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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艷陽高照,可李拂這話音落下,婦人卻分明的打了個寒顫。 一旁的謝江清也感覺到背脊一陣發(fā)涼,不禁感慨李拂不愧是徐淮意身邊的人,雖然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和臉色都沒有半分變化,可卻讓人止不住的害怕。 那婦人喘了幾口氣方才冷靜下來,咬著牙道:“可這幾日恢復過來的也不止我家孩子一個?!?/br> 李拂搖頭,“只要殿下愿意,傳到江州百姓耳中的那個患了病卻又痊愈的,只會是嬸子的孩子一個?!?/br> 那婦人聽了這話,身子一軟,差點沒暈倒過去,緩過勁來之后又沉默了好一會,最終是長長嘆了口氣,“算了,反正如今我孩子身子也已經恢復正常,你們要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便說了罷。” 見她總算是愿意開口,徐淮意眉頭一松,謝江清更是往前走了幾步,很明顯是真的想知道他們到底是從哪里得來的解藥。 婦人在他們的目光中低著頭說明了那解藥的來源。 原來他們這藥來得并不光彩。 也就是前些日子,這婦人的孩子患了病已經有幾日功夫了,雖說日日都喝了官府那邊取來的藥,可是這身子卻是怎么的都不見好轉。 婦人心里著急,正是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是好的時候,卻有人找上門來,讓她用那個十五六歲的女兒去換一顆可以治病的藥。 她說到這兒大約也知道自個的行為有些不妥,面上也露出了些尷尬的神色來,不過還是接著往下說了下去,“我雖說不舍女兒,可看見我原本身子健壯的兒子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樣,也實在是沒了法子?!?/br> “便是死馬當做活馬醫(yī)也是要試試看的,之后我按那人所言,將我女兒送去,所幸他們也并未食言,給的藥當真將我的兒子救回來了?!?/br> 說到這,她一臉欣慰,至于她那女兒現下如何,是死是活,她是全然不在意的。 聽完了這婦人所言,徐淮意的臉色僵了僵,很快想起京都那一樁案子,謝江清亦是想起了那樁案子,又問那婦人手里可還有那藥? 婦人搖頭,“統(tǒng)共就給了一顆,早便給我家孩子用了?!?/br> 謝江清無奈,原先還想著若是能拿到藥的話,還能讓大夫研究研究其中的端倪,現在看來是不成了。 二人從那婦人家中離開時已經將這事摸了個大概。 馬車上,謝江清也是有些理不清楚思緒,“端王殿下膽子也太大了些,他是不知道您要來這江州一趟么?” 徐景恪原本是在京都動的手,后來那地兒被徐淮意查到,他便推了個林覺過來,按理來說這些日子應當是要避避鋒芒,不應當再如此囂張了才是。 誰料這人倒好,就像是上趕著挑釁一般,徐淮意到江州賑災,他偏偏也來了這一遭。 可不是奇事? “他自然知道?!毙旎匆膺@會兒面色已然恢復平靜,“如今看來,這疫癥也并非是天災,而是人禍了?!?/br> “他怕是也想將孤困死在這江州?!?/br> 疫癥從來都是極難治療又是極難控制的,一場瘟疫,只要是尋到了治療的根本之法,那這瘟疫便也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 而如今這疫癥方才開始傳播,徐景恪竟就能拿出解藥來,這事若說同他沒有干系,怕也是無人會去相信的。 聽他這樣說,謝江清本來覺得不至于如此,剛想說些什么,突然想起徐景恪在京都鬧得那一場,最后只是感慨了一句,“你們兄弟這性子,真是差得沒邊了。” 徐淮意衣不染塵,手不沾血,從未做過殺傷百姓之事,便是罪大惡極之人,在他這兒都是得按著律法處置,從不會有克制不住的時候。 可徐景恪卻全然不將人命當一回事,這樣說來,兩人確實很不相同。 徐淮意沒有否認,只淡淡道:“羅氏那邊,還是一點都不愿意松口嗎?” 謝江清嘆了口氣,“還是老樣子,一口咬死了除非她女兒能被治好,否則是什么都不會透露的。” 羅氏那邊他也沒少下功夫,威逼利誘,各種法子都用盡了,只是那羅氏也不是傻子,知道她自個手里也就那么點籌碼,所以死活不肯松口。 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須將她女兒的病治好,她女兒患的是疫癥,想要治好,談何容易,所以如今也只能是這樣拖著。 “若是告知他此次疫癥皆因端王而起,倘若她能指證端王所為,愿意拿出證物,便能拿到……”謝江清聯系起了今日之事,略有些激動的看向徐淮意,只是話說了一半卻被他澆了涼水,“你既說她油鹽不進,那即便同她這樣說她也是不會相信?!?/br> “怕只當你是誆騙罷了?!?/br> 謝江清神色暗淡下去,不得不承認徐淮意說的沒錯,那羅氏早就將話說明了,除了先將她女兒治好,別的是一概不認的,即便他說的是真話,那羅氏也是不會信的。 她是要拿那證物來換她女兒的那條命的,要是先將證物交出去了,那她女兒的命就沒了保障。 馬車在驛站門前停下,徐淮意最后只說了句,“明日溫大夫就要到了,或許,他真能解了這死局。” 謝江清點點頭,沒曾想有朝一日,一名大夫竟成了他們唯一的指望。 沈昭禾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用了那帖藥沐浴,阿孟也用它洗了身子。 畢竟疫癥不是尋常病癥,有一人染上,那周遭所有人都得遭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