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

    身邊的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了，正抓著自己的衣角輕聲問。

    宋溪潯回頭看向床上的尚遷跡，對方睡眼朦朧地揉了揉眼睛，朝自己的方向滾了過來。

    “我得回家一趟?！?/br>
    “…哦。”她又轉(zhuǎn)過身去把自己悶在了被子里。

    坐在床邊的宋溪潯無奈地看著那團被窩，解釋道：“我mama還在家，總不能讓她睡醒后見不到我?！?/br>
    “……”尚遷跡沒有回話。

    “九點之前會回來的，你繼續(xù)睡吧，”見對方還是沒有回應(yīng)，宋溪潯戳了戳她腹部的位置，俯身在她耳邊承諾道：“睡醒后我會在你身邊的?！?/br>
    “…好?！鄙羞w跡露出一雙眼睛朝她眨了眨。

    “……”宋溪潯抿了抿嘴唇，忍不住拉下空調(diào)被的被角，湊近輕吻了一下她，早就猜到對方會摟住自己加深這個吻，她沒給那人動手的機會就立即拉開了距離。

    “…宋溪??！”撲了個空的尚遷跡氣惱地喊她的全名。

    “很快就回來了，聽話?！彼P(guān)門的時候輕笑著應(yīng)道。

    早晨的陽光從窗外灑向客廳的每個角落，從昏暗的臥室走出來的宋溪潯閉了閉眼，昨晚回來的時候沒開客廳的燈，此刻才看清楚這里亂成一團的場面。

    地上到處是雜物，湊近看了才發(fā)現(xiàn)大多都是空了的酒瓶和煙盒，角落里堆滿了碎玻璃渣，房屋的主人像是懶得清理，干脆全掃到一邊去了。茶幾上有煙灰缸和各種垃圾食品，甚至連電視的屏幕都變形了，一看就是人為導(dǎo)致的。

    宋溪?。骸?/br>
    她想起頤都家里的那個房間，心想這種程度的損壞對這人而言或許還算是收斂了的。

    身后傳來門打開的聲音，她轉(zhuǎn)過身和那人對上視線。

    “那個…你、你現(xiàn)在反悔的話還來得及！”尚遷跡避開自己的目光，撇著嘴繼續(xù)道：“我會當昨天的事沒發(fā)生的…不要回來了。”

    宋溪潯正想開口，那人就甩上了房門，她看了一眼時間，只得匆忙出門了。

    “叮咚！叮咚！”

    早上九點，宋溪潯在門口按了兩分鐘的門鈴，里面的人還是沒有開門，想著或許她在睡覺，便用了自己的指紋解鎖，結(jié)果卻是自己一進門就被旁邊站著的人嚇了一跳。

    “干嘛不開門？”

    “…我以為不會是你。”尚遷跡坐到桌前悶悶不樂地說道。

    “答應(yīng)過你九點會回來的，”宋溪潯在餐桌上放下背包，“餓了嗎？給你帶了早餐?！?/br>
    尚遷跡抬頭看著她，任性道：“我不要吃外面買的?！?/br>
    “不是買的，我剛剛煮的，”宋溪潯坐到她身邊，嚴肅道：“你這幾天是不是都沒有好好吃飯？”

    自知理虧，尚遷跡沉默了好一會兒，隨后又嘴硬道：“反正你都不要我了，餓死就餓死吧?！?/br>
    “…我什么時候不要你了？分明是你把我氣走的，”宋溪潯被她弄得輕笑出聲，沒有和她繼續(xù)爭論，把飯菜放在桌上的同時提醒道：“好了，快點吃吧，不然要涼了?！?/br>
    “你喂我。”

    見那人理直氣壯又絲毫不覺得害羞的樣子，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小孩，質(zhì)問道：“你幾歲了？”

    “我不管，不然我就不吃。”

    對方扭過頭去不看自己，她心里真想敲開這人的腦殼看看里面都裝了些什么，實際上還是答允道：“好好好，我喂你?！?/br>
    舀好飯正打算喂給她，對方就自己拿走了勺子，宋溪潯疑惑道：“不要我喂了？”

    “…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尚遷跡看著面前的人平靜地問道。

    宋溪潯愣了一下，本能地應(yīng)道：“因為你是我meimei…”

    “就因為我是你同父異母的meimei，你才應(yīng)該討厭我，我的所有東西本來都是你的，是被我搶走了…”

    “這不是你的錯，”宋溪潯打斷了尚遷跡的話，認真道：“我們都無法決定自己的出身，你是我的家人，我知道你愛我，這就夠了。”

    “……”她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快吃飯啦…”

    “…那你愛我嗎？”

    在今天之前，宋溪潯從未見過尚遷跡用這樣的目光看自己，平靜無波的表面之下是小心翼翼的期許，又隱含了幾分乞求的憐意。

    “我…”宋溪潯呆愣地和她對視，一時忘記了回應(yīng)。

    似乎是見自己久久沒有答復(fù)，對方眼中渴盼的光黯淡了許多，隨即避開了和自己的眼神接觸。

    “我當然愛你，”她貼近到她眼前，看著對方似有淚光的雙眼柔聲繼續(xù)道：“我只有你一個meimei?！?/br>
    “如果不是我，而是別人呢？如果是另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她也是你的meimei…”尚遷跡欲言又止，低聲道：“又或者…是你的哥哥…”

    “嗯？”宋溪潯沒聽明白她在說什么。

    “…沒什么?！彼聊貝烆^吃飯。

    中午午睡時，見身邊的人終于陷入熟睡，宋溪潯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到客廳收拾起地上的垃圾。

    除了空酒瓶和滅掉的煙頭之外，地上還散落了許多膠囊和藥片，她拿起其中一個塑料罐，上面的文字說明是英文的，她能看懂零星的幾個單詞，似乎是精神類藥物，掃開角落的玻璃渣時發(fā)現(xiàn)上面甚至還留有紅色的血跡。

    她還是不明白這人為什么會輕生，她也不敢再追問，畢竟對方這段時間疏遠自己的主要原因就出在這里。

    “叮咚！叮咚！”突如其來的門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宋溪潯疑惑地走到門前，沒有馬上開門而是等了一小會，半分鐘后門外的人再次按響了門鈴，臥室里那人也沒有要起床的動靜，她只好自己先開了門。

    對方是一位和她的mama年齡相仿的陌生女性——一想到概率最大的那個可能，她只覺得心跳都漏了半拍，此刻大腦一片空白，目光呆滯地愣在原地。

    面前那人看到自己時同樣也是一怔，她后退了半步，看了一眼門牌號，隨后面色如常地開口道：“是小遷的朋友嗎？”

    “啊…是…”宋溪潯后知后覺地應(yīng)答道，心里又是緊張又是困惑。

    這還是她第一次知道m(xù)eimei的小名…她的mama會這樣稱呼她嗎？而且眼前的人看起來很和藹可親，倒不像是自己印象中的那個阿姨…

    “你好呀，我是祁雪，是小遷的心理醫(yī)生，”她的目光轉(zhuǎn)向自己的身后，問：“她不在家嗎？”

    “她…她在午睡，”宋溪潯后知后覺地站到一邊，等到對方走進門后乖巧問好道：“醫(yī)生…你好，我是她的…呃…同班同學(xué)。”

    “噢，不用那么拘謹啦，我和她mama是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所以你叫我阿姨就好?！?/br>
    祁雪換鞋的同時用余光打量著身邊的這個女孩，心里早就猜到不會是普通同學(xué)，但從相貌和衣著看來也確實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學(xué)生。

    “阿姨…我、我去叫她起來…”

    “啊不用了不用了，”眼見對方就要走去臥室，祁雪出聲打斷，“我沒有什么要緊事，只是想來看看她身體怎么樣，既然已經(jīng)睡下了，我就不打擾她了?！?/br>
    她敏銳地注意到餐桌上還沒洗的飯盒，還有客廳里收拾到一半的垃圾，想也知道那孩子被她的這個‘朋友’照顧得挺好的。

    “哦…好，那我…給您倒水…”

    宋溪潯語畢就走進了廚房，不知不覺中就搬出了迎客的禮貌。

    見對方一副小主人的做派，祁雪對尚遷跡和眼前這個女孩的關(guān)系更加好奇了，她沒有拒絕，應(yīng)了一聲后就在桌前坐下了。

    “小心燙…”

    宋溪潯把玻璃杯放在那位年輕的醫(yī)生面前，說是醫(yī)生，可她怎么也沒法把她和醫(yī)院里那些板著臉的禿頂老爺爺聯(lián)系在一起，反倒像是平易近人的領(lǐng)居家阿姨。

    不過細想來也是，能和尚遷跡和平相處的人想也是一等一的好脾氣，一般人可忍受不了那人的真實性格。

    “你叫什么名字呀？”她微笑著看向自己。

    “宋溪潯…我的名字?！彼笪Ｗ貜?fù)道，見到對方面不改色的樣子時暗自松了一口氣，心想她應(yīng)該是不認識自己的。

    “噢…”祁雪喝水的同時看了一眼緊閉著的臥室門，隨口說道：“她以前倒沒有午睡的習慣。”

    “啊…那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宋溪潯含糊不清地應(yīng)答道。

    “她的情況從前年開始一直不好，本來以為前段時間快要恢復(fù)了，不知道為什么這段時間又急轉(zhuǎn)直下了，所以我不得不來灣寧一趟…溪潯知道是什么原因嗎？”

    祁雪心里清楚比起她的心理狀況，家主更在意的是她的成績波動，雖然有想到或許和她很早之前說的那個‘喜歡的人’有關(guān)，但就憑她對這孩子的了解，實在是不覺得戀愛這件事會對她有如此大的影響，思來想去還是親自來見她了，卻沒想到那人對最近的事三緘其口，這么多天下來她一點情況都沒了解到。

    會和面前的人有關(guān)嗎？她想她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證實了自己的懷疑。

    “這…我…我也不清楚…”宋溪潯眼神閃躲地結(jié)巴道。

    “那好吧，還好今天見到了你，那孩子出院后就和我失聯(lián)了，不接電話不回消息，敲門也不開，我和她家長都很擔心，還奇怪她今天怎么來給我開門了…”

    “出院…？”她愣愣地重復(fù)道。

    “啊…小遷沒有和你說嗎？是阿姨失言了…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了，別放在心上?！?/br>
    “……”

    “看到有朋友在她身邊我就放心了，情況肯定會變好的…”

    天色漸晚，尚遷跡睡醒的時候都不知道是幾點了，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目標后就黏到了那人身邊，閉上眼睛滿足地輕聲道：“好久好久沒有睡得這么沉了…”

    “天都快黑了，肚子餓不餓？”宋溪潯揉了揉她的臉蛋，怕她感冒又把邊上的被子拽過來。

    “還好…”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個激靈坐起身，著急地問：“你是不是要走了？”

    “嗯…”

    “……”

    見那人沉默地背過身去，宋溪潯小心翼翼地牽起尚遷跡的手，問：“跟我回家吃飯？”

    “真的嗎？”掩蓋不住語氣里的興奮，她又猶豫道：“可是我…”

    “已經(jīng)打電話和我mama說過了，她很開心你能來，”她觀察著對方的神色，故意補充道：“你也不想讓她失望吧？”

    “…宋溪潯，你變壞了。”說是這么說，尚遷跡卻又習慣性地跨坐到j(luò)iejie的大腿上，張嘴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哪有？”她用力捏了一把她的臉頰，故作嚴肅道：“倒是你，現(xiàn)在都直接叫我的全名了？”

    “不行嗎？反正只差了兩歲而已…”

    “私底下可以，到家了不行。”

    “我知道…在阿姨面前會好好叫jiejie的?！?/br>
    懷里的人伸手解開了睡衣的扣子，雪白的兩團rufang在睡衣下隱隱若現(xiàn)，懟在眼前的畫面頓時讓她紅了臉，怕meimei滑下去又不敢松開摟在她腰上的手，只能強裝鎮(zhèn)定地看完了全過程。

    “你就只是看著嗎？”坐在自己身上的人不滿地開口道，

    “…那、那不然呢？”她支支吾吾地反問道。

    下一刻對方牽起了自己的左手，輕輕貼在她的胸前，除了半球的形狀外還有手心處的那一頂凸起。

    上衣從她的肩上滑落，淡粉色的乳暈清晰地展現(xiàn)在自己眼前，濃郁的酒香已經(jīng)覆蓋了嗅覺感官，讓本就處在發(fā)情期的她一晃神間就起了欲念。

    左手主動握住了那一團柔軟，觸感甚至比想象中還要軟上許多，她有意避開勃起的rutou，可身上的人卻不安分地按著自己的手主動去蹭，她只得右手使力摟緊了她的纖纖細腰，就怕對方不小心摔下去。

    “jiejie…用力一點…”她軟聲請求道。

    “用力什么？”宋溪潯學(xué)著尚遷跡從前的口吻反問道。

    “用力揉我…”她卻絲毫不覺得羞恥，反而湊到自己耳邊媚惑道：“jiejie不想吃我的奶嗎…”

    “……”她早該想到的，同樣的招式對這人而言毫無作用，反倒是自己，臉紅得快要趕得上蒸熟的螃蟹了。

    左手還被那人控制著，她實在是羞得沒有動作，冰涼的指尖這時卻已經(jīng)抵在了自己的唇邊，她知道這人一直有含手指的奇怪癖好，只得配合地微張開嘴，對方也熟練地探入其中。

    嘴里的異物感并不陌生，她輕輕吸吮著口中的兩指，同時也固定住位置不讓她亂攪，像是覺得無趣，對方很快就抽出了手。

    “就像剛才那樣…jiejie這么聰明，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吧？”

    懷里的人稍稍挺胸，她呆滯地看著那里的晃動，那團雪白不知何時已經(jīng)貼在了自己嘴邊。

    “……”原來這么快就抽手是這個原因。

    她不愿再多想，跟隨原始的欲望張嘴含住了她的rufang，口感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大相徑庭，光是舔舐就讓腿上的人輕喘出聲，許久沒有聽到meimei的喘息聲，心里覺得新奇，進一步在口中吸吮著她的敏感點。

    “啊嗯…jiejie…好舒服…”

    宋溪潯松了口去看尚遷跡，她臉上的潮紅和迷離的雙眼讓自己心中浮現(xiàn)莫大的成就感，正要說話就被那人按回了原處，那眼神分明就是逼迫自己繼續(xù)吃，她無奈地說道：“我們該走了…”

    “不行…還要最后一分鐘…”

    “……”

    回家的路上，宋溪潯沒有騎自行車，而是牽著尚遷跡的手走過今日凌晨她們走過的路。

    她沒有提起中午見到那位心理醫(yī)生的事，更沒有問起她沒來學(xué)校的那幾天是不是因為住院，她想慢慢等到對方主動和自己說起的那一天，即使那可能需要很久。

    “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身邊的人這樣問道。

    “…你說呢？”宋溪潯把問題丟回給了尚遷跡。

    “同學(xué)…”尚遷跡故意停頓了一下，見對方扭過頭略有不滿地看著自己才繼續(xù)道：“朋友…親姐妹…”

    “沒有了？”宋溪潯依舊不滿意地看著她。

    “嗯哼…”尚遷跡從自己手中抽回手，快步走到自己身前，擋著自己的路的同時輕描淡寫道：“我還沒有說要和你復(fù)合?！?/br>
    走在她身后的宋溪潯不得不著急道：“那你剛才還…”

    “那只是口而已！”她轉(zhuǎn)過頭看了自己一眼，認真強調(diào)道：“我們還沒有zuoai呢。”

    “…意思是你還可以和其他人曖昧？”

    “是哦！既然你都不介意我和別人上床，那我們以后就做開放式關(guān)系好了?！?/br>
    “…我什么時候說我不介意？”宋溪潯故作淡定地反問。

    “我問過兩次你都是這個意思！”尚遷跡卻不淡定地反駁道。

    “好了好了…”走進小區(qū)大門，她見到了幾個眼熟的鄰居，不敢再和那人爭論，而是快步走到meimei身邊，輕聲道：“別說這個了，快到家了?！?/br>
    “…阿姨懷疑我們的關(guān)系了嗎？”尚遷跡疑惑地問。

    “或許…還沒有吧，”被她提醒才想起來這檔事，宋溪潯警惕地看向她，慌忙問：“那你家長呢？”

    “我不知道?！鄙磉叺娜顺錾竦乜粗娞莸娘@示樓層。

    “……”她下意識地牽緊了她的右手，沒有再追問。

    在廚房聽見門鈴聲的宋書涵去開了門，看著外邊的兩人親切道：“從圖書館回來了？快來吃飯吧?！?/br>
    尚遷跡疑惑地看向宋溪潯，見對方慌忙給自己使了個眼色，她立馬若無其事地禮貌問好：“阿姨好。”

    “你好呀，小潯下午才和我說，阿姨想來想去也沒想到你有什么忌口的，就隨便做了幾個你小時候愛吃的菜?！?/br>
    “阿姨做的我都愛吃！”

    見那孩子天真坦率的樣子，宋書涵笑說道：“你啊，還和小時候一樣嘴甜，不像你jiejie，成天一本正經(jīng)的。”

    “……”宋溪潯面無表情地看了她們倆一眼，一時不知道是自己的mama太沒有眼力見還是她的meimei變化太大，這人現(xiàn)在或許也就只愿意在她mama一個人面前扮乖裝可愛了。

    她換了鞋走到餐桌前，桌上除了家常的四菜一湯外還有一個小蛋糕，“mama…這個…”

    “你下周不是要過生日了嗎？但是mama下周回不來，正好今天遷跡也在，就簡單地過一下，可以吧？”

    “…那好吧?！?/br>
    “好可愛的蛋糕！”

    見身邊那人語畢就跑上前，宋溪潯下意識地就把她拽了回來，提醒道：“先洗手。”

    “…我知道！又不是小時候！”尚遷跡生氣地看著自己，小聲嘟囔道：“你以為我要用手拿嗎？”

    “你小時候經(jīng)常那樣…”意識到自己先入為主的宋溪潯安撫性地拍了拍她。

    尚遷跡自顧自地走進洗手間，宋溪潯無奈地跟上她，下一刻身前那人轉(zhuǎn)過身就迅速在自己的唇角親了一下。

    “你…”她反應(yīng)過來后慌張環(huán)顧四周，確定是在mama的視覺死角后才松了一口氣。

    “我小時候也經(jīng)常這樣。”

    見這人得逞的樣子，宋溪潯忍無可忍地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佯裝生氣道：“快洗手吧！”

    “你幫我洗…”尚遷跡軟聲撒嬌道。

    “……”宋溪潯默許了meimei的幼稚要求，她走到她身后打開水龍頭，低頭撩起她的袖口，此時才看見她今天沒帶手表。

    新的傷口在這幾天還沒愈合，左手手腕上有一條明顯的血線，像是隨時都要再次撕裂般的脆弱。

    她心頭一震，牽著她的雙手也克制不住地顫抖。

    感受到身后那人的恐懼，尚遷跡沒忍住輕笑出聲。

    “…笑什么？”宋溪潯眉頭緊鎖地看著她。

    “唔…我把手表放在衣兜里了，你想讓我戴的話我會戴上的?！鄙羞w跡把表放到宋溪潯手上，平靜地等待著她的回復(fù)。

    “戴上的話摩擦會痛的吧？那就不要戴了?！?/br>
    宋溪潯把手表放到一邊，避免傷口沾水，她把水龍頭的出水量調(diào)小了些，擠了洗手液在自己手心，揉搓出泡后才去觸碰她的手。

    “一點點痛…可以忽略不計啦?！?/br>
    尚遷跡看著鏡子中的兩人，對方正低著頭專注地看向洗手池的方向，她溫暖的指腹在自己手上輕輕捻過，冰涼的皮膚在此刻有些回溫。

    血紅的疤痕在雪白的泡沫下更顯可怖，這么多天下來宋溪潯還是不敢多看，她小心翼翼地沖洗掉她們手上的泡沫，柔聲道：“好了，去吃飯吧?！?/br>
    “手表呢？”尚遷跡眼神示意洗手池邊的手表。

    “…我?guī)湍惚９??！彼蜗獫∽宰髦鲝埖啬米吡四菈K機械表。

    晚飯后，尚遷跡反常地拒絕了宋書涵讓她留宿的邀請，說要開車送她回家時她又說有司機來接，宋溪潯便送她下樓。

    “晚上有什么要緊事嗎？”她好奇地問。

    “有…”尚遷跡小聲承認，看向自己的同時嬉皮笑臉道：“但是不告訴你。”

    “……”宋溪潯瞬間就想到了這人說要和自己當開放式的關(guān)系，面色一下就變得陰惻惻的。

    她們相對無言地走到小區(qū)門口，宋溪潯說完再見就要離開，尚遷跡抓緊了她的手沒讓她直接走掉。

    “…怎么了？”她轉(zhuǎn)回身心煩意亂地看著她。

    “你愛我嗎？”

    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宋溪潯停頓了一下就要回復(fù)確定的話，尚遷跡又一次打斷她道：“不許覺得我可憐就騙我?！?/br>
    “…好，”這樣直白的話讓她感到有些害羞，但宋溪潯還是執(zhí)意走近到尚遷跡身前，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我愛你，不是因為同情，而是…”

    “因為我是你的meimei？”

    “…嗯?！?/br>
    她順著她的話應(yīng)道，沒注意到對方眼里一閃而過的失落。

    “我回家了，拜拜?！鄙羞w跡朝她的jiejie笑了笑，轉(zhuǎn)身上了車。

    “啊…好。”

    見那輛轎車離開了自己的視野，街邊另一輛車內(nèi)的人若有所思地看著依舊杵在原地的那個女孩，隨即關(guān)上了車窗。

    “喂？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電話里的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祁雪回過神后開口道：“啊抱歉抱歉…稍微走神了一小會，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她最近有和你聯(lián)系嗎？”

    “呃…我們不是在說小遷的事嗎？怎么又扯到她了？”

    “……”對方一時啞口無言。

    “哎呀，她現(xiàn)在一切都好，倒是小遷這孩子，她的小女朋友好像對她影響不小?！?/br>
    “既然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了，你就回來吧，學(xué)習上的事情交給她老師就行了?！?/br>
    “我在意的當然不是成績！”她嘆了一口氣，直言道：“她最近的行為很反常，不需要我再查查嗎？”

    “…隨你吧?！蓖ㄔ挶粧鞌嗔恕?/br>
    話雖這么說，祁雪看過關(guān)于那個名叫宋溪潯的女孩以及她家人的一摞資料，實在是看不出什么特別之處，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么鎮(zhèn)住她家那位二世祖的。

    不僅如此，她想尚遷跡前幾日突發(fā)頻繁的自殘行為可能也和這個人有關(guān)，但她想不通其中的因果關(guān)系，得出可能性最大的結(jié)論是這個女孩有某種超自然的神力…

    她想如果自己再查不出什么來，就只能把這條結(jié)論原封不動地說給家主聽了，到時候祁雪只希望顏以琴不要為自己這個心理醫(yī)生再找一位心理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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