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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被晃了下眼睛、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容域撩起她的袖子,把針頭扎了進去。 ??? 顏千止嚇了一跳。 容域按住她:“別動。” 顏千止現在的身體皮膚帶著點病態(tài)的蒼白,手臂內側的血管清晰可見。 針頭在身體里,顏千止不敢亂動,只能眼睜睜看著針管里藥水一點點變少。 她的聲音在抖,有點絕望:“你、你給我打了什么?” 不會是什么讓她產生依賴、再也戒不掉的東西吧! “地/西/泮,也叫安定,鎮(zhèn)定劑的一種?!比萦虻穆曇艉翢o波瀾,手上的動作非常熟練。 顏千止:“……” 所以他說的再試一試就是打鎮(zhèn)定劑讓她昏睡過去?? 很快,鎮(zhèn)定劑打完,容域松開顏千止。 顏千止捂著手臂問:“你哪來的鎮(zhèn)定劑?” “從鄭南那里拿的?!比萦蚝眯牡囟嘟忉屃艘痪洌澳莻€醫(yī)生。” 那不就是在她暈倒后在醫(yī)生那里偷的? 顏千止:“所以,我暈倒后,管家會叫醫(yī)生來,都在你的計劃之中?” 這時,絕世大美貓見沒有陌生人,就冒了出來,繼續(xù)黏著容域。 容域丟掉針管,摸了摸它的腦袋。 他沒有否認。 顏千止:!?。?/br> 好深沉的心機! 沒過一會兒,顏千止的意識開始模糊。 ** 鎮(zhèn)定劑就是不一樣,顏千止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徹底失去意識的。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她看了看自己的手。 修長,骨節(jié)分明。 還是沒有換回來。 房間里很安靜,醫(yī)生管家都不在。 怎么連容域的身影也沒看到? 顏千止試著叫了一聲:“容域?” 沒有回應。 不會是接受不了沒換回來的事實,生氣走了吧? 顏千止緩了一會兒才撐著身體坐起來。 她環(huán)顧空蕩蕩的房間,果然沒有人。 在要收回視線的時候,她注意到遠處沙發(fā)邊緣垂下一只白皙的手和一截白色毛茸茸的貓尾巴尖。 “容域?”顏千止又叫了一聲。 還是沒有回應。 她下床走過去,只見容域閉著眼躺在沙發(fā)上,絕世大美貓窩在他的頸間。 他睡著了? 顏千止伸手想要拍拍容域,絕世大美貓突然目光兇狠地看著她,朝她哈氣。 這是威嚇。 小嬌嬌又變成了大惡霸,不讓她靠近。 顏千止收回手:“行行行,人是你的,我不碰?!?/br> 她注意到旁邊的茶幾上放著用過的針管和藥瓶。 沒想到容域也給他自己注射了鎮(zhèn)定劑,真下得去手。 只是他們還是沒有換回來。 絕世大美貓還在朝顏千止哈氣,露出尖尖的牙。 “我不靠近?!鳖伹е购笸藥撞剑谒麄儗γ娴纳嘲l(fā)上。 見她沒有靠近的意思,絕世大美貓不再發(fā)出警告,又轉頭看向容域,用腦袋貼了貼他的臉,發(fā)出細軟的叫聲,像是想把他叫醒。 昏睡中的容域紋絲不動,很平靜。 顏千止昏睡了兩個小時,現在已經是正午了。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有一部分落在了容域所躺的沙發(fā)的靠背上,形成一個幾何形的光斑。 空調無聲地送出冷風。 顏千止雙手撐著下巴,手肘支在膝蓋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容域。不知怎么,她想到了一個看小說經常會看到的詞——易碎感。 不對。 她是被這幅貓和人貼貼的美好畫面欺騙了。 容域怎么會易碎,是別人在他面前易碎才對。 絕世大美貓貼著容域,寸步不離,時不時看她一眼,像是在監(jiān)視她的動向。 顏千止看出來它是在守護容域。 “他沒事?!彼f,“倒是你一個十二斤的胖子,小心把人壓壞?!?/br> “喵喵!” 顏千止估計容域大概會比她晚醒半個小時。 可是半個小時過去,容域絲毫沒有要醒的跡象。 中間管家上來問顏千止午餐的安排。 好在顏千止已經把茶幾上的針管收掉了。管家進來看到容域躺在沙發(fā)上,她就說他困了睡午覺。 管家也沒有多想。 最后,顏千止等了兩個多小時,容域才醒。 她是聽到絕世大美貓的叫聲才注意到的。 容域昏昏沉沉間感覺到了臉上的癢意,像是被什么柔軟的東西拂過。 他睜開眼就看到了翡翠的臉。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體,又看到坐在對面的顏千止,皺了皺眉。 沒有換回來。 “你一直不醒,嚇死我了?!鳖伹е挂呀洿蛩愫?,再等一個小時,他還是不醒,她就讓管家叫醫(yī)生。 容域坐起來,看了眼時間說:“這才是正常的醒來時間。我的身體有耐藥性?!?/br> 顏千止疑惑了一下。 他的身體對鎮(zhèn)定劑有耐藥性? 容域揉了揉眉心。 顏千止見他沉著臉,很怕他說再要試一試。 “我看這樣行不通。也許暈倒并不是換回來的方法,我們要慢慢找?!?/br> 容域轉過頭,看著顏千止,眼底很沉。 顏千止被他看得心里“咯噔”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