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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陶曉寧找到徐星波后,兩個玩家集合完畢,開出了一個提示項(xiàng),即卡片上的第3條,四人。也就是除開他們倆,還有兩個玩家,但目前還沒接上號,身份未知。除此之外的其他人,全都是NPC。 如果這一周內(nèi),玩家沒能與隊(duì)友集合完畢,逃離游戲世界,那玩家的記憶將會被清零,重新陷入游戲世界時間,直至下一次覺醒。 “曉寧姐,我今天已經(jīng)周六了,明天周日,后天我就會陷入游戲時間,我真的都快絕望了。”一口氣介紹了那么多信息后,徐星波終于不再端著了,他的聲音及神情,都出現(xiàn)了明顯的變化。 “要是再找不到你,我們死的絕絕的,那真是一網(wǎng)打盡全軍覆沒。等下一次我們個人自我覺醒,不知道猴年馬月,估計(jì)那時候,我們?nèi)兂蛇@個游戲的常駐NPC了。” 陶曉寧看著對方又焦急又委屈的臉,察覺到不對勁地制止住他,“你等會兒!你說今天周幾?” “周六!我今天已經(jīng)周六了?!毙煨遣悠饋恚拔抑挥忻魈煲惶斓臅r間了?!?/br> “你搞錯了吧,今天是周三啊!”陶曉寧茫然的看著他。 “你周三了?”徐星波瞪大了眼睛,“也就是我已經(jīng)浪費(fèi)了兩天的交接時間?哦——是這樣的,剛剛和你說過了,這個世界每天都是在重復(fù)著周一這一天,只有在玩家察覺到不對勁,才算是覺醒,第二天才會是周二?!?/br> “但每個玩家覺醒的時間是有差異的,這也就是卡片上的第四條。覺醒日一定是周一,但玩家之間卻存在時間差異。舉個例子,玩家A在覺醒后,過了兩天玩家B才覺醒,那么第二天于玩家B來說是周二,但玩家A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周四?!?/br> 這番話于陶曉寧來說,無異于天方夜譚。要不是徐星波的表情太過嚴(yán)肅,陶曉寧還想調(diào)侃他一句:楚門的世界都沒你會編! 好歹楚門只是活在一個被設(shè)計(jì)的世界,照他這意思,她們現(xiàn)在活的這個世界不僅人不是真的,連時間都是有問題的? 徐星波不知道陶曉寧在想什么,只是灼灼地盯著她,“你聽懂了嗎,曉寧姐?” 在對方期待地目光下,陶曉寧愣了愣,遲疑道,“應(yīng)該……懂了……” “那我繼續(xù)說了。”大概是時間真的不夠,徐星波爭分奪秒地又是一通輸出,陶曉寧聽的暈暈乎乎,頭昏腦漲的。 眼看天色昏沉下來,陶曉寧如夢初醒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六點(diǎn)十分。 她在這兒和徐星波耽誤了二十分鐘,擱平時,這個點(diǎn)她已經(jīng)到家了。陶曉寧起身,“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我該回家了?!?/br> 徐星波順著陶曉寧的眼神,看見了手表。后知后覺地噢了一聲,“是我忘記了。那行吧,曉寧姐,你一定要記得我剛剛和你說的,千萬別忘了。明天的這個點(diǎn),我還在這兒等你,或者你去找我也行,我住在幸福小區(qū),A棟301?!?/br> 這二十分鐘內(nèi),陶曉寧接收的信息量太多太雜,她腦子很亂,說不清相信不相信,但她確實(shí)該回家了,她想回去好好靜一靜。 對于徐星波的那段叮囑,陶曉寧沒有靈魂似的含糊應(yīng)下。正要走時,對方叫住了她。 “對了曉寧姐,還有個東西要給你?!?/br> 遞到她面前的依然是張卡片?!澳阍谀愕纳弦粋€周日交代我的,你說,依你的性子,你肯定不會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所以,總得有些證物才好。這張卡片里寫著你的感受——你預(yù)判再次覺醒的你,聽完了我的解釋后心里的感受?!?/br> 徐星波笑笑,“我再怎么會模仿筆跡,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吧??ㄆ隳没厝タ窗桑〉恼f我又在忽悠你。不過,雖然我不知道里面寫的什么,但最好還是別讓NPC看見了,千萬切記,NPC不能發(fā)現(xiàn)你覺醒了。” 在徐星波那句“明天我還會在這兒等你的”聲音中,這場聽起來驚世駭俗的科幻交談會到此結(jié)束。 陶曉寧看了看表,又耽擱了三分鐘。按照平常,她已經(jīng)圍上圍裙,把飯蒸上,在廚房切菜了…… 切菜?陶曉寧愣了一會兒,沒由來的又憶起了那天,手里的土豆怎么都切不完的那天,那天……是周一。 周一這個日子在腦子里冒出來時,陶曉寧打個寒顫,胳膊上立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回到家時,陳文遠(yuǎn)已經(jīng)先她一步回來了。他正在沙發(fā)上看書,聽見門開的聲音后,放下書起身過來迎接,“你今天回來晚了?!?/br> 溫柔的眼神,微笑著的臉頰,但是吐出來的卻是一個冰冷的陳述句,像是一個設(shè)定好程序的機(jī)器人。 陶曉寧瞬時就想起來小年輕的那句話,除了我們,其他都是NPC…… 將手中的袋子往上提了提,陶曉寧有些不自然地解釋,“剛剛下班路過水果攤,想著給珊珊買點(diǎn)水果……” 陳文遠(yuǎn)保持那副笑容注視了陶曉寧很久,最終,是陶曉寧堅(jiān)持不住了,她偏過頭避開對方眼鏡片反過來的那束讓人不適的光,訕訕地?cái)D出一個笑,“餓了吧,我去做飯。” “恩?!标愇倪h(yuǎn)收回目光,往旁邊讓了讓。 放下包,陶曉寧系上圍裙便往廚房走,心里卻十分的不適。 如果沒遇見徐星波,她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妥?,F(xiàn)在‘游戲’‘NPC’這幾個詞已經(jīng)在陶曉寧的心里扎了根,此刻再去看陳文遠(yuǎn)的每一個動作,眼神,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陶曉寧都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