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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他的替身太太在線閱讀 - 第6頁

第6頁

    男人不動(dòng)筷子,她也不動(dòng),總覺得有點(diǎn)鴻門宴的味道。

    第3章 替身太太

    酒店那張黑色銀行卡沈逸矜沒拿,婚戒也留下了。

    她很清楚那件事是個(gè)意外,她不怪他,也不想將之當(dāng)成一樁交易。

    至于頂包的事,她原以為婚禮結(jié)束她的替身使命便完成了,一聲“祁太太”,那是要她繼續(xù)頂包一場婚姻?

    一道魚上桌,魚身肥厚,帶著波光魚鱗,溢著酒釀的香。

    手機(jī)響,祁淵眼簾微抬:“你先吃?!弊呷ラT外,接電話。

    沈逸矜松了脊背,舉起筷子,挑了塊魚rou,入口細(xì)膩,是她從來沒吃過的魚。

    最終那頓飯沒有想象中的刀光劍影,連協(xié)商談判也沒有,只不過男人抽的煙比吃的菜多。

    沈逸矜能理解。

    這場聯(lián)姻本來就不是他想要的,越是豪的門越是把利益看得重,婚姻都可以拿來做交易,還指望什么感情?

    所以,蘇家逃了新娘,提出換個(gè)人,祁家都沒有表示反對。

    但祁淵不是沒脾氣的人,昨晚婚禮晚了兩個(gè)小時(shí),他把祁蘇兩家合作的項(xiàng)目,蘇家的占有股削減了好幾個(gè)點(diǎn),逼得蘇家“喪權(quán)辱國”,簽下“不平等條約”,才開始了婚禮。

    “這叫什么魚?”沈逸矜問對座的人。

    風(fēng)從左窗戶穿過右窗戶,留下紫藤花的香氣纏繞在餐桌上,淡雅,和氣。

    祁淵修長的手指間燃著一支煙,長時(shí)間沒有抽,煙灰自動(dòng)蓄下一截,被風(fēng)吹散在桌角。

    “鰣魚?!?/br>
    “什么魚?”

    沈逸矜沒聽清。

    祁淵睇她一眼,將煙掐滅在煙灰缸里,桌上潑了紅酒,伸了左手的食指沾上,將“鰣”字寫在桌上。

    才知道,他是左撇子。

    筆畫那么多的一個(gè)字被他寫得游云驚龍,風(fēng)過,有酒香飄起。

    沈逸矜看得新奇,從此記住了這個(gè)字。

    后來很久之后,她才知道,那條魚有多貴,那天不是鴻門宴,是一場豪門宴。

    *

    吃過飯,走出門,外面清風(fēng)幾許,鴉青屋檐上一枚彎月清凌凌的懸空高掛,不遠(yuǎn)處一顆星星閃著耀眼的光。

    沈逸矜心情好,瞧著巷口里走遠(yuǎn)的人,追上去:“誒,今天天不錯(cuò),很難得誒。”

    她跑得急,不料男人停下了腳,側(cè)轉(zhuǎn)過身來,沈逸矜沒收得住腳,直直地撞上他的右胳膊,還是她胸前最柔軟的地方。

    沈逸矜痛得喉嚨里輕“啊”了聲,含了下胸,雙手抓住男人的胳膊,借力扶住自己,樣子看起來嬌媚媚的,尤其那一聲輕軟。

    祁淵垂眸,視線落在她纖白的手上:“走路看天,不看地?”

    他側(cè)著臉,月光傾瀉,高挺的鼻,削薄的唇,下頜線上是清晰鋒利的線條。

    沈逸矜松開手,“誒”了聲:“別那么刻薄。”

    原本抬腿繼續(xù)走路的人,聞言又停了下來:“你叫我什么?”目光深邃莫測。

    沈逸矜遲鈍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男人默認(rèn)了對他“刻薄”的評價(jià),卻反對那聲隨口“誒”的稱呼。

    都說祁淵這人性情不定,睚眥必報(bào),在榆城是出了名的。

    剛剛一頓飯吃得還算和諧,這一會又不友好了。

    沈逸矜故作謙卑,送上笑:“那您說,我該叫您什么?”

    一個(gè)“您”字充滿對老年人的尊畏。

    祁淵挑眉,眸色晦暗:“昨晚你叫我什么?”

    沈逸矜:“……”

    最后她看著他右眉角那道淡化的疤痕,眸光閃了閃,抬頭挺胸:“我不隨便叫人的。”

    志氣。

    祁淵單手抄兜,斂了神情,往前走了。

    回程的路上,沈逸矜在手機(jī)上訂了酒店。

    汽車到蘇家別墅門前,準(zhǔn)備下車說拜拜的時(shí)候,祁淵抬眸,聲音沉著:“去收拾行李,跟我回家?!?/br>
    誒?有錢省誒!

    沈逸矜對上他的目光,應(yīng)了聲,進(jìn)大門的腳步快了些。

    *

    蘇家,屋檐下的紅彩帶和窗戶上的大紅喜字都還在,卻燈火不明,暮氣沉沉。

    姨父蘇瑞林和姨媽陳宜蘭都沒在,他們還在外面為尋找蘇萱萱奔波,家里只有保姆丁姨一個(gè)人在廚房。

    沈逸矜走過去打了聲招呼,匆匆上樓進(jìn)自己房間。

    沒一會,丁姨進(jìn)來,見她收拾行李,也不吃驚:“要搬走了嗎?”

    沈逸矜“嗯”了聲,從床底下拖出一只行李箱,把衣柜里的衣服團(tuán)了團(tuán),來不及折疊,一股腦得塞進(jìn)去。

    丁姨手指在衣角上別了別,走近一步:“有什么要幫忙的,我來?!?/br>
    “不用的,沒什么東西?!鄙蛞蓠鎰?dòng)作麻利。

    雖說她7歲就來蘇家了,但事實(shí)上,這個(gè)家她住得時(shí)間很少。

    她從小住校,只有寒暑假才回來住。高中之后開始兼職在外打工,幾次想搬出去,是陳宜蘭一直攔著,怕親戚鄰居說他們刻薄。

    昨天為了婚禮頂包的事,陳宜蘭一邊哭哭求求,說沈逸矜不頂上,他們蘇家就要完了,一邊又罵沈逸矜白眼狼。

    蘇瑞林也是,一直說自己花了多少心思爭取來的聯(lián)姻,最后白給了沈逸矜,而沈逸矜還不知好歹,忘恩負(fù)義得跟他談條件,要股份。

    當(dāng)然最后,被沈逸矜“得逞”了。

    “矜矜,我是站你這邊的。”丁姨和蘇家沾著點(diǎn)親戚的關(guān)系,對沈逸矜寄居在蘇家的事知根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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