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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人,攻擊同伴,這在我們這里是絕對不允許的,再讓我發(fā)現(xiàn)一次,要么離開,要么打到改!” 說到打的時候,江和忽然提高了音量,以至于阮喬明顯的看到地上的那三小只不約而同的哆嗦了一下。 江和顯然也看到了,他重新恢復(fù)了正常的語氣,說:“我現(xiàn)在帶你們?nèi)プ〉牡胤剑几乙黄饋??!?/br> 說罷,他不再理會他們,而是轉(zhuǎn)身望向阮喬:“我先帶他們過去?!?/br> 阮喬點了點頭。 江和連頭都沒回,也沒有再發(fā)出任何的指令。 那三個崽崽卻已經(jīng)從各自蹲臥著的地方站了起來,默默的跟在了江和的身后,跟著他一起朝小樓走去。 看著他們的背影,阮喬悄悄松了一口氣。 知道審時度勢就行,阮喬剛才是真的害怕這三個孩子把自己完全封閉起來,誰的話都不聽。 那就真的麻煩了。 江穎帶著幾個孩子也跟了過去。 阮喬則帶著001、002一起去倉庫,找了三套床架、軟墊、食盆、水碗兒這樣的生活用品送了過去。 艾森大夫來的很快,一個小時后就到了。 因為現(xiàn)在養(yǎng)育院門口的路已經(jīng)修好了,車子可以直達門口,所以他是開車來的。 江和下樓幫大夫一起卸下他帶的大包小包,然后和阮喬一起陪著他去看了那幾個小崽崽。 或許是之前江和的氣場有夠強大,那仨孩子對他很忌憚,也可能是艾森大夫看上去比較有親和性,孩子們對他不太怕。 反正,就是這次檢查過程還算順利,幾個人都還挺配合的。 靈緹犬還有垂耳兔的情況還好一些,雖然都有點外傷,另外還有一些癬,但都好治,堅持抹藥就能治好。 北極狐的傷就只能手術(shù)治療了。 “要把骨頭敲斷,然后固定了讓它重新長?” 光聽了大夫的描述,阮喬就覺得自己的小腿也跟著發(fā)疼。 光想想都知道那得多遭罪??! “是的,只能這樣?!?/br> 大夫指著拍的片子給阮喬看:“你看這骨頭都歪成什么樣了!還有你看這里,” 他用手指著片子上一點黑色的陰影:“這斷掉的骨頭都長到孩子的rou里了。如果不敲斷重接,她以后每一天都會像現(xiàn)在這樣生活在疼痛里?!?/br> 艾森大夫嘆息的說道,聲音里帶著深深的憐惜。 小北極狐的手術(shù)是艾森大夫和他的好友一起做的。 盡管事先打了麻醉,可孩子還是一直哆嗦。 特別是麻醉過去之后,小崽崽渾身都是冰涼的。隔著那么厚的皮毛,阮喬都沒有從孩子身上感受到一點熱度。 要不是她還在顫抖,都讓人懷疑是不是已經(jīng)沒了氣。 阮喬實在是不放心,親自在看護室里盯了小狐貍兩天,直到她徹底脫離了危險期。 按說一個骨科手術(shù),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可這小崽崽嚴重營養(yǎng)不良,貧血。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年齡距離化形期越來越近,必須爭分奪秒盡快的調(diào)整好狀態(tài)以便早點開始鍛煉,艾森大夫都不建議她現(xiàn)在立刻手術(shù)。 現(xiàn)在手術(shù)做了,但她的體質(zhì)太差,以至于術(shù)后的愈合也變成了一件讓人擔(dān)心的事兒。 好在,這孩子的意志力很是堅強,加上年齡小,身體自我康復(fù)的速度快,總算是一天比一天的見好。 阮喬是在這群孩子入院后的第四天知道那個小垂耳兔有自殘傾向的。 那時候所有人的關(guān)注點都在剛剛做完手術(shù)的小北極狐身上。 阮喬更是一直守在看護室,連門都沒怎么出,整個人看上去都很疲憊。 所以根本沒有精力去關(guān)注另外兩個孩子。 是林山過來跟她說的這件事。 林山住的房間和小垂耳兔是隔壁,兩者之間只有一墻之隔。 因為三個小崽崽的身體狀態(tài)都非常不好,現(xiàn)在要以調(diào)養(yǎng)為主,不可能讓他們參與鍛煉,所以其實林山他們和這幾個孩子的交集并不多。 他們早出晚歸的,除了睡覺很少有人會在房間里待。 而那兩個孩子則連吃飯都待在屋里,平時根本不出門。 林山發(fā)現(xiàn)垂耳兔自殘是因為有一天他半中間回房間拿東西,然后從半掩的門里看到那小家伙正拿著一根磨得非常尖銳的鐵簽子往自己的身上戳。 林山大吃一驚,連忙跑進去一把將那鐵簽從小兔子的手里搶了過來,然后揪著他的耳朵把他揪到了阮喬的跟前。 看著那還帶著血的尖銳的鐵簽,阮喬打了個寒噤。 林山顯然也嚇得夠嗆,孩子臉都嚇白了。 他一只手按住垂耳兔,一只手去撥他厚厚的毛。 然后阮喬和他都看到了那皮毛下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出血點。 其中有一部分血液干涸了,變成了褐色的小點兒,可還有一部分是鮮紅色的,還有血水在慢慢的滲出。 望著那些出血點,阮喬只覺得自己腿腳都在發(fā)軟,腦子嗡嗡的,完全無法思考。 她用哆嗦的手撥通了艾森大夫的電話,跟他說了這件事。 在電話里,她聽到大夫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第73章 自虐屬于心理疾病, 即便是艾森大夫,也沒有什么治療的好辦法。 只能給崽崽處理一下傷口,別的他就無能為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