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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上翹,帶血的手掌撫上宋翰墨的臉頰:“……對不起……沒能活下來……對不起……我又來找你了…許宴……” 宋翰墨只覺得覆在臉頰上的手徹骨得冷。 手緩緩滑落。 “項穎!” 昏暗中聽得有人叫她。 項穎本來快合上的眼睛,猛地睜開。不知道她哪里來的力氣,突然緊緊揪住宋翰墨的領口。 她微仰起頭來,眼里全是悔恨和不甘,喊道:“要是沒有出城……” 最后一個“城”字她拖得很長,長到最后沒了聲音。 這句話抽干了她所有的生命,領口的手無聲落了下去,項穎的頭重重撞上了宋翰墨的肩膀。 “項…項…穎……”宋翰墨聲音有些顫抖,懷里的人再沒了回應。淚水滴落,他攥緊掌中的玉佩。 半晌,把項穎安置好后,暫時收起悲痛,他立馬出了王府,直奔太尉府。 沒想到出了上京就有埋伏,為什么嚴雨沒有事先知道這件事?他沒有提前預防么? 不,不會的。 他肯定知道有埋伏,但是頓京國占了優(yōu)勢,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嚴雨他們寡不敵眾。 得找人保護他們,護送他們。 剛到太尉府后門,夜深人靜,已經(jīng)快到午夜。宋翰墨還未敲門,門就打開了,看門的小廝拱了拱手:“景王?!?/br> 宋翰墨皺了眉,見小廝一點也不驚訝,似乎是知道他要來,眉頭皺得更深。 跟著小廝,進了一間廂房,江羽成正坐在桌上看書,瞧見宋翰墨進來,他臉上帶了笑,起身迎接,行了一禮:“景王?!?/br> “江太尉似乎知道本王要來?” 江羽成請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自然知曉,宿云剛剛來消息說,巡邏的時候發(fā)現(xiàn)血跡,從城墻一路入了景王府。我就猜想王爺你定會來找我,應該還是為了嚴大人一事?!?/br> 宋翰墨還未開口,江羽成就阻止了他,又道:“景王你應該也知道,現(xiàn)在追出去見到的只是尸體,又或者什么蹤跡都沒有,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若是之前本王就開口請你去保護嚴大人,你愿意么?”宋翰墨試探問。 “只要景王你開口,我定會派人去,不過,人死不能復生,景王節(jié)哀?!?/br> 宋翰墨:“未嘗不可,只要你能答應就行?!?/br> 江羽成聽他這樣說,面露驚訝,看著他認真的眼神心里又有些疑惑,思考一番道:“景王,你能保嚴大人一時,能保他一世么?再說了,我的人總不可能一直跟著嚴大人保護他吧?” 宋翰墨垂眸,江羽成說的很對,嚴果在明,頓京國在暗,從前自己保她已是困難重重。 江羽成的眼里帶了一絲晦暗,他聲音微沉:“而且,嚴大人死了,對景王您才更有利。” 宋翰墨看著對面的人,心頭一緊,呼出一口氣來,冷靜問道:“太尉這是何意?” “可以見機起事?!?/br> 話落,屋子里一陣安靜,只聽得院子里的鳥叫。 江羽成喝了一口茶,緩緩道:“有傳言,嚴大人是三竹的首領,可能是他知道了什么,頓京國一直派人殺他。之前他人在上京,皇城之中刺客尚不敢過分猖獗,出了城自然就不一樣了。” 他眼神變得犀利,“還有,景王大概不知道,最近頓京國在邊界悄悄調兵遣將,似有異動?!?/br> 宋翰墨怔怔看著江羽成,他信步走到房中擺劍的架子上,抽出一把劍來:“雖然知道有異動,但是頓京國沒有動作,我宇平也沒有主動起戰(zhàn)事的理由,所謂敵不動,我不動?!?/br> 手中劍身雪白,泛著寒光,江羽成繼續(xù)道:“不過,若是嚴大人被頓京國人所殺,便可以昭告天下。 一來可以借機徹底鏟除潛伏在上京的頓京國探子和刺客。二來,嚴大人在百姓中的名聲很好,可以引起百姓的憤怒。三來,我宇平出兵頓京國便有了理由。 一石三鳥,實在是值得?!?/br> 宋翰墨瞳孔微縮,眼珠拐了拐,突然一陣寒意侵入心頭:“你就是這么勸說陛下的!所以陛下才會聽你的話,放嚴大人回鄉(xiāng)!嚴家全都死了!十幾條人命!” “宋翰墨!”江羽成挑了挑眉,鄭重看著他,“想要成大事,哪有不犧牲的道理!” “成大事?”宋翰墨眸子一沉,“你要兵權起勢?你怎么知道陛下一定會把兵權交給你?你身為國舅,皇后外戚,陛下心里應是忌憚你的?!?/br> 江羽成微微一笑,面帶自信:“景王,你觀朝上武將,除了本官和本官手下的猛將,還有誰有能力出征頓京國?最后總是會落在我手里,而且,我相信,陛下是完全信任我的。” “那也不行!這兵權是要你去打頓京國,你用來起事,那邊境怎么辦?” 江羽成舉著劍指了皇宮的方向,語氣輕蔑:“那就快刀斬亂麻,先迅速助你上位,之后……” 劍轉向東邊,是頓京國的方向,他眼里帶著狠厲,“再去打仗,他頓京國打我?guī)讉€城池,我定會雙倍討回來?!?/br> 宋翰墨不敢置信看著面前輕描淡寫的人:“你就是個瘋子?。。∵吘车陌傩赵趺崔k?!宇平的將士怎么辦?!你瘋了!國家國家,先有國而后有家,若是國都不在,還要那位置做甚?” “哈哈哈,”江羽成仰天大笑三聲,看了眼宋翰墨,他突然面帶痛苦之色。拽著宋翰墨兩三步來到墻上掛著的一副圖騰前,圖騰是一只被藤蔓包圍的老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