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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西逾起身,拍了拍她的后背,把她緊緊抱在懷里。一瞬間,她嗅到了他身上清冽的薄荷味,這件黑色的毛絨隊服外套他不常穿,一直放在柜子里,還有一絲苦杏的香。 他頓了一下,指腹撫過她的眼角,“溪溪,你知道我為什么只有今天才穿這件舊衣服嗎?” 顧溪搖了搖頭,“為什么?!?/br> “因為那天晚上,收到奶奶病發(fā)的消息,我還在慶西訓練。”謝西逾唇繃的細且直,“我穿著這件隊服接到了那通電話,電話里告訴我,我奶奶在家里暈倒了?!?/br> “接著就被送到醫(yī)院,我趕到時,她已經不太好了,可還是握著我的手對我說,阿逾,但行好事,莫問前程,以后要做個好人?!?/br> 顧溪吸了吸鼻子,胸腔里悶的難受,她聽說過許老太信佛,一輩子修善念信。 高中時期,許老太見她第一面,就送了她一只親手雕刻的木雕小兔子。 兔子的背上刻著幾行字。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他做到了。 “后來,隊里換了新的隊服,可舊的隊服我還是保留下來了。”謝西逾說。 因為他想要記住,這些讓他無能為力又刻骨銘心的時刻。 每年的那一天,謝西逾都會來墓園看完許老太,每次都是一個人來,偶爾會和陳燎一起。后來因為工作的原因,一年來看望的次數(shù)減少,可是每年這個時間必定會來。 顧溪上前一步,將手里的白色馬蹄蓮,鄭重的放在墓碑前。 她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漬,在心里默念著。 “奶奶放心。” “我來了。” “以后,謝西逾不會再孤身一人了?!?/br> - 乾化山腳下有一個小旅店,周圍還有很多寺廟,當晚,天色已晚,謝西逾帶著顧溪來旅店休息。 謝西逾先行去二樓放行李,顧溪站在樓下的吧臺前等他下來。 旅店是小本生意,私人經營,店家站在門口,爐子里生著香火,他看了看,“誒,第一次見這個小伙子帶別人來?!?/br> 顧溪抬了抬眼,神色有點迷茫。 店家笑道,“你是他媳婦?” 顧溪紅著臉,低頭,“嗯”了一聲。 幾秒后,她問:“之前,他沒帶別人來過?” “哦,你說謝爺啊,我記得他以前和他的舅舅一起來過,可是從來沒有帶著女孩子來?!钡昙倚牢康男α诵Γ澳闶堑谝粋€。” 一瞬間,她心底綻放朵朵漣漪,謝西逾來接她上樓時,顧溪忍不住勾了勾唇。 他覺得奇怪,“剛才還哭了,怎么這會兒又高興起來了?” 顧溪挽住他的手臂,“因為你啊。” “嗯?” “謝西逾?!彼吭谒氖直凵?,仰起脖子盯住他,“你怎么對我這么好呀?!?/br> 她笑起來頰邊抿出淡淡的梨渦,眉眼彎彎,像團甜絲絲的棉花糖,發(fā)絲若有似無的掃在他的胳膊上。 謝西逾低聲“cao”了一聲,走進房間內,他忽然抬手關了門。 剎那間,顧溪被抵在厚厚的門上,房間沒開燈,昏暗一片,還有消毒水味。 她的兩只手腕并在一起,被他一手握住,然后慢慢舉高抵在頭頂。 “來?!?/br> 他舔了一下唇,粗糙的指腹帶著一層常年握槍的繭,一點一點把她眼角未干的淚抹干凈,“仔細感受我對你的好?!?/br> 天旋地轉,顧溪被抵在門邊,他扶正她的小臉,嘴唇直接壓了下來。舌尖靈活的攫取,一點一點瘋狂的吃掉她細密的嗚咽。 這一次的吻不同往日的溫柔,是蠻橫不講理的,暴躁的。 顧溪覺得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像初學游泳水性不好的人。數(shù)分鐘后,她偏了腦袋,尋著換氣的間隙,腳勾住他的小腿,微惱,“謝西逾?!?/br> “睡覺去,十二點了。” 男人眼神變暗,“好,你說的?!?/br> 顧溪臉頰發(fā)燙,輕瞪他一眼,“不是那個睡覺,就是睡覺啊。” “嗯。”他不要臉的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唇,“是,睡我?!?/br> 顧溪臉上再度發(fā)燙,踮起腳踮起腳攀住他的脖子,然后在他耳邊輕聲說,“今天,不行。” “我來大姨媽了?!?/br> 接吻過后,兩人都有點情迷意亂,可是顧溪昨天才來的例假,所以還沒到水到渠成的時候。 頭頂傳來一聲輕嘖。 他抓著她的手,下降,顧溪臉上的溫度越來越燙,紅的像一顆柿子,溫度竟然比指尖還要燙。 謝西逾親了親他的耳朵,黑眸比夜色沉,啞聲笑道,“幫我,好嗎?” “我教你?!?/br> …… 第二天,顧溪醒來后,躺在床上發(fā)呆。 記憶立刻涌進腦海,她不受克制的臉漲的通紅,拉起被子的一角將腦袋悶進去。 他居然!在!浴室! 混蛋! 顧溪不愿再往下想了,攤開掌心,只覺得掌心的皮膚都在發(fā)熱。 拿起水杯喝水時,她的指尖不住的顫抖著。 記憶讓顧溪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她昨晚半夜就睡得很沉,明明什么也沒發(fā)生,卻累得要命。 兩人共同前去覓食,顧溪沒怎么理他,低頭咬著包子,隨著咀嚼,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謝西逾笑著勾住她的脖子,“生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