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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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回家看看我們的小狗?”慕念和聶野牽著手走到車邊。 這時候夜幕已經悄悄降臨,但道路上車水馬龍,街邊流光溢彩,似乎將夜幕照得隱隱發(fā)白,周邊炫目得宛如白晝。 慕念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容納了璀璨的星河,手在聶野的手心里牽著,她仰頭看著聶野。 當慕念詢問聶野要不要一起回家看他們以前一起養(yǎng)過的狗狗的時候,聶野心里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怎么形容這種奇異的感覺呢?就是記憶似乎就要呼之欲出,但還沒有沖破泡沫之前的那種微妙的緊張感和期待感。 在慕念提及他們的小狗時,聶野的腦海里似乎也在恍惚間浮現出那條小狗的模糊影子,它跳躍著,圍著一個躺在躺椅上,手里握著冰糖葫蘆的女人的腳踝邊轉悠。 腦海中的場景模糊。 但那個女人,聶野知道她肯定是慕念。 小狗,應當就是慕念口中的“我們的小狗”。 聶野笑著,說:“嗯,去看看?!?/br> 或許,會對記起從前有所幫助。 車子駛向別墅,車子在高大喬木中間的平坦道路中穿梭。 夜色濃了,高聳的路燈在路邊灑下一束束昏黃的光線,聶野望著前方,莫名覺得這里他好像來過,但腦海里對這段記憶空空蕩蕩。 也許是夜太黑了,他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沉郁,漸漸的,隨著時間的拉長,聶野的胸口感到悶悶的。 他不自覺皺眉,慕念一偏腦袋就瞧見了。 “哥哥,你怎么了?” 聶野神情一頓,隨后看了一眼慕念,實話實說道:“我感覺我以前好像來過這里。” 慕念聽他這樣說,突然笑了,嘴快道:“怎么可能呀?爸爸告訴過我,莫阿姨根本沒有讓爸爸知道過你的存在,因此爸爸從來沒見過你,如果你以前來過這兒,肯定是來見爸爸的吧?既然爸爸沒有見過你,你又為什么會來呢?會不會是你以前見過和這段路很像的場景,所以記混了?” 聶野沉思了一會,說:“我也不太清楚,或許是記混了吧?!?/br> 慕念看著聶野依舊愁眉苦臉的模樣,心里隱隱覺得蹊蹺,或許,聶野真的來過呢? 車子很快抵達別墅門口,徐阿姨提前知曉慕念要回來,早早地就抱著慕念從遠方帶回來的小土狗站在門口眼巴巴地等候。 她懷里的小狗看到車上下來的人,尾巴搖得像螺旋槳似的,嘴里一直“汪汪汪”地叫著,興奮異常。 慕念率先下了車,在聶野停好車后拽著聶野快步走到徐阿姨面前,甜甜地叫了一聲徐阿姨,隨后道:“我好想你哦。” 徐藝丹空出一只手握了握慕念的胳膊,心疼地說:“念念,你瘦了,是不是在慕宅吃得不好睡得不好?唉,在外頭不比在家里,肯定是沒那么舒心的,可憐了我的寶貝,瘦了這么多,實在是心疼死我了?!?/br> 慕念習慣了徐藝丹mama一樣溫柔的關心,見她這樣,反而賣起慘來,“徐阿姨,我在那邊真的好可憐的,吃飯也吃不好,睡覺也睡不好,一點兒都不自在。” 哪知她說完,徐藝丹冷冰冰地看了站在慕念一旁站著的聶野,語氣平靜地提醒道:“唉,念念都是為了你才留在那邊吃這些苦的,她平時被我們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二十多年,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br> 慕念一愣,她哪能想到自己貪徐阿姨的關心才賣的慘,會讓徐阿姨因為護她心切把矛頭對準聶野? 她忙看了看聶野,發(fā)現聶野突然被這么一怪罪,當下的瞬間也有些發(fā)懵。 不過他反應快,立刻誠懇地認了,回道:“徐阿姨,我知道,都是我不好?!?/br> 徐藝丹是關心慕念,聶野知道,而且,讓慕念受了委屈,他本也認為是他的錯,因此回答的時候特別認真嚴肅。 慕念聽了聶野的回答,忽地笑出聲,趕緊向徐藝丹撒嬌道:“徐阿姨,你別這樣怪他啦,他其實也不好受的?!?/br> 聶野心里清楚慕念在慕宅受委屈,本來心里就愧疚,再被這么明著責問,肯定會不好受的。 慕念都驚訝于自己居然會替別人考慮了,不過對方是聶野,似乎這種事兒也沒變得那么不可置信,反而有些順理成章了。 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會情不自禁地為對方考慮,舍不得讓對方難過嘛。 她向徐藝丹撒完嬌,調皮地朝聶野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別多想。 然后,聶野對她淡淡地笑了笑。 慕念趕緊轉移話題,從徐藝丹懷里接過小土狗,舉高高,語氣甜甜地和它說話。 “哇,樹枝,才一個月沒見,你怎么就長這么大一圈兒啦?是不是徐阿姨天天給你喂好吃的呀?都快胖成小豬嘍?!?/br> 進屋后,慕念抱著樹枝,帶著聶野乘電梯去往叁樓她的臥室。 電梯上行。 樹枝眼睛提溜著,盯著聶野,聶野表情很淡,他沉默著,似乎有心事。 小狗很有靈性,大概是漸漸察覺出聶野不認識它,因此它搖著尾巴,從慕念的臂彎里伸出腦袋,討好地去舔聶野貼近慕念胳膊的手臂。 然后看著聶野“汪”了一聲,好像在說:主人主人,是我??! 慕念淺笑著摸摸樹枝的腦袋,隨后仰頭看向聶野,說:“樹枝肯定是在委屈地問你‘主人主人,你怎么可以忘了我呀?’” 她拉著樹枝的爪子,朝聶野擺了擺,賣萌時的聲音很可愛,“主人主人,我叫樹枝,我有名字啦,是mama給我取的哦,你喜歡嗎?” 慕念眨了眨眼,雙瞳漂亮極了。 聶野被她逗笑,伸出手握了握被慕念擺動著的樹枝的腿,“你好啊樹枝,你的mama很會取名字啊,樹枝是一個很特別的名字,我也很喜歡。” 電梯到了,慕念笑得很開心,她抽出一只手挽著聶野,踮起腳親了聶野臉頰一口。 “哥哥,開心點哦,不許因為徐阿姨的話難過,也不準胡思亂想?!?/br> 她的偷親,總讓聶野猝不及防,心跳加速。 什么都做過了,簡單的親吻就更顯純情,也更撩人心弦,聶野根本就受不了。 他現在倒是沒想慕念不讓他想的事兒了,注意力被吸引到別的地方,他盯著慕念柔軟的嘴唇,努力地想讓自己冷靜,發(fā)現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 整個人好像魘住了。 直到樹枝突然“汪”了一聲,慕念低頭去看樹枝。 聶野的視線離開了慕念的嘴唇,才總算清醒過來,他喉結滾動了一下,然后有些好笑地跟著慕念走出了電梯。 他隨時隨地這樣癡迷慕念,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聶野需要和慕念聊點什么轉移思緒,他問:“念念,你為什么會給小狗取樹枝這個名字?” 慕念漫不經心地摸著樹枝的腦袋,說:“因為它很喜歡叼樹枝啊,它在望鄉(xiāng)鎮(zhèn)的時候就喜歡,總是鉆進山茶花花圃里叼些枯枝出來玩,到了這兒也是一樣,我有一天決定給它取名字,腦海里就冒出它叼著樹枝搖頭晃腦的傻樣兒,覺得可愛,就給它取了樹枝這個名字?!?/br> 兩人走在長廊上,巨大的水晶吊燈高高掛在挑空的頂上,墜在聶野身側的護欄外。 慕念繼續(xù)說,“哥哥,我給它取了名字,就是它永遠的主人了對吧?” 聶野很認真地聽著,回答:“嗯,你決定養(yǎng)它才會給它取名字?!?/br> 慕念笑了笑。 “哥哥要不要抱抱樹枝?你看它,雖然在我懷里,眼睛卻一直盯著你不放?!?/br> 聶野聽了,很自然地從慕念懷里接過樹枝。 樹枝狂搖尾巴,扭動著身體舔聶野的手,熱情得要命,聶野都有點招架不住。 慕念眉眼笑彎,“樹枝樹枝,你收斂點兒啊,哥哥都被你嚇懵了?!?/br> 聶野的注意力轉向慕念,看著她,聶野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