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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雖然是這樣想,可手中的筆卻沒停,刷刷幾下就勾出了徐淮意的輪廓,這書生的畫技雖不見得有多么精湛,可畢竟做這一行做久了,還是能將人畫得有那么幾分相似的。 速度也快,不消多久便擱了筆,將墨跡還未干透的畫給他們二人看,“還有一半就交給這位公子了。” 沈蘇蘇也看向了徐淮意,徐淮意知道拒絕不料,只能提筆沾了墨,在那余下的半張宣紙上沙沙的作起畫來。 他下筆幾乎沒有停頓的時候,大約過了一刻,徐淮意也將那筆放下,開口道:“畫好了。” 沈蘇蘇轉(zhuǎn)頭去瞧,瞧見那畫上眉眼的一瞬,她的笑意頓時僵住。 第041章 書生明顯沒發(fā)覺她的異樣, 探手將那畫拿過來想吹干墨跡的同時忍不住開始欣賞這幅畫,瞧了一會兒又出聲贊嘆道:“公子這畫技當(dāng)真精湛,每一筆的深淺都是恰到好處的, 只是這畫中人的眉眼瞧著似乎……” 徐淮意聽他這樣說下意識的看向了方才自己提筆畫就的那個女子, 不由得頓住, 這眉眼……分明是沈昭禾。 他方才作畫時雖說確實走了神, 想起自個好似已經(jīng)有些日子沒見過沈昭禾了,不知道她身子可有好些, 又想起沈蘇蘇回來的事她還不知曉, 可怎么得也不至于…… 徐淮意心里有些亂。 沈蘇蘇心里也慌,急忙打斷那書生的話道:“勞煩盡快幫我們裝起來吧, 我們還有別的事?!?/br> 書生沒覺得不對, 連忙答應(yīng)著將墨跡已經(jīng)干透了的畫卷入畫筒中。 徐淮意心不在焉的付了銀子,而沈蘇蘇卻先他一步從那書生的手中接過了畫卷。 鬧了這么一出,兩人失了再繼續(xù)逛的興致,沒再逛多久便回了宮。 靜月小院。 這會兒也已經(jīng)深了,屋子里卻還是點著燈,沈蘇蘇將那幅畫拿出來在燈盞下反復(fù)的看,她原本心里還存了幾分僥幸, 想著那街道上的燈火明明暗暗的, 或許是自個那一眼看錯了。 可如今她特意讓如詩多點了幾盞燈,在燈下細細看了, 畫中人雖說像她, 可分明更像沈昭禾, 特別是這眉眼, 簡直是一模一樣。 她心底那么一點殘存的期望頓時被撕得粉碎, 又不自覺想起方才徐淮意將她送到靜月小院門口便要走, 她想到自個雖說是住在東宮里頭,可卻沒個像樣的身份。 她知道徐淮意的性子,若是二人能真的有些什么,他必是會給自己一個位份的,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會讓自己受了委屈。 所以便有意無意說想讓徐淮意進里頭去喝口茶歇歇。 不曾想他竟說還有許多政事未曾處理,然后就這樣轉(zhuǎn)身走了。 沈蘇蘇聽了那話,愣是在門口吹了許久的涼風(fēng)方才回過神來,從前她不管說些什么,徐淮意總是溫聲應(yīng)下,從來不曾拒絕過她。 可這回他卻如同變了性子一般,同從前全然不同了。 “姑娘怎么還未歇下?”如詩本來是進來滅燈,卻不想都這個時辰了沈蘇蘇還未睡下。 沈蘇蘇回過神來,有些慌亂的將那畫卷收好道:“這就歇了,你將那幾盞燈都滅了吧,亮得晃眼?!?/br> 如詩雖然感覺的出來她有些不對,可也不敢多問,只小心應(yīng)下后便去剪了燈芯,而后又輕手輕腳的出了屋。 沈蘇蘇躺在床榻上,卻沒有半分睡意,她想起當(dāng)初她向萬俟硯討要那蠱時,他曾說,“這東西難得,整個南岐怕也是尋不出來第二個,本王留著也無用,你要便拿去吧。” 又說,“這蠱是一劑猛藥,若不出意外,他這一輩子都癡心于你,可凡事總有例外,你亦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br> “這便是他說的變故嗎?”沈蘇蘇目光怨毒,“可我一路從南岐趕回來,不是為了一輩子只能在這小院里當(dāng)一個沒名沒份的人的,meimei你盡管手段高明,可他對我只要還有三分歉疚,你便搶不走他?!?/br> “我就不信,若是你知曉了我回來了還能像從前那樣冷靜?!?/br> 翌日。 陽光正好,不會太過熱烈也蓋過了風(fēng)中的寒意,就那樣細碎的照下來,瞧著便是很舒服的。 阿孟愣是拉著沈昭禾出了屋,說溫夷也說了,身子既是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那也該挑個時候出外頭去走走了,在屋里待得太久了也對身子不好。 總歸是要呼吸外頭新鮮的空氣的。 沈昭禾這些日子身上犯懶,用早膳那會兒就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之后更是只惦記著要去睡個回籠覺,沒曾想?yún)s生生被阿孟拉了出來,“小姐該出來走走了,也不去旁的地方,就到咱院子附近走走,透透氣便好?!?/br> 沈昭禾到底沒找出個像樣的理由來拒絕她,只得跟著她踏出了屋子。 屋外,陽光雜著涼風(fēng)往她鼻尖送,她輕輕吸了口氣,不自覺清醒了許多。 院子里確實沒什么可瞧的,除卻那一叢迎春之外所能見的便都是荒蕪了,況且也小,沒幾步就能走到頭,所以二人便緩步出了院子。 沈昭禾不是頭一回出這院子,但卻是頭一回這樣輕松的往外頭走去,頭一回真的就只是出去走走,她腳步不自覺的變得輕快,好似這一步步的向前走,就能走出宮去,就能永遠離開這個囚籠了一般,阿孟在她身后跟著叫她慢著些,“小姐仔細著腳下,莫要摔著了?!?/br> 沈昭禾停下來轉(zhuǎn)身望向她,忽地看見一叢飛鳥從小道旁的梧桐樹的枝葉上掠過,直直的往宮外頭飛去,陽光刺眼,她微微瞇著眼睛一直看著,直到那飛鳥徹底沒了蹤跡方才回過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