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5日

    字?jǐn)?shù)：21761

    【第三章·敗落】

    在李府名叫杏兒的小丫鬟引領(lǐng)下，大廚洪子川來在了李家大院二進(jìn)的府苑門前。

    遠(yuǎn)遠(yuǎn)的就瞧見賬房老吳和兩個(gè)婆子略顯不安的站在那里，直到望見子川的身影，似乎才放下心來。

    子川在這里看到老吳，有些詫異，不過是店主東家跟他個(gè)廚子見面，有必要弄這么大陣仗？他原本覺得老吳候在這里，必然有一些話要交代囑咐他。

    沒想到老吳只是默默瞧了他半天，然后過來拍了拍他的肩頭，長長嘆了口氣，說了句：進(jìn)去吧。

    洪子川如墜霧里，只好硬著頭皮跟著丫鬟，剛走進(jìn)了院門，便聽著院外老吳沉厚的嗓音喧道：「入夜，閉院門～。」

    就在子川的驚異回頭看時(shí)，卻見兩名嬤嬤，已經(jīng)吱吱嘎嘎的把兩扇院門關(guān)閉、上拴、落鎖，將老吳和外界的一切，隔絕阻斷在兩丈多高的院墻外。

    他才醒悟，原來大戶人家的內(nèi)宅每日開放關(guān)閉，都是有特定的時(shí)辰和規(guī)矩的。

    讓他脊背發(fā)涼的是，既然關(guān)了門，就是不準(zhǔn)備放他出去了。

    難道說他今夜要被留宿李家內(nèi)宅么？可是事到如今，他也只好跟著丫鬟杏兒往內(nèi)院里走去。

    這會兒天色已暗了下來，丫鬟手里是提著一盞燈的，但完全看不清旁邊的情景。

    子川大約的感覺他們是轉(zhuǎn)過了一方兩三丈高的植被影壁，走過一條曲折了幾次的回廊，似乎回廊外是一方碧綠的池塘。

    他們繞著池塘，走回廊、穿亭閣、過柳榭……來來回回直把洪子川繞得暈頭轉(zhuǎn)向。

    他暗暗吃驚，人說豪門深似海，果然不假。

    若沒有丫鬟領(lǐng)著，就這庭戶重重，繞也把他繞懵了。

    可惜，庭院雖大，各處卻都是黑漆漆的沒有點(diǎn)燈火，可以想像當(dāng)年李家最繁盛時(shí)，必是燈火闌珊，歡聲笑語不絕于耳，而如今人去樓口，未免顯得幾分凄涼。

    兩人不知走了多少亭閣，廂房，才旖旎著來到一處二層小樓前，這小樓依池傍樹，環(huán)境也算清幽。

    與前面的黑沉沉宅院不同，這所樓上的窗子里都亮著，透出些溫暖的燈光。

    借著燈光子川隱隱看到小樓前掛著一個(gè)匾額，上寫「禧榮延年」。

    遠(yuǎn)遠(yuǎn)的只看到閣門處有兩盞粉紅燈籠佇立在那里，走得近了，子川才發(fā)覺是兩個(gè)人，持著燈籠似乎在等他。

    再近些，果然手持燈籠，前后俏立的二名婦人，正是李府五夫人虞麗娘和林三娘子。

    見了子川，林三娘子還是那幅笑靨爽朗樣子，只是這個(gè)時(shí)候子川總覺得這女人的表情里帶著幾分嘲諷和恥笑的味道，好似看穿了他內(nèi)心的一切。

    前面的五夫人卻依舊是一副嬌嬌怯怯的動(dòng)人模樣，低著臻首，也不抬頭看子川。

    待他來到近前，幽婉的深深一禮，接著竟順勢跪了下去，嘴里輕聲道：「妾身五房麗娘，恭迎老爺回房?！?/br>
    五夫人跪了，她身后的林三娘自然不可能站著，也隨著五夫人跪了身形，向著洪子川深深的拜了下去。

    洪子川只覺得頭皮發(fā)麻，連忙想上前攙扶，又覺得男女不便，只得生生的道：「老爺？？??！……夫人，您這是做什么，我是洪子川呀……你們莫不是搞錯(cuò)了?！?/br>
    話一出口，子川就覺得不對，在魯月樓前院也沒聽說今兒有什么貴客駕臨。

    如今院門也關(guān)了，那就更不會有別人造訪，可是自己不過是個(gè)窮得叮當(dāng)?shù)膹N子，哪里是什么老爺。

    「咯咯……瞧你那憨憨的樣子……這院里，夜了是進(jìn)不來男人的，就連當(dāng)初二少爺都不能例外。入夜后，能來到這兒的男子，自然是我們娘們兒的老爺了?？┛┛蛔R抬舉的臭家伙?！?/br>
    林三娘子說著起身，將五夫人攙將起來，看著子川窘迫得手足無措的樣子，更是笑得花枝亂顫。

    「秀嬌，不要無禮?！?/br>
    五夫人埋怨的看了林三娘一眼，轉(zhuǎn)過臉對子川道：「洪師傅，妾身冒昧叫你聲子川，該不會見怪吧……咱們里面說話，今天的事，妾身自然會跟你有個(gè)交代的?！?/br>
    說著，扶著閨蜜林三娘子，施施然的走進(jìn)小閣樓內(nèi)。

    子川很無奈，他想問清什么狀況，但門口畢竟不是講話的地方，只得跟著兩名女子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到燈燭明亮的廳堂，出乎子川意料，里面的陳設(shè)并不奢華，除了墻上的幾副字畫，沒有什么名貴的裝飾，反倒有股nongnong的古雅書卷氣。

    繞過屏風(fēng)，小丫鬟早已把從前院取來的酒菜擺放在案桌上。

    屋里似乎燃著沉香，讓洪子川覺得分外的不習(xí)慣。

    「子川，請上座……不必與妾身爭執(zhí)，之后，麗娘再與你解釋。」

    五夫人謙恭得一定要洪子川坐主位，自己陪在他身側(cè)，林三娘子則抿嘴笑著坐了陪席，只是不斷拿她桃花般眸子瞄著男人的反映。

    三人都入了座，丫鬟取熱水供三人凈了手。

    五夫人便滿斟了一杯酒，雙手奉與洪子川，剪瞳秋水淡淡的看著他，說道：「妾身知道，子川一定不明白我們姊妹為何如此相待……」

    洪子川是不明白，他發(fā)現(xiàn)從他被喚到這里，五夫人就再?zèng)]

    有擺出酒樓東家的樣子。

    舉手投足間，依然是大家閨秀，豪門貴婦的端莊氣質(zhì)，但是或站或坐都是守持的侍妾的禮儀。

    他不入座，這未亡婦人就恭恭敬敬的垂手侍立著，子川坐了，她才側(cè)坐相陪，而且香臀也只坐了半個(gè)椅子。

    子川并不是沒見過世面，他知道這都是官宦人家妾室才有的規(guī)矩。

    還真拿他當(dāng)老爺了？不過事到如今，他倒不急著問了，婦人敬酒他便接著，毫不矯情的靜靜等著五夫人開口。

    就聽五夫人繼續(xù)說道：「……自從洪師傅來咱們魯月樓的那天，奴家就說過，會拿子川當(dāng)自家人看待……別的先不談，子川，你覺得禧榮閣這里如何？」

    「這里庭院深深，朱門碧戶，自然是極好的所在……在下做夢也沒想到，在這小小的灤州城，竟然有江南園林般的宅院?！?/br>
    洪子川隨口答著，誠惶誠恐的也舉壺給五夫人和林娘子滿了一杯酒，雖然他在主位，但是在座這二位，畢竟是他的老板東家。

    「嗯，話是不錯(cuò)，這二進(jìn)院是李家先祖籌建，占地兩畝有余，光廂房就有五六十間?？墒沁@園子如今，加上妾身也只堪堪住了五人，況且還都是婦人……」

    說到這里，五夫人語氣中充滿了幽怨。

    那種神情孤寂而落寞，似乎是對過去李家繁盛的懷念，還有對眼下敗落凄涼的緬懷。

    「方才秀嬌并沒有誆你，自從前年，先夫李公病逝，這院內(nèi)就再?zèng)]住過男人……妾身也自那以后，再?zèng)]了老爺?！?/br>
    虞夫人說話間，神色悲情凄婉，讓子川生出一種將這孤寡弱女子攬入懷中，好言安慰憐惜的沖動(dòng)。

    「唉～這都是賤妾的命不好。當(dāng)初，二少爺不顧先夫的阻攔，執(zhí)意要去西洋讀書，后來又投身京里參加什么變革，自此便再無音信。這李家大院從那時(shí)候起便日漸蕭條起來……外面男人的事，我們娘們兒不懂，但是妾身只知道老爺臨終時(shí)，再三囑咐奴家，無論如何也要保守住這片祖宅產(chǎn)業(yè)，這樣才對得起列祖列宗。最重要的是，有朝一日，二少爺回來，不至于在老家也沒了跟腳?！?/br>
    五夫人陪洪子川飲了一杯，便開始娓娓道來。

    洪子川聽了，不由勾的想起自己的老家，就在不遠(yuǎn)的城外小村，不知道當(dāng)初的爹娘jiejie，是否也曾為了他不至于無家可歸，而苦守過老宅。

    他想著自己離家這些年，親人不知經(jīng)歷了多少艱辛苦難，正感慨得幾欲落淚，耳畔繼續(xù)聽著五夫人訴說：「老爺沒了以后，為了少爺官司的拖累，還有官家、宗族間的貪婪壓榨掠奪……奴家不得不遣散家人，變賣家產(chǎn)，多方籌措借貸錢財(cái)資金，……這二年，子川，你不知道我們姊妹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才維持住李家大院和這座魯月樓?！?/br>
    說到此處，虞夫人花容慘淡，戚然淚下，就連身旁始終愛笑、樂觀的林三娘都斂了笑容，拉著jiejie的手以示安慰……又不斷的給五夫人斟酒填菜，勸慰她莫要太過傷懷。

    可是這位未亡人哪有心情吃喝，只是勉強(qiáng)又吃了半杯酒，才好容易止住悲聲。

    子川理解一個(gè)婦道人家，支撐這個(gè)家業(yè)的難處，想勸說兩句，卻不知道從何出口。

    過了半晌，虞夫人又似滿懷希望般的望向子川，殷切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亡夫先去以來，奴家委實(shí)是覺得支撐不下去了……思來想去，全因這宅院里缺少一位可靠、能干、強(qiáng)勢的主事男人。奴家，……奴家我也缺了一位老爺?！?/br>
    不知道是因?yàn)轱嬀频淖饔茫€是面羞害臊，五夫人秀臉微紅，她竟伸出皓腕拉住洪子川的手，致誠的接著道：「奴家主持家務(wù)以來，也不是沒物色過其他男人……但是，自古知心難求，忠誠可靠，能力出眾，又肯出力的，妾身姐妹身邊竟然一個(gè)也找不出來……直到那日遇到了先生，通過這些日子的接觸，奴家感覺您不但是神廚崔大師的高足，更是有情有義的漢子……現(xiàn)在，只要子川你愿意承擔(dān)起這份擔(dān)子，扶持妾身一把……從今兒晚上開始，子川就是麗娘的男人，我們姊妹的老爺，同時(shí)也是這李家大院和魯月樓的主人。」

    洪子川看著眼前這位臊得嬌羞欲滴的五夫人，雖然她情怯面羞，但目光中充滿堅(jiān)定果決。

    從她纖弱的身子上，子川似乎看到一種不甘屈服的氣質(zhì)。

    恍神間，手里的酒杯不覺滑落，「啪嚓」

    一聲，竟掉落在地上，摔了個(gè)粉碎……到現(xiàn)在子川才算徹底明白了五夫人的意圖，也了然了眼前的情況。

    李氏寡婦是在拿這份家當(dāng)和自身，來賭他的人品。

    可是子川衡量再三，他，猶豫了。

    倒不是說他沒信心和勇氣，接手李家魯月樓這盤生意的重任，洪子川可是經(jīng)歷過殺伐征戰(zhàn)的人，千軍萬馬的義和團(tuán)后勤營都應(yīng)付得來，料想一戶酒樓又能維持艱難到哪去。

    他真正擔(dān)心的是自己在逃的身份，主持魯月樓的生意，可不比后廚里藏頭縮尾、只管烹飪的廚師。

    勢必要接觸到各界各色人等，到時(shí)候，自己的身份真的能瞞得住嗎？憑借自己的廚藝，振興個(gè)魯月樓，問題不大，可一旦遭人算計(jì)，自己大不了一走了之，只怕到時(shí)候反而連累了她們。

    虞夫人見子川沉默不語，便對林三娘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很快，林三娘子就將一托

    盤白花花的銀元便擺在洪子川面前。

    不論什么時(shí)候這東西是真的動(dòng)人，一塊塊亮晶剔透、銀瓦瓦放著光毫。

    「子川兄弟，這里是一百銀元，算是我們姊妹招攬你時(shí)答應(yīng)過的，彌補(bǔ)這兩個(gè)月在魯月樓的總廚供奉……今后，隨著店內(nèi)生意的好壞，你想要分多少紅利，都是可以談的?！?/br>
    林三娘子此時(shí)也收起輕慢神情正色道，說完便將盤子向男人推了推。

    若是平時(shí)，這筆錢正是洪子川夢寐以求的，他會毫不猶豫的笑納。

    可是現(xiàn)在，他很想伸手收錢，心下卻十分為難。

    「在下何德何能，敢受二位夫人如此看重……此事，能否容在下再仔細(xì)考慮考慮？」

    洪子川皺著濃眉猶豫再三，十分嚴(yán)肅的回答面前的兩位美婦人。

    林三娘秀嬌見洪子川一再遲疑，當(dāng)即著惱了，翻臉?gòu)沙獾溃骸负撸?！這還要考慮什么？你還是不是條漢子？我jiejie論模樣、身份、氣質(zhì)，哪點(diǎn)兒配不上你姓洪的？！……還這么婆婆mama的，若不是如今我們娘們兒身在難中，還輪不到你這糙漢子來占這份便宜……jiejie看你像個(gè)人物，如此以真心誠意相待，是看得起你！你還待怎的？……我看你呀，如此不識好歹，根本就不配?。　璲iejie，恕三娘無禮，少陪了?！?/br>
    說罷，也不顧五夫人對她連使眼色，氣憤憤一拍桌子，抬起繡腿，一陣風(fēng)兒似的走了……子川到?jīng)]對性格直爽的林三娘子有什么反感，本來嘛，人家寡居女子能拉下臉皮，對他個(gè)大男人軟語相求，已經(jīng)是莫大的勇氣。

    若自己真是個(gè)尋常人，還如此扭扭捏捏的作態(tài)，就是應(yīng)了三娘那句話：恁地不識抬舉。

    想到這兒，洪子川也漲紅了臉皮，連忙對默然不語的五夫人解釋道：「對不住，夫人，不是子川我想袖手旁觀，或趁火打劫……實(shí)在是在下有不得已的苦衷……我……」

    沒想到，林三娘子走了，五夫人卻像是更放輕松了似的，輕抬酥手止住了他的話語，柔聲道：「子川，莫要說了……這兒是先夫生前起居的所在，你既然來了，便是麗娘的爺……你之所以還猶疑不決，是不知道李家的妻妾們是如何侍奉老爺?shù)摹@樣好了，你隨奴家來。你我過此一夜，哪怕明日你若依舊要走，妾身不攔你，如何？」

    「這……」

    看著面前這位五夫人虞麗娘，在燈下嬌柔細(xì)弱的身姿，貌美如玉的面容，說不動(dòng)心，除非他洪子川就不是個(gè)男人。

    「來吧……難道還真的要妾身跪下來，求你不成？」

    五夫人溫婉的說著，輕扯著男人的胳膊，便向二樓走去。

    在五夫人引領(lǐng)下，兩個(gè)人前后腳來在閣樓上層。

    小丫鬟早在樓上候著二人多時(shí)，見他們來了，推開房門，挑起珠簾。

    此時(shí)，看著一旁身段窈窕娓婉的五夫人，洪子川緊張得心跳都快到嗓子眼了。

    他一屆農(nóng)民兼江湖漢子出身，何曾想到自己竟然有幸，跟這位仙女般的婦人共度良宵，就仿佛似在做夢一般。

    進(jìn)得門來，他只覺得一陣暖風(fēng)撲面而來，其中帶著淡淡的茉莉香味。

    虞麗娘見男人驚奇，便開口解釋道：「這是西洋的香水，奴家讓杏兒在壁爐里撒了些，不知道子川能否聞得慣?！?/br>
    洪子川暗自嘆服，他一個(gè)軍旅出身的江湖廚子，何曾有過那么多講究。

    〇㎡

    二人入了二層閣廳堂，便迎面見一處通頂?shù)谋〖喆淠溜L(fēng)，屏風(fēng)前卻放置了兩排，十幾只錦繡蒲團(tuán)，不由好奇的問：「這兒怎么擺這么多蒲團(tuán)，莫非你家老爺也信佛么？」

    五夫人俏臉微紅，急忙拉著他向屏風(fēng)后轉(zhuǎn)去，嘴里隨意地輕聲答道：「這里是先老爺?shù)呐P房，是給通房丫頭們準(zhǔn)備的，有時(shí)候老爺喜歡群戲，也要她們脫衣入內(nèi)侍奉的……」

    子川吐了吐舌頭，那豈不是說，這位李老爺在房里和妻妾睡覺，屏風(fēng)后還會有一群小丫頭圍觀？而且隨時(shí)還要準(zhǔn)備著加入伺候……嘖嘖，這官宦人家之yin靡，真真遠(yuǎn)超他的想象。

    轉(zhuǎn)過屏風(fēng)，寬敞的臥室內(nèi)的陳設(shè)到不繁雜，除了一處足夠三五個(gè)人坐臥的檀木八步瑤床，便只有一副黃梨木裝飾架柜，一方書案，一張刺繡緞面長條春凳軟榻。

    軟塌前靠窗下，整齊的一排擺放著六只同款古樸軟包面腳凳，子川不知道這些家什是作什么的。

    五夫人見他好奇，輕笑道：「先夫共娶了七房妻妾，除了早年亡故的尊夫人，余下我們六個(gè)作妾的，不是正好一人一個(gè)么……咯咯?！?/br>
    「??？～……那不就是說，李老爺每天晚上睡覺，都會叫你們六個(gè)一起侍寢？」

    洪子川有些佩服這位李老爺?shù)捏w力了，酣戰(zhàn)六位美妾，次日他還起得來嘛。

    「想什么呢？……一個(gè)作小妾的，哪來資格每夜輪到給爺侍寢。都是府上親隨按老爺?shù)囊?，晚飯前事先叫了，各房夫人才有機(jī)會，香湯沐浴，早早跪在這兒恭候老爺臨幸的……將來，你若是

    有本事，也尋三五個(gè)有姿色的，跪在這屋里頭委身伺候你，奴家也不敢吃醋的?！?/br>
    五夫人麗娘恭恭敬敬的扶子川在軟榻上坐了，半跪著奉上碗香茗。

    然后婦人，便自然而然的回到寢室，準(zhǔn)備服侍丈夫般的寬衣解帶，臉上并不見半點(diǎn)羞澀……她又見漢子就那么呆呆的瞧著自己，婉然一笑，便沖外面喚道：「杏兒，還不快來給老爺寬衣。」

    洪子川尚未婚配，哪里見過這個(gè)陣仗，連忙道：「不用，五夫人，在下自己來好了?！?/br>
    「噗呲～……憨漢子，還叫我五夫人，進(jìn)了這里該喚麗娘作五娘，或干脆稱老五就好……你是老爺，在這后院兒就是天，哪有自己穿脫衣服的理兒，難道丫鬟們都是白養(yǎng)的嗎……咯咯?！?/br>
    五夫人輕笑著，去了一身孝裙，又解了小衣，褪了素羅裙，松了發(fā)髻……這未亡人里邊連肚兜都沒穿，只是著了件松軟的抹胸，一身雪白細(xì)膩的美rou便展現(xiàn)在男人面前。

    子川細(xì)看時(shí)，還真是小瞧了這名俏寡婦，平日里五夫人孝服罩著，不顯山露水的。

    這會兒去了衣裙，遠(yuǎn)不是他想象的弱不禁風(fēng)的干瘦。

    就見這婦人胸口一對秀氣的rufang，雖然不大，但結(jié)實(shí)挺滿；盈盈一握的小腰下面，屁股不肥，但勝在美臀圓潤彈性；筆直的一雙細(xì)腿，并攏著連一根指頭都塞不進(jìn)去；下身私處，干干凈凈竟然是寸毛不長……五娘給男人瞧得面臊，轉(zhuǎn)過身對著妝鏡坐了，把個(gè)纖細(xì)的腰身美臀，連帶白滑的后背留給子川……她簡單卸了卸脂粉，又用梳子理了下云鬢，然后竟不知從何處摸出條紅絨纖索，熟練的往她細(xì)長白鵝般的長頸上一系……然后，輕擺柳腰的過去，規(guī)規(guī)矩矩的往繡面腳凳上一跪。

    這時(shí)屏風(fēng)后早轉(zhuǎn)出小丫鬟杏兒，如今這妮子也脫得只著了條大紅肚兜和褻褲，怯生生的過來給男人解衣扭扣……子川見她還有幾分怯生，又生得水蔥似的可人喜愛，忍不住伸手在她稚嫩的胸口上摸了一把。

    沒想到這小妮子，竟然紅透了面皮，扭著身子靈巧的躲了。

    然后又瞧著他的臉色，怕他著惱，轉(zhuǎn)移注意般輕道：「爺，別鬧了……五娘都準(zhǔn)備妥帖了，要不要先給她開個(gè)臉兒？」

    「開臉兒？」

    洪子川今天是鄉(xiāng)下人進(jìn)城，聽著什么都新鮮。

    「哦，是因?yàn)榕夷樕仙锰變袅耍壤蠣斚铀廊四標(biāo)频?，瞅著不喜歡……經(jīng)常叫下人，先賞奴家一頓嘴巴子，打得紅潤了，瞧著才不倒興致。叫作個(gè)開臉兒?！?/br>
    五娘聽男人問了，低著俏臉便在軟榻上擺弄著腿上的紅絨索，羞答答的回答道。

    子川心下暗道，這李家死老鬼什么破嗜好，哪有好端端的先扇女人一頓嘴巴的？再說，女人都靠個(gè)臉蛋，就是當(dāng)年動(dòng)亂時(shí)候，俘獲了清妖女子，也少有往臉上招呼的。

    不過子川他今天幾次出糗，倒也想見識下大官宦家閨房里的成例，也算入鄉(xiāng)隨俗，便點(diǎn)頭許允了。

    就見那丫頭杏兒，毫不猶疑的走到自己主母身前，也不說話，用手托起她的尖下頜，抬手就是一巴掌，干凈利落地扇在五夫人清秀的臉蛋上……力量雖然不大，但急快清脆，扇得五娘臉上一歪。

    「啪！」

    小丫鬟仿似對這「開臉兒」

    動(dòng)作十分熟練，反手又是一巴掌，正抽在五娘另一側(cè)俏臉上。

    子川見虞麗娘并不躲閃，反而把俊俏的臉蛋稍稍上揚(yáng)，就像把面孔送上去給丫鬟扇一樣。

    「啪啪啪……！」

    李杏兒這小妞人雖不大，但動(dòng)作卻不慢，手掌如飛，左右開弓，一頓輕快的巴掌如風(fēng)般掠過去。

    清風(fēng)拂柳般，抽得五夫人臻首左右輕擺……堪堪二十個(gè)耳光扇完。

    洪子川再往五夫人臉上看去，果然如成熟的蜜桃般，紅潤鮮艷多了。

    「爺，您看五娘的顏色，這程度可成么？」

    小丫鬟扭臉詢問道。

    「不錯(cuò)，不錯(cuò)，果然又俊俏了三分，你們老爺可真會玩兒?！?/br>
    子川走過去抬手摸了摸，五娘臉蛋給打得熱乎乎的暖手，而且跪立的婦人雖然挨了打，胸口喘息卻劇烈了許多。

    「啐～……好的不學(xué)，那死鬼欺負(fù)人家的本事卻拿捏的到家了?！?/br>
    五夫人見男人摸了她臉蛋，手又向下走，在她挺翹的嬌乳上輕薄捏揉，便嗔笑著輕啐了子川一口，把手里的紅絨索塞在男人手里。

    洪子川見小丫鬟杏兒已經(jīng)識趣的扭身躲到屏風(fēng)后去了，便也逐漸放開，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也不能太傷女人的臉面，不如放開享受她一夜溫存。

    想到這兒，他手里紅絨索一拉，便將五娘扯了過來，摸弄把玩兒著女人的奶子，俯身親了個(gè)嘴兒。

    虞麗娘仰頭婉轉(zhuǎn)相就，香舌暗吐，把個(gè)柔嫩的小rou舌送與男人口內(nèi)品嘗。

    良久，唇分。

    洪子川溫存的伏在女子耳邊問：「你那死鬼夫君，平日里是如何弄你的？」

    「老爺～……這會兒提他作什么，您現(xiàn)在就是麗娘唯一的主子，是想在這春榻上弄一回，還是牽著奴家到瑤床上去慢慢作踐，全憑您老做主……那架八步床，是妾身的陪嫁，在上面怎么折騰奴家，都是該當(dāng)?shù)?。?/br>
    五夫人仰著紅潤的俏臉，溫順的回答。

    「有那丫頭在屏風(fēng)后看著，我不習(xí)慣，你我還是去床上弄吧?！?/br>
    「是。老爺。」

    子川抖開紅繡索，牽著母狗般跪爬的五夫人，挑開幔帳，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就在錦被繡枕旁邊，還放著一方絹綢，上面二尺長的軟鞭，寬窄竹板，帶著鈴鐺的夾子，紅燭，硬皮帶，軟皮拍……林林總總放了一大片。

    「這都是些什么玩意兒？我瞅著都不像好東西?！?/br>
    子川拿起一支軟囊囊的假陽物，甩弄著問上了床放落幔帳，跪坐在身旁的美人。

    「哎呀～！……這都是先老爺弄婦人時(shí)助興用的奇yin巧物，爺不喜歡，妾身這就讓丫鬟把它們一股腦丟了。」

    五娘捂著臉，嘴里這么說，卻半點(diǎn)沒有叫丫鬟的意思。

    子川還真沒見過，生怕她真的丟了，連忙攔阻道：「別呀，別丟呀，五娘你要真不愛它，還能留到今日么？」

    五夫人麗娘給子川戳破了真像，只好紅著臉輕聲道：「爺，你覺得妾身生得怎么樣?！?/br>
    「嗯……說美艷嘛，并不算十分絕色，難得的是你這身段氣質(zhì)，平日里蠻端莊大方的，很難想象你這般人物也會自降身份伺候男人?！?/br>
    子川并不想哄騙這婦人，怎么想的便怎么說。

    「是的，我家老爺在世時(shí)也這么說。奴家若論標(biāo)致，比秀嬌也還差些，更別說老六老七她們千嬌百媚的……難得的是奴家身上大家閨秀的做派，這是骨子里帶的，別人都學(xué)不來……所以，老爺特地淘換來這些東西，每次房事總要把人家虐得sao性起了幾回，沒了臉，下賤的求他cao干，才放開盡情享受……老爺說，就是要玩兒奴家這種，平日里假正經(jīng)、床上真下賤的浪勁兒。」

    對于五娘的話，洪子川十分認(rèn)同，難怪李老爺會把家業(yè)傳給五夫人，就憑她這股討好人的親切，哪個(gè)男人會不愛呢。

    「五娘，你還沒告訴我，這些物件兒都怎么用呢?！?/br>
    「你還真想知道?。俊冒?，這鞭子是小牛皮在桐油里沁過，專抽婦人臀股的；這板子是抽奶子的，這條紫竹細(xì)板的是抽下身的，這玉葫蘆是塞后庭的……這對是乳夾最常用，你們男人哪個(gè)不喜歡干娘們兒時(shí)候弄出點(diǎn)兒響動(dòng)……來，爺，給奴戴上，好么？」

    五夫人說著，咬著薄唇，雙手托著一對玲瓏乳峰，遞在漢子面前。

    子川到這會兒才明白，為什么方才五娘說，上床上便是作踐她；在樓下還說，讓他領(lǐng)略李家妻妾是怎么伺候男人的。

    這也太……享受了吧？！看著低聲下氣的五娘，這些玩意兒難為她怎么受的。

    他拿過那對墜著酒杯大小銀鈴的夾子，試了試，竟然鉗口異常的有力緊扣。

    他見女人并不怕，也就仗著膽子把兩個(gè)乳夾夾在五娘送出來得粉嫩rutou上。

    就見婦人擰著黛眉，嘶著嘴，哼唧嬌吟了半天，才緩解過來。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顆rutou軟rou已經(jīng)給夾得紅紫，但五娘嬌軀款動(dòng)間，果然丁零當(dāng)啷的鈴聲十分悅耳，心疼道：「你怎么忍的了這個(gè)，這細(xì)皮嫩rou的，不疼嗎？」

    「疼，是自然疼的……但奴的這身rou本來就是給爺們作踐取樂的，爺不就是想看奴家疼得受不了的慘像么？……所以，麗娘再疼，也只能委屈著?！?/br>
    五娘小嘴里說的凄慘，手里早暗暗伸向漢子的下身，幫他褪下褻褲，吃驚的握住粗粗的jiba，輕輕擼動(dòng)。

    可是，女人柔軟的手上服侍，讓子川瞬間想起了當(dāng)初那一位胖乎乎的婦人……多么相似的情形，也是同樣的曲意討好，同樣的讓他開始沉醉于女人的溫情，可那結(jié)局……洪子川驟然間臉色一變，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五娘的俏臉上。

    把個(gè)身形纖弱的五夫人當(dāng)即扇倒在床上。

    相比臉上的疼痛，虞麗娘更為驚詫的是自己做錯(cuò)了什么，讓這剛剛還柔情蜜意的漢子，突然變得如此兇狠蠻橫。

    自己不過用手?jǐn)[弄了下……難道他下身不給碰的？……還沒等她想明白，只覺得脖頸上一緊，一陣窒息，柔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被男人拉扯過去。

    接著，「啪～！」

    的一聲脆響，自己屁股上又重重挨了一巴掌。

    耳邊就聽男人惱怒的命令道：「讓你發(fā)浪，屁股給爺撅起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這身賤rou。」

    「是，老爺。」

    五娘嘴里叫得可憐，挨了一下屁股，心里卻一陣刺激舒爽。

    只是她暗暗奇怪，這漢子怎么知道她喜歡挨打，莫不是林三娘那里私下透露給他的？洪子川眼眸漸漸充血，他可不管女人現(xiàn)在琢磨什么。

    抬手又在五娘彈手的屁股蛋上狠狠抽了一記，留下一個(gè)通紅的巴掌印。

    那婦人給他打得嬌軀一哆嗦，嘴里哀鳴一聲，在他手里紅索的拉拽下，乖乖的撅起了香臀，擺出四肢著榻的狗趴姿態(tài)。

    子川看著眼前誠惶誠恐赤裸著身子的女人，往事歷歷在目。

    可惜，虞麗娘與程小青畢竟體態(tài)一瘦一胖，并不相似。

    小青給他擺布得母狗姿勢時(shí)，肥臀圓滿得像是要爆裂開一般；而五娘身材單薄，蜂腰翹臀，小粉屁股雖圓鼓鼓，卻沒多少肥厚臀rou。

    說不上豐臀，股溝自然也不會太深，五娘撅起屁股，臀縫里的秘處

    就都顯露出來。

    一只小巧的rou孔菊肛，上面滿布綻放的菊紋，深褐色的兩片褶皺rou唇不知羞恥的敞開著，那粉嫩的小屄內(nèi)，早有陣陣粘水滲出。

    子川喘息著猛的一拽手里的繩索，兩根手指急速的戳進(jìn)婦人的陰屄roudong內(nèi)，……他野蠻的動(dòng)作疼得女人啊～的一聲嬌吟……子川覺得手指探入到一個(gè)柔軟的所在，那里嫩rou溫、濕、軟、膩，說不出的美妙所在。

    「你這母狗怎地如此yin浪，才開始弄，就濕成這樣？……瞧，把老子手都弄臟了。」

    子川只在美婦下身捅了兩下，就感覺這位未亡人比起當(dāng)年的小青還要敏感得多，一股股yin水很快就隨著手上插屄的動(dòng)作溢出來，打濕了他的手掌，順著手肘流淌下來。

    「嗚嗚……奴家皮rou賤，給爺抽打兩下，下身自然就會出水如注……麗娘自己也控制不得的。」

    虞麗娘急速喘息著，乳上的鈴鐺給她晃得叮當(dāng)作響，她被男人扯得高高揚(yáng)起秀臉，脖頸上給絨索勒得辛苦，只好上身拼了命的后拗，難為她腰身柔軟，柳腰像要折斷了似的，和臀腿呈現(xiàn)一個(gè)驚人角度。

    「給爺舔干凈……否則，看老子不打死你這個(gè)浪婊子?！?/br>
    洪子川暴虐的在女人大腿上扭了一把，另一只手探過去，把剛剛捅過嫩屄的手指強(qiáng)行塞在五娘秀氣的小嘴里。

    五夫人沒法子，只好乖乖的舔弄沾滿了一股淡腥味的手指。

    她已經(jīng)好久沒嘗過自己下身的味道了，不由得一陣反胃惡心。

    「啪！」

    強(qiáng)壯的漢子又狠狠抽了五娘粉臀一巴掌，然后掰開臀rou，按住婦人軟腰，挺著粗粗的jiba，只一下便進(jìn)入到五娘的陰屄之中……進(jìn)入間就感到女人的rouxue并不緊湊，也許是生過子女所致。

    耳聽到隨著自己急速聳動(dòng)，女子乳上那對玲兒叮鈴叮鈴的悅耳聲音，子川此刻顧不上細(xì)問，好在他家伙粗人一籌，倒也不覺得松垮，只管握著五娘的細(xì)腰，把個(gè)rou蛋兒似的滾圓屁股抱在手里，不斷的隨著自己的挺動(dòng)，向自己的小腹處猛烈撞擊……「啊啊啊……！嗯嗯……」

    由于身后男人動(dòng)作太快，cao弄得又急又猛……五娘被迫得發(fā)出連串短促的尖叫聲，她感到自己的小屄深處的花心，就要給男人的粗大jiba捅搗碎了一般。

    「爺，輕點(diǎn)cao小屄……奴家，會給你干死的……嗚嗚……啊……！」

    五娘身子本來就嬌弱，此時(shí)不堪男人撻罰，不停的回身猛推男人。

    可惜，她那點(diǎn)力氣，無異于蚍蜉撼樹。

    「啪～！」

    又一聲爆響。

    是洪子川惱火起來，掄圓了巴掌，又在胯下五娘屁股蛋上狠抽了一記。

    「嗯……」

    這一巴掌似乎把虞麗娘揍得長哼一聲，頓時(shí)老實(shí)了許多，她并不怕打，甚至不時(shí)渴望男人狠狠的揍她。

    但是她實(shí)在是不太耐cao，只給子川猛入了十幾下狠的，便哆嗦著下身，一股股yin水噴涌著xiele身子。

    可是身后的男人還遠(yuǎn)沒有盡興，依舊按著她的小屁股，不斷進(jìn)出頂撞著她的下陰私xue。

    「哦哦哦……爺，容奴緩一緩吧，麗娘受不了啦……呀，要裂開了，太粗了。饒饒奴吧……嗚嗚嗚?！?/br>
    五娘哭叫著，扭動(dòng)著腰肢，想閃躲男人的猛烈抽捅。

    女人的反抗，把子川徹底惹火了，他一邊猛抽五夫人的嬌臀，一邊狠干胯下的小屄，喝罵道：「想爺放過你也容易，發(fā)誓從今夜起，絕不背叛我……否則，就要給我，像這般活活cao死?！?/br>
    在男人粗一圈的陽物猛烈抽捅下，虞麗娘已經(jīng)感覺下身私處的嫩rou，已經(jīng)給他捅弄摩擦得guntang，雖然快感連連，但更多得是痛楚，趕忙哭著發(fā)誓道：「妾身虞麗娘對天發(fā)誓，從今夜起，絕不背叛老爺……嗚嗚……只做子川一個(gè)人的女人……嗚嗚，爺，輕些弄吧，好燙啊……人家屄里都麻了……」

    「你若是背叛誓言，又該當(dāng)如何？」

    子川強(qiáng)勢的猛扯女人項(xiàng)上的紅索，一根指頭摸索玩弄著她后臀裸露出來的菊花后xue，嘴里逼問道。

    「奴家若是出賣了老爺，就給爺活活cao死……嗚嗚……」

    五娘下身被插，屁眼兒遭襲，被逼無奈，只好按照男人說的，發(fā)下誓言。

    子川見婦人哭得可憐，便松了手，從水淋淋的陰屄內(nèi)抽出了自己的家伙。

    看了看，自己紅筋爆漲的jiba，卻不肯輕易放過她。

    隨手抽過條皮帶，一鞭就打在五娘修長的大腿上，打得女人連忙翻轉(zhuǎn)身子，顫抖不已。

    「給爺含著，用力吹……啪～！」

    又一皮帶，準(zhǔn)確的抽在女人驕挺的rufang上。

    「啊～！別打呀……奴家吹就是了，爺?！?/br>
    五娘給打得再次哀鳴一聲，不敢有半點(diǎn)遲疑，俯下身去，扶著男人的家伙，便吞在了口內(nèi)。

    「啪～！」

    「啊～！」

    「誰讓你用手的？」

    「奴再不敢了……求爺輕點(diǎn)打人家，嗚嗚……」

    五娘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