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禧娘子(科舉)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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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一走,陸含玉就帶著向伯和胡程進了后院。 “喲,許久不見,虎不成你這小身板縮水不少啊?!标懜敢姾绦Σ[瞇進來,招呼他。 躲在房里沒露面的陸含寧也出來了,看見胡程苦笑,“胡老您和向伯跑的也太快了,我還以為你們會回來,在原地等了一下午?!?/br> 胡程吹胡子,“好馬不吃回頭草,陸三刀你不行,生的兒子都有點不聰明?!?/br> 陸含寧:“……”想到還醉著的幾個弟弟,他實在是無話可說。 陸父狠狠一巴掌拍胡程肩膀上,差點把胡程拍趴下,讓人看看他行不行。 “來來來,虎不成你趕緊說說,我聽青衫說的云山霧罩,昨晚到底咋回事?” 胡程一腳踹陸父腿上,踹得自己腳疼,他翻個白眼,“以前跟你們說多看點書,你們回回聽不完就跑,這有什么難的,多研究研究《周易》,再看看《甘石星經(jīng)》、《通志天文略》……” 陸父聽得腦瓜子疼,“得得得,懂了,讀書人的把戲。” 胡程哼笑,“一般讀書人能牽著你陸三刀的鼻子走?要沒有老夫這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本事,你當(dāng)你那東床這么輕易就愿意去府城?” 陸母想起過去陸父被胡程戲弄的往事,忍不住笑出來。 向伯也在一旁嘎嘎樂,樂得陸含寧和陸含玉兄妹倆特別好奇。 但倆人看陸父的黑臉,都沒敢問。 胡程沖倆人擠眉弄眼,等去了府城再說也來得及。 陸父氣得鼻子都要歪了,“行了,要走趕緊走,見著你虎不成就沒好事兒。” 話是這么說,季弘遠不在,胡程還是留下吃了頓飯,這才散場回去準(zhǔn)備。 陸含玉偷偷問胡老,“胡老,那火燒赤壁是啥呀?” 胡程看出來了,笑著調(diào)侃陸含玉,“怎么,心疼季三郎?” 陸含玉臉頰微紅,“也不是,只是兒擔(dān)心,總是這樣用蘿卜吊在前頭逼著他走也不是辦法,兒想跟他說清楚,又怕……怕辜負(fù)了殷氏舊部的信任?!?/br> 胡老年紀(jì)在這兒,還能看不出陸含玉的言不由衷? 誰都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小年輕的愛恨情仇他很理解,當(dāng)年他和他娘子干柴烈火……咳咳。 他輕咳幾聲,和顏悅色沖陸含玉搖搖頭,“倒不是不能跟季三郎說,只是如今不是時候?!?/br> 陸含玉本來心里沒底,聽胡老這樣說,眼神亮了,“那胡老覺得,何時能與他說?” 別提演戲累不累人,每回季弘遠那雙桃花眸子認(rèn)真起來的時候,她總?cè)滩蛔±⒕巍?/br> 時候長了,季弘遠總要發(fā)現(xiàn)不對,等他自己發(fā)現(xiàn)再說,那時夫妻之間還能有多少信任……陸含玉不敢賭。 胡程摸著胡子笑,“別人都當(dāng)季三郎白瞎了天賦,好吃懶做不思進取,可在老夫看來,他只是還不知道這天地有多廣闊,等他有本事看得更高更遠時,不用你多說他也會知道你的苦衷?!?/br> 陸含玉有點蒙,她委婉道:“胡老能說的簡單點嗎?”簡單點的人話。 “等老夫忽悠不住他的時候!”胡程哼哼著甩袖子回去收拾東西,與向伯和陸含寧先行一步去府城。 陸含玉要報仇不可能那么順利,他得提前跟京城那位還在翰林院的老友傳信,替季弘遠尋個老師。 這樣即便季弘遠后頭會試不中,他們夫妻也能名正言順呆在京城。 京城內(nèi)沒陸家人想的那么簡單,要不然也不能讓殷家和那么多人折在那里。 到時還瞞著季弘遠,先不說他肯不肯去考,稍微出點紕漏就不知道是多少人命。 陸含玉:“……”早這么說她就懂了嘛! 季弘遠剛到季家門口就打了個噴嚏,孫氏聽見動靜迎出來。 “你咋回來了?昨日下了場大雨,三郎你是不是貪涼了?” 季弘遠揉揉鼻子,覺得肯定是村里人看見他還沒走,在心里罵他呢。 他說不是,“兒是回來跟阿娘和阿爺辭行的,明日兒就要跟六娘一起去府城,提前在那邊先把陸家酒肆和宅子布置好,過陣子好進府學(xué)讀書?!?/br> 阿勇在旁邊聽見,一蹦三尺高,笑著往外竄。 “我三叔要去府城啦!秀才公明天就要去府城啦!”押了注的記得去兌換贏來的銀錢?。?/br> 哈哈哈…… 喬氏瞇了瞇眼,自己生的兒子自己最清楚,阿勇不對頭。 她跟笑瞇瞇的阮氏對視一眼,“大嫂,大壯和阿實這次押注了沒?” 阮氏大咧咧?jǐn)[手,“人家不讓咱家人押,他倆上回的銀錢都給我了,賭不好,我沒讓他們參與?!?/br> 哦?喬氏不信。 她看著咧嘴笑個不停的大壯和阿實,心里冷笑,這模樣要是沒賭,她腦袋摘下來給人當(dāng)板凳! 喬氏還是能沉得住氣的,見村民們都過來圍著季弘遠說話,壓下自己的心思先不提。 反正看幾個小郎的模樣,沒輸就是好事兒,先把銀錢收回來,再收拾他們。 “弘遠你準(zhǔn)備參加明年的鄉(xiāng)試不?”有聽見季明勇嚷嚷的,知道要贏銀錢嘗到了甜頭,趁機趕緊問。 季弘遠還能不知道大家想什么? 他正氣凜然道:“我跟賭莊的人說了,這是最后一回,要是他們再開賭盤,我指定有法子能讓他們賠掉腚,賭是啥好事兒嗎?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我身為秀才當(dāng)以身作則,絕不可與賭沾邊!誰敢繼續(xù)賭就是跟秀才公,說不準(zhǔn)還是未來的舉人翁,甚至可能是進士相公過不去,你們可都掂量清楚咯?!?/br> 賭莊的人自然不那么好說服,但季三郎的腦子想忽悠別人,還能想不到法子? 孫仕德就是最好的例子,賭莊已經(jīng)應(yīng)下了,畢竟要是季弘遠真中舉,得罪個舉人得不償失。 當(dāng)然啦,最主要的原因是季弘遠沒法參加,那就都給他戒賭! 他季三郎就是這么善良。 被他善良一臉的村民:“……”上次你咋不說? -------------------- 作者有話要說: 注:大禹稱王這個字謎的來源查詢自百度業(yè)百科。 季三郎:啊……我太善良了。 村民:yue! 感謝在2022-04-05 17:48:21~2022-04-06 17:53: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21912738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5章 “三叔,是不是你自個兒不能押注才這樣說?”阿勇把大家的心里話嚷嚷出來了。 季弘遠正想跟他算賬呢,“阿勇你倒是能……” 季明勇連滾帶爬上前抱住季弘遠的腿,“三叔!我親三叔!你絕對是為民除害!大義滅親!造福鄰里!” 村民:“……”啥話都讓這叔侄倆說了。 各家的婦人們對季弘遠感官好了不少,還真有家里人賭上癮,去賭莊賠了不少的。 有季弘遠這話,以后季家村誰再賭,那就是得罪舉人翁,進士相公……咳咳,雖然都不信季三郎有那個本事吧,好歹這土坷垃模樣的金子考中了秀才?。?/br> 給村里唯一的秀才臉上抹黑,那不也得人人喊打? 眼下那些上癮的漢子還心里不服,等嘿嘿笑著躲開孫氏擰耳朵的季明勇,過了今天一天三頓飯的開始哭,季家村才真消停下來。 說回眼前,季弘遠明日要走,大家寒暄完了,就留下季家一家人說說話。 季家三個小郎拉著梅娘跑沒了影兒,季弘遠知道他們是著急去縣城賭莊,心里偷笑。 孫氏遲疑好久,還是沒忍住,拉著季弘遠叮囑,“你去了府城能不能去找找……阿娘是說,要是不耽誤你的課業(yè),你去找找你阿姐?” 孫氏不重男輕女,季家女郎也稀罕,她對倆閨女不免就寵得過了些。 小女兒還好說,雖然讓她慣得毛病不少,嫁了鄰村憨厚人家,家婆也能管住兒媳婦,日子不好不壞過著。 前陣子季弘遠中秀才后,她這當(dāng)二姐的有點飄,孫氏跟季二娘的家婆私下叮囑許多,這陣子已經(jīng)消停下來。 叫孫氏氣了好些年又一直放不下的,是非得嫁給個貨郎跑了的大女兒。 她生了倆兒子才得閨女,對大女兒的疼愛絲毫不亞于季弘遠。 結(jié)果寵得大娘她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看中個貨郎,讓季父教訓(xùn)一頓,竟然跟那貨郎跑了。 通過她零星送回來的東西,只知道前些年是在梁州府,現(xiàn)在搬到益州府去了,可到底啥情況,季家都不清楚。 季父不讓提,上回季弘遠去考試,孫氏都沒敢說,怕影響他考試。 這回季弘遠是去讀書,她就忍不住了。 季家其他人也聽著了,都偷偷看季父的臉色,不敢說話。 阮氏和喬氏對這個只相處了幾年的小姑也沒啥好印象,聞言都祈禱別找著的好。 要讓季大娘知道三郎中了秀才,甚至以后萬一走狗屎運中了舉人,那還不得跟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來,家里更不得安寧。 季弘遠見阿爺臉色陰沉卻沒說話,就知道他心里也惦記阿姐呢。 他三歲的時候阿姐就跑了,他對這個阿姐唯一的印象,是她愛偷自己兜里的雞子,吃完把碎皮再塞回自己兜里。 別人都當(dāng)他不記事,實際他都記得。 所以他跟二姐關(guān)系還行,大阿姐嘛,家里人不提他也當(dāng)不存在,這樣愛占便宜還心比天高的阿姐,想也知道不會是善茬。 不過季弘遠不愿讓爺娘擔(dān)心,他笑著應(yīng)下來,“等兒安頓好,就跟舅兄一起去找找看,找到了就給二老傳信回來?!?/br> 季父這才冷哼,“行了,她那么有主意,又不是個愛吃虧的,還用你這老婆子瞎cao心,別提這些喪氣的事兒!三郎要遠行,你給他拿些銀子。” 喬氏早就知道有這么一茬,心里不舒服,卻也沒說啥。 阮氏被季大郎瞪了一眼,心有不甘閉上了嘴,她心里比誰都難受。 不是不愿意給三郎銀子,可家里正起新房,大壯的親事也說的差不多了,到處都要用錢,給了季弘遠,家里銀子不夠怎么辦? 若季弘遠真缺這仨瓜倆棗的,她都不會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