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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出條件要幫她尋神婆的徒弟,說要殺了她。不曾想那徒弟就是嚴(yán)果。 為了保下嚴(yán)果,他用之前得到的彩石項鏈哄騙了黎思思。這件事被黎思思知曉,她不辭而別,只留了一封信。 信上說,若是再想尋她做事,須得皇上親自下江南,拿嚴(yán)果的命與她來換。回憶至此,皇上眼底帶著厭惡,他不喜歡被人脅迫。 之后他廣尋天下異人,才得了一個盛德。 岐山是海外的一個小島,乃是世外之地,甚少有人來大陸。盛德此人追求名利、財富才會為自己所用。 皇上語氣有些不悅:“可有黎思思的消息?” “屬下無能,這……倒是沒有?!笔⒌掠行┆q豫,頓了頓他又道,“陛下,黎思思與我同為岐山人,她若是故意避開陛下,那定是找不到的?!?/br> “嗯”,皇上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朕過些日子要下江南去,你隨朕一起。朕有些事情要交給你。” “是,陛下?!?/br> *** 當(dāng)晚,許宴甩了一封信給宋翰墨:“大人給你的信?!彼Z氣不善,扔完信就走,不做絲毫停留。 “等等”,宋翰墨聲音有些沙啞,忙喊住許晏問,“她…怎么樣?” 許晏并未回頭只道:“靈堂悲風(fēng),燭火落淚,一片真心錯付人?!闭f完,甩袖飛走了。 宋翰墨眼里含了淚,許晏的每一個字都似一把刀,割在心上,血淋淋的痛。彎腰把信從地上拾起來,拿在手中。慘白的信封在燭火下變得昏黃,信封上面很干凈,連署名都沒有。 望著信封許久,夜里是一片寂靜無聲。 一想到今日嚴(yán)果說的恩斷義絕,宋翰墨喉間酸澀異常,眼中泛了淚。他摸了摸信封,里面有張紙還有兩個短棍。 呼出一口氣,拿出信,展開,白紙黑字,正體小楷,只寫了一首詩。 下朝來,孝道卜落; 問蒼天,人在何方; 恨王爺,全無一點直心話; 詈(lì,注①)奪情,言去一場空;吾今舍口不言他; 論交情,意以為無差; 皂白何須問? 分開不用刀, 從今莫把仇人靠, 千種相思一撇銷。 仇人? 相思一撇銷? 她說的恩斷義絕,從來不是在開玩笑。 宋翰墨拿信的手微微顫抖,他成了嚴(yán)果的仇人,那個倔強堅強的姑娘就是這樣。若是傷了她,她便不會再為你停留,訣然而去。 淚水滑過臉頰,手指撫上“仇人”二字,宋翰墨有些透不過氣來。 可是自己沒得選,雖然沒有見到城外的慘狀,但從項穎身上的血跡和受的傷就能知道,那肯定是場恐怖的刺殺。 遍地哀嚎、血流成河、尸橫遍野…… 即使嚴(yán)果不記得,宋翰墨也不想她經(jīng)歷太多死亡和痛楚。 她的身體會痛,他的心會痛。 醒了醒鼻子,宋翰墨把信小心攤在桌上,壓了壓褶皺,盡量展開。而后才緩緩拿起信封把里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兩個翠綠滾落信上,中間一縷白色游絲也被一分為二。正是元宵節(jié)那日,他贈她的碧玉簪子。 眼前恍惚便是那日她笑盈盈的臉,那時她的眼里都是自己,她說:“喜歡?!?/br> 目光落在簪子的斷口上,宋翰墨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嗚”,他立馬咬緊牙關(guān),放在桌上的手攥成了拳。 喉結(jié)上下滾動,兩滴淚低落在紙上,宋翰墨張嘴呼出一口氣。 起身到房內(nèi)拿出一個木盒。 打開,里面是白兔面具和那支他從她頭上取下來的木簪子。把里面的物件都取出來,宋翰墨把信疊好,塞進信封,放在盒底。把面具、木簪通通扔了進去,拿著斷了玉簪的手剛想使勁。 腦里閃過,玉簪被一摔為二的場景,他只好把玉簪輕輕放進了木盒。猛得關(guān)上木盒,一把推開,他伏在桌上微微抽噎:“嚴(yán)果,對不起……我的心好痛…我不想再輪回了……不想了……” 屋里的聲音漸漸小了,半晌,宋翰墨平靜了些。 他復(fù)又打開木盒,盯著里面的東西許久,一件一件拿出來,取出信封,把那首詩又看了一遍。 仇人? 鼻尖一酸,淚又落了下來。 直到夜半,宋翰墨才起身去了臥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未能入睡。猛得想起一件事,他連忙起身,匆匆找出自己那根通體雪白,中間一簇翠綠游絲的白玉簪子。 那日元宵他戴著的好像就是這一根…… 攥緊簪子,宋翰墨獨自坐在房內(nèi),一夜無眠。 *** 第二日,宮中御花園內(nèi),聽說了上京的謠言,皇上手里拿著發(fā)黑金龍玉佩擺弄。他坐在亭里,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 宋翰墨留嚴(yán)果在上京是因為記恨? 皇上抬眼,隨手抓了一把魚食撒入池塘。湖中五彩斑斕的魚蜂擁而至,不停翻涌。盯著偶爾翻出來的魚尾,皇上眸色微沉。 宋翰墨的記憶到底是恢復(fù)力還是沒恢復(fù),這些日子觀他的行為舉止,除了留嚴(yán)果在上京這件事,其它地方倒是沒有異常。 假如他沒恢復(fù)記憶,那為什么要留嚴(yán)果在上京?難道是因為貼身小廝的事情? 一手拖著下巴,一手把玉佩提到眼前。 假如宋翰墨恢復(fù)了記憶,記起來從前的事情,知曉了嚴(yán)果是女兒身,卻出手把她留在上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