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頁
書迷正在閱讀:累!病嬌徒弟要黑化,每天都要哄、你看起來真好笑、良藥[GB]、宮墻鎖情深[清穿]、小貓戀愛的夏天(1v1)、神級醫(yī)圣、魔君寵妻成癮、我走路撿到億萬財產(chǎn)、蝕骨纏情:雙面總裁的盲眼新妻、讓你代管花店,星際靈植復(fù)蘇了?
沈愔想說“不怕”,但他估摸著這么混不吝,只有被蘇小姐一腳踹飛的份,只能矜持地咽回去。 “你放心吧,”他低聲說,“我改裝成神父手下的模樣混進來,不會有人起疑心的……剛進來時,我就檢查過房間,也沒發(fā)現(xiàn)攝像頭和竊聽器?!?/br> 他扶了蘇曼卿一把,突然擰起眉頭:“你怎么了?怎么衣服都濕透了?是出什么事了嗎?” 蘇曼卿虛脫地?fù)u搖頭:“沒什么……是汗水?!?/br> 沈愔:“……” 屋里沒開燈,光線十分昏暗,沈愔摸出手機,調(diào)出手電筒功能,飛快照亮周遭——慘白的光線下,蘇曼卿的臉色白中泛著青,不比死人好看多少。嘴唇透出深深的灰敗,當(dāng)季新款的豆沙粉唇膏居然也遮掩不住這一刻的疲憊和頹敗。 沈愔不由將她抱緊了些,低聲問道:“到底怎么了?” 蘇曼卿苦笑著搖搖頭。 她不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就像她同樣不知道怎么告訴沈愔,幾分鐘前,她剛剛從神父手中死里逃生。 ——是的,死里逃生,這個詞一點不夸張!就在方才,神父端著她下巴時,蘇曼卿分明從這男人身上感受到不容錯認(rèn)的殺意。 敏銳的直覺和多年來夜以繼日的“訓(xùn)練”救了蘇曼卿,那一刻,她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她沒有尖叫著逃開,因為只要暴露出“后退”的意圖,神父很可能在千分之一秒內(nèi)掐住她的脖子,將氣道連著脆弱的頸椎一起捏斷。 她只能賭一把……賭神父還沒有視“這把刀”為棄子,賭他心中依然有從小養(yǎng)到大的情分。 這就像一場將自己吊在懸崖上的豪賭,腳底只有一根細(xì)細(xì)的鋼絲……幸好,她賭贏了。 “沒什么……”到最后,蘇曼卿只能用輕描淡寫的三個字將片刻前的驚魂一瞬一筆帶過,“神父……他可能對我起疑心了?!?/br> 沈愔抿了抿唇角。 這本是意料之中的情況,經(jīng)過當(dāng)初花山鎮(zhèn)的事,神父要再看不出蘇曼卿的異樣,他也坐不穩(wěn)西南毒市的莊家。可不知怎的,這話由蘇曼卿半是疲憊半是客觀地說出時,竟格外有種驚心動魄的意味。 沈愔沉默片刻,就著滑坐在地的姿勢將她攬進懷里:“要是覺得撐不住……我可以帶你走。” 這是他第二次說出類似的話,光說還不夠,一只手摸黑抓住蘇曼卿的手,將那女孩五根小巧的手指團進掌心。蘇曼卿看似嬌柔,畢竟曾在社會底層打工三年,右手并不像葛欣那樣柔若無骨,指節(jié)和虎口處留著一層細(xì)細(xì)的繭子,摸上去有些硌人。 除此之外,她手指上還套了個指環(huán),沈愔收緊手指的一瞬,被那硬梆梆的玩意兒硌了下。 蘇曼卿如夢初醒,用力把手抽出來:“……不行!” 她拒絕的太果斷,沈愔不由皺眉:“為什么?再留在這兒,誰也不知道神父會做出什么!” 可能是總算緩了過來,也可能是沈愔的懷抱給她一種“眼下很安全”的錯覺,黑暗中,蘇曼卿一雙眼睛亮得嚇人,片刻前的一絲破綻無聲無息彌合如初。 第180章 發(fā)怒(上) 蘇曼卿看著沈愔,微微一笑。 “我不能走,”她低聲說,“明承誨剛剛通過神父的考驗,很可能達(dá)成進一步合作的意向。如果我沒猜錯,神父應(yīng)該會向他釋放某些‘誠意’,來彌補之前的‘待客不周’……” 都是聰明人,話不必點透,沈愔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你是指……” 蘇曼卿點點頭。 “神父曾向我們透露,這一次的交易額高達(dá)十億美金,折合人民幣將近七十億……這么大數(shù)額的貨,放眼中國,只有明氏能一口吃下,”蘇曼卿低聲說,“要把這樣重要的合作伙伴牢牢抓在手里,必須胡蘿卜和大棒一起上,他剛給明承誨吃完巴掌,也該給顆蜜棗甜甜嘴了?!?/br> 沈愔沉吟道:“這顆蜜棗……是指這筆巨額毒品生意,還是其他什么?” “我不能確定,”蘇曼卿舔了舔干澀的嘴角,一字一句壓得極低,“但我一直懷疑……這附近藏著一個合成金沙的秘密制毒基地!” 沈愔瞳孔瞬間凝縮到極致。 他正待細(xì)問,屋角掛著的一只小銅鈴忽然輕輕搖響,蘇曼卿臉色驟變,來不及解釋,用力推了沈愔一把。 那一刻,沈愔只覺得懷里的女孩仿佛一截要命的藤蔓,日復(fù)一日的盤根錯節(jié),一部分已經(jīng)長進心頭血rou。乍然放手的一刻,那藤蔓扎進血rou的部分立刻活生生撕裂開,痛的他倒抽了口冷氣。然而沈愔什么也沒說,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旋即三步并兩步地?fù)尩胶蟠?,推開窗戶張望一眼,悄無聲息地翻了出去。 與此同時,就像卡著秒表一樣,蘇曼卿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蘇曼卿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儀容,又翻出鏡子打量一眼,確認(rèn)每根頭發(fā)絲都匍匐妥帖,臉頰上的灰敗也被口脂和腮紅遮掩得滴水不漏,這才拉開門,沖來人揚起一個毫無破綻的笑容:“來了?” 簡容將一罐冰鎮(zhèn)啤酒丟給她,自己閃身而入,隨手帶上房門。 誰也不知道父麾下兩位皇后在這個夜色深沉的晚上密談了什么。第二天破曉,當(dāng)?shù)谝豢|晨光撕裂夜色,從黑夜深處探出頭時,這一夜密談的痕跡已經(jīng)被抹除得一干二凈。 等到日上三竿,梳洗干凈,又換了身干凈衣服的明承誨終于再次見到神父。 --