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生意，燕子總是充滿干勁的，雖然看已經(jīng)看出來，冬哥近期處于某種迷茫之中。

    今天冬哥從爹爹家回來，打了一通電話，利用讓鹵菜自然涼的時機，冬子把燕子叫到了臥室。

    “燕子，我有一個想法，想跟你商量一下?！?/br>
    “你說，冬哥?！?/br>
    “我覺得，以我們的力量，要擴(kuò)大規(guī)模，需要放棄一些東西。比如與c姨的合作，我們可以幫忙，但不作為生意合伙，因為，我與她只有感情上的關(guān)系，不想因為生意，而背上更多的負(fù)擔(dān)。況且，有一件事想通了，就明白了。我跟爹爹說過，他問我，搞建材的目的是什么，我說是為了賺錢。既然我們做鹵菜也會賺錢，我們?nèi)绻荒芨梢粯?，你覺得，建材還是咱們的老陳燒烤品牌？”

    燕子一聽，既然爹爹已經(jīng)問到這個話題上，那結(jié)論已經(jīng)明確了?！奥牭陌桑趺凑f？”

    “他倒沒明說，要我自己選擇，覺得哪個價值大，選擇哪個。這個價值，是指的人生價值，不單純從錢上說的?！?/br>
    燕子聽了冬哥的分析，覺得很有道理。

    建材市場的火爆，也是近期的事，在這個事情上，冬子面臨著競爭關(guān)系。各類品牌進(jìn)來后，以冬哥的高檔品牌在容城運行，雖然能夠賺一些快錢，但是，長久不了。因為，這里的長期市場，是偏向中低端市場的。

    況且，冬哥還有一個顧慮。如果他自己來代理佛山的品牌，那就意味著，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自己是銷售部出來的，自己是彭總的好朋友。如果自己不做出成績來，那不僅是丟了彭總的臉，還會坐實當(dāng)年，別人對彭總的攻擊理由：陳冬根本就是照顧關(guān)系進(jìn)來的，沒什么才能。

    而容城的市場，只夠他賺些快錢，不夠他有大的發(fā)展。所以，代理商的名字，不應(yīng)該是他。自己賺錢不賺錢的不要緊，但砸了彭總的形象，那可是睡覺都不安穩(wěn)了。

    不是冬子的能力小，而是這個市場的容量，不夠他折騰。但是，幫助c姨是必須要幫的，那就讓c姨拿下在容城的代理權(quán)，這個事情，完全做得到。這樣，c姨的恩情也報了，自己也不會給彭總造成負(fù)擔(dān)。當(dāng)然，c姨的另一個品牌，生意聯(lián)系及市場考察，冬子仍然是要幫忙聯(lián)系的。

    “燕子，如果你同意，我們專心做食品，那就從燒烤與鴨子起步，做大做強這事，恐怕還得要放棄某些東西?！?/br>
    “什么，做大，就要放棄，你這是個什么理論？”

    于是，冬子就給燕子普及了彭總所說的理論。兩人對于其中的細(xì)節(jié)，進(jìn)行了討論。

    首先得把全產(chǎn)業(yè)鏈的控制方式進(jìn)行分解，比如第一個基礎(chǔ)，就是鴨子的收購。以后，可以把在鄉(xiāng)下的養(yǎng)殖，交給一個專門的人去做。他收購的質(zhì)量與價格，保持原樣不變，而每收購一只，我們給他們多出一點錢的費用。只要質(zhì)量過關(guān)，那多出的錢，算是我們分出去一部分利潤。比如鴨子收購時，我們給他兩元一只的差價，讓他直接送來。

    燕子算了算，以全年六萬只來計算，那就是十二萬塊錢。這么大的數(shù)目，燕子吐了吐舌頭。

    冬子看燕子在猶豫，趕緊說到：“你莫只算六萬只，你如果算十二萬只呢？雖然利潤率我們低了，但是，我們銷售量大了后，那我們的利潤總額不是也上升了嗎？你不要老想著剩余價值率，還得考慮自己的精力，對不對？”

    “哈，你是說，我鉆進(jìn)了錢眼里嗎？”燕子打了冬子一下，其實，內(nèi)心中，已經(jīng)對這個方案通過了。

    要知道，每天早晨回老家拉鴨子，自己兩人起早床不說，連飯都沒吃好。按這種工作節(jié)奏，自己與冬哥，都是無法長久堅持的。

    況且，目前，她回老家收鴨子，遇到鄉(xiāng)親，有時較不得真。都是以親戚相稱的，給這個人讓一點利，就得給那一個人讓，稍有一個要求沒滿足，就得罪人。甚至有人怕燕子不收他的鴨子，提前一天，以等燕子的車子為名，居然就住在自己父母家了。

    既然是親戚老鄉(xiāng)，就不能趕人家走。人家的借口也很光輝，他們是來看燕子爺爺?shù)?。在鄉(xiāng)鄰社會，都把年紀(jì)大的人看成長輩，晚輩來看長輩，還帶了一包糖或者一袋子奶粉，那就是客了。

    這種生意，越做，給父母及爺爺惹的麻煩就越多，自己也不勝其擾。光是自己的電話，就接了不少冤枉。

    還有一個，就是來張口借錢的。燕子每次收購，都是帶著現(xiàn)金去的，所以，從表面上看，大家都知道，燕子發(fā)財了。既然發(fā)財了，哪個不想沾點光呢？

    近鄉(xiāng)情更怯，不是怕他們說自己，是怕他們找自己借錢。因為借錢這事，比送錢還要惱火。直接送的，有個人情。但是借的，就不好說了。有人借了錢，怕你追他還，就故意躺著你，平時交往密切的人，反而生疏了。

    一般有人有急事借錢，你都沒機會考察其真?zhèn)?，?dāng)然得幫。有的人，借錢其實是借口，他就沒準(zhǔn)備還，那是還占便宜的。

    你想，一樣在泥巴里長大的孩子，你發(fā)財了，他怎么能夠不想心思呢？

    “冬哥，把收購這事外包，我同意?！?/br>
    隨后，外包的對象，這要搞清楚。關(guān)于察看鴨子究竟是放養(yǎng)還是圈養(yǎng)的問題，也要傳授技術(shù)。更何況，燕子獨自保存的飼料秘方，那可是她的心頭rou。

    冬子認(rèn)為，她堂兄最近的工作還算可以。關(guān)于蚯蚓養(yǎng)殖，也勸他父母放棄，畢竟，如果生意做大了，這么一點收入，根本與燕子冬子的收益，不成比例。

    “我們有了，他們就有，我們一年賺上百萬，他們還會缺錢嗎？”

    “但是，冬哥，你曉得，他們不是因為這個。他們怕自己沒用，怕拖累我們，所以，給他們找個事做，讓他們有自己的收入，這樣，也有尊嚴(yán)，也有價值感?！?/br>
    這就是中國的老人，他們生怕拖累了子女，寧愿自己吃虧，也要努力工作，哪怕有病有殘。許多人，只要能夠站，他就一直干。

    “關(guān)于飼料配方，你當(dāng)然可以保密，你只需要在容城把所有需要的材料買齊，分為幾個地方購置，把關(guān)鍵的幾味藥材打碎，剩下的配料，由他自己回去配就行。你一個月回到choucha一次，就得了?！?/br>
    由每天回去，到每月回去，這個工作量就小多了。至少，節(jié)約了每天去來以及收購時，所花費的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那就按你說的辦，他相當(dāng)于成立了個養(yǎng)殖公司一樣，從生產(chǎn)到養(yǎng)殖到收購一條龍，他有利潤，我也減輕了負(fù)擔(dān)。分利這事，我同意。”

    于是，這就涉及到第二個問題。那就是，燕子父母該怎么辦。如果此時讓他們在老家無事可干，那他們也是不安心的。

    “我想到了第二個方案。就是，讓他們到容城來，你不是缺少最忠誠的人嗎？自己的父母不是最忠誠的嗎？關(guān)鍵飲料的購置及粉碎，由他們負(fù)責(zé)。這不，就把你的任務(wù)完全解脫了嗎？況且，因為賣飼料而賺的錢，還是算他們的收入，他們不也有價值感嗎？但有一個問題，必須解決，就是爺爺?shù)淖∷迒栴}，我們必須得在附近，另找房子?！?/br>
    這件事，說到燕子心坎上去了。他們原來不愿意進(jìn)城，是因為舍不得鄉(xiāng)親們，那一種親情籠罩下的溫暖，誰也舍不得，所以，中國人，總是安土重遷。

    但燕子的父母，畢竟在容城住過好幾年，對這里的生活，并不陌生。他們在城里，也有事可干，當(dāng)然沒問題。但是爺爺，畢竟是第一次到城里生活，恐怕，離開了鄉(xiāng)土，有些不適應(yīng)。

    當(dāng)然，在這七號門的出租大院住，是不現(xiàn)實的。不用說粉碎飼料所揚起的灰塵，會污染鴨子的衛(wèi)生，更說，這滿地的血腥味及整天cao作的噪聲，就會讓爺爺住不慣。

    “哎，我想起了一個地方，八號門，原來有個院子，如果走路過來，也只需要十幾分鐘，那邊還有出租的屋子，環(huán)境比我們這里安靜，院子空地也大。過去，院子內(nèi)還有做苕粉賣的呢，現(xiàn)在已經(jīng)搬走了。他們的房子空著的，還有院子可以cao作飼料，他們住到那邊，可能更合適。”

    燕子這一提議，把冬子振奮起來。兩人甚至決定馬上開車，去看一下。但看了看時間，鹵菜已經(jīng)晾涼了，很快就要到出攤準(zhǔn)備時間了，所以決定明天再去。

    準(zhǔn)備好一切東西后，兩人在路上，商量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銷售的外包。這是風(fēng)險最大的一個工作，不僅僅是利潤率會被迫公開，而且，質(zhì)量與服務(wù)的把控，是最難的。

    “這需要最相信的人，還得有銷售的經(jīng)驗?！?/br>
    “我覺得小樊與小蔣就不錯，兩人的忠誠度與能力，可能都沒問題?！?/br>
    “你不是說，你對小蔣還不太放心么？”

    “對，如果他們兩人承包一個攤位，倒不是很放心，但是，如果把他們分開，一個專門賣一個專門做，那倒是放心的。畢竟一人為私，兩人為公，可以互相監(jiān)督。這樣，我們放心了，對他們的信任，才能夠長遠(yuǎn)?！?/br>
    燕子雖然對銷售的理論所知甚少，但對人性的把握，很有見地。

    從底層出來的人，對人性的了解，遠(yuǎn)遠(yuǎn)勝過冬子的觀察。用一句俗話來說，就是沒吃過虧，就不知道險惡。人總是會變的，當(dāng)你沒錢的時候，想法并不多。當(dāng)你看到有利可圖時，雜亂的想法就出來了。

    其實對于燕子來說，她并不擔(dān)心小樊掙多了錢。她只是擔(dān)心，小蔣面對突然增加的財富，是不是變得更有野心。燕子從歌廳出來的，她看慣了許多男生，原來貧窮，后來發(fā)財后，那一種奔放的狂熱的心態(tài)，好像整個世界都圍著他轉(zhuǎn)一樣，稍有不順，就發(fā)脾氣。

    錢是人的膽，衣是人的臉，如果一個年輕人，在財富快速增長的階段，把握不住，就有可能，變成悲劇。還是那句老話，錢本身沒有罪惡，罪惡的，是人的心思。

    以為給了幾個小費，手腳就不老實，燕子過去，天天遇見的，就是這樣的人。

    冬子以善良的態(tài)度對待任何人，這是他的陽光，但生意的確有自己的規(guī)律。

    “那該怎么辦？你還有人選嗎？”

    燕子沒考慮好，冬子當(dāng)然也沒理想的人選。

    這幾天，廖苕貨在掇幾個局，沒空理會許玫，許玫的手氣也不太好，所以，也無精打采的。

    自從上一次，許玫到過燕子的攤位后，苕貨就問了相關(guān)情況，也大概了解了，冬子的營業(yè)規(guī)模，其實，許玫也不清楚利潤概念，跟苕貨說的，冬子他們，一天賺得了千把塊錢。

    這一天，手氣不好，自己好不容易有個大和的機會，總被別人屁和混走了。心里生氣，而苕貨也沒在鋪子里，許玫決定到燕子這里看看熱鬧，順便，帶點鹵菜回家，給父母們吃。

    上一次帶的東西，父母吃了大呼過癮，他們要許玫給他多帶點。但是，這東西還是挺貴的，許玫也沒贏多少錢，所以也就沒當(dāng)回事。

    算了，去竄竄，幫燕子賣點，她肯定會送我一些的。許玫一邊這樣想，一邊往三號門走。春夏之交，許玫的連衣裙花枝招展，化妝精致，眼神顧盼，得到了街面上，某些不懷好意的小青年的口哨聲。

    許玫雖然知道這幫子小混子沒出息，但還是很喜歡這種招蜂引蝶的感覺，證明自己的驕傲。只是，這么久了，怎么沒有一個有錢的青年，來跟自己意思意思呢？

    燕子老遠(yuǎn)就看到許玫了，大聲把她招呼過來。畢竟，許玫的打扮太出眾，人群遮不住眼睛。

    “生意好??？燕子，你這每天出來，不累嗎？”

    “只要有錢掙，再累也高興。”燕子低聲跟許玫說到。許玫倒也不見外，直接找了一套工作服穿上，幫燕子賣了起來。燕子對她有恩，幫忙是應(yīng)該的，何況，自己沒事，還有所圖呢。

    燕子也不跟她客氣，畢竟許玫沒正式工作的人，來幫忙，大不了，給她送點東西，老同學(xué)嘛，沒那么多禮性。

    看著許玫熟練的樣子，燕子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許玫已經(jīng)是熟手了，剁鴨脖的手法干凈利索，算賬時，也清爽，畢竟她曾經(jīng)在超市工作過。

    更為重要的是，她的打扮，就自然吸引人。干凈漂亮，哪個不喜歡呢？甚至，有的年輕顧客，就直接點許玫幫他們剁，燕子只剩下算賬的功能了。

    大概賣得差不多了，燕子一看時間，還收了早功，比平時銷售時間短了半個小時，而過去，是冬子的幾百串羊rou先收工，今天，卻幾乎是同時收工的。

    在冬子收拾攤子準(zhǔn)備往車上搬的時候，燕子低聲音問到：“許玫，現(xiàn)在還沒找工作，還在跟苕貨混？”

    “跟他混，他人都不知道跑哪里了。”許玫心里有氣，這幾天，苕貨好像在干什么大事，對自己不那么熱情了。

    “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有人追你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曉得，追我的我看不上，我看上的，都結(jié)了婚，咋辦？把你的冬哥讓給我？”

    燕子打了她一下：“莫靠男人了，靠自己，穩(wěn)當(dāng)些?！?/br>
    “我會什么？靠我原來，在超市？那不得喝西北風(fēng)？”

    “你也莫把自己看扁了，我覺得，你有銷售方面的優(yōu)勢。不僅嘴巴甜，還會算賬，關(guān)鍵是人漂亮，你今天往我這里一站，生意都快些?！?/br>
    “莫開玩笑，主要是你們的東西好，我只是來幫忙的?！?/br>
    “你怕是看不起，整天油膩得很，不是你這嬌小姐干得來的?！?/br>
    “只要掙錢，哪有干不來的事？更何況，我已經(jīng)幫你賣了幾次了，你看我嫌棄過嗎？”

    此時冬子過來了，送給許玫一套鴨子。許玫推辭了一下，也算是接收了。燕子此時有些急：“許玫，莫忙走，我跟你商量個事?！?/br>
    原來，燕子與冬子交換了個眼神，冬子對她點了點頭，兩人的默契就算是達(dá)成了。拉許玫進(jìn)入銷售，那可是一個能干的人。至于放心，按燕子的想法，自己在許玫最困難的時候幫過她，她哪怕不同意，也不會害自己，這一點，她有把握的。

    “許玫，我不是要你跟我打工，我是想讓我們合作，你愿意不愿意？”

    “什么意思？”

    “你能不能承包一個攤位，跟我另外一個朋友。如果每天賣出鴨子的數(shù)量達(dá)到要求，每一只，我分給你們五塊錢的利潤。假如你們賣出去一百只的話，就是五百塊，你們兩人分，行不行？”

    “什么意思？我是二百五？”許玫倒沒生氣，只是哈哈大笑起來。

    “我是真的，你不投一分錢，你如果賣出兩百只呢？那就是五百塊。一天掙五百，多勞多得，你看如何？”

    許玫當(dāng)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她并不笨，且有銷售經(jīng)驗。按今天晚上不到三個小時的營業(yè)量計算，光在這個攤位，就已經(jīng)賣出去一百大幾十只，按每只兩塊五的抽成計算，一個人可以賺出三四百塊，一個月的收入，大概會上萬。

    這個勞動強度，不是很大。如果自己整天擺著賣，兩萬塊的收入，也不是不可能的。也只是不知道成本。如果按冬子他們原來的毛利，一只鴨子賺三十多，把多出來的零頭分出來，一只鴨子賺三十或者二十幾塊，都是劃得來的，因為銷售額，至少會翻番。

    許玫當(dāng)場就答應(yīng)下來，但說辭有所不同?！把嘧?，你幫我那大的忙，你讓我義務(wù)勞動我都干，何況還有賺頭呢？我答應(yīng)了，明天就過來幫忙。”

    而回家后，燕子就給小樊做了工作。小樊的保底工資，每月八千不變，如果賣出去超過一百只鴨子，那多余的部分，也按一只兩塊五，算她的資金。

    對小樊來說，這是掙錢的好機會，她當(dāng)然答應(yīng)了。但有一個問題：“小蔣呢？”

    “你把小蔣叫過來?！倍诱f到。

    小蔣過來后，冬子說了他的安排。小蔣已經(jīng)成了鹵菜全流程的熟練工人了。他要小蔣打電話，找自己過去的工友或者老鄉(xiāng)，只要是吃得苦愛干凈的，就行。找兩個人過來，小蔣當(dāng)師傅帶他們，讓他們迅速適應(yīng)環(huán)境，以保證出貨量。

    出貨量加大一倍后，小蔣的工資當(dāng)然也要上升。當(dāng)然師傅畢竟有師傅的待遇。當(dāng)兩個小工成熟后，小蔣的工資就由八千，漲到一萬二一個月。

    聽說有錢賺，還可以給老鄉(xiāng)介紹工作，小蔣興奮得不得了?！耙灰獣_車的呢？”

    “如果你覺得自己開車不累，就不需要，如果覺得想找個幫手，你就留意一下。當(dāng)然，會比不會好。還有一個，從此以后，進(jìn)貨這事，你就不用親自跑了，可以睡個飽覺。我讓鄉(xiāng)下的人，自己送貨過來。”

    活又變輕松，還當(dāng)師傅可以指揮人，還加工資，這樣的好事，小蔣當(dāng)然高興。更為高興的是，自己的女朋友，也有加薪的機會?？礃幼?，小樊這個朋友，沒有白交。

    第二天早晨，冬子與燕子忙完了鹵菜和腌rou的起步工作后，就出去，訂制了一臺嶄新的不銹鋼貨架，一切按原來的標(biāo)準(zhǔn)進(jìn)行。只是，在新攤位是否打老陳燒烤牌子的事情況上，冬子猶豫了。

    “不打就不打吧，反正現(xiàn)在咱們只是流動攤位，我倆賣的攤位，有你在場，可以打，他們只賣鹵菜，暫時不打也可以。要不然，多一個老陳鹵鴨？”

    “那還沒注冊呢，名不正言不順?！?/br>
    兩人把攤位拉回來時，院子里多了一個人，許玫已經(jīng)提前來了。

    “你們回來了？我等你們好半天了?！?/br>
    “你這么早就來了？工作態(tài)度蠻好的嘛。”

    “我只是想蹭一頓冬哥做的飯，怎么，沒搭我的米？那我就回去了。”

    “坐下坐下，我跟你介紹一個合作伙伴?！毖嘧影言S玫往屋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