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溺愛已成習慣,這是一種非??膳碌娜肭?/h1>
周日早晨,當陽光不遺余力闖進窗戶的時候,這座別墅仍在沉睡。房子內(nèi)一切都是安靜的,只有復古落地鐘機芯運行的聲音。 林疏疏睜開眼,徹底從夢境中醒來。她睡得并不好,接二連叁的噩夢。但是無形的生物鐘吵醒了她,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今天是周日,可以再睡個回籠覺。 環(huán)顧四周,那位令她感到安心的人物早已不在身旁,只剩下她和兩張被子。很明顯林巡有他自己的原則,堅持不和自己的meimei睡在同一張過分親密的被子里。 林疏疏躺在空蕩蕩的床上,忿忿地咬住枕頭邊角。她鋪設的曖昧場景全部落空。不僅沒能從哥哥懷里醒來,甚至弄丟了最喜歡的氣味。 平常為了不混淆大家的衣物,阿姨在清洗時會放入不同香味的留香珠。林疏疏非常清楚每個哥哥身上的氣味,正如他們對她身上的氣味了如指掌。 現(xiàn)在被子、枕頭、和空氣,全部染上了她的香味,而不是林巡的。 她試著去拿手機,有人貼心地連接上了充電線。旁邊還放著一杯水。 像太陽會從東邊升起那樣,早晨林巡總會在她身旁放上一杯水。 她有提出過抗議,能不能把水換成牛奶,或者別的什么有味道的飲品。年長的男人先是縱容地喊著她的名字,接著毫不猶豫地否決了她的想法。這杯水是兄長細致入微的照料,也是無法打破的固執(zhí)。 真的無法打破嗎? 林疏疏伸出手,想要將玻璃水杯推下去。她的思想里向來充盈著不確定性因素。 可是抽搐的肌rou阻止了她接下來的動作。她使不上勁兒,每處關節(jié)都泛著酸痛。身體仿佛在無聲地責怪少女昨天過于放縱。當她坐起半邊身子,基本可以確定體內(nèi)有什么地方被戳傷了。 可能是在她抱著林跡緊實的腰腹,熱切地搖晃起屁股的時候也可能是在她兩腿間汩汩噴著水,祈求林逾再次施舍快樂的時候 “好痛你看看你,貪心過頭了吧” 林疏疏抱怨著疼痛,語調(diào)里卻不自覺地含有一股甜蜜。她的心情變得輕快,抬起兩腿往床下挪動。這時,突然傳來清脆的鈴鐺聲,久久地回蕩在安靜的房間內(nèi)。 少女驚訝地低下頭,拎起略顯累贅的裙擺。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踝上纏繞著一串珍珠做的腳鏈,雕鏤精巧的宮鈴懸掛在上面。她立即跑到窗戶前,拉開窗簾把陽光放進來。終于看清了這份遲來的生日禮物的模樣。 林疏疏坐在窗前的地毯上,裙褶散落一地。手指輕輕觸動珍珠上細碎的熒光,她數(shù)了數(shù),不多不少,正好十八顆。出于好奇,她轉(zhuǎn)動了一圈腳鏈??稍趺匆舱也坏浇忾_的地方。這令她聯(lián)想到那些精致的鎖器,美麗,但是為了禁錮自由而生。 快樂小鳥簡直要從她的嗓子眼里飛出來。 不可思議,哥哥到底在想什么? 林疏疏邁進浴室時仍在思考這個問題,她很自然地拿起牙刷,和往常一樣壓根沒意識到上面擠好了牙膏。 溺愛已成習慣,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入侵方式,可以慢慢將根部浸泡至潰爛。 他們之間沒人想改變,只不過把這當成是另一種獨特的愛的方式。 ——————————————— 昨天下午,林逾和林巡一起去見了林老,兄妹五人血緣上的爺爺。 傍晚太陽即將落幕,最后幾絲余暉攀附著這座象征著權(quán)力的老式洋房。老人不再像從前那般意氣風發(fā),虛浮的腳步和薄弱的氣息都是一種信號。林逾風度翩翩地摻扶住他,走在修整漂亮的小徑上。 林老慈眉善目地問起兄妹五人的生活近況,話鋒一轉(zhuǎn),態(tài)度誠懇地表示成家立室是一個男人的必經(jīng)之路。更何況這場聯(lián)姻碩果累累,是他送給長久忽略的孫子們的一份禮物。林巡面無表情,林逾笑而不語,這個問題上,他們的立場完全一致。 晚宴餐桌上,林逾剛給林疏疏發(fā)完信息。一抬起頭,坐在右邊的女士便舉起酒杯,顯露出搭話的意圖。林逾朝她溫柔笑笑,不怎么在意地點燃一支香煙,用猩猩燃燒的火光拒絕多余的話語。 男人把煙夾在兩指間,一根接一根地抽,偶爾替左邊的林巡擋酒。他鼻梁凸起處蟄伏著一顆痣,旁側(cè)女性的目光屢屢降落在那里,再從那里起飛。觀賞性極佳,即使煙味濃烈得嗆人,好感還是不請自來,仿佛半小時前和祖父叫嚷著“我絕不答應包辦婚姻”的人不是自己。 “林先生,加個聯(lián)系方式吧?我們可以多了解一下彼此?!?/br> “我的榮幸?!?/br> “該怎么備注呢?” “林逾?!?/br> “我是溫予歌。” 林逾把煙在紅酒杯中摁滅,退出二維碼界面。林疏疏發(fā)來一張圖片,糾結(jié)哪個便利店新品更好吃。 他還沒來得及回復,她已經(jīng)嘻嘻哈哈地說林跡請客,她要全部買下。小女孩可愛的分享欲,令狐貍的面具泄露出一絲真心的笑意。他笑瞇瞇地打字,夸贊了一番meimei勤勞勇敢的美德。接著吝嗇地收緊笑意,在新的好友申請上點了拒絕。 結(jié)束晚餐后,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林巡匆匆回家,林逾轉(zhuǎn)身去赴下一場應酬。司機等了很久,和林老的見面本不在他的計劃之內(nèi),是他實在不放心兄長。對家人他總是有種保護欲過剩的憐惜。 等林逾回到家已是深夜,房間內(nèi)是今早沒有及時清理罪惡的痕跡。僅僅是掀開床單,他就快被海水吞沒,再次囹圄于少女兩腿間的潮起潮落。 耐心清理干凈后,林逾拿出西裝褲袋里的煙盒,將它鎖進隱秘的柜子里。柜子里還有琳瑯滿目的藥物,他拿出最外沿的那一瓶,靜靜地吞下叁粒安眠藥。煙、酒、藥物和血,是他永遠不會讓meimei知道的秘密。 睡眠對于林逾來說,一直是個難題。他的夢是骯臟而漫長的黑色,明知枕頭里夾著薄刀片也必須躺下去,被尖銳而刺痛的夜晚捆綁著迎來明天。 所以早晨是林逾狀況最糟糕的時候。并非普通的起床氣,而是被神經(jīng)撕裂的疼痛折磨到原形畢露。 偏偏林疏疏有他房門電子鎖的指紋。就在周日的早晨,招呼都不打一聲闖進他的懷里。多虧了安眠藥的藥效壓制著中樞神經(jīng),全身的肌rou軟綿綿的,他提不起一點力氣。 “寶寶,有沒有告訴你不準再擅自進我的房間?” “對不起!哥哥昨晚也沒睡好嗎?” 林疏疏蜷臥在被子里,緊緊貼住兄長的胸膛。她并不害怕突如其來的呵斥和冷漠,反倒是抬起兩只手為他按摩太陽xue。 少女身上散發(fā)著熟悉的香味,比林逾常用的鎮(zhèn)靜劑更有效地安撫好他的情緒。他好像找回了一點力氣,半瞇著眼睛去吻她,昏暗環(huán)境下他的瞳孔呈現(xiàn)獸眼般驚悚的光澤。 林逾壓根沒有道德障礙,很快接受了自己的新癖好。他喜歡meimei那柔軟得像云朵的雙唇。一開始還能算作親吻,漸漸嬗變?yōu)樾Q食——他簡直是在兇殘地吃那兩瓣rou。 林疏疏半張著嘴,唾液在柔軟的口腔流淌。如此危險的情況下,她輕易動了情。兩腿間滲出濕潤的液體,依偎在男人懷里用顫抖的聲音懇求道:“哥哥,哥哥想要更舒服” 林逾岔開那道急促的呼吸,用理智將體內(nèi)的野獸關回牢籠。他愛憐地蹭了蹭少女的鼻間,教她平靜下來。 “不可以,寶寶。” “為什么呀?分明一直說——” 林逾輕聲解釋道:“因為你的排卵期要來了,”他的手指繞過蕾絲花邊,鉆進那道秘縫。勾蹭兩下,上面附著膠質(zhì)粘液,足以在兩指間拉出色情的絲線。 yindao分泌物增多,不自主地渴望性愛,他的meimei正沉浸在哺乳動物的生育本能里。 林逾溫柔而堅決地替她整理好內(nèi)褲和裙子。暫時還沒有足夠的力氣抱她,只好先行退出凌亂的情欲漩渦。 “我先起床洗漱。我們寶寶這么懂事,一定不會給哥哥添麻煩的對嗎?” 林疏疏悶悶地點頭,頭部姿勢緊緊壓著下巴頜,兩腮又鼓了起來。 林逾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敲了一下。退讓地拋出誘餌:“這么不開心嗎?等清明放假,我?guī)枋枞タ春:貌缓???/br> 他像一個過于溺愛人類的神明,看不得信徒失落,愿意顛覆眾生只為實現(xiàn)她的所有愿望和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