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遠(yuǎn)慮近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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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所謂的夜市,下面是大排檔,當(dāng)然,相較于過去冬子吃過的地方,要干凈整潔得多,步行街,沒有機動車過,但也不是爛市場,下面都很整潔。 這就是新風(fēng)格的,整個街面,居然還有電視上所見過的那種,歐洲風(fēng)格。彩色的布篷子,大的遮陽傘,在夜晚,都拉上了通街閃爍的小燈泡。這就像許多中國人以為的西式裝飾吧,反正不分季節(jié)與地點,都打扮得跟電影上的圣誕節(jié)一樣的。哪怕是個賣臭豆腐的,也有個熒光手寫板,上面夾雜著些英語單詞。 “冬哥,咱們是單純吃飽就走,還是邊吃邊玩?” “多說會話吧,咱們像以前那樣,整夜聊天的日子,一去不復(fù)返了?!倍又?,一個男生,結(jié)婚過后,與婚前好友聚會的那種整體輸出的暢玩,不會再來。 作料與主食是完全不同的。以結(jié)婚以前,朋友是你的主食,你們的友誼,是時光的菜。讓時間充分烹飪,做出友誼的味道出來,感動自己感動對方,最后,覺得人生沒有虛度。 而結(jié)婚過后,與朋友的交往,只能作為作料而存在。你已經(jīng)成了老婆的菜,而時光,采取何種烹飪方法,最后做出來的,都只能是夫妻肺片。 現(xiàn)在看來,燕子與鈴子,好像很快就成了閨蜜,那一種親密的感覺,不是裝出來的。她們說話時,跟本不理睬這兩個男人的狀態(tài)。也許,她們也意識到,有一個探討人生的同性,不是多么難得,而是沒什么時間了。 當(dāng)夫妻即將把未來的時光交給對方前,總是有些莫名的不舍。以前的自由與機會,大把的可能性的探索,都將遠(yuǎn)去。 得到的哪怕是黃金,也會因為失去選擇的機會成本而惋惜。甚至有人在想,或者再等等,我可以得到鉆石呢?當(dāng)然,沒有人,會隨意松開剛剛抓到手的黃金的。這就是人性,存在于心理的底層,供我們緬懷。 而對于鈴子來說,即將出嫁前,既有興奮與期待,當(dāng)然也有害怕與憂慮。都是第一次,也沒什么經(jīng)驗。更何況,兩個故鄉(xiāng)不同,教育不同,工作不同,甚至日常愛好不同的異性,長久生活在一起,舌頭跟牙齒打架了,怎么辦呢? 她需要跟燕子探討,兩個人長久在一起生活,會有什么問題。她需要提前有思想準(zhǔn)備,以免到時慌張。 “我有什么經(jīng)驗,人家還沒結(jié)婚呢,你問這?”燕子有些不好意思。 “莫扯了,我都聽袁哥說了,你跟冬哥,都住在一起幾年了,說說,他平時對你好嗎?有沒有不耐煩的時候?” 這個不得不承認(rèn),跟冬哥在一起生活兩三年了,他雖然也有情緒不高的時候,但卻并沒有對自己不耐煩。 “對事情不耐煩,對自己不耐煩,對生活某些細(xì)節(jié)不耐煩,并不意味著,對我不耐煩。他不耐煩是他難受,我就要幫助他,讓他高興起來。只要我確認(rèn),他不是對我不耐煩,我都是有辦法的。” “這兩者有什么區(qū)別嗎?” “不需要區(qū)別。你只是想想,他每次不耐煩后,后來是不是又對你更好了呢?如果是,那就是對自己不耐煩,并不是對我不耐煩。我看得出來,袁哥是很喜歡你的。所以,生活中的不快,是生活本身帶來的,并不是你帶來的,所以,你不僅不要害怕,還應(yīng)該覺得,是該展示真正的技術(shù)了?!?/br> “喲?”鈴子掐了燕子一下:“你說的技術(shù),是那方面嗎?” 燕子馬上紅了臉,低聲說到:“人家,還沒那個呢?!?/br> 當(dāng)鈴子聽到,燕子與冬哥還沒有那個時,簡直覺得難以置信。她們?yōu)榧?xì)問起來了,路邊行人與叫賣的喧鬧,掩蓋了她們聲音中的秘密,但是,當(dāng)你覺得害羞時,整個世界,好像都在為你們害羞呢。 在被逼問之下,燕子才說了,她與冬哥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這讓鈴子大為吃驚。這種只有在小說里才會有的情節(jié),怎么會出現(xiàn)在生活之中呢?這種狀態(tài),是神圣還是奇怪呢?不好理解。但是,有一點,她明白了,燕子還沒有使用那種武器,就已經(jīng)過上幸福的生活了,看來,自己未來的幸福,還是有保證的。 那種武器是大嫂教的,說是男人遇到三種情況,就會屈服了。一種是被夸,男人一被老婆夸,什么膽量與熱情就來了。二是女人流淚,男人要是真愛自己的女人,女人一哭,他就慌了。三是那事,治好男人的身體,就治好了他的心病。 而自己與袁哥的狀態(tài),與燕子的狀態(tài),有些相反。袁哥總是要,沒個夠,這是為什么呢? “主要是,他想確認(rèn),你是他的人。你太漂亮了,他不敢相信,所以要確認(rèn),你完全屬于他。這個確認(rèn)過程,恐怕要有一生。你莫生在福中不知福,當(dāng)他不要時,你才要警惕,對不對?” 燕子雖然在這樣說,但自己總覺得,這話好像不該在自己嘴里說出來。要說,自己跟冬哥,還沒有到那一步呢。 在這個二樓的小閣樓,也算是一個小包間,平時服務(wù)員都不上來,在下面忙得很。等菜送上來后,啤酒燒烤與小菜,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話呢,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男人們之間,只需要幾個動作與眼神就夠了。而女人們,卻需要嘀嘀咕咕。 在我們的飲食文化中,吃飯不僅僅是吃飯,還包含著另外親密的意義。有人說,西方人用分餐制,比較衛(wèi)生,是文明的標(biāo)志。 他們哪里知道,我們在古代,也曾經(jīng)用過分餐制的。比如在春秋時期,所有的正餐,都是分餐制的。在《禮記》的記載中,連水果,也是分開吃的,只不過,各因等級不同,而造成了吃法的區(qū)別。 合餐制,在一個碗里夾菜,相互之間,那一種信任,有如家人般、愛人般的親密感受,才是我們后來的追求。要知道,共同吃菜的過程,也是交換唾液的過程,其中的含義,與人類最基本的兩個欲,結(jié)合了。 民以食為天,食,是最基本的需求,也可以達到情感交流的最高層次。 冬子跟小袁酒喝得有點多,對兩位女生完全不設(shè)防,也就大膽了起來。 “袁哥,你找這漂亮的媳婦,不怕拴不住嗎?”冬子是低聲問的。但小袁卻高聲答:“這正是我的成功標(biāo)志,你用不著嫉妒,燕子也不錯?!?/br> 對面兩個女生知道他們要說胡話了,并沒有躲避的意思,倒是想聽聽,所謂酒后吐真言,是個什么概念。 “那以后就難辦了呢。鈴子上街,這么多人盯著她,你就沒有危機感?”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得老婆套不了流氓。我這是在為民除害,對不對?她不結(jié)婚,別人害相思病怎么辦?有困難我要上,沒有困難,創(chuàng)造困難我也要上。鈴子,就是一座大山,我也要翻過去?!?/br> “對了,說到孩子?!毙≡静唤o冬哥以說話的機會,他已經(jīng)嗨了?!拔疫@是改造基因最關(guān)鍵的一步,不容易。我已經(jīng)看到勝利的曙光。我長得不帥,怎么樣?因為鈴子,我的下一代,長得漂亮的可能性,起碼有50%,那我們就生兩個,對吧,鈴子,你如果同意。產(chǎn)生漂亮孩子的可能性,就一定了,對不對?” 鈴子拿了一根串燒烤的竹簽扔了過來,小袁的身形一躲,倒在了冬哥身上,幾個人笑得不行。 “莫笑,人無遠(yuǎn)慮必有近憂,我吃不帥的虧太久了,所以,這才明白過來,成功毫無捷徑可走。” “袁哥,你考慮得太長遠(yuǎn)了?!倍诱f到:“你說出道理來,我自罰一杯。”小袁的酒量沒冬子好,冬子找個理由,得稍微多喝點。畢竟,剛開始,兩個男生夸下???,要把這一箱啤酒,干完。那可是大箱子,24瓶的那種。 有酒量有時間,這還不夠,得有快樂,才能堅持到底。 “年輕時,我成績還算好,覺得自己的未來,有無限可能。當(dāng)年,夢想中,舉起彎弓射大雕,結(jié)果后來,雕沒射中,反被雕把屁股琢了。有老師告訴過我,成就一個貴族,至少需要三代。我不想成為貴族,因為沒那條件。” “你還是有條件的,畢竟第一代算是打了基礎(chǔ)?!?/br> “嗨,中國自從國民革命后,貴族被打倒,今天某些人自稱貴族血統(tǒng)的,都是裝。”小袁揮了揮手:“我只想,讓我的下一代,不受我經(jīng)歷過的困難。主要是有三難,得克服?!?/br> 此時,兩個女生也停止了悄悄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袁哥身上,想知道他又有什么高論。 “第一難,當(dāng)然,如你們年見,長相困難。我能夠找到鈴子,純屬運氣,如果我像你冬哥那樣,在初中就可以套牢一個美女,哪里來這么多折磨呢?” “你這就矯情了,得了便宜還賣乖。”冬子看得出來,鈴子其實是很開心的。 燕子不服了:“冬哥,你都給袁哥說了些啥?你初中就把我套牢了?虧你敢說。” 冬子玩笑到:“我是想隱蔽來著,我也想低調(diào),但是,實力不允許啊,你說是不是?” “莫小看外形啊,那是最直接的自信來源?!毙≡^續(xù)夸張:“這個問題,看樣子,剛才通過數(shù)學(xué)概率運算以及鈴子的同意,有把握了?!?/br> 又是一根竹簽,這次,小袁倒是沒躲?!暗诙€困難,就是經(jīng)濟困難。我們四個人的家庭,都不是富裕的,除了讀書或者工作,沒得選擇。努力,是我們唯一的出路?!?/br> 鈴子提醒:“人家冬哥是富二代呢,人家是拆遷戶,這你比得了?” “我是說以前,以前,我倆差不多。” 冬子笑到:“大哥莫說二哥,麻子長得一樣多。初一到十五,你的命好苦;十五到月底,我還不如你。你還有個二手車,我當(dāng)時,只有一個破皮箱了?!?/br> 邊吃邊說,主要是喝酒。此時,燕子與鈴子,也分別撬開一瓶啤酒,她們也喝了起來。一旦男女們喝酒玩笑時,節(jié)目的精彩度,就有了基本的鋪墊。 “第三個困難是見識困難。不到大學(xué)不知道,所謂的薯條可樂,我那可望而不可及的美食,被別人稱為垃圾食品。所謂的書中自有黃金屋,人家出生的起點,我一生追求的終點也比不上。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當(dāng)我一個同學(xué),因為手機卡了準(zhǔn)備扔掉,那恰恰是我節(jié)衣縮食,想買的東西。當(dāng)別人在看英語片子時,我沒有字幕看不懂。當(dāng)別人認(rèn)為牛仔褲需要養(yǎng)時,我覺得他們的褲子破了洞,是因為窮。當(dāng)我暑假想在外面打個工時,人家傳回來在歐洲參觀盧浮宮的畫面,講述說大英博物館的某件傳統(tǒng)文物,把我的歷史知識,打得稀碎稀碎的。” 他語速越來越快,冬子很是理解。一個從小學(xué)習(xí)好的人,本以為,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誰知道,出了門才明白,自己的見識有多么滿淺。知識,是支撐他自尊的唯一武器,當(dāng)這種武器被視為不堪一擊時,那一種沮喪,簡直是絕望。 “八卦公司代辦出國留學(xué)護照、合資經(jīng)營太極拳,這些王蒙筆下的段子,我也算是背過的。但是,他太老了,我引以為豪的引經(jīng)據(jù)典,成了笑話。我以為,鴨絨被是最高檔的,結(jié)果人家家里,用的是水床。別人出于禮貌不說,我自己也不愿意承認(rèn),我只是個憋三?!?/br> 被屈辱的知識,是他最大的痛。如果知識不能改變命運,你可以推給機遇什么的,給自己找個理由。如果努力學(xué)習(xí)都無法擴充見識,到達跟別人平等視野的層次,那你根本沒有理由,跟人家在一個桌子上吃飯。 此時,冬子突然一激動,拍了一下桌子:“那又怎么樣?袁哥,那又怎么樣?他們有你這樣漂亮的老婆嗎?他們有你今天的幸福嗎?他們的心理感受,除了驕傲以外,有你這樣滿足嗎?” 此時,冬子仿佛給在座的人打了一劑強心針,人們興奮起來。 “人們所遇到的,他們也要遇到。生老病死,都得經(jīng)歷。況且,你經(jīng)歷著美麗的心理歷程,而他們經(jīng)歷著難受的過程。要知道,成功是一件極其偶然的事。他們的生活曲線,沒你的漂亮?!?/br> 袁哥紅著眼睛:“啥意思?” “你們在上山與下山的途中相遇了,偶然的交集,不值得深交。但是,沒落貴族與暴發(fā)富,你喜歡哪種生活?生活的曲線向上走,是一件極其美妙的事情,如果一天不如一天,那該多痛苦?我說過,成功登頂是偶然的,不可復(fù)制,他們要超過父輩的頂峰,是非常困難的。所以,他們走在下山的路上。” “有意思,上山有希望,下山,只剩下疲憊了。”鈴子也明白了冬哥的意思。 “對,人生只不過是一個旅程,你只要在這過程中,體驗到鮮花與蝴蝶的美麗就好,只要有快樂與享受就好,何必在乎高低呢?你得承認(rèn),你一天比一天好,這是一種美好的心理享受。而人家,永遠(yuǎn)享受不了父輩的榮耀,關(guān)鍵是這種榮耀是他們親自看見過的,那一種無可奈何的下墜感,無法快樂的。當(dāng)然,陶淵明除外。他是貴族之后,下落了,最后把自己放在泥土上,不會摔下來,巨大的安全感與安定感,才支撐了田園詩,對不對?” 此時的燕子,對冬哥簡直有些崇拜了。他哪里來的這些知識與感受呢?他的文化并不高,但此時,他卻洋洋灑灑地,讓思維與情緒傾瀉出來,如水銀般閃光。 發(fā)散,讓思維與情緒發(fā)散,與朋友一起,亂談。這種沒有邏輯的亂劈柴,有點像一種自我抒發(fā)與表演,在美女面前,更是有一種得志便猖狂的小人快樂,真爽。 人要是說爽了,一切都那么生動。 “對對對,冬哥,眼前的快樂,是如此真實。命運的輪盤賭,結(jié)局沒什么不同。在蒼茫的大海上,那海燕并不是在與風(fēng)浪爭奪生存權(quán),她只是在享受,那種逆風(fēng)而起的快樂。凡是過去的,都是美妙的,那只不過是一個巧妙的自我安慰法門。普希金太過追求高峰體驗,自找折磨,最后死于一個笑話般的決斗。我們不能那么做。我們要感動于身邊的人和事,并且享受當(dāng)下的美好。比如,鈴子穿上了漂亮的裙子,燕子在唱著一首自編的歌?!?/br> 兩人的這種對話,有一種自然的詩的韻味,搞得兩個女生都有些感動了。 什么叫浪漫,這才叫最高級的浪漫。不要以為這兩個女生沒見識,感情不需要知識,只需要感動,能夠感動自己的極限浪漫,只用直覺,就可以享受。 過了好一會,兩人的情緒恢復(fù)過來。小袁說到:“其實,對過去的不滿與對未來的焦慮,是我們太自大了?!?/br> “何解?”冬子故意用了一個古詞。 “我們以為,這個世界,我們不好認(rèn)識。對自己的命運,恐怕還是可以認(rèn)識的吧?錯!我們無法判斷自己的未來。歷史早就告訴我們,那些偉大的人物,他們都只能說,盡人事聽天命,我們有什么膽量去總結(jié)過去,展望未來呢?” 兩位女生的疑惑已經(jīng)被冬子看出來了,冬子提醒到:“說人話?!?/br> “在農(nóng)業(yè)社會,憑經(jīng)驗,以為世界發(fā)展是線性的。用人話來說,去年賺一萬,今年最多賺兩萬,糧食不會憑空產(chǎn)生,這就是線性思維。而今天,昨天也許賺了一生的錢,股票期貨與彩票,不都是這樣嗎?再說,今天的世界發(fā)展這么快,進入工業(yè)與信息社會,以指數(shù)級的趨勢發(fā)展,我們猜得到,明天會是什么樣嗎?我們在明天,會過什么生活?” 冬子看他掉書袋的毛病一時半刻改不了,只得解釋到:“我也沒想到,這條街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這才五年?!?/br> 這就是人話,以事實為線索,通過打比方來形容抽象。 “沒什么要必然出現(xiàn)的未來,也無法說,哪個東西必然不會出現(xiàn)。那我們今天,何必遠(yuǎn)慮呢?考慮半天,世界變了,你一思考,上帝就發(fā)笑。我以前找對象的標(biāo)準(zhǔn),是自己不討厭就行。誰知道,天上掉下個大美女,我自己都難以想象。” 這算是說人話了,搞得對面兩個女生,笑了起來。她們倆居然已經(jīng)開了第二瓶,看樣子,不喝醉,是無法收場的。 冬子不會放過他:“美女來了,你是不是當(dāng)時考慮,自己接不接得住,是餡餅?zāi)兀渴窍菥???/br> “呸,考慮個啥。我有個日本名字:僅次于狼。羔羊來了,哪有時間考慮,每一個細(xì)胞和思想,全體動員,上就完了,思想,在身體面前,就是個屁!” 幾乎全桌噴飯。鈴子還不忘加上一句:“流氓!” 嗔怪,是最美的回答。 “那按你說,享受當(dāng)下就行了,那不相當(dāng)于自我流放,隨波逐流?”冬子不忘考他一下,節(jié)奏,快樂需要停頓,讓靈魂追上身體,讓積累出峰值需要的谷底能量。 “不,只問耕耘不問收獲,小車不倒只管推,這才是老司機的作派?!?/br> 笑話到這里,就有點顏色了。兩位年輕男人,撕下偽裝,都是一路貨色。兩個女生在看笑話,自己的男人原形畢露時,有一種野性的可愛。 于是,節(jié)奏與歌聲,沙啞與粗暴,從一個古老的曲子中傳遞出來。什么二蛋睡豬圈,什么想親親,雜七雜八的,不堪入耳的歌謠,兩人只唱得了幾句,反正都不完整,讓快樂的情緒稀里嘩啦,這就對了。 只有在最放心的時刻,在最放心的人面前,男人才會露出他猙獰的面目,這種面目,在愛人面前,是一種陽剛,是一種野性,是一種驕傲。 判斷一個男人是不是從心底里愛你,你得看,他是否瘋狂過,在你面前,不像個人。 嘿嘿,就這么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