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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頁

    至于他們是如何“搞”到一起的,還得追溯到柳成之掉下魔淵的第二年。

    四月的一個艷陽天。

    “誒?師兄,你又來南月峰給薛俞送點心???”

    “嗯?!睅煙o鑒冷漠地答道,想了想,又多說了一句:“前些日子弄壞了他的桃花扇,這是賠償?!?/br>
    那名弟子露出一個姨母笑:“我懂,我都懂?!?/br>
    “他人呢?”

    “薛俞兄這兩天落枕了,去春花樓找了技術(shù)好的妓按摩去了。”

    然而,師無鑒聽到的:“薛俞阿巴阿巴,去春花樓找了個阿巴阿巴妓?。?!”

    師無鑒眼神突然凌厲,眼神漆黑,浸透著一股狠戾之色,咬牙切齒道:

    “薛!俞!”

    那名弟子被師無鑒冷冰冰的眼神看得一斗,剛想說些什么,卻看見師無鑒“嗖”地一下,御劍飛走了。

    望著那黑色的身影漸行漸遠。

    弟子默哀道:“薛兄,保重?!?/br>
    不久后,春花樓來了一位看似像是要來砸場子的氣勢洶洶的男人。他一身黑色勁裝,腰佩白玉,手握長劍,貴氣逼人。

    他的長相不屬于陰柔的類型,線條太冷硬,五官如刀削般剛毅冷漠,黑眸冷冷的,讓人不敢親近。

    “客官是第一次來這吧?看著挺面生。”一個穿著紫色薄紗裙的風塵女子邁著玲瓏的步子走過來,巧笑著道。

    酥胸半露,娉婷裊娜,要是叫上幾聲,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

    “來找人。”

    “哦?找誰?”那女子挑了挑眉,打量著他,只見過媳婦過來找相公的,沒見過相公過來找媳婦的。

    師無鑒冷冷道:“薛俞?!?/br>
    “薛公子啊,他可是我們這兒的貴客呢?!?/br>
    “他經(jīng)常來?”

    “也不是,一個月就來個一兩次吧?!?/br>
    師無鑒的臉更黑了。

    一個月一兩次!薛俞,你有種!

    “爺可要奴家陪著?不是奴家吹,奴家這功夫可是了得?!闭f著,便要去拉師無鑒的胳膊,卻被他堪堪避開。

    “滾?!?/br>
    師無鑒被女子帶著上了樓。

    重重銹邊紅幔后面的金玉踏上傳來男子興奮的聲響,隱約有女子細碎的

    呢喃和清脆的撞擊聲響夾雜在其中。

    師無鑒站在門外,聽著薛俞和那女子的聲音,拳頭緊握,骨節(jié)泛白。

    大片艷色的紗幔飛揚,帶著流光,搖曳進男人深沉而充滿怒火的眼。

    他終究是沒忍住,一腳提開門進了去。

    “薛俞,你在干什么!”

    這一聲低吼太過突然,嚇得那女子和薛俞俱是一驚。

    “師兄,你怎么來了?”

    “你在這里作甚?”師無鑒又問道,眼底暗流涌動,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按摩啊,不然還能做什么?”

    “按摩?”師無鑒仔細看過去,薛俞和那女子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女子手中似乎還拿著紅花油,這場面,確實像是在按摩。

    薛俞有力的手指挑開紗幔,慵懶道:“這里不用伺候了,你下去吧。”

    “得嘞。”那女子提著裝著紅花油和棉布的小籃便走了。

    “那什么,師兄找我???”

    師無鑒有片刻的怔愣,隨即咳嗽一聲,有些不自在地說:“你昨日一直嚷著要吃天香樓的點心,碰巧路過,就買了些?!?/br>
    “謝謝師兄!”薛俞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桃花扇,又拍了拍床上的空處:“師兄,來坐坐,一起吃?!?/br>
    “嗯?!?/br>
    師無鑒打開手上提著的紙包,點心還是溫熱的。

    薛俞迫不及待地拿了一塊,又遞了一塊給師無鑒。

    師無鑒規(guī)規(guī)矩矩地小口吃起來。

    薛俞看師無鑒這么從容的吃法,白了白眼,好吃就要大口吃才過癮,這么斯文,比女人還女人。

    他剛咬下一口,嘴角便沾了些許白色乳狀的汁。

    師無鑒無意間撇到,目光定住了,他緩緩吃著嘴里的糕點,一邊吃一邊看著薛俞。

    “怎么,師兄想吃我手里這塊,你親我我就給……唔?”

    薛俞瞳孔猛然緊縮。

    他量師無鑒不會親他才這般肆無忌憚,卻不料這個吻這么猝不及防。

    一吻畢,兩人都有些喘息,薛俞紅著臉,盯著手上的糕點,許久才支支吾吾道:“那個,師兄,這塊糕點……給你……”

    “不用,你吃?!?/br>
    薛俞干笑道:“那……你都親我了,這還是我的初吻,哈哈?!?/br>
    師無鑒的手指猛然蜷縮,隨即又淡淡道:“我們都是男的?!?/br>
    這是吃完不想負責?!

    薛俞急了:“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公公母母?!?/br>
    “我的意思是說,你想當哪一方?”

    師無鑒不看他,耳根有些發(fā)紅。

    一朵蘑菇云在薛俞腦袋里“轟”地炸開了,他手足無措地又看了一會兒糕點,隨即心一狠,吻上了師無鑒的唇。

    就這樣,兩個大男人便在春花樓的玉床上將該做的不該做的事情都做了。

    回去的路上,因為剛才姿勢不對,薛俞的腰有些疼,二人選擇坐馬車。

    薛俞和師無鑒在馬車中大眼瞪小眼。薛俞突然想起以前聽過一個故事:

    一個賢人不忍心頭發(fā)花白的車夫駕馬,便跳車而走卻依舊付了馬車夫銀子,那馬車夫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他離去的背影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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