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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矜面對滿滿一碗蝦rou,愣了會神,轉(zhuǎn)頭看去祁淵。 祁淵眼神卻根本不在她身上,他在和祁時晏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話,好像那碗蝦rou根本不是他剝的。 祁時晏看著他倆笑,摸出手機,說:“我們來拍個照吧,怎么說,這也是我們四個人第一次一起吃飯,不是?” “對啊?!毕霓钡谝粋€贊同,不只是他們四個人的第一次,也是她和祁時晏的第一次,太有紀念意義了。 沈逸矜卻心里有點不情愿,因為不想和祁淵一起拍照,但是為了夏薇,她還是放下筷子點了頭。 祁淵眸底浮上笑,對祁時晏說:“多拍幾張?!?/br> 只是餐廳的燈在夏薇那邊,祁時晏拍出來的照片全都逆光。 “我來拍?!毕霓敝鲃诱埨t。 正想開自己的手機,祁時晏將他的手機遞給了她。 夏薇連忙接過,兩人手指不小心觸碰到,夏薇過電般手一抖,手機滑了出去,祁時晏動作快,抄手一撈,撈住了。 “不好意思。”夏薇臉紅得像蘋果。 “拿好了?!逼顣r晏將手機重新放到她手里。 夏薇嗯了聲,那手機上面分明還有對方的手溫,握著手機就像握著人家的手一樣。夏薇舉長手臂,將四人鎖進屏幕,連拍了很多張,她臉上都是緊繃的,不自然。 沈逸矜鼓勵她:“隨便拍就好了?!?/br> 祁淵卻目光落在沈逸矜身上,唱反調(diào):“不能隨便,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拍照。” 沈逸矜回頭看他,祁淵垂眸勾唇,就這么一個瞬間,好巧不巧地被夏薇抓拍到,竟拍出了兩人深情凝望的效果。 但當(dāng)時沒人發(fā)現(xiàn),夏薇也沒注意到,只默默將手機還給祁時晏,和他說:“記得把照片都發(fā)給我?!?/br> 祁時晏點頭:“會的?!?/br> 繼續(xù)吃飯,夏薇為了緩解緊張,上半身壓在桌沿,朝對面的沈逸矜沒話找話說,說著說著,問到了她今天去商場的事:“你按摩椅看好了嗎?” “沒呢?!鄙蛞蓠嫦氲筋櫭銉扇?,眉心稍稍一蹙,快速略過,挑了一筷子菜,邊吃邊答,沒讓大家看出她的異樣。 旁邊的祁淵也沒注意到她的臉色,只問她:“你要買按摩椅?” 沈逸矜抿了下唇,男人的語氣聽起來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而她要買按摩椅也的確和他有點關(guān)系,忽然之間,沈逸矜就不太想和他說話了,怕他闖進自己的世界。 可祁淵的進攻性太強了,說闖就闖,一點也不給她阻擋的余地,他說:“我送你一臺。” 沈逸矜遲疑了幾秒,反抗道:“我為什么要你送?” 祁淵彎下后頸,低下眉睫:“當(dāng)是賠罪。” “賠什么罪?” “就,仙溪鎮(zhèn)的事?!?/br> 沈逸矜沉默了會,才說:“你不是已經(jīng)道過歉了嗎?” 就在民宿的房間門口。 祁淵卻搖了搖頭,臉上有了些許認真:“那不算,那只是口頭道歉,我還應(yīng)該給你一份道歉禮物才算?!?/br> 沈逸矜:“……” 夏薇不知其事,愣愣地聽著他們說,有些懵圈。 祁時晏倒是清楚得很,只手懶散地撐在桌上,握拳抵在唇邊,掩飾自己收不住的笑,暗暗給他哥點了個贊。 能想到這個法子給人送禮物的,也是沒誰了。 而沈逸矜也說不上來想笑,還是惱火,她說:“你不是給了我那么大一筆分手費了嗎?全都夠了啊。” “你也說了那是分手費,但我要賠罪賠得是仙溪鎮(zhèn)的事?!?/br> 祁淵說的是拍宣傳片,迎親嫁娶那天的事。 那天沈逸矜哭慘了,他要為那個賠罪。 沈逸矜反應(yīng)過來,看著他,正要開口拒絕,祁淵輕輕拍了下她的胳膊:“你是不是手機響了?” 沈逸矜?zhèn)攘硕渫约悍块T里一聽,果然手機在手提包里響起來了。 一打岔,她只好先去接電話。 電話是湯博打來的,一個吹毛求疵,曾經(jīng)得虧祁淵才談成的客戶。 現(xiàn)在他的別墅正在裝修,可他的主意變化很快,一會這里要改,一會那里要動,工程進度緩慢又重復(fù)。 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又說要把一樓的保姆房和客廳之間的那堵墻砸掉,因為他又不想要保姆房了,想打通成客廳的一部分,在那里放一臺鋼琴。 沈逸矜聽了原由后,告訴他:“湯先生,那堵墻是承重墻,不能砸的?!?/br> 湯博想了想說:“那你想辦法給我掏個圓形的門也行,圓形不是最牢固的嗎?你掏個圓門出來,一樣承重吧?” 沈逸矜摸著額頭,解釋:“湯先生,墻上掏出來的圓形只是形狀是圓形,承不了重的,除非用槽鋼改梁的技術(shù)加鋼筋載重,但那樣費用很高,遠遠不是掏個圓門的錢。如果你真要那樣做,我可以請專業(yè)師傅去給你評估一下,再報價給你,你看行嗎?” 湯博一聽費錢,立馬又反對了:“那算了,沒那必要,你就給我砸了吧,我自己的家,不過就三層,能需要多少承重?!?/br> 沈逸矜嘆氣:“那行,可以給你砸,不過我們需要簽一份免責(zé)書,不然將來你家發(fā)生什么事,我們負不了那責(zé)任?!?/br> 湯博這下又不高興了:“本來就是你們裝修的,還免什么責(zé),這個話就不厚道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