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高嫁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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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東廂房最靠外的一間是許俊紅住的,里面的套間就是許俊昌和苗玲玲住過幾天的,里面的擺設(shè)還是維持原樣,平時都是空關(guān)著的。 許俊生一個單身漢,占了三間西廂房。 但其實他根本住不了,他那點家當兩間套間都擺不滿,平時也不愛看書,喝茶也都是去爺爺或者爸爸那兒去蹭,因此,最外面那一間其實是常年閑置的。 家里的保姆王媽喜歡曬各種干菜,尤其是曬蘿卜干,一般是在院子里曬的,有時候天氣不好需要收進來,倒座廚房里放不下,順手就給放到這間屋了。 許俊生好久不進這個屋,他鼻子特別尖,推門一進來就聞到一股子疑似蘿卜干的味道,他皺了皺眉頭,把前后窗都打開了。 在三間屋子里來來回回看了半天,他做出了一個很重大的決定。 那就是把外面這間房子和中間的小廳打通,這樣就能放下一整套最時興的組合家具了。 中間擺上沙發(fā),再買個電視,下了班和雨珍一起看看電視,那小日子肯定特別美! 第二天,他把這個主意告訴了林雨珍。 “兩間打通了就是個挺大的廳了,看著氣派,也能多放點東西,你說好不好?” 林雨珍猶豫了一下,說,“我覺得不太好?!?/br> 現(xiàn)在時興的組合家具,的確還會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流行,但這些家具做的都挺高大笨重,她不喜歡。 許俊生愣了愣,問,“為啥?” 林雨珍說,“你家正房客廳那么大,即便兩間廂房打通了,也還是小很多,還不如不打通,外面那間就做書房?!?/br> 上輩子她特別想有一個自己的書房,能夠安靜的看看書,這個愿望很簡單,但一直在等到孩子們都挺大了才實現(xiàn)的。 許俊生覺得,林雨珍挺愛學習,有一間書房倒也不錯,“也成,但那樣的話,中間的廳太小,就放不下整套的組合家具了?!?/br> 林雨珍其實特別熟悉那三間房子,畢竟上輩子住了好多年,但這一世她才去了許家兩次,還沒機會進去呢。 她說,“俊生,咱們得好好合計,要不,我過去瞧瞧?” 許俊生巴不得呢,“行啊,要不,咱現(xiàn)在就去?” 此刻他用自行車帶著林雨珍,正準備去王府井逛逛呢。 不結(jié)婚不知道,原來結(jié)婚得買那么多東西呢,大到家具被褥,小到毛巾臉盆,那都得買新的。 不過他請教了已經(jīng)結(jié)婚的朋友,有些東西也不用買,比如枕巾暖瓶茶壺痰盂什么的,一般都會有人送這個當賀禮。 他媽借口忙不給他張羅,他爸不會張羅,就只能他自個親自張羅了。 自個兒張羅也有好處,買的全是自己挑的東西,不會看不上花冤枉錢。 林雨珍說,“好啊?!?/br> 這會兒田香蘭和許廣漢都下班了,都在家,倒是許老爺子去老戰(zhàn)友家串門了,不在。 現(xiàn)在許俊生和林雨珍訂了婚,而且連大喜的日子都定好了,許家的小兒媳婦,再無可能是別人,只能是林雨珍了。 但田香蘭的態(tài)度還是說不上熱情,不冷不熱的,“小林這是剛下班啊,你們環(huán)衛(wèi)上忙不忙?” 食品廠那邊的臨時工,通知還沒下來,趙林芳說,是因為分管這一塊的副廠長出差了,招臨時工這樣的事,她二姨夫雖然能做主,但必須有廠長簽字才能下通知。 那副廠長去了外省考察市場,估計得再有四五天才能回來。 林雨珍生怕這事兒有變數(shù),還沒告訴許俊生。 “還成,不算太忙?!?/br> 這些天,田香蘭生氣歸生氣,看不上歸看不上,但畢竟自個兒子非要娶人家,她這當媽的也是沒轍,而且,她還特別愛面子。 要是真結(jié)婚了,跟別人一介紹,她的小兒媳婦竟然是個掃大街的,那也太丟人了。 因此,她不情不愿的,幫著林雨珍聯(lián)系了一個工作,就在他們工商局,就是她自己分管的科,正好要招兩個干事。 干事就是說的好聽,實際上就是辦公室打雜的。 許俊生不是一直說,林雨珍能寫會算嗎,這個工作應(yīng)該完全能干了。 到時候她要是不把林雨珍的腿給溜細一圈,算她輸。 第16章 返城 田香蘭露出一個略帶優(yōu)越感的微笑,說,“這最近風沙大,掃大街的確挺辛苦的?!?/br> 許俊生最近雖然忙,但他一直也想著一件事兒,那就是給林雨珍換個工作。 本來,林雨珍之前一直說,掃大街這活兒不累,他也就信了。 但有一回,他去找林雨珍,老遠就看到她十分吃力的推著一輛排子車,上面裝了滿滿一車的爐灰渣子。 他看著可太心疼了,立馬就跳下車幫忙。 許俊生沒門路,這年頭找個好點的工作,即便是臨時工都很難,也不好再去找堂叔幫忙了。 至于其他的親戚朋友,因為現(xiàn)在他都跟林雨珍訂婚了,倒也不好再去找了,不然,這不是明晃晃的坐實,他爸他媽看不上小兒媳婦,連個工作都不給聯(lián)系嗎? 他琢磨著,實在沒辦法,就等結(jié)了婚,讓林雨珍辭掉區(qū)環(huán)衛(wèi)的工作,也不找別的工作了,安心在家復(fù)習準備高考就行了。 經(jīng)貿(mào)局一個月的工資,也有五十多塊了,儉省點兩個人花一點問題沒有。 不過,田香蘭畢竟是他親媽,有時候他媽的做法他理解不了,但此刻他媽一臉笑不說,還十分罕見的關(guān)心了林雨珍的工作情況。 許俊生立馬就猜出來了,指定是他媽幫著雨珍聯(lián)系了工作,但她這人特別別扭,又不肯主動說。 “媽,您也覺得雨珍干掃大街的活兒太累了是吧,您幫她聯(lián)系別的工作了嗎?” 田香蘭淡淡的說,“我們工商局最近倒是招人?!?/br> 許俊生給她倒了杯茶,還幫她錘了幾下肩膀,說,“媽,您馬上就是雨珍的婆婆了,就讓雨珍去工商局上班吧?!?/br> 田香蘭對兒子的態(tài)度很滿意,卻還是拿喬,“我們局里對文職要求高,即便是臨時工,也要高中畢業(yè)?!?/br> 沒等許俊生再說話,林雨珍說,“阿姨,既然要求是高中畢業(yè),我就上了一年高中,就不讓您為難了,工商局的工作,我就不去了?!?/br> 又補充道,“我可能在區(qū)環(huán)衛(wèi)也干不了幾天了,我同學的食品廠正在招工,我準備去食品廠?!?/br> 田香蘭一下子拉長了臉,他小兒子找的這是啥人啊,咋一點不知道好歹呢,雖說都是臨時工,但去工商局和食品廠,哪個更好,只要不傻,都應(yīng)該知道要選工商局吧? 再說了,她可是工商局的處長,等回頭局里有了轉(zhuǎn)正指標,肯定林雨珍就能轉(zhuǎn)正了,就是國家正式干部了。 許俊生也覺得可惜,“雨珍,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林雨珍再次十分堅決的說,“不用考慮了,我不去工商局上班。” 田香蘭不悅的說,“成,你不想去就算了,不過,這樣的機會,以后可就沒有了?!?/br> 反正作為未來的婆婆,這已經(jīng)算是盡心了,是她自個犯傻不去,要是以后想明白后悔了,那也怨不得別人。 在她的眾多朋友親戚里,她就沒聽說過,誰家的兒媳婦是工人的,都是干部身份。 不過,食品廠的工人,雖然聽起來還是不太體面,但比掃大街可強太對了。 最起碼別人問,也能說出口。 就這么著吧。 林雨珍說,“阿姨,不管我去沒去,您都費心了,謝謝?!?/br> 田香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不再提工作的事了,“等會兒飯就好了,要是餓了,桌子上有點心?!?/br> 許俊生下班后,本來是想帶林雨珍去王府井,先吃飯然后再去逛商場的,都快到了又折回來了,這會兒還真有點餓了。 他直接端起來半盤子綠豆糕,說,“媽,我?guī)в暾淙ノ鲙靠纯窗 !?/br> 他倆剛走,保姆王媽進來,問,“田主任,晚上還是三菜一湯,要不要加菜?” 以往家里有客人來,都是要加菜的。 大兒媳婦苗玲玲婚前來吃飯,田香蘭每次都讓王媽坐上一道宮保雞丁。 許俊昌曾經(jīng)說過,這是苗玲玲最愛吃的菜。 現(xiàn)在換成林雨珍,別說她壓根兒不知道林雨珍喜歡吃什么,就是知道,也不會讓人做。 她沒好氣的說,“不用了。” 西廂房里,許俊生問,“雨珍,真的有食品廠招工???” 林雨珍說,“那還能有假,就是林芳工作的罐頭廠,我本來打算,等正式通知下來了再告訴你?!?/br> 許俊生說,“那可太好了,以后咱們是不是吃罐頭特別方便了?” 雖說工商局肯定比食品廠要強,但他也實在是被他媽搞怕了,黨校的工作都能給攪和黃了,工商局可是他媽的工作單位,他媽是處長,現(xiàn)在好心給聯(lián)系了工作,萬一哪天又不讓雨珍干了,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那不是白高興一場嗎? 還不如去食品廠呢,食品廠肯定要比坐辦公室累,但最起碼,比掃大街輕省多了。 林雨珍抿嘴一笑,“林芳說,他們廠最好吃的就是黃花魚罐頭,等我上了班,我就買兩瓶帶回來!” 許俊生捻起半塊綠豆糕塞到她嘴里,趁她不注意,在她臉蛋上吧唧親了一下。 他還要再親第二下,林雨珍推開了他,“俊生,咱們還是先看看房子吧!” 許俊生緊緊抓著她的手,先帶她去了里間。 單身漢的臥室,不可避免的有些亂。 林雨珍環(huán)顧四周,說,“俊生,你看,這間屋子挺大的,后窗開得又高,完全可以在這邊墻上坐一排大衣柜,所有的衣物都能放進去了?!?/br> 回到中間的廳,她又說道,“其實不用兩間打通,這間只要不放太多的家具,就放沙發(fā)茶幾,如果買電視的話,就做個窄窄的柜子放在東側(cè)墻上,做客廳完全夠用了,而且因為家具少,一進來也會覺得很清爽,” “至于最外面的一間,就做書房吧,南北兩面墻都可以做書柜,如果擔心放東西的地方不夠用,也可以一面書柜一面衣柜,書桌擺到后窗邊上就行。” 許俊生點點頭,覺得這些主意都真不錯,疑惑的問,“雨珍,你不會是田螺仙子吧,是不是半夜偷偷來過,要不然,你怎么安排的這么好,好像比我想的都周全!” 林雨珍白了他一眼,“田螺姑娘可不是什么仙子,是懶書生們臆想出來的,又賢惠又漂亮的保姆。” 許俊生沒仔細琢磨她話里的意思,而是撓了一下自己的頭,說,“這為了怎么安置屋子的擺設(shè),都想了好幾天了,愣是沒有一個好主意,我要是早點問你就好了!” 早早拿定了主意,就能早早讓工人上門施工了。 田香蘭兩口子雖然什么事兒也不管,也不幫著出主意,但昨天許俊生一說要拆了西廂房的墻,夫妻倆立馬都表示反對。 許廣漢說,“俊生,你要是拆了墻,這房子可是有些年頭了,萬一上面的梁沒那么結(jié)實了,說不定以后住著住著就能塌了。” 田香蘭也說,“胡鬧,結(jié)個婚你要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