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銀四的房地產(chǎn)銷售高峰來臨后，就意味著裝修的市場也要迎來一年最忙碌的時刻。

    小簡與李雯，因為春節(jié)后忙著幫助精裝戶型配齊裝修材料，已經(jīng)忙了一個月了。c姨聯(lián)系的地產(chǎn)老板，已經(jīng)建好了幾個精裝戶型樓盤，電器都是轉(zhuǎn)包給小簡做的。為此，小簡狠賺了一筆大錢。

    小簡在給冬子打電話時是這樣說的：“冬哥，你如果有興趣，來青山，咱們跟c姨好好談，你負責裝修部分的施工，并且參與設(shè)計，我負責電器，c姨只管總包，保證賺錢?！?/br>
    “簡哥，你恐怕還不曉得，我們?nèi)莩且膊疬w了，如果你想做這邊的生意，到我這里來，藍海，知道不？”

    所謂藍海，這個詞是冬子跟袁總學的。一個剛剛開始興旺的生意，由于市場增長快，競爭對手少，所以，怎么做，都賺錢。每一個偉大的生意人，都在觀察與尋找藍海市場。

    而容城，開工面積大，而比較有實力的建材裝修及設(shè)計的公司，卻很少，基本不上檔次。如果有一個品牌進來，那就有領(lǐng)先效應(yīng)。

    “那暫時不行，等我結(jié)婚過后，如果散戶家裝生意不是很忙，我到容城來考察一下?！?/br>
    “考察個屁，李雯把你拴得死死的，她不說考察，你根本無法離開她的視線?！?/br>
    對方嘿嘿笑，太熟悉的人，點到為止就明白。

    他們選擇結(jié)婚的時間，正是一個空檔期。前面，他給大公司搞精裝房的工程已經(jīng)結(jié)束。目前，正是大公司賣房子的時候。下一步生意，是就針對已經(jīng)買了毛坯房，將要裝修的生意。

    這個期間，大概有個把月的空檔期。一般推銷建材的，都會在售樓總外面，擺一張桌子，放上廣告，說自家的裝修建材好，什么送貨方式，聯(lián)系方式，價格優(yōu)惠，反正，就是給買房子的人，打廣告，拉散戶裝修的生意。

    但小簡不需要，因為c姨的關(guān)系，他們已經(jīng)跟房產(chǎn)銷售公司連上線了。售樓部要銷售房屋時，除了給別人戶型圖以外，還給了c姨與小簡他們的產(chǎn)品廣告。他們的廣告是硬廣告，里面大量的圖片，是人家精裝修的樣板房。

    精裝修的樣板房，就是他們最好的展示櫥窗，所以，以前羅哥那種打游擊的推銷方式，小簡根本不需要做。

    c姨是個厲害的角色，她背后的能量與關(guān)系，根本無法用常理來推測。比如青山老大，在她面前那種恭敬的樣子，不可能僅僅是因為老戰(zhàn)友老首長的關(guān)系。

    并且，冬子內(nèi)心里覺得，在自己最為危難的時刻，唯一能夠幫他的，就是這位c姨，她有一種溫柔的巨大力量，沉穩(wěn)地笑，掌握一切。

    冬子覺得，小簡要結(jié)婚了，自己與燕子，必須準備出最好的狀態(tài)，拿出更好的精神，為小簡與李雯幫忙。還有一件事，就是必須用某種方式，報答c姨的恩情。

    但是，人家不缺錢不缺人的，自己拿什么呢？冬子想了想，只有時間，只有心思。c姨是何等聰明的人，自己花了心思與感情做的事，她是看得出來的。

    當冬子把c姨在青山的故事，講給燕子聽時，燕子覺得，這種神秘而淡然的高手，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女中豪杰，想見她的心思，就更急切了。

    冬子與燕子決定，為了小簡與李雯，他們要休息幾天。在休息期間，決定暫停在外擺攤。這引起了小樊與小蔣的不理解。

    “冬哥，何必呢？你把鹵料準備好，我們來cao作就行了，畢竟，所有流程，我們不學，看也看會了，保證不會丟口味的。更何況，小蔣也學會了烤羊rou串，你把羊rou拌好，放在冰柜里，每天用多少，我們?nèi)《嗌倬托校蟛涣?，小陳不在，我們不掛老陳燒烤的牌子就行?！?/br>
    燕子知道，有些原因是不好明說的。鹵料配方是核心機密，當然可以通過提前采購，磨成細粉，交給他們，來達到保密的效果。但是，如果自己在武漢，他們賣得太快，鹵料不夠時，自己是不是要給他們配方呢？

    還有一點，自己人雖然在武漢，但到白沙洲買鴨子時，是自己親自鑒別放養(yǎng)的鴨子的，這方面的知識，小蔣是顯然沒學會的。那解決辦法，是提前選購一大批鴨子，七天的量。但是，這個出租屋沒那么大的空間，存的活鴨太多，過于密集的話，很容易生病的，經(jīng)濟損失不說，瘟疫出來后，要消殺，要報政府防疫部門，那都是非常麻煩的事。

    況且，如果你的鴨子生了病，哪怕你全部殺滅了，別人也會懷疑，嚴重影響聲譽。對于食品行業(yè)來說，聲譽是極其重要的。

    再說羊rou串，這東西如果提前一周和好調(diào)料，放入冰柜冷藏，那風味肯定是趕不上新鮮羊rou的。雖然你表面上不掛老陳燒烤的牌子，但那就一定不砸牌子嗎？那不是自欺欺人嗎？老顧客哪個不知道，你這不銹鋼架子一推出來，那就是老陳家的。

    但是，燕子的說法卻更策略一些。“小樊小蔣，你們到這里工作，也有快兩個月了，工資都給你們結(jié)了。給你們放一周的假，為什么呢？你們相信我與冬哥，來容城跟我們干這種又臟又累的活，你老家父母肯定有不放心的地方。你們趁機回去看他們一下，你們也輕松幾天。”

    小蔣說到：“那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打電話都給他們說過了，錢拿得多，又吃得好住得好，關(guān)系也很好，他們都為我們高興呢。”

    小樊說到：“燕子，你別擔心，我家里父母是曉得我們關(guān)系的，所以，來你這里，他們是開心的，曉得我吃不了虧。他們還說，我有你這樣的朋友，是我上輩子修來的呢。”

    燕子眼睛紅了：“快莫說，我最難的時候，只剩下你這樣一個朋友了，我們之間說啥呢？這樣，你回去，帶我給你父母問個好，他們既然相信我，我也得尊重他們。他們喜歡什么我不曉得，我拿兩千塊錢，你回去時在路上買些東西，就說是我送給他們的?！?/br>
    此時，冬子已經(jīng)收拾好幾套鹵鴨子，用袋子密封好，抽完氣，做成真空狀態(tài)，遞給了小蔣。

    “小蔣，這東西是自己產(chǎn)的，要是父母問起來，你解釋不了工作，就把這拿給他們嘗。還有一個，我給你也給了兩千塊錢。你把人家小樊從家里帶走了，你這次把人家送回家去，第一次上門，不得準備些？”

    兩人堅持不要，推了好半天，燕子假裝生氣：“你們是不是嫌少？嫌少，我就再加，莫這樣?！?/br>
    兩人這才接下了東西。他們離開時，兩人去送他們，冬子開車，把他們送到長途汽車站，他們離開時，燕子看到，小樊的眼淚都出來了。

    “過幾天就回來了，莫這樣，沒出息”。燕子遞給她紙巾，揮手告別。

    當然，給錢與送鴨子的事，都是頭天晚上，燕子與冬子商量好了的。本來，冬子想多給一些人，畢竟自己的利潤不錯，這兩個月來，也純賺了十好幾萬了。但是，燕子卻讓冬子注意節(jié)奏。

    “給多少錢，是他們需要多少。這種人情，你不能一下提高標準。要讓他們明白，這是人情，不是施舍，更不是分賬。他們農(nóng)村，進門禮物，有兩千元就夠了。再多了，把人的胃口吊高了，以后麻煩?！?/br>
    “你是怕小樊今后越想越大？”

    “我倒不怕她，畢竟我跟她的感情基礎(chǔ)，是窮的時候建立的，她的三觀我最清楚。她是一個容易滿足，也重感情的人。但是，小蔣，我就不清楚了。人一旦有了依賴，或者胃口大了，今后就把生活的方式打破了。我們給兩千，是幫他完成上門的禮節(jié)。但如果給多了，今后要維持這種規(guī)模，那一個月八千的工資，恐怕是打不住了。更何況，現(xiàn)在只是放假一周。那以后，他們真要結(jié)婚，要成家，有孩子，那該送多少？”

    是這個道理，冬子覺得燕子考慮得長遠。以后這幾件事，都比今天這事大得多，那送禮的標準搞太高，會給人一種架在上面下不來的感覺。細水長流，總比大水漫灌，附作用小。

    當然，他們停業(yè)之前，他們已經(jīng)提前加班，做好了項目組食堂要的貨。項目組為了保證職工的健康，平時送的鹵菜過去，都是經(jīng)歷加熱過程的，然后再放涼，以增加一次殺毒的機會。所以，冬子送貨過去時，他們可以存放在食堂的大冰箱里，然后加熱后冷卻，與平時賣的風味，相差不大。

    而冬子在現(xiàn)場擺攤賣的東西，是直接鹵出來的現(xiàn)貨，風味更加地道些。為保持這種地道，冬子寧愿不擺攤，也不能糊弄人，改了品味。

    在跟小簡打電話時，冬子與燕子本來在商量，要給小簡與李雯送多少賀禮時，李雯仿佛已經(jīng)猜到這一步了。

    “冬哥，你跟燕子過來，千萬不要送錢。你們要是送我們一分錢，那伴郎伴娘你們就別當了。冬哥曉得，我差的不是錢。你們兩個，算是我心里的娘家人了，娘家人嫁姑娘要倒送錢，也不怕別人笑話?！?/br>
    燕子理解，冬哥已經(jīng)給她說過了，他與李雯交往的歷史。李雯在最困難的時候，冬哥曾經(jīng)像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所以，這種感情，是用錢無法衡量的。更有一點，李雯是個有錢人，甚至可以叫她富婆，她差的，只是那種友誼與親情。

    而小簡就更直接些：“冬哥，你說你鹵菜賣得好。我不問你有什么錢，我只是想吃你的東西。這樣，你把鹵菜準備點。我跟李雯，當年在那個小店子后面，你的土法燒烤羊rou串，是我們吃得最開心的?！?/br>
    “鹵鴨子，你沒吃過，你怎么知道味道好不好？”

    “冬哥，你說好的東西，還有錯？在我跟李雯看來，你做的東西，是天下最好吃的?？丛谖荫R上就要被李雯管死的造孽樣，你讓我結(jié)婚前，過過嘴癮，還不行嗎？”

    冬哥與燕子商量，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們準備給小簡的婚禮宴席上，加一道菜：鹵鴨拼盤。估計，這是冬子用自己所有的精力與技術(shù)，所能拿得出來，最用心的禮物了。

    而冬子覺得，所有調(diào)料的采購與制作，都得自己親自動手，讓味道更為地道。

    而婚宴所在的地方，是青山當?shù)刈畲蟮囊粋€酒店。倒不是因為李雯喜歡鋪張，而是因為小簡的要求。

    李雯的姑媽與姑父是要面子的人，李雯這個人，沒有父親了，自己要作出娘家人的體現(xiàn)，嫁侄女要像嫁閨女一樣，在這個地方，做出樣子出來。

    這里還有一個插曲，那就是李雯的媽。當李雯好不容易聯(lián)系到她媽時，她媽居然提出了兩個條件，讓李雯很難以接受。她的要求：第一，要小簡拿出二十萬的彩禮出來，畢竟，她養(yǎng)活李雯這么大不容易，青山這邊的規(guī)矩，彩禮的起價是二十萬，不能輸這個陣。

    但是，這二十萬，是直接打入她的賬上。這就比較復(fù)雜了。按青山這邊的一般規(guī)矩，如果給彩禮，男方給娘家，也是可以的。畢竟，有家姑娘養(yǎng)這么大，用錢來表達心意，也是一種尊重。但一般娘家，會給閨女女婿給陪嫁的，陪嫁的錢，是大于彩禮的。

    這個村子是個拆遷村，家家都有錢，生怕自家姑娘嫁過去不體現(xiàn)。假如你給二十萬彩禮過來，我還要倒貼二十萬，一起拿出四十萬，給姑娘當陪嫁，讓姑娘在婆家說話，硬氣。這叫輸人不輸陣。娘家人，就是這么豪橫。

    李雯知道媽的情況，也沒要她任何陪嫁。她只是說到：“人家小簡不要陪嫁，咱們彩禮，也就不要開口了，哪怕開口，也少點，何必呢？”

    但是，李雯的媽非要這二十萬，更不會賠一分錢賠嫁。這讓李雯很難辦，小簡倒不在意，意思是那畢竟是你親媽，咱們不差這二十萬。

    自從李雯與小簡聯(lián)手經(jīng)營，兩人合伙掙的錢，早就超過兩百萬了，所以，二十萬，對他們來說，倒不算什么。

    但是，李雯的媽，提出的第二個要求，卻讓李雯忍無可忍了。

    她非要當天，帶著她在外面那個相好的小白臉過來，要讓李雯小簡把他當養(yǎng)父對待，不喊爸，也要喊叔，這讓李李雯終于爆發(fā)了。

    李雯當然不能答應(yīng)：“你們?nèi)绻Y(jié)了婚，我喊他一聲叔也不能在婚禮上喊，我在村里要做人，這婚禮你沒花一分錢，他更沒花一分錢，我出的錢，我請的客，都是我爸這邊的人，他如果來了，別人怎么看？更何況，你們連一個結(jié)婚證都沒得，憑什么？他明顯就是看中你房子，你的錢的，你還讓他得瑟起來了，你要男人，就不顧女兒的臉面？”

    李雯的媽好像被豬油迷了心：“那他不過來也可以，除非你讓小簡再加十萬彩禮，算是送叔叔的見面禮，怎么樣？”

    小簡攤上這樣個丈母娘，算是麻煩，他為了擺脫這個麻煩，就想讓李雯答應(yīng)下來。

    此時的女漢子李雯再也承受不了了。“我把你叫一聲媽，只不過是你生了我。我這些年，我過年過節(jié)，你問過嗎？我生病住院，你看過嗎？你還想要錢？咱爸村子拆遷，你得了兩套房，你還嫌不夠？你在外面包小白臉，我爸的喪事，你來都不來，你們打了離婚證了嗎？那個男人，我憑什么給他錢？你這樣說，把那個男人看得比自己女兒還重，女兒丟臉的事你都做得出來，我沒有你這個媽，什么彩禮不彩禮，一分錢不給。我結(jié)婚，你也莫來?！?/br>
    但是，對方哪里肯放過這事。那個男人打電話過來了：“你結(jié)婚，你媽肯定要來。你們不讓她進，我們就在門口鬧，說你有了男人，就不管親媽了。我們不來也可以，除非你把錢打過來。”

    威脅，完全的威脅。李雯也從不少地方聽說，這個男人，吃喝嫖賭啥都有，她媽不知道被他的什么迷住了，反正，這男人并不喜歡她的人，只是看中了她的錢，她媽就被套牢了。

    李雯的媽，是李雯巨大的負資產(chǎn)，這讓李雯難以啟齒。但是，她的表情，怎么能夠躲得過天天來關(guān)心幫忙的c姨呢？

    c姨逼問之下，李雯只好說出了自己的煩惱。

    “雯雯，莫慌，這事交給我來處理?！?/br>
    李雯當然知道c姨的能量，擔心到：“你莫找人打她，她畢竟是我親媽，我只是不想見到她，但不想讓她被打?！?/br>
    “我就喜歡你這有良心的樣子。”c姨拍了拍李雯的頭：“放心吧，丫頭。那個男人在社會上混的，他怕的人多了。他怕了，你媽就不會來了。還有，婚宴的酒店，我已經(jīng)跟人家說好了的，價格人家也優(yōu)惠了，菜單給你，你看滿意不滿意?！?/br>
    李雯根本沒看菜單：“c姨，你定的東西還會有錯？謝謝你?！?/br>
    “我們之間就不說謝了，我們聯(lián)合賺錢，本來就是一家人?！眂姨轉(zhuǎn)身要走時，突然看到商場樓梯上過來兩個人，其中一個，見到她，就突然放下手中兩個包，對她鞠了一躬：“c姨，我是陳冬，你沒忘了我吧？”

    “哎呀，是小陳啊，好幾年沒見了呢，長高了長壯了，你是來參加他們婚禮的？”

    冬子點點頭，對燕子作了介紹。c姨夸了燕子長得漂亮，這種場面上的話，她說得最得體。

    “當年，要不是你，我沒有今天，要不是小簡與李雯，沒有燕子的今天，他們結(jié)婚，我們過來，專門來幫忙的。我們也沒什么條件，只好出點力氣了?！?/br>
    冬子這一說，c姨覺得，原來那個樸實的小陳還是沒變，說話做事就是扎實。

    當冬子拿出兩套鴨子時，c姨還是嚇了一跳?！耙?，這是我從重慶一個大師那里學來的手藝，昨天晚上才鹵好的，今天專門給你送過來。我呢，沒本事也沒錢，想感謝你當年救命之恩，也不知道送什么好。但是，你在我心中，就沒走過。這是我的手藝，雖然不值錢，但已經(jīng)盡了我的力氣了。你是見大世面的人，你再幫我一次，給我提提意見，我好改進?！?/br>
    c姨笑著看了看冬子，再看了看燕子，對身后的李雯說到：“看到?jīng)]有？小陳手藝好不好，我不曉得，但他說話的本事，可是長了十倍呢?！?/br>
    李雯也跟著笑了起來。冬子急了：“我不是亂說的，在你們面前，我不敢亂說的?！?/br>
    就在李雯的柜臺上，李雯找了兩雙一次性筷子，他們兩人打開一個包裝，嘗了起來。

    一看c姨吃東西的架勢，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作派。動作優(yōu)雅這一點沒得說。最關(guān)鍵的是，她吃東西前，讓李雯倒了一杯白開水，先漱口，再喝一點，然后再夾一點鴨脖，慢慢地吃，估計，她是熟悉鑒賞美食的程序的，對前味后味回味，細細地想細細地嘗。

    “小陳，你說你是從重慶哪個大師哪里學的呢？”

    冬子報了那位大師的名字。又怕她不清楚，接著說到：“他好多徒弟的，有些徒弟都拿過幾次金獎了，在全國比賽時。大師本人，是多少年的評委了?！?/br>
    “那我明白了，可能是重慶當?shù)氐囊话训?，劉老板?yīng)該熟悉他?！?/br>
    “哪個劉老板？”

    c姨說出一個人的名字，然后補充到：“他在上海開的酒店，還有會所，我都去過，很厲害的?！?/br>
    冬子馬上說到，這個劉老板，就是大師的徒弟。

    “哎呀，還真是，名門啊，川菜菜系里的豪華家族，你怎么認識他們的呢？居然還把菜帶過來了。你曉不曉得，我從來沒吃到過這好吃的鹵菜呢?！?/br>
    冬子趕緊說到：“我想，如果你覺得我這手藝還過得去，我跟燕子，就準備給小簡李雯的婚禮上，加一個菜，就是這個拼盤。反正送錢他們不要，我就只能送菜了?！?/br>
    “有福了，李雯，你有福了?！眂姨對李雯笑到：“我所吃到的天下最好吃的鹵鴨子，第一次在武漢，出現(xiàn)在你的婚禮上。李雯，小陳對得起你了。”

    燕子敏銳地發(fā)現(xiàn)，此時的李雯，迅速扭過頭，假裝去喝水，其實，是她的臉，已經(jīng)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