了。 席上她跟著喝了幾杯酒,酒很烈,燒得她暈乎乎的,眼前開始出現(xiàn)重影。 坐她旁邊的女生付佳趁機問她:“未然,每天來學校接送你的,是你男朋友嗎?” 徐未然扶了扶生疼的額頭,說:“不是,就是普通朋友?!?/br> 付佳酸溜溜地笑了聲:“普通朋友對你這么上心啊。” 過了會兒,語氣更酸地說:“你不會是被人包養(yǎng)了吧?” 來接送徐未然的男人神秘得很,每次都坐在車里,外面的人看不見他長什么樣子,誰知道車里的人是年輕有為的都市精英,還是個土埋半截的糟老頭子呢。 為了能讓心里平衡一點兒,女生們的猜測更傾向于后者,看著徐未然的目光里生了痛快的鄙夷。 有男生聽見這邊的話,出來打圓場:“付佳,你怎么喝了幾杯酒就胡說八道,這毛病還能不能改了。未然,你別跟她一般見識?!?/br> 徐未然確實并不想跟這些人一般見識,忍住情緒沒說什么。 宴席散后,她走出餐廳。 在路邊站了會兒,感覺頭還是暈。 剛走了兩步,有人停在她面前,扶住了她。 邢況聞到她身上的酒味,捱得她更近了些,攬住她的肩膀。 “怎么又喝酒了,”他問:“頭疼嗎?” 徐未然仰頭看他,點了點頭:“好疼?!?/br> 邢況見她站不太穩(wěn),干脆把她橫抱起來,一直抱到附近的停車場,把她擱進自己車里。 第1章 ??冬雪 邢況從另一邊上了車,探身過來,幫徐未然去揉太陽xue的位置。 徐未然靠在椅背上,睜開迷蒙的眼睛看他。 都跟他說過晚上有聚會,讓他不用再來接她了,他怎么這么不聽話啊。 邢況見她不眨眼地盯著他看,笑了:“我這么好看?” 她抿了抿唇,下一秒,竟然乖乖地嗯了聲。 邢況呵笑,離得她更近,幾乎快要貼上她的唇。 他一只手扶住她的臉,用氣聲說:“那每天給你看好不好?” 徐未然沉默了會兒,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緣故,情緒涌了上來,摻雜著剛才在席上受的委屈。 “你是俞筱的,”她說著說著,眼里滾出了一滴滾圓的眼淚:“你不是我的?!?/br> 她的模樣可憐,聲音更可憐。 邢況整顆心被她這滴眼淚泡得發(fā)疼。 “不是她的,”他聲音很?。骸笆悄阋粋€人的?!?/br> 他朝她吻過去,唇貼著她的唇,掠奪著她的氣息。舌頭輕易就抵進去,在她牙齒上掃了掃,又在她口腔里細細密密地舔舐了一遍,擒著她軟軟的舌輕吮。 她沒什么力氣的手在他肩膀上推了推,勉強跟他分開些:“我喝酒了?!?/br> 她有點兒擔心地說:“嘴巴里有酒味?!?/br> “是甜的。”邢況抬起她下巴,繼續(xù)吻她。 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有些分不清現(xiàn)在是夢境還是真實。慢慢地呼吸有些不暢,氣息越來越熱,全副心神都被他cao控著。 她睜開了點眼睛,眼前突然倒帶般閃過高中時的畫面,她在一條小巷子里遇見了邢況,邢況并不認識她,只是無意中救了她,可她從那以后,一直把他記得很牢固,一天都沒有忘記過。 或許是醉得厲害的緣故,沒有那么多顧慮,她口中漸漸溢出一聲低吟。 呼吸紊亂中,她又看到了眉目冷厲的那個少年,他原本離得她很遠,后來一步步朝她靠近,停在了她身邊。 因為他的存在,她的世界變得安全。 他從不知道,對于她來說,他是拯救一般的存在。 聽到她的聲音后,邢況親吻的動作由最開始的克制變得粗魯,把她兩只手抬起來,讓她摟住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