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燕子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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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吃飽了,也不冷,你怎么跟我媽一樣?!?/br> “人家怕你病了嘛。你是頂梁柱,你病了,我咋辦呢?” 燕子這樣說,更像當年媽跟爸說的話了?!把嘧樱氵€沒聽我的好消息和壞消息呢。” “聽你說話的口氣,哪有什么壞消息呢?我不聽,你來武漢,當面跟我說,好不好?” 在最親的人面前,要守住一個秘密,是何其之難。但是,冬子忍住了,今天來的信息太多了,來不及細想,他只是窩在被子里,在那熟悉的味道中,等待爸媽的夢。 結(jié)果,一夜無夢。 第二天,他又去了爹爹家,一是暫時告別,要到武漢去照顧燕子爺爺,二是還錢,畢竟昨天走得倉促,把這事搞忘了。 “這錢,我絕對不收,冬子,如果你還認我是你爹爹的話?!?/br> “那怎么行?你的錢,我不還,我父母在的話,也要罵我的?!?/br> “你父母在,也聽我的話。他們不在,我說了就不算了?” 冬子沒辦法了,家家也勸到:“一家人,莫說兩家話。冬子,只要你日子過得好,比多少錢都值?!?/br> “那這樣,我店子開起來后,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算你們?nèi)牍傻摹<由侠?,加上一家人的關(guān)系,我店子的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可以吧?” “你做生意做苕了嗎?跟我們算這個賬?”家家打了冬子一下。 “不是,家家,既然你們承認我是家里的人,那這生意,就算是家里的生意了。親兄弟也要明算賬,我也不說還錢,也不說孝敬老人,只說是生意,這應(yīng)該是公平的。更何況,讓我沒道理地用你們的錢,我心里,過不去?!?/br> 家家看了看爹爹,爹爹也說到:“你非要按這算,也就按這算。你以前說過要做一百萬的大生意,你現(xiàn)在也有錢了,那就按百分之五算。這就算你為全家人做了貢獻,怎么樣?我覺得,我的提議于情于理都說得通,就這么定了,好不好?” 沒辦法,爹爹的話無法反駁。他們只是象征性地表明,支持冬子做生意,其實,百分之五,聊勝于無。當然,爹爹考慮的是,冬子剛起步,本錢不夠,所以才答應(yīng)下來的。冬子一切都明白,生意場上過來的人,都知道。 冬子到了武漢,爺爺?shù)牟∏橐呀?jīng)一天天好起來了。估計過不了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冬子先悄悄把家里房子要拆遷的事,告訴了燕子。 “我是這樣打算的,燕子,不要錢,只要房子和門面。兩套房子,我們住一套,你父母爺爺也住一套,這不就安家了嗎?下面的門面,我們可以做兩個。先我們的本金,加上政府給的裝修費也大概有五十來萬,做一個門面的建材生意就可以了,先試試水,另一個門面租出去,保生活,這樣,初步在城里安家,就實現(xiàn)了?!?/br> 自己多年的理想,許多的打算,居然在一夜之間,全部都可以實現(xiàn),燕子突然升起感慨來。 冬哥真是自己的王子,自己是走了大運了。但是,如果沒有自己,冬哥完全可以過上富人的生活了。自己家庭的貧窮和疾病,自己的經(jīng)歷及能力,對于冬哥來說,完全是一種拖累。這一切,對冬哥,不公平。 “不對,冬哥,你這樣算得太滿了。我父母說過,暫時不到城里住,畢竟,他們在農(nóng)村養(yǎng)魚喂豬的,還有些收入,可以養(yǎng)活自己,現(xiàn)階段,沒有那個必要。如果那多的一套住房租出去,還可以讓自己更寬裕些。如果賣出去,那兩個門面的生意就都可以做起來,一做就做大的,不好嗎?” “不行不行,絕對不可以跟你父母分開。不光說他們,就說爺爺?shù)牟?,如果在容城,隨時可以到大醫(yī)院。如果在鄉(xiāng)下,那來去車子,就更說不清了。不行,絕對不行?!?/br> 兩人爭論的聲音,被燕子媽聽到了。這兩個年輕人在外面說什么,其實燕子媽早就有察覺,偷偷在遠處觀察著呢。 燕子媽的突然出現(xiàn),事情就無法隱瞞了。于是,燕子爸也加入了討論。 “冬子,我覺得你應(yīng)該聽燕子的。我們現(xiàn)在,不想在城里吃閑飯。如果你們把自己的生活逼得太緊,我們做父母的,怎么能夠安心呢?至于說爺爺?shù)纳眢w,你們不在身邊時,我們都能夠照顧,更何況,他現(xiàn)在一天天的好轉(zhuǎn)呢?” 燕子媽也是這個意見,搞得冬子無法堅持了。冬子內(nèi)心中,對自己父母的離去有巨大的遺憾,所以,他堅持把燕子全家接到一塊的決心,從未如此強烈。 從長計議吧,看樣子,今天是說不通的。 過了幾天,爺爺病好出院,辦出院手續(xù)時才知道,教授為了幫他們節(jié)約錢,很多費用,都已經(jīng)減免了。最后算賬下來,也只用了八萬多。 原來,武杰與小簡都提出過,如果爺爺出院,他們都說要開車來接。但是,冬子不想麻煩他們,畢竟,自己麻煩別人已經(jīng)夠多了?,F(xiàn)在自己的條件好起來了,以后還得找機會回報人家。 他租了一輛車,一家五人,回到了燕子的老家。 這是冬子第一次到燕子家里面,他不顧燕子父母的勸阻,還是買了些禮物,把車子的后備箱塞得滿滿當當?shù)?。并且,冬子還換上了自己最得意的衣服,皮鞋擦得很亮。 見到這種情況,燕子爸沒辦法,給自己的親戚,包括燕子的舅舅都打了電話。因為冬子要以隆重的方式進門,那農(nóng)村人的禮性,可不能少。 等車子開進村子時,燕子興奮起來,給冬子不停地說,這里叫什么,那邊叫什么,這家是誰家的房子,哪邊路旁站著的人,叫什么。 燕子媽給司機說到:“師傅,你把所有窗子都按下來,我們要打招呼?!?/br> 春節(jié)期間,所有人都回來過年了,路邊到處都有人打招呼。 “哎,細爹,你家豪華喲,新姑父上門,別克商務(wù)車進來,我們這小路,怕是轉(zhuǎn)不了彎喲。” “燕子哎,你家盡來好車,怪不得,今天早上,喜鵲總在樹上叫。啥時候吃糖呢?” 燕子不好意思:“去去去,瞎說八道。” 終于進了院子了,冬子準備先拉開門下來,結(jié)果被就被外面一個人拉開了,一陣鞭炮和著硝煙味,撲面而來,把冬子嚇了一跳。 模糊中聽到燕子聲音:“喊哥?!?/br> “哥”,冬子大聲喊了一下,對方卻玩笑到:“光喊啦,煙都沒得一根。” 麻煩了,冬子平時不抽煙,此時也忘記了帶煙。千算萬算,就差一著。畢竟第一次上門,沒得經(jīng)驗。 燕子塞給冬子一個東西,冬子一看,一包已經(jīng)開封的中華煙,遞到了手上。原來,燕子爸早就提前準備了的。 直到把爺爺扶進屋,鞭炮才炸完。一時間,看到車子的,聽到鞭炮的鄉(xiāng)親,就把院子擠滿了。這樣的場面,把冬子搞得很不好意思,只好到處遞煙。好在,燕子父母早有準備,那些來的婦女們,都已經(jīng)被塞上的糕點。 那邊司機要回武漢,燕子趕快跑過去,給人家給了五百塊車費,還送了兩包好煙兩包糖果,表示感謝。 冬子在里面認親,什么姑姨舅叔的,在燕子媽的介紹下,敬煙送果的,忙得不行。 外面,農(nóng)村婦女們就議論開了。 “第一次上門,就提這么多東西,那結(jié)婚時,彩禮恐怕少不了,燕子媽,發(fā)財了?!?/br> “哎別這樣說,聽說,燕子爺爺住院的錢,都是這個小陳給的呢。人家跟燕子是同學,早就好上了。” 燕子送走司機,被同村的發(fā)小喊往了。 “燕子,你沒白到容城讀書哎,掙了錢,還拐了一個容城的對象回來?!?/br> 燕子的嘴卻不饒人:“你在武漢打工,下次拐個武漢的回來噻?!?/br> 女人們進廚房,幫助燕子媽弄飯菜,來的親戚比較多,估計要兩個桌子才坐得下。燕子那個遠房堂哥,就是開摩的那個,從自家搬了一張大桌子過來,凳子被幾個在外打工回來的小年輕拎著,表面是來擺桌子,其實是在看冬子的談吐與作派。 此時的冬子哪里稱得上談吐,哪里顧忌得了作派。坐在人群目光的掃射下,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而村里的長輩們,以來看望爺爺為名,更多的精力,也放在了觀察冬子的言行上?,F(xiàn)在的春節(jié),不比往常。過去村里人都在本地務(wù)農(nóng),春節(jié)時有龍燈或者旱船,算是有過年的氛圍。而今,沒什么節(jié)目的農(nóng)村人,正閑得無聊,燕子家有這事,大家都來湊熱鬧了。 說的都是好聽的話語,臉上都是高興的表情,這種nongnong的鄉(xiāng)村情誼,冬子是第一次感受到。冬子還發(fā)現(xiàn),農(nóng)村人之間,好像都是親戚一樣,他們都是以什么哥什么爹什么嬸來稱呼,沒有隨便喊名字的。就是年輕人之間,喊的也是乳名。 這種親情滿屋的場面,雖然讓冬子有些緊張,但卻覺得溫暖。尤其他們家廚房,沒有抽油煙機的柴火灶,煙氣與香氣飄過來的味道,讓人升起某種幸福的聯(lián)想。 婦女們在廚房整得呯呯直響,切菜炒菜的聲音復雜而直接。男人們抽煙談天,打聽冬子的情況,不時還有夸獎與安慰。人群帶給你的,是安全。 孤獨過久的冬子,仿佛迎接了一個巨大的驚喜,來到一個熱鬧非凡的大家庭,感受農(nóng)村過年,這個新的世界。 局促不安的冬子,本想到廚房幫忙,以擺脫如今被注目的尷尬局面,誰知道燕子卻悄悄把他摁下來了。燕子明白,進入婦女圈子,她們問的問題,還要麻煩些。 大家裝模作樣地談?wù)勌鞖猓務(wù)勈粘?,談?wù)勀昃?,變幻各種話題,意思是想讓冬子參與。但是,冬子城里長大的,哪里懂得這些?農(nóng)業(yè),只有農(nóng)民,才是專業(yè)的。 有個中年男人,燕子叫四爺?shù)?,他反?yīng)過來了,主動問冬子:“聽說你跟燕子在重慶工作了幾年,那重慶那么辣的菜,你吃得慣?” 果然是當過村干部的人,終于找準了話題。 “我們打工的,只要吃飽就行。但確實,他們不止有辣,還有香,燕子不怎么吃辣的,也喜歡呢?!?/br> “那就好那就好。那邊也有魚吃吧?” “那里有長江和嘉陵江呢,魚還是有的?!倍硬桓叶嗾f一個字。 “你是怕說得,四爺,人家的酸菜魚,全國人都吃,怎么沒得魚?”一個年輕一點的人接話到:“人家小陳,走南闖北的,啥沒吃過?” 四爺作為長輩與前干部的身份受到了質(zhì)疑,馬上要找補回來:“按你說,有兩條江,那肯定跟武漢差不多吧?” “嗯”冬子點了點頭,他不好隨便提出意見。 那邊的年輕人又有意見了:“四爺,人家重慶是山城,還是霧都,比武漢,區(qū)別大了。” 四爺明顯有些急了,這年輕人,怎么在新姑父上門時,專門掃自己面子呢?“未必你去過?” “沒,我也是看電視看的。”年輕人也覺得自己過分了。 “那不就結(jié)了嘛,人家小陳在那邊生活過,他都點頭了,你開什么腔?” 一陣哄笑,大家把這個話題結(jié)束了。 午飯開始了,大家分序坐下,有身份的男人,其實就是按輩分來的,加上冬子,坐一桌。爺爺剛病愈回來,只是象征性地在桌子上坐了一下,又被人扶回房間休息了。燕子與婦女們坐一桌,男人們喝酒,女人們喝飲料,也共同舉杯,分別有不同的主持人,有話講。 有祝爺爺病好的,有歡迎冬子進門的,有祝賀長輩長壽的,也是祝大家新年快樂的。 反正,這種酒,不是那種常見的哥們朋友喝酒的樣子,倒像是一個儀式,互相敬,都有說法。倒是冬子,只是跟著燕子爸的介紹,一個個地敬了一圈。 燕子媽把冬子帶到婦女那一桌,每個人按燕子的稱呼叫了一遍,然后統(tǒng)敬一杯就行。 全部結(jié)束后,冬子要幫忙收拾,結(jié)果被攔住了。 “新姑爺來了,你是最大的客,你做事,我們就坐不住了。” 于是,冬子又被請到椅子上,陪著長輩們說話,其實,此時他真想扎進廚房勞動,也比在這里陪人說話自由。但是,這是一種儀式,意思是,你將成為這個村有資格說話的男人。 過了一兩個小時,煙抽了好幾包,茶添了好幾道,大家才分別告辭,冬子要起身送,一次次被客人按回了椅子上。冬子發(fā)現(xiàn),別人來的時候,都沒有空著手,拿了禮物來的。走的時候,冬子帶的禮物就派上了用場,這個人兩瓶酒,那個人幾包糕點,補品是給老人的,家里有孩子的,當然還禮的是奶粉。最后,有些婦女們回家時,燕子媽拿出腌魚來,每人至少送了兩條。 客人既然沒空手來,那你也不能讓客人空手回。并且,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你還要回得更貴重一些,這才叫講禮性。冬子覺得,這個禮節(jié),與他在陜西農(nóng)村看到的,一模一樣。中國古代的禮節(jié),讓遠隔千里的人們,居然執(zhí)行著一樣的規(guī)矩,這不能不說,是一種神奇。 大家都走了后,燕子媽問到:“冬子,喝了酒,你休息一下吧,床都鋪好了的,被褥都是新的,原本準備今年過年用的,結(jié)果今天才用上?!?/br> “不用了,阿姨,我沒睡午覺的習慣?!贝藭r,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了,跟本睡不著。冬子與其父母一樣,都是勤快人,哪里敢像別人一樣睡午覺呢? 燕子蹦蹦跳跳地過來:“冬哥,想不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冬子高興了:“對,我這半天都坐麻了,就想活動一下?!?/br> 一出門,燕子就挽著冬子的胳膊,很自然的樣子,與路邊的熟人打招呼,這讓冬子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熟人面前,他還沒跟燕子這樣明目張膽地挽手呢。 估計,經(jīng)過中午那種儀式,人家已經(jīng)很自然地把冬子看成燕子未來的丈夫了,所以,這種儀式后,鄉(xiāng)親看他們親熱的樣子,目光卻很是自然。 “燕子,我今天說錯話了沒?”冬子生怕自己表現(xiàn)不好,給燕子在鄉(xiāng)親們面前丟臉了。 “你哪有錯呢?話少,就沒得錯。話多,才有可能錯?!?/br> 言多必失,是這個道理。 “那做錯事沒有呢?” “沒有啊,冬哥,你放心,我使的眼色,你都看懂了的,哪里會錯呢?” 整個過程,燕子都密切關(guān)注著冬子的表現(xiàn),冬子也時不時地看著燕子,那眼神一過來,他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此時的燕子,內(nèi)心充滿著驕傲。在鄉(xiāng)親們面前,自己找的人,大家評價都說好。老實可靠還很帥,見多識廣會掙錢,農(nóng)民們就看中這些。 最讓她驕傲的,是冬子的目光,總是在自己身上打轉(zhuǎn)。冬哥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把所有的對錯,都寄托在自己的暗示上面,他還能夠正確理解,這種默契,旁人都看出來了。 她從小的一個玩伴對燕子悄悄說到:“燕子,這位冬哥,眼睛里好像只有你呢。” 燕子為這句話,開心到現(xiàn)在。 “你看,冬哥,這就是我家的魚塘?!?/br> 隨著燕子望去,那魚塘面積雖然有些大,但水卻很淺,里面有幾只鴨子,正在那清淺的水里找東西吃。 “怎么這么淺呢?里面有魚嗎?” “早就打完了,過年前都打完賣了。你沒看,家里曬的那些嗎?爺爺就是做腌魚才病人。打完了魚,就得把水抽干,然后要治它?!?/br> 冬子不懂意思,燕子作了解釋。原來魚塘這種死水,如果長時間不治,會生蟲或者不好的細菌。一般每年打完魚后,就要抽干水,把塘底的淤泥清理一遍,然后撒上石灰,用來殺菌,最后,等一切干得差不多了,再放水,春天把魚苗投進去,冬子才收獲。 冬子還是學過化學的:“撒石灰?石灰本身到了水里,不起化學反應(yīng)嗎?” “對啊,這養(yǎng)魚,比如草魚鯉魚這些,水就要有點弱堿性,才好呢?!?/br> “了不得嘛,燕子,你化學成績不怎么樣,怎么知道這些?” “呸,你以為自己成績多好似的?!毖嘧哟蛄硕右幌拢骸拔壹沂丘B(yǎng)魚的,必須知道這些?!?/br> 冬子想起當年在西安翠華山的那個水庫,問燕子到:“草魚,是不是吃草呢?” “有些草,它真吃,但如果光吃草,那長得慢。所以,必須添加專門的飼料,有些靠買,有些靠自己用糧食來配,反正很復雜的。” “那邊上有電線桿還有電源,那是干什么的?” 塘邊上,一根木質(zhì)的電線桿,從家里拉來的電線,也大概有兩百米長,延伸到這里來。電線桿上,有一個電源手板,上面還有擋雨的一個盒子。 “塘里有魚的時候,必須要有增氧機。你坐車過來,路過的魚塘,有的還在開,就是那種把水翻起來那種東西?!?/br> “那起什么作用呢?” “跟你轉(zhuǎn)路看風景,碰到十萬個為什么了?!毖嘧影杨^抵在冬子的肩膀上,輕聲地解釋到:“魚多塘小,沒固定活水進來,那不得缺氧?把水翻起來,讓它跟空氣充分接觸,氧氣就帶進水里去了?!?/br> “那機器呢?” “當然是收回去了,沒魚了嘛。兩三千一個呢,別人偷了咋辦?你是不是傻?” 冬子笑了,跟燕子在一起時,自己好像是傻了些。而此時的燕子,卻變得很聰明,好像她什么都懂一樣。 其實,燕子是農(nóng)村人,農(nóng)村的一切都是她生活的一部分。經(jīng)歷就是能力,土地里長大的孩子,對于土地的了解,肯定是專業(yè)的。 “這點水,也沒魚,那些鴨子在忙活什么呢?” “你以為鴨子吃魚啊?它們不吃魚,它們吃水里的生物。就是這水少才好呢,塘底那些小蝦,小螺,小蟲子,那是最好的東西了。這個時候,它們才算是過年呢。真養(yǎng)起魚來,水深了,就沒它們的事了?!?/br> 冬子發(fā)現(xiàn),此時燕子的目光,完全被那群鴨子吸引了,蹲下來仔細觀察,手也從冬子的胳膊里滑出去了。 她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