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禧娘子(科舉)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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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來,你給我一拳頭。”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陸三郎:???還有這樣的好事兒? 他二話不說,一拳就給季三郎干出血來。 季弘遠(yuǎn)捂著鼻子,眼淚跟血一起往下落。 徐程:“……”這一家子是不是都有啥大??? 季弘遠(yuǎn)表示,這算啥大病。 他也一拳杵到了徐程的眼眶上,送了他個烏眼青。 徐程:“……”阿翁你在哪兒?救我??! “咱倆打一架,你用盡渾身力氣……”季弘遠(yuǎn)快速湊在徐程耳邊道。 這事兒徐程樂意。 “……別真?zhèn)宋?,尤其是別打臉,我還得衣錦還鄉(xiāng)呢?!奔竞脒h(yuǎn)繼續(xù)道。 徐程:“……”他突然有了陸含玉的感悟,有點不想報仇了怎么辦? 還是那句話,工具人的想法不重要。 徐程被季弘遠(yuǎn)拉到門外,一路拳打腳踢還罵罵咧咧,就差抓臉揪頭發(fā)了。 陸含玉本來心里不高興,也被這倆人逗得差點笑出來。 青衫已經(jīng)笑到肚子疼,“你倆是不是生錯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家里郎君。” 陸含玉心想,誰說不是呢。 季三郎除了行家法的時候像個郎君,其他時候,連她都覺得他像個小嬌娘,又嬌又作。 外頭季嬌娘……不是,季三郎他一邊打徐程一邊哭喊。 “我不就多花了點銀子嘛,有啥了不起的?我還在號房里聞了多久的屎尿屁,你們怎么不說呢?還敢往回家?guī)“啄?!?/br> 徐程一邊躲一邊聽得想哭。 他功夫不弱,可都是殺人的功夫,既不能真?zhèn)思竞脒h(yuǎn),還要接受這種語言攻擊,這簡直堪比酷刑。 他特別后悔,自己送命路上沖得不夠快。 “大家瞧瞧這小白臉!長得有我好嗎?” 湊熱鬧的和死士都不自覺搖了搖頭,即便帶著鼻血,季三郎也夠好看。 “我現(xiàn)在可是舉人,他連自己姓啥都不知道,嫁給他能有嫁給我體面嗎?” 湊熱鬧的和死士又搖頭,舉人和小白臉哪能比。 “我不就是太體貼娘子,她要給我納妾我實在盛情難不得不同意,我有錯嗎?” 眾人:“……”你真盛情難卻? 季弘遠(yuǎn)跟徐程打得差不多,氣喘吁吁蹲在門口。 “我還就不信了,我就不給放妻書,不爭饅頭爭口氣,你們都給我作證,小白臉你也給我等著,等我中了進(jìn)士,你們都給我跪著哭!” 徐程:“……” 看熱鬧的:“……” 死士心想,這倒是個有血性的小郎君,說不準(zhǔn)可以拉攏過來,為主子所用。 反正這陸家要真跟殷氏余孽有關(guān),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他們愿意為季弘遠(yuǎn)解決這個麻煩。 徐程想起季弘遠(yuǎn)的叮囑,想偷偷逃跑。 “誒誒誒,幫我抓住他?!奔竞脒h(yuǎn)突然蹦起來沖著死士喊。 離得近的死士下意識如閃電般抓住了徐程。 季弘遠(yuǎn)得意洋洋沖過來就踹了徐程一腳。 “我讓你跑,想給我?guī)ЬG帽子,我還能讓你跑了?你以后就給我做小廝,我非得讓你看著我平步青云不可!” 說罷,季弘遠(yuǎn)沖著抓人的死士嘿嘿笑,抱拳道,“這位老兄身手真不錯,要不要來給我做護(hù)院,反正是我娘子的銀子,不花白不花?!?/br> 嗯?這死士正好是此次在益州府的頭頭,名叫陳六,他沖底下人使了個眼色,隨后對季弘遠(yuǎn)也拱手笑。 “舉人翁的抬舉,陳某愧不敢當(dāng),若能為舉人翁效力,實乃陳某之福分。” 季弘遠(yuǎn)得意極了,拍拍陳六胳膊,“這算啥,我這人沒別的,就是福氣大,以后跟著我喝酒吃rou,走走走,咱們回家?!?/br> 他大搖大擺跟個螃蟹一樣,讓陳六抓著哭都哭不出來的徐程進(jìn)了門。 陸含玉等人早聽見了,陸含玉躲進(jìn)了房,青衫和陸含寧沖他怒目而視。 季弘遠(yuǎn)哼哼,“六娘呢?” 青衫怒道:“她哭著回房了,都是你干的好事兒,舉人有啥了不起,咱們不稀罕了,和離!” 季弘遠(yuǎn)更得意了,下意識朝陳六站了站,“做夢!不光不能和離,以后都得聽我的!” 陸含寧和陸三郎、四郎聞言大怒,三人怒氣沖沖上前要揍他。 “陳兄!”季弘遠(yuǎn)趕緊往后躲,躲在徐程后頭。 徐程:“……”心好累。 陳六本就有心試試陸家人的身手,也為了打探陸家的酒方而來,當(dāng)即一臉正色對上三人。 可四個人一接手,陳六就感覺出不對了。 這三人……毫無內(nèi)力,打起來也沒有任何章法,全憑莽勁兒和塊頭。 陳六皺眉,他故意用了些狠功夫,看起來有點像要殺人,生死間的反應(yīng)騙不過人,這三人竟然真就是普通人。 等陸含寧三人被打倒在地,青衫才哭著喊著跑過來,“季三郎你到底要干啥?你娶六娘的時候怎么說的來著?” “我說她嫁我一定不會后悔,我現(xiàn)在還不夠出息?你見過哪家商戶女能當(dāng)舉人娘子的?”季弘遠(yuǎn)探出頭嚷嚷。 “不就是讓你們家棄了商賈身,你們心里不痛快嘛,做妾你們也不樂意,好事兒都讓你們家占了唄?” 他冷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yōu)榱苏急阋松妒聝焊刹怀鰜?,識相的就趕緊把酒方子都賣了,我以后要常住京城,怎么也得有座宅子,不識相……” 陳六心里更加意動,要是酒方能賣,也是個不打草驚蛇的法子。 青衫見三人都暈過去,氣得流著淚起身要跟他拼命,“不識相你要如何?” 季弘遠(yuǎn)挑眉冷笑,“不識相,就別怪我來硬的!” 軟飯硬吃這四個字,季三郎是做的淋漓盡致。 他用事實證明,論演技,他比娘子和青衫也不差什么好嗎? 青衫見季弘遠(yuǎn)挑著眉沖她擠眉弄眼,一副得意壞了的樣子,都不用演后槽牙就開始真癢癢。 “你試試看!”她橫眉冷對。 季弘遠(yuǎn)輕嗤,“我跟你說得著嗎?我去找六娘說!” 說完,他戳戳陳六,“這里就勞煩陳兄為我守著,我去去就來,咱們趕緊搞定,好早些回周嶺縣,也能早些進(jìn)京。” 這正和陳六的意,他點頭,“舉人翁放心,陳某定不負(fù)所托?!?/br> 季弘遠(yuǎn)哈哈笑著進(jìn)了門,‘嘭’地一聲將門踹上。 站門他就冷喝一聲,“跪下!” 陸含玉剛給臉上抹完藥,聞言涼涼轉(zhuǎn)過身,看著他。 隨后屋內(nèi)“噗通”一聲,有人跪下了。 益州府這邊宅院不大,就隔著個拱門,這動靜,外頭的人不用內(nèi)力都能聽見。 青衫詫異,六娘真跪啊? 陸含玉聲音有些冷,“你要怎樣?” 季弘遠(yuǎn)眼淚汪汪揉著膝蓋,噘著嘴沖陸含玉裝可憐,嘴上卻不饒人,“你就這么跟舉人說話?” 陸含玉抿了抿唇,剛才進(jìn)門時的壞心情都沒了。 她壓著笑意配合他,“那你讓我怎么跟你說話?” 季弘遠(yuǎn)哼了一聲,“我忍你夠久的了,你先打自己幾耳光,咱們再說?!?/br> 見陸含玉不動,他又道,“怎么?你自己下不了手?那我來!” “啪”“啪”兩聲,動靜不小,明顯是用了幾分力道。 青衫一急,立刻就要沖過去。 陳六攔住她,“兩口子說話,小娘子還是莫要插手?!?/br> “你!”青衫真切氣紅了雙眼,她是為陸含玉的臉心疼呢。 里頭陸含玉似怒又似傷心,顫巍巍問:“現(xiàn)在能好好說話了吧?” 實則陸含玉是臊得慌,這人竟然,竟然大白天的就脫褲子,沖著自己腚上就來了兩巴掌。 她是又想笑,想起船上的家法,她又羞惱,說出話來還真特別像傷心。 季弘遠(yuǎn)已經(jīng)起身抱住了陸含玉,可憐巴巴在她肩頭蹭。 聞言他清了清嗓子,用牙研磨她耳尖。 “我過去說的話,你從來都不放在心上,你有將我當(dāng)做你的夫君嗎?” “我說誰要是說那種不好聽的,我就大耳巴子扇他,你可曾記住?” “咱們成親這一年多,可把你給能耐的,你以后還敢不敢再提有的沒的了?” “我不過是想著你好我好大家好,你偏不肯,好聽的話一句不肯說,你怪我嗎?” “你要讓我季三郎成為狼心狗肺忘恩負(fù)義之輩,你是打錯了算盤!” “以后我就是家里的天,你給我記住了,不然我天天行家法!” “說話!啞巴了?” 陸含玉一開始被他這夾帶私貨的話說得想笑,可聽季弘遠(yuǎn)越說,她咬著唇鼻尖發(fā)酸,慢慢眼淚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