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高嫁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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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他的爸爸是個很愛面子的人,托了很多人,費了不少力氣,把這一筆在她的檔案上給抹掉了。 李夢十分八卦的問,“為什么???” 趙圓圓也好奇,“對啊,為什么?。俊?/br> 王迪亞卻不肯說了,“別管我為什么結婚離婚的,反正我覺得,無論結不結婚,人都是一樣的,誰也不比誰高貴,誰也不比誰低賤!” 林雨珍拉起她的手,說,“對啊,你說的太對了,我宣布,你以后就是我的朋友了!” 陳秋蘭第一個不同意了,“我不是?” 李夢和趙圓圓雖然沒有說,但很顯然也是不滿的。 林雨珍笑著說,“當然了,咱們五個人都是朋友!” 北大的學業(yè)不算太輕松,但卻是多姿多彩的,她很快就喜歡上了這種生活,每天早上騎車走進校園,看到路邊花花草草的細微變化,都會讓她心生歡喜。 業(yè)余時間,林雨珍開始嘗試著寫文章,內(nèi)容大多都是圍繞北大校園生活,但也不盡然,有時候,也會就一些社會和民生問題發(fā)表自己的觀點。 這回她沒有匿名。 她的產(chǎn)量很高,而且寫文章對她來說,完全不是什么負擔,基本上兩三天就能寫一篇,語言的基調(diào)再也不是沉郁,而是非常輕松有趣,投稿的命中率很高。 不過,稿子過了和登上報刊會有一個時間差,報紙短一點,書刊一般都要至少一個多月。 這樣呈現(xiàn)的效果就是,她好像一下子發(fā)表了很多文章,立刻就在同學們傳開了,甚至在學校都小有名氣。 北大校園里無論男生女生,個個都算得上優(yōu)秀,就連現(xiàn)在的大四生,即最后一批工農(nóng)兵大學生,絕大多數(shù)也都不是普通人,雖然沒有進行高考,但北大有自主招生的權利,各地選送上來的也可以挑揀,還可以自己親自去地方工廠,公社和兵團招收學生,北大的老師眼光很毒,非聰明人選不上。 在強者如云的北大校園,出名當然是一件好事兒,但同時也是雙刃劍,也給她帶來了不少困擾。 在劉秋敏的傳播下,本系的男生都知道林雨珍都已經(jīng)結婚了,雖然覺得可惜,但不少人為此都放下了心里的想法,倒是外系的男生不知道,她現(xiàn)在算是中文系的才女,又長得這么漂亮,最近已經(jīng)特別頻繁的,被好多男生問路,打招呼,以及遞過情書了。 幸而因為她一再說明,自己已經(jīng)結婚了,這種困擾沒持續(xù)太久就越來越少了。 十月中旬,她終于盼來了她期盼已久的事情,她被選入了學生會,并且一去就擔任了宣傳部的副部長。 北大的學生會部門很多,但能拿出來的東西實在不算多,他們宣傳部按說起來算是很重要的喉舌部門,但實際做的更多的工作只是給各部門打個配合。 學生會是沒有會刊的,第一沒有活動經(jīng)費,第二供稿選稿也是個大問題,但這些對她來說,并不算太難。 她也沒做過,但她覺得她能做這件事。 因此,林雨珍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說服部長和其他成員,把會刊辦起來。 學生會的宣傳部長姓楊,叫楊峰,咋一聽是個男生的名字,但其實是個很開朗大方的女生。 辦會刊她當然支持了,可聽到林雨珍說,所有的費用她全包了,又有隱隱的擔憂,從林雨珍的打扮來看,家境應該是很不錯,但會刊要辦,那肯定是要長久的辦下去,一本小小的刊物,其實費用也不低呢。 她剛當上宣傳部長的時候,也曾雄心壯志,她的荷包里沒有錢,就動員大家集資,但最后還是沒能辦成。 因為有的人交錢了,有的人沒交錢,有的交錢的人想到這筆錢每個月都要出,后來也不想交了。 “雨珍,我覺得咱們征稿,還是不要付稿費吧,要是有的話,以后都得有,那這一筆開支時間長了可不少!” 王迪亞也是學生會的成員,“我覺得楊峰說得對,其實,自己的文章能被更多人看到,本身已經(jīng)是一件高興的事兒了,不要稿費,肯定也有很多人投稿。” 比如她。 雖然她也報考了中文系,但這并不是她的本意,而是她父親的意思,她之前離婚,把孩子丟給夫家,還辭了工作專門備戰(zhàn)高考,這些都沒跟父親商量,唯有在報考志愿的時候讓了步。 能考上北大,她的語文成績當然也是很不錯的,她是考試型人才,命題作文寫的還行,自由發(fā)揮反而不成。 但從入學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反正現(xiàn)在她還挺喜歡中文系專業(yè)的,而且也喜歡上了寫文章。 她的產(chǎn)量也很高,兩天就能寫出來一篇,但,投稿命中率很低。 在外頭發(fā)表不了,要是能登在??弦膊诲e,至于有沒有稿費,她壓根兒不在乎。 說是有稿費,其實定的標準很低,林雨珍是覺得自己收到的稿費完全可以覆蓋,所以才這么定的。 沒想到別人都不太贊成。 她笑了笑,說,“也成吧,那就先沒有稿費,先這樣寫征稿啟事,如果效果不好,來的稿件不多再改?!?/br> 傍晚,她回到金山胡同,許俊生便迫不及待的宣布了一個消息,“雨珍,后天,我要去雁蕩山了!” 林雨珍沖他調(diào)皮一笑,說,“去唄,那我就住校不回來了?!?/br> 許俊生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裝什么糊涂啊,我出差,你得給我取錢啊,明兒去取,千萬別忘了啊?!?/br> “取出來六萬啊?!?/br> 林雨珍一口拒絕了,“不成,最多一萬?!?/br> 兩個人的存折上,現(xiàn)在有七萬塊錢,許俊生覺得留下一萬已經(jīng)不少了,沒想到林雨珍只肯給他一萬。 他不客氣的擰她的耳朵,說,“你什么時候變守財奴了,你放心,等我這次回來,這六萬備不住就生了小的,咋也得變成十萬八萬的!” 林雨珍還是搖頭,“俊生,咱們在五七農(nóng)場待了七年,雖然沒有管理過園參,但耳熏目睹,什么樣的人參是好的,什么樣的是不好的,咱們一清二楚,這鐵皮石斛你見過幾回?也就是見過制好的楓斗,萬一被人糊弄了,那損失大了去了!” 許俊生現(xiàn)在特別自信,說,“你以為我還是第一次做生意的生手啊,我這都經(jīng)手了多少生意了,有公司的,有自個兒,除了丟了一次錢,不都挺妥當?shù)膯?,雨珍,你放心吧,你就擎好吧!?/br> 怕林雨珍不信,他甚至還跟她講了一大段關于鐵皮石斛的知識,從形態(tài)到藥性甘味再從鑒定特點都有。 看得出來,他的確是下了一番功夫。 但不管他如何舌燦蓮花,她就是不松口。 許俊生最后說累了,也生氣了。 但林雨珍沒哄他,而是一個人先去里面躺著了。 許俊生后來也躺到床上,只是倆人破天荒的是背對背,誰也不理誰。 第二天,林雨珍下午只有兩節(jié)課,她去銀行取錢,填單子的時候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后取出來三萬。 第35章 婚后 過了一會兒,許俊生也下班回家了,他透過紗門,從外面就看到林雨珍正坐在廳里,手里拿著一本書在看。 不知道看得什么書,神情很是專注。 茶幾上有一盤洗好切好的水果,看起來一點兒都沒動。 可見是在等他一起吃。 要是往常,他保準特別高興,可今天卻有點笑不出來。 林雨珍見他進來,倒是淺淺一笑,說,“你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晚?” 許俊生解釋道,“下班和小商一起去了一趟慶生堂。” 慶生堂是四九城另外一家規(guī)模不小的藥店。 現(xiàn)在他給不少藥店供應藥材,有的是公司的生意來往,有的卻是他和張歷城的買賣,去藥店再正常不過。 林雨珍微微皺眉,指著書上的一處說,“俊生,你看這上面說的!” 許俊生這才注意到,林雨珍看得竟是一本藥書古籍,這是他前不久剛買的,因為內(nèi)容過于專業(yè),術語艱澀,讀起來有點吃力,他還沒怎么看。 林雨珍看的,正是鐵皮石斛這一味藥。 許俊生湊過去看了一眼,沒太看懂,也不主動搭話,而是拿起一牙甜梨吃。 林雨珍倒也不催他,自己也吃梨,還說,回來的路上買的,這梨倒是挺甜,就是核太大,這樣吃就吃不到了。 許俊生這才知道,水果是她親自準備的,他心里稍微好受了一點,笑著問,“你怎么看起這些書來了?” 林雨珍反問,“你能看我不能看啊,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我琢磨了好一會兒才弄明白,是說新鮮石斛不但能經(jīng)久不壞,而且插入水里或者土里還會活?!?/br> 古籍里,舉出這個例子是要引申出來鐵皮石斛本身的存活能力特別強以及人服用后的抗衰老作用。 但她卻是想到了別的地方,“俊生,既然野生的鐵皮石斛那么容易成活,市面上價格那么貴,還供不應求,會不會有人,扦插種植野生的鐵皮石斛?” 許俊生聽了卻頗為頭疼,今天他和小商去找藥店的老師傅,就是為了再次問這個事兒的,老師傅很耐心的跟他們講了,鐵皮石斛的繁殖方式的確是根莖,可這些野生的東西,對生長環(huán)境的要求其實是很高的。 野生的鐵皮石斛,也許能種成功,但成活率有多少,以及種活了能維持多長時間,這都是個未知數(shù),要是那么好種,現(xiàn)在的市場供應也不會那么緊張了。 老師傅為此還說了一個趣事,說的是京城一代名伶有喝鐵皮石斛保護嗓子的習慣,但有一陣在市面上買不到,還委托地方政府代找呢。 這已經(jīng)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可見從那個時候起,野生鐵皮石斛的供應就極為緊張。 如果真有種植的鐵皮石斛,要讓他說,倒算是一件大好事兒,就拿人參舉例,老百姓配藥需要用到的時候,那野山參肯定用不起,但要是用園參,也就差不多能行了,而且,園參的藥勁兒也挺大的。 在五七農(nóng)場,有一次他撿了點生曬參須子泡水,本來是想補一補,沒想到喝了一杯水上火,牙疼了好幾天。 人參有園參這樣的平價養(yǎng)殖品,要是鐵皮石斛也有,那老百姓想喝點石斛茶,或者入藥使用,就都不是什么難事兒了。 但也正因為現(xiàn)在都是野生的,所以價格極為昂貴。 據(jù)外貿(mào)公司的人透露,一斤上好的鐵皮石斛楓斗,在國外市場的價格差不多是兩千到五千之間。 當然了,國內(nèi)的價格沒有這么貴,楓斗差不多是六百左右,但一般收購上來的都是鮮條,一斤在一百五左右。 許俊生和小商這一趟出差,公司的任務其實是去考場南方的茶葉市場的,包括了安徽浙江福建和廣東,恰好和鐵皮石斛的產(chǎn)地重合了,安徽霍山和浙江樂清雁蕩山,正好就是鐵皮石斛的主要生產(chǎn)地。 假如這些地方都沒有收購到,還預備去一趟云南。 少有人知,其實云南也是鐵皮石斛的主要產(chǎn)地,只不過遠在版納地區(qū),生長在原始森林里,不如霍山和雁蕩山的名氣更大。 這還是今天的老師傅給他們提供的信息,說產(chǎn)自云南的鐵皮石斛,質(zhì)量甚至優(yōu)于其他產(chǎn)地。 雖然目前為止,許俊生還沒有見過全株鐵皮石斛長什么樣,更沒見過鮮條是什么樣的,但他就是覺得,為了此行,他已經(jīng)準備的相當充分了。 先去請教了藥學院的教授,又找藥店的老師傅聊天,前前后后去了五六次不止,今兒臨走的時候,那姓石的老師傅挺認真的說,下回不用來了,因為他已經(jīng)把所有知道的信息都講完了,下回也沒什么可說的了。 就連下家也聯(lián)系好了,他和一家外貿(mào)公司的經(jīng)理很熟,人家說,只要有貨,一律給他按照楓斗一千五一斤的價格收購。 一般來講,四斤鮮條可以制成一斤楓斗,成本大概是六七百左右,相當于他一轉(zhuǎn)手就賺了一倍多。 萬事俱備,只缺本錢了。 許俊生說,“雨珍你放心吧,你不就是怕我上當受騙嗎,你放心,我一定會慎之又慎,我會親自選嫩條,也會看著工人加工,指定能成。” 林雨珍點了點頭,起身去了臥室,出來的時候拿了挺大一個布包,里面全是錢。 許俊生一看只有三萬,覺得少了,“雨珍,要不,明兒你把存折給我,我自個兒去取,成吧?” 林雨珍說,“我們學校也有藥學院,我去問過老師了,說這個季節(jié)不是收購鐵皮石斛的好季節(jié),春季的最好,而且野生的量特別少,你們也不一定能收到,三萬塊足夠了。” 以前,許俊生就知道林雨珍在錢上挺節(jié)儉,可她節(jié)儉基本上都是對自個,對著朋友可不摳門,而且以前也從來不管他怎么花錢,現(xiàn)在這是怎么了,結了婚怎么突然變成守財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