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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健夫婦正在窗外流淚。 鹿豆糕貼在晏溫耳邊輕聲問:“他得了什么?。俊?/br> “龐貝氏癥,一種染色體病變,體內(nèi)缺乏酸性α-葡萄糖苷酶酵素而無法分解肝醣,會導(dǎo)致肌rou無力,心臟擴(kuò)大……他剛出生的就得了這個病,這種病通?;畈贿^兩歲?!标虦赜浶院芎?,這些是今天查到的。 鹿豆糕聽不太懂,只是覺得心里難受,世間總有些讓人無奈的事,“你想救他?” “我救不了他?!标虦啬樕系牟蝗桃婚W而過,很快恢復(fù)冷漠,好像剛才只是錯覺。 “他已經(jīng)比很多人幸運(yùn)了,雖然他只來到這個世上很短的時間,但是有人一直在愛他,難怕他走了,也會一直想著他……”鹿豆糕想到了自己,心里堵得難受,自己身體倒是很好,還不是被遺棄在孤兒院門口。 “你不是有超能力嗎?你試著救救呢?要不你把我轉(zhuǎn)移到他身上,這樣你就可以救了吧?” “你真的相信貓有九條命?你不是貓,你的靈魂進(jìn)入他的身體,你們倆只能活下來一個……” 鹿豆糕捂住了嘴,不再出餿主意。 “我救不了,就算可以救也不會救。在我看來,這個嬰兒的父母是自私的,基因有問題他們是不應(yīng)該生孩子的,他們早就知道結(jié)果卻還是一意孤行,嬰兒就算活下來也是一輩子低賤的趴在命運(yùn)的泥潭里掙扎,他無法擁有的東西太多了,可你看著他的笑容,對未來一無所知。愚蠢就是最大的惡,一個生命來到世間,如果用一生的時間來承受無數(shù)的苦難,那某些愚蠢比罪惡本身,還要罪惡?!?/br> 晏溫認(rèn)為孩子是最無辜的,他們在降生到這個世間的時候,一點選擇都沒有。 “這個世界想干什么都有門檻,唯獨(dú)生孩子是沒有門檻的?!甭苟垢獾拖骂^默默掉眼淚,“有時候明知是錯的,明知會后悔,人們還是會去做,他們在賭一種可能,哪怕一錯到底,對他們來說只有兩個結(jié)果,成功或失敗,50%的幾率值得賭。這是他們自己的人生,我們無需多為他們費(fèi)神了。” “怎么是50%呢,明明……” 晏溫還沒說完就被鹿豆糕打斷了,“你有點熱氣喔!我們?nèi)ズ赛c湯吧!” 吃著晏溫拆好的燒鵝rou,鹿豆糕開心地?fù)u頭晃腦,拍了拍晏溫示意他快嘗嘗。 “你不是要喝湯嗎?”晏溫很無語,寵物沒法進(jìn)餐館,打包了外賣兩人坐在街邊的公園里吃,鹿豆糕只盯著rou,別的都不吃。 “湯是溜縫的,當(dāng)然要先吃rou啊!”鹿豆糕用貓爪指著rou說:“美食是最好的治愈,它能撫慰心靈,讓我們拋棄繁瑣,回歸本心。這塵世也不過是酸甜苦辣交織著各種復(fù)雜而美好的味道而已?!?/br> 晏溫夾起一塊燒鵝,放到嘴邊,一分鐘才張開嘴,鹿豆糕看不下去,一爪子把rou拍進(jìn)他嘴里,用另一只爪子抬起他的下巴,命令他:“嚼?!?/br> 嘴巴里咔嚓一聲脆,一股咸香的油脂瞬間充滿了晏溫的口腔,鵝rou很嫩,不可否認(rèn)很好吃,但晏溫是不會餓的,再好吃的東西在他這都少了點滋味。鹿豆糕已經(jīng)一天沒有吃東西了,餓的前胸貼后背了,rou沒怎么嚼就急著吞進(jìn)肚子里。 “是不是很好吃,應(yīng)該在店里吃的,有鍋氣,打包出來就減分了?!甭苟垢庾兂韶堉笱鄞蠖亲有。鞣N都點了,但吃得太快,沒幾口就飽了,只能看著剩余的食物干瞪眼,不停地忽悠晏溫把剩下的都吃了。 晏溫很快就吃飽了,還是沒有浪費(fèi),他的錢不多,辭了燒烤攤的工作老板娘意外多給了他一千塊,嘴上還是不饒人,不停地罵著他。但這一頓就花了他一百塊,他心疼。 一人一貓都抱著圓滾滾的肚子癱在公園的椅子上望著夜晚的天空,圓圓的月亮高高掛在天上,朦朦朧朧,似害羞的孩子,晚風(fēng)襲來,空氣彌漫著花草的香味,十分愜意。 慢慢地晏溫覺得自己心里好像沒有那么煎熬了。 徐松白抱起躺在房間門口已經(jīng)睡著鹿豆糕,打開門,鹿豆糕眼睛睜開條縫,認(rèn)出了徐松白,又合上了眼。幸好徐影帝只是微醺,給自己洗了個澡,又給她擦干凈了毛,把她放到床頭。 完全不用回應(yīng)的說起了自己的心事,原來徐影帝竟然也有過愛而不得的時候,今天一起喝酒的好友和他曾經(jīng)喜歡的女孩在一起了。 鹿豆糕剛聽到八卦耳朵就豎起來了,完全不困了,又不敢睜眼,心里十分激動咬著牙不動聲色。究竟是什么樣的人間絕色能拒絕徐松白這樣的超級大帥哥,盲人嗎?她的好奇心快抑制不住了。 她怎么就沒喜歡過任何人呢?現(xiàn)在都變成貓了,好遺憾啊!還變成了公貓,就更不可能的了,注定遺憾下去,她的人生和喵生都是一塌糊涂,還好她心大。覺得聽別人的隱私太多終究是不太好,鹿豆糕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在徐松白身上踩了一圈,又蹭了蹭他的手,跳下床打開門去了臥室外的沙發(fā)上趴著。 徐松白說了一半意猶未盡,睡不著,追到了沙發(fā)上繼續(xù)說。 鹿豆糕想了想,撅起小屁屁,伸出小rou墊把沙發(fā)里藏的棒棒糖掏了出來,扒拉到徐松白腿邊,又去蹭了蹭他的胳膊。 嘴里的甜似乎逼退了心里的苦澀,徐松白心情好了一些,演員這個行業(yè),注定很多節(jié)日是不能和家人一塊渡過的,何況他的父母早就離婚,早早又各自組建了新的家庭,中秋節(jié)他也是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