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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無人在意的漫長歲月里,如果沒有顧溪的那句祝福,祝他“金榜題名”,他可能根本不會回頭。 “紋身,就在西北那邊,沒有打麻藥,紋得有點疼?!敝x西逾勾了勾唇,毫不在意地說,“當(dāng)時沒有感覺,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是那種感覺遲鈍的神經(jīng),一個小時后就開始疼了?!?/br> 顧溪輕輕說道:“我那次和你不一樣,打了麻藥還是疼?!?/br> 謝西逾頓了幾秒,盯住她的側(cè)臉,睫毛卷翹,忽閃忽閃的,他突然懶笑道:“怪不得,這么怕疼啊?!?/br> “沒弄幾下,就喊疼了?!?/br> “……”顧溪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她光腳從床上站了起來,抓住床頭的一只枕頭蒙住他的臉。 謝西逾摁住她的手腕,順勢坐在床邊,柔軟的被褥下陷一塊,他仰起頭看她。 她的腳直接踩在他的腿上,“你亂說什么???” “嗯?”男人半分含笑的抬了抬眼,語氣吊兒郎當(dāng)?shù)?,懶笑,“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頓了頓,他舔著唇接了句。 “還總要喝水?!?/br> “真有那么累嗎。” 顧溪抿了抿唇,鼻腔里哼了一聲,將枕頭松開,坐在他旁邊,瞪了他一眼:“有?!?/br> 倒也不是累,而是困,又累又困就變成了很累。 想到這里她免不了打了個哈欠。 謝西逾勾了勾唇,好整以暇:“那再來一次?” 顧溪懷疑男人開了葷是不是真的就是這副德行了,什么事兒都能想到那上面去。 幸虧當(dāng)時沒答應(yīng)和他同居。 她從床上站起來,穿鞋走下床,撇了撇嘴:“這幾天你別碰我了。” “嗯?!敝x西逾嗓子有點啞,牽著她的一只手放在膝蓋上,輪流捏著她的每一根手指,樂此不疲,似乎能玩很久。 麻意順著指尖蔓延。 顧溪想把手抽回來,被制止了。 他低了低眸,烏黑的眼瞳又深了一重,握著她的手語氣有點低,“那能摸嗎?” “……” “不能碰。”謝西逾聲音壓得很低,語氣格外溫柔,唇角上翹,懶散的勾著,“能摸嗎?” 顧溪:“……” 她瞪了瞪他,面色緋紅低聲罵了句“流/氓”,穿好衣服匆匆往廚房里走。 身后傳來他的大笑聲。 她的臉更紅了。 - 屋內(nèi)空氣有點稀薄,窗戶開了一條縫兒。米白色的窗簾似有若無的卷過他們這邊一角,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做什么。 她起身喝了口水。 踩著拖鞋走,有點急,手挨著柜子,不小心碰到了金屬制的物品,砸在手背上悶悶的疼。 臉上的熱氣沒有消散。 這時,她看見了書房柜子上的大大小小的獎牌的證書,以前她沒有來過這里,所以不知道他原來獲得過這么多獎。 一只占地面積有她家兩個書房那么大的柜子,透著木質(zhì)的香味,最上一排用玻璃格子封著,但不難看見里面耀眼的金。 顧溪怔了怔。 他的履歷閃閃發(fā)光。 世界錦標(biāo)賽射擊大會金牌 全國運動會50米氣步/槍全國金獎 京華射擊隊年度十佳“最佳教練獎” 溫哥華青年射擊俱樂部榮譽金牌 …… “你知道嗎?” 他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后,肩膀懶洋洋的靠在書架上,“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顧溪的心臟被揪了一下。 他輕聲說,嗓音低磁緩慢:“那時,我想要站在你身后,不卑不亢?!?/br> 顧溪聽著眼眶發(fā)紅。 咬了咬唇,克制住淚流的沖動,鼻腔里的酸澀卻不減。 再多的獎抵不過她的一句金玉良言,無論重來多少次謝西逾還會義無反顧的走向他的身邊。 不關(guān)天氣,不關(guān)季節(jié),不管有多遠。 她是多么幸運,能夠遇見謝西逾,遇見青春中的那些真誠的人。 因為這個世界上,很多離別就是永別,那些不敢的,膽怯的,從未說出口的話,都將化作緘默無言。 她沒有那個勇氣在青春說出口,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暗戀著,但是長大成人后,他來找她了。 一生那么長,四季有太多離別,和分離,慶幸的是他們?nèi)耘f是他們。 尋尋覓覓,他們終究還是在不同的路上相遇了。 “我愛你?!?/br> 謝西逾靜靜地看著她,嗓音從喉間滌蕩出來,磁啞低沉,卻異常清晰堅定,“你的喜歡我來負責(zé),所以,不會到此為止?!?/br> 第59章 有聲 謝西逾今晚去總隊開會了。 聽說關(guān)于是西北射擊隊選地問題的會議, 這個射擊隊剛剛成立,掛名挨著西北那邊的一所信息技術(shù)大學(xué),隊員只有不到六個人, 其中一個還沒轉(zhuǎn)正,隊伍建設(shè)仍舊是個問題。 顧溪其實對這一塊兒并不了解,盡管她實習(xí)過體育欄目的記者, 可是隊內(nèi)部的事她也沒有渠道知曉。 隊里很重視謝西逾,而李林立指導(dǎo)京華射擊隊多年, 隊里的幾個小伙子都仰仗他,很難抽身。西北射擊隊那塊就交由謝西逾管理, 算是教練一把手。 西北隊里有幾個刺頭小伙子,整天不知道好好訓(xùn)練, 覺得沒希望去總隊有點自生自滅的意思。 那次吃飯時, 顧溪偶爾聽說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